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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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動誰這麼晚還打電話來呢?張明很納悶,因為自己在這個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並不多啊。張明狐疑着接聽電話:“你好,哪位?”
“張明!”聲音有點悉,張明一時沒反應過來:“是我啊,你哪位?”
“我是趙剛啊,出大事了,你趕快來啊。”趙剛的聲音顫抖着,帶着哭腔。
“啊?什麼大事啊,彆着急,慢慢説。”張明心裏咯噔一下,難道是源源出事了?
“剛才我們正在源源的包間裏休息,看着電視,想着今晚就在這裏休息了。哪知道幾個警察突然進來,把我們分開了問話。問我的時候把我帶旁邊一個屋子,問我在這幹嘛,還嚇了我半天。我嚇壞了,但我堅持着只説是來洗澡休息的,警察問了半天看我沒説別的,就放我出來了。等我出來一看,強子和幾個人被警察看着蹲在牆邊兒上。我一想可能壞菜了。最後警察把他們全都帶外派出所了,我現派出所外面着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趕快來啊,求求你了,幫幫強子吧。”
“啊,這麼嚴重啊。我知道了,外派出所在什麼地兒?我馬上來。哦,北禮士路北營房東里,好,我知道了,好好,彆着急,你就在那裏等着我,我立即過來。”接完這通兒電話,張明頓覺腦袋嗡的一聲碩大無比。這時候出這種事情實在是糟糕透頂。快過年了,嫖娼被抓了可不是什麼好事的,張明一時心亂如麻。不過對自己而言不幸之中的萬幸就是自己當時沒有留下來,張明不
為自己剛才到小瑤這裏來
覺到幸運無比。
“張哥,怎麼了啊?”小瑤看張明臉不對,而且剛才的話語也有點讓人擔心,開口問道。
“壞了壞了,我一哥們兒剛才在源源被警察抓了,另一哥們兒讓我現在去派出所看看情況怎麼處理。”張明着手,急得像一頭熱鍋上的螞蟻。
“啊,這麼嚴重啊,我在源源可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那你趕快去吧,張哥,別管我了。”小瑤催促張明。
“嗯,我這就去。”張明從錢包裏拿出500元錢遞給了小瑤:“小瑤,這次不好意思了,我們下次再約,好嗎。”
“不要啊,張哥。這錢我不能要,張哥,你朋友那邊可能需要用錢啊。”小瑤一邊推拒,一邊從自己的錢包裏拿出了所有的大額紙幣遞給了張明:“我這裏可能還有2000多吧,張哥,你先拿着,萬一那邊用錢這三更半夜的你也不方便找,你先拿着備用。”張明心中頓時泛起一陣無法言説的滋味,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小瑤!張明這個時候不知道該説什麼樣的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看着小瑤那一臉的關切,張明眼眶不有點發熱,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呢,出身貧窮、對生活對未來期望不多但總是很快樂、很容易滿足,對自己這種客觀環境下認識的男人這麼相信,還能説什麼呢?張明緊緊地抱了一下小瑤那嬌弱的身軀,在小瑤的額頭印下一吻:“別的我就不多説了,小瑤,謝謝你。”
“嗯,我知道的啦,你趕緊去吧張哥,一切順利的話告訴我一下就好,你自己別衝動啊,安全第一。”小瑤温言寬張明。
“好的,我去了。”告別了小瑤,張明匆忙的攔了輛出租車,車行了好遠似乎還能看見小瑤站在路邊揮手。數了數手裏的錢,2350元,雖然不多,但是這是一個可以説是陌生的女孩子的心意。張明忽然覺得這2350元握在手中竟分外的沉重,沉得有點拿不住了。
長嘆一聲,張明仰靠在座椅上,暫時放下心中對小瑤升起的那份異樣情懷,開始急速思考起眼前將要應對的突發事件。
趙剛沒有事情,看來採取死扛的回答是對的,文力強的問題就不好辦,估計是丫承認在源源做什麼了,這件事可大可小,小了罰款了事,還可以不留案底,大了的話撞在槍口上可是要刑罰處置的。
自己趕過去能如何呢?以什麼身份出現呢?人家要是不理我怎麼辦?張明遲疑,沒關係沒渠道怎麼辦事?看來還是給李凱打個電話穩妥一些。
張明撥通了李凱的手機,心中祈求這廝不要關電話。
“咦?小雨啊,怎麼你接的電話!李凱呢?”李凱的手機居然是秦雨在接聽,李凱這小子要幹嗎?不怕美國的那位和家裏人直接和秦雨對上?
“原來是張明啊,嚇我一跳。我和小凱剛回家,他喝的有點多,現在還在吐呢,他非讓我接不可,我不敢不接啊。”秦雨的話雖然有些惶恐,但張明聽得出來那語氣中潛藏的開心。
“呵呵,小雨,看來你要修成正果了啊?恭喜恭喜。他不要緊吧,清醒嗎?我這有急事找他。”張明和秦雨一些,更何況他們兩人的底細張明很清楚,對秦雨在佩服的同時也有一絲憐惜,至於那個美國的女孩,張明只看過照片,沒打過
道,想來也是一樁政治婚姻,難怪李凱能被秦雨一直
着。
秦雨壓低了聲音説道:“嘻嘻,別亂説噢張明,要是讓李凱知道了還不罵死我,他馬上就好了。我幫你叫,估計現在能清醒一點了。”電話那端傳來秦雨叫着李凱的聲音:“小凱,好些了嗎?我等下幫你熬點熱湯,暖暖胃,吐了很難受的,張明找你,説是有急事。”張明一陣慨,這秦雨對李凱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喂…你…丫的有…什麼急事?跟…哥哥説,沒有…搞不定的。”李凱醉熏熏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穿了過來,張明不好氣又好笑,這小子。
“我今天帶倆同事去源源,我安排他們跟那玩我就走了,剛才其中一個打電話給我説出事了,其中一個被帶外派出所所兒裏了,我估摸着丫是被警察一嚇全招了,另一個在門口火燒眉
的着急呢。我現在正趕過去,我也不認識人,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所以只好找你了。”
“嗯…就這事啊,沒事…不就一個人進去了麼,別…着急,進去不要緊,咱們撈…撈就行了…哪個所兒,外所兒啊,我叫秦雨開車拉我去,我路上打…打電話找人。”
“啊,你要來啊,你喝那麼多酒別出來了啊,打個電話找找人就行了啊。”張明一聽連忙推拒。
“那,那哪成,明明,你的事情,就是…我…我的事情,我一定要去,你把地方告訴小雨就好,我…我去洗把臉清醒清醒。”猛然聽到李凱叫着兩人之間秘密的稱呼,張明的眼眶一熱,眼淚頓時湧上來。
這個稱呼還是兩年多前張明剛來北京那會子,兩個人在紫竹院的地下室一張小牀上擠着的時候傳下來的。都有點高的兩人窩在張明的那張小牀上談心,説道動情處李凱叫張明為“明明”張明叫李凱“凱凱”為此兩人事後互相嘲笑了半天,説這麼下去兩人要成玻璃了。最後互相約定,這樣的稱呼絕對不再提,但那晚的温情卻一直銘記在兩人內心深處。而此刻,因為酒意,因為朋友的難事兒,李凱
口而出的這聲呼喚,讓張明心中
動不已。
而此刻,李凱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幫助自己,男人間的友誼有時候就這麼簡單。擦去了眼角緩緩下的淚滴,李凱平靜地告訴了秦雨地址,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裏,有李凱出面,這樣的小事應該是手拿把掐了。
“既然哥們兒趕着撈人,那我就給您開快點。”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司機忽然開口説道。
“謝謝…”張明一時不知道説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