第7章直到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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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縱橫江湖,朝廷多次派人緝拿,卻渺無音信,不過這幾年,這個神秘的黑衣會卻銷聲匿跡,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不是鐵鳳凰突然提到,霍青玉都幾乎忘記了這個組織的存在。
鐵鳳凰接着説道:“不過據多方消息顯示,黑衣會並沒有在張世棟家裏得到《飛將兵鑑》。
否則,以黑衣會的作風來看,如果這裏面真有絕世武學,那江湖上,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一定會出現一位頂尖高手。”
“説不定這裏面只是個傳説呢,”霍青玉説道:“説不定這裏面真的沒有什麼絕世武功呢。”
“我們本來也是這樣認為的”阿六嘆了嘆氣説道:“可是幾個月前發生了一件事情。在我朝先輩名將程公知節的祖祠所在的地方,發生了一次山崩,山崩之後,出土了一塊石碑。”
“哦?石碑上寫的什麼?”
“哈哈,兄弟切莫着急,聽我慢慢説來”阿六倒了杯酒,邊喝邊説:“這石碑乃是用隸書撰寫,似乎不是本朝之物,經過匠人鑑定,是西漢末年時期的手筆。”
“這石碑上記載了《飛將兵鑑》的一些細節,兄弟此後見到此物自然知悉,如果石碑不假的話,這書裏的確有絕世武學,不過眼下,卻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先告訴兄弟”阿六説着。
便在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從中拿出了一張信箋,遞給了霍青玉。
“這段文字,乃是從碑文的背面謄下,兄弟且看上一看。”霍青玉結果信箋看了看,上面寫着一首絕句。
“九十九載廟堂事,獨木難做頂缸石,但撿功名三兩處,卻做金戈外音。”這詩似乎是在講述一個將領對於朝堂之事的
嘆,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
不過阿六既然把這段文字看的這麼重要,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於是又接着把詩反覆讀上了幾遍。邊讀邊自言自語道:“九十九載廟堂事,九十九就是一百減一,那就是個白字。”
“嗯…獨木難做頂缸石,獨字和缸字結合起來,是個虹字,但撿功名三兩處,卻做金戈外音。恩!撿字和金戈加一起,就是個劍字,謎底是白虹劍!”這白虹劍三個字一説出來,所有人臉上都
出了驚訝之
,霍青玉驚訝,是因為他今天遇到的事,都與這白虹劍有關聯,而阿六和鐵鳳凰的驚訝,則是因為霍青玉只在杯盞之間就看破了謎題。
“了不起,”阿六撫掌大笑“兄弟,真有你的。饒是兄長自負見多識廣,智計過人。可這謎題我與鐵大人也是參詳了整整兩天。”此時,就連鐵鳳凰也是對這個年輕人投來了讚許的目光。霍青玉呵呵一笑“兄弟也是福至心靈,今天不止一次聽説這白虹劍,此時自然容易先入為主了。”阿六見霍青玉的謙虛之詞,滿意地對鐵鳳凰説:“鐵大人,我沒説錯吧。我這兄弟,真是一個人才。”鐵鳳凰雖然看上去還是那樣冷冷的,但心中也確實對這個風塵子的敵意少了很多。
“我和鐵大人此來,就是為了尋找白虹劍的。可惜啊,本以為去白雲劍派是信手之事。誰知道竟然突生變數,我們到白雲劍派的時候,已經是白倉山被殺後幾天的事了,這幾個月我們一路追蹤,風餐宿。現在至少有點眉目了吧。”
“不過,不過我們並沒發現白虹劍的蹤跡。”霍青玉説:“石驚三並沒有把隨時可能暴他身份的東西帶在身上。”
“恩,這也是這事麻煩所在。”阿六的語氣中不免有些失望,這時,霍青玉突然想起湯娟的一番話,心念一閃到:“大哥,我想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
“喔?”
“在湯娟臨死之前,我得到了一條信息。石驚三是這兩天才到江南的,而且去過德月齋,我想我們可以去看看。白虹劍乃名貴之物,如果石驚三沒有把他轉手賣給別人的話,那應該是把這東西藏起來了。
聽説德月齋表面上是一個糕點坊,其實私下卻是做很多銷贓的買賣。説不定我們現在去,還來得及。”當説完這席話的時候,鐵鳳凰已經在招呼蒲心蘭和一眾手下了。
霍青玉來到隔壁房間,見郭秀正在無聊地看着燭火,便問道:“郭姑娘,我們發現了白虹劍的線索,要不要一起去。”事關師門的事,郭秀自然是立即答應,經過剛才的談話,鐵鳳凰已經開始不再排斥這個年輕人了,見他叫上了郭秀,也沒有説什麼,況且還需要郭秀來鑑定白虹劍的真偽。
江南的夜,總是那麼寧靜,路上的行人早已歸家,商鋪也都打了烊。眾人來到德月齋的時候,已經是大門緊閉了,但這緊閉的大門,對於飛揚跋扈慣了的公人來説,完全不是事兒。梆梆梆,幾個公人毫不客氣地砸開了門。一個夥計罵罵咧咧地開了門,卻吃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大理寺辦案,把你們掌櫃叫出來,”自古商人不敢與官鬥,只需要一塊大理寺的牌,就可以讓這些眼睛張在腦門的商賈低聲下氣。
“不知大門人深夜駕臨小號,有何吩咐?”掌櫃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生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江南商人。
“你可曾見過這個人”一個公人掏出了一張畫像,這是下午他在兇案現場照着石驚三的樣子畫下來的。
“沒,沒見過。”掌櫃馬上搖了搖頭,拒絕到。
“真沒有嗎?”鐵鳳凰又問道,語氣雖然堅硬,卻是不慌不忙,顯得有成竹。
“確實沒有,小店最近生意一般,來的人小的都記得樣子。”
“哦?那我們就説道説道吧”鐵鳳凰緩緩説道:“三年前,德月齋從東南運入了一批私鹽,後來事情敗,然後你就給張閣老的兒子孝敬了兩千兩銀子,這事後來不了了之。”鐵鳳凰一口氣説了五六件事,都是德月齋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一下,連霍青玉都開始佩服起這個大理寺卿了。
來德月齋本來是計劃外的事,但鐵鳳凰卻對這樣一個小店的內幕知道得一清二楚。掌櫃的臉慢慢變了,剛才的圓滑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恐。
等鐵鳳凰説道德月齋利用身份掩蓋,做銷贓生意的時候,掌櫃的一下普通地跪在地上。
“大膽!”蒲心蘭喝道“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嗎,是朝廷大理寺的寺卿,鐵鳳凰大人!”鐵鳳凰這名字,對他們來説,就像是閻王一般,自己見不得人的事,任鐵鳳凰知道任何一條,只要她願意,自己都是非死不可。眼下看來,除了説出實情,確實沒有第二條出路了。
“石驚三是兩年前開始在我們這裏銷貨的,一開始只是些小玩意。到後來,慢慢就有了很多名貴之物。”
“那這次他賣的東西里面,是否有一柄長劍?”
“的確有一柄長劍,這長劍極為出,小的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下。”
“那這把長劍呢?”
“由於之前張閣老的家人來信,説張閣老最近酷愛名劍。因此,我已經連夜讓人送去京城洛陽了。”眾人一聽,便皺了皺眉頭。
宰相張賢恭權傾朝野,這東西要是落在他手上了,那哪還能夠得到,好在掌櫃説,由於是和一些其他的貴重財務一起送過去的,有些財務是中途要在離餘杭縣不足百里的松石驛易的。
因此,會在松石驛逗留一左右,這時阿六對鐵鳳凰説“鐵大人,看來事不宜遲,我們追吧。希望來得及”嗯,鐵鳳凰點了點頭。
然後立即開始向下屬待各項事務,接着又對霍青玉説:“霍少俠,今
之事甚為突然,然而事關重大,還希望少俠能陪我們走一遭,況且,京城也還有貴人在等候少俠。”霍青玉笑了笑説:“事已至此,我想置身事外似乎也不可能了,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霍少俠但講無妨。”
“第一,”霍青玉看了看旁邊面憔悴的郭秀:“此事事關郭姑娘師門,請允許我帶上郭姑娘一起去京城。”鐵鳳凰點了點頭,第二呢?霍青玉説“白虹劍乃郭姑娘師門之物,等相關事務瞭解後,需將白虹劍
還給郭姑娘。”霍青玉這話一説,郭秀立即向他投來
的目光,而一旁看着的阿六,卻差點笑出來:“果然是霍青玉啊,不放過任何一個向美麗女孩子示好的機會。”聽了這話,郭秀羞得臉都紅了,就像這個季節嬌豔的花朵一般“恩,這也不難。”鐵鳳凰答應到:“那第三呢?”
“第三嘛,給我一個大理寺牌玩玩。”
“這怎麼行,大理寺牌其是能隨便的?”
“那就恕難從命了”霍青玉做出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你這小子,要大理寺牌幹什麼。如果沒有身份文碟,光有個牌子也做不了多少事的,”阿六也好奇為什麼他為什麼有這個莫名其妙地要求。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當草莽當久了,想個牌子嚇嚇人玩。”阿六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鐵大人,這小子向來不着四六,天馬行空,不過一個空的
牌,也出不了什麼亂子的。”鐵鳳凰見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霍青玉。
“好,我可以給你一個牌,不過只能是一般獄吏的。”
“沒關係,我只是要來玩玩的。”條件談妥,眾人即刻準備啓程。
鐵鳳凰下了幾名公差處理石驚三和湯娟的事情,其他人去找來了幾輛馬車,鐵鳳凰和蒲心蘭一個車,阿六和十六衞的首領一個車,而霍青玉自然是和郭秀一個車。馬車奔馳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霍青玉斜倚在馬車的座椅上。
看着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照在郭秀的臉上。她的確太累了,今天的一連串的事情,讓這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心力衰竭,車還沒出城,便酣然入睡,直到這時,霍青玉才細細地打量着郭秀。幾個月的辛苦,讓這個少女的身形顯得十分瘦削。
但卻是個難得的美人胚子。少女長着並不常見於巴蜀人的玲瓏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和玲瓏的身材,凸顯著少女獨有的魅力。前的雙峯,隨着均勻的呼
不斷地起伏着,讓人情不自
想去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