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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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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冥鋭嘿嘿一笑,臉龐上掛着的傷盡去,笑容是最無害的憨厚,老實。

寧欣琢磨出點味來,瞪着水眸道:“你看我熱鬧是吧?巴不得姑祖母教訓我!”她算是看出來了,李冥鋭這人蔫壞蔫壞的,一不留神會被他憨厚的外表給欺騙了。

不解氣一般的很錘了李冥鋭胳膊兩下,寧欣嗔道:“不許再笑了!”憨厚的笑容太過耀眼了,好像她是無理取鬧,欺負老實人!

寧欣的粉拳打在李冥鋭身毫無力道,就算是有力道,李冥鋭也高興,你看寧欣打過哪個男人?有多少人上杆子讓寧欣打,寧欣都不理會呢。

如果同齊王一説,齊王一準羨慕嫉妒恨。

李冥鋭笑容越發的燦爛,把胳膊主動伸到寧欣面前,“狠狠打。”寧欣瞪了李冥鋭一眼,轉身就走,在他面前,她特容易失去理智,像是個喜怒無常的小女人,這不好!

兩輩子的經驗提醒寧欣,她這種狀態很危險。

寧欣一直堅持女子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失去理智,哪怕是意亂情…哪怕爬牀的時候!

因為有這點堅持,寧欣才闖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如果失去理智,她還是寧欣麼?

將來李冥鋭一旦…她只能像下堂婦一般軟弱的啼哭?不行,這種狀態必須打住!、不能把自己完全給一個男人,不能失去自我——這是小姨在自殺殉情前最後對自己説過的話!

冷靜的小姨敗給了父親。在父親走後,她生無可戀…寧欣眼底重現清冷,胳膊被人從後抓住,寧欣回頭冷冷平淡的看向李冥鋭,理智的説道:“想要讓你父母迴歸祖墳,我以為在你科舉高中後最為合適。”

“不管你是不是迴歸宗族,你身上的秘密是藏不住的。”寧欣冷的為李冥鋭分析,“當年你父親去偏遠的韓地鄉間就是為了躲開京城人的窺探,你出現在京城,那麼無論誰都不會輕易放過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人能拒絕銀子的誘惑。”

“寧欣…”李冥鋭覺一陣陣的無力,握緊了手中的胳膊,很軟,應該也很滑。他想要得是子。不是冷靜的謀士!

“什麼事?”寧欣明知故問。她何嘗看不到李冥鋭眼底的失望,掙扎?自顧自的説道:“總之你得多當心,最好咬定了那筆銀子不存在。皇上越看重你,你越安全。”一點就透,李冥鋭知曉寧欣的意圖,“我明白。”寧欣笑道:“後我辦茶花會,你也來吧。”李冥鋭點頭,陪着寧欣穿過楓樹林,兩人默默無聲的走在青石小路上,各自想着心事。

在快要出楓樹林時,寧欣聽見李冥鋭低沉的聲音,“寧欣。”

“嗯?”不知怎麼,寧欣腦中的理智又有點飛離的覺,眼裏不由得水霧更濃,手心濕漉漉的難受,寧欣啊,寧欣,你怎麼淪落到這步田地了?寧欣在心裏唾棄着自己的表現。

她眸水潤,瓣嬌豔,臉龐似最美的茶花般人…李冥鋭覺到喉嚨乾澀,本想説得話生生憋在嗓子裏。

李冥鋭啊李冥鋭,你怎麼成了膽小鬼?你的勇氣呢?説話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李冥鋭在心底給自己狡辯,不是他成了膽小鬼,是在寧欣這樣的小姐面前,誰都有膽怯。

寧欣太狡猾,總是擺出柔弱的外表欺騙人!

唐突佳人的勇氣不是誰都有的,李冥鋭也擔心,萬一寧欣拒絕了,他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李冥鋭接結巴起來,“你…”寧欣深深的了一口氣,按下了緊張,故作冷靜的問道:”什麼事?

“她這一變臉,李冥鋭更覺得心裏沒底了,厚着臉皮在寧三元墳前磕頭的勇氣哪去了?

”我後天一定早點到,平王世子也會到的,可能齊王…”

“齊王殿下進京後,一直沒見人,我很榮幸,他大駕光臨!”寧老太太的聲音飄進了他們耳朵中:“欣丫頭,你去屋裏把修剪刀取來。”回頭時,寧欣發覺寧老太太就站在他們不遠處,寧欣臉龐微紅,像是被撞破了什麼似的,心跳得非常快,只想躲開寧老太太的目光,“我這就去。

“寧欣走了幾步,説道:“我不送李公子了。”李冥鋭拱手道:“再會。”寧欣和李冥鋭分道揚鑣,李冥鋭向寧老太太行禮後,向府門外走,面對寧老太太,他也有壓力的。

雖然寧老太太對他不錯,可李冥鋭拿不準寧老太太是不是捨得將寧欣嫁給他。

寧老太太過來,是不是來警告他的?

“你先等一等。”

“太夫人有何吩咐?”李冥鋭轉身面向寧老太太,來了麼?寧家長輩反對他靠近寧欣?

如果他同寧欣有女兒,他也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一無所有且揹着一大筆被很多人惦記的銀子的男人。

他就是一個會走會跑的藏寶圖!

消息公開後,他就是麻煩的代名詞,接近他的人各有心思,還有複雜的燕國公府…李冥鋭越想越覺得喪氣,嫌貧愛富不是錯,誰都想兒女過得最好,誰也不想兒女一貧如洗,麻煩不斷。

寧老太太打量着李冥鋭,他臉龐越來越堅硬,身上彷彿也繃得緊緊的,墨的眸子倒是沒有放棄等念頭,“你很緊張?”

“是!”

“為什麼?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普通?李冥鋭嘴角微微了一下,老實的説道:“您一點也普通。”在陽光下。李冥鋭拔緊繃的身體如同一株不畏嚴寒的松柏,棟樑之才!

寧老太太私心上非常欣賞李冥鋭,當然寧老太太如果知道李冥鋭的身世背景,以及他帶來的麻煩的話,一準會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欣丫頭同你説過我年輕時候的事情?

““她沒説過。”李冥鋭搖搖頭,誠懇的望着寧老太太,“您不普通是因只有你才能讓寧欣服氣,我緊張不是因為您有多厲害…您是寧欣唯一的長輩。”寧老太太的意見,寧欣會聽的。

李冥鋭在寧老太太面前有種見岳父岳母的覺。他不緊張。不小心萬一寧老太太反對怎麼辦?

寧欣已經夠難對付了,再加上一個寧老太太的話,李冥鋭深深的覺得前途無亮啊。

“你很緊張,我其實是高興的。證明你心裏有寧欣。而且是個懂得人情世故的好孩子。”寧老太太欣笑道。”李冥鋭,我看好你,我這一關你是過了。我代寧三元夫説一句。將寧欣給你,我們放心。”李冥鋭傻愣愣站着,面容蒼白,寧老太太問道:“你怎麼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李冥鋭茫然的説道,“您答應得也太快了。”寧老太太眼角的笑紋很深,“怎麼?你非要我為難你,考驗你,試探你?”

“沒有,沒有。”

“終身大事不是兒戲,考驗試探多了會讓彼此寒心。”寧老太太眼底閃過智慧的光芒,焉知她沒試探過李冥鋭、如果讓李冥鋭和寧欣覺出來,她得臉面往哪裏擺?

潤物細無聲,大巧若拙,舉重若輕才是寧老太太施展出的手段,“我家丫頭,在親事上行事總是瞻前顧後,左右搖擺,全然沒有在其他事情上的聰慧果決勁兒。”李冥鋭深有觸的點頭,隨後又搖頭,“不是她的錯,是我讓她沒有信心。”寧老太太勾了勾嘴角,最欣賞得就是李冥鋭這一點,有矛盾,先在自己身上找病,不是一味的責怪旁人,自省是最難的。

“她嘴硬心軟。”寧老太太給李冥鋭出招:“其實她是看中你的,要不然也不會只同你親近。”李冥鋭的身體向上拔高了兩分,有長輩支持就是不一樣,“我知道。”

“男子麪皮要厚一點,也要霸道一點。”寧老太太語重心長的提建議:“該説得就得説,該賴就得賴,你同寧欣玩心眼是不行的,她戒心重,你説話得直,拐彎抹角的,以她心眼多的特點,不知想到哪去了。”李冥鋭信服的點頭,”多謝太夫人賜教。”

“不過,你若是傷了我家丫頭。”寧老太太眯了眯眼睛,“不管你有多大的靠山,我都不會放過你!”李冥鋭道:“這事不用您提醒,我捨不得她難過。”這句話是最好的答案了,寧老太太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趙曦上身穿了一件銀紅纏枝夾襖,下穿一條棉布長裙,提着籃子風姿迤邐的向薛珍的院落走去。

王季玉恰好從書房出來透氣,看到由遠及近的趙曦,王季玉想到了寧欣…。趙曦表妹雖沒有寧欣弱柳扶風的儀態,但我見猶憐的氣質,讓王季玉很像保護安她。

“二表哥。”趙曦離着王季玉還有幾步距離時候站住,羞澀般的低垂着粉頰,“二表嫂在麼?我親自做了幾樣點心,想讓二表嫂嚐嚐。”

“她回長公主了,現在不在家。”

“我等二表嫂回來後再過來。”趙曦起長長的眼睫,水潤的眸子隱含着一抹幽怨以及期望:“二表哥寄託了全家人的希望,二表哥別累壞了自己的身體,我…我祝福二表哥高中。”王季玉最喜歡這種曖昧的氛圍,“累壞又如何?”趙曦回憶寧欣的做派,淚盈盈得説道:“還是別累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