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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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接更艱險的戰鬥,修利文提供了足量的高級恢復藥劑,讓老法師帕德菲斯和法師學徒蒂姆在短時間內恢復最佳狀態。雖然服用藥劑後,法力、
力和體力可以快速恢復,稍加休息就能重新變得龍
虎猛,但是一旦再次疲勞,情況就會比之前更加嚴重,長此以往相當於透支生命,遠不如自然休息的效果。
修利文再次起行時,已經超過了原定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期間,他重新將移動滅魔炮恢復成馬車形態,並在裏面和艾莉翻山倒海,絲毫不慮響動會給周圍人造成困擾。
修利文自然看得出四名騎士的不忿和痛苦,或許其中還有着更深層次的愛慕吧,但這副神情反而給男孩帶來愉悦。他就是喜歡奪走他人心愛之物後,那人痛苦無助的表情,就算會遭到妒恨陰狠的報復也無所謂。
在奪走如今的貼身女僕瑪莉亞時,瑪莉亞曾經的騎士丈夫那種悲痛悽惻卻無能為力的表情深深震撼了他。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鮮明深刻的彩,好似整個生命在這一瞬間濃縮成了
華。濃烈的喜悦是明亮的暖
,看透世情的惆悵是輕柔的冷
,那麼這種痛苦則是深沉的黑
。修利文從而認識到,這個世界的多姿正是基於這些最基礎的原
加以調和產生,從那以後他對原
的收集就有些
罷不能。
放掉瑪莉亞的丈夫,與其説為自己留下後患,不如説是男孩期待着對方的逆襲,希望對方能給自己單調的生命帶來更為優雅純淨的調律,一種不同於魔眼中的簡單的複雜多彩的世界。
這樣的事情他做了不少,因此製造的敵人,恐怕用雙手手指都數不過來吧,但問題在於,他從不介意打擊報復,甚至非常歡這種能給自己帶來樂趣的行為。
而且很多時候,對大多數人來説,當情和生存發生衝突的時候,前者總是遷就後者,無論怎麼痛苦都不想死,都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男孩就是看準了這一點,雖然他無法理解其中的道理,但還是將它利用起來。
煉獄城不施行暴政,甚至就這個世界人類的標準來看,連苛政都夠不上,若要求只是生存的話,可稱得上世外桃源。但是它之所以無法備受期待的原因,不僅在於其地理位置,更在於這個城堡並不會讓他們更快樂。
寄人籬下,尤其主人還是個肆意妄為的孩子,自己毫無反抗之能,只能被動承受,將希望寄於對方的善心和成長,思想上的苦悶可想而知。即便如此,他們還毫無選擇,離開煉獄城,或許連**上的安穩也無法保障。
相對優渥的生活與備受煎熬的情相
織,因為有對比而濃烈,和煉獄二字相差不遠。
蛇發者是怪物,他的城堡是煉獄,這點認知無論從**還是靈魂上都沒有本質的錯誤。
現在,正是煉獄騎士們承受這個城堡所賦予的考驗的時刻,既是生命的,也是情的。他們在這個城堡得到過許多人未曾得到的東西,現在就必須付出代價。
艾莉無法拒絕已經成為自己主人的小男孩,不過本身對在悉的隊友前放
形骸並沒有太大的
覺。或許其他人會
到吃驚,因為她在他們眼中,一向沉默寡言,英勇矜持,可能在臆想中,還是個連人事都沒經歷過的處子。但實際上她為了生存曾經做過兩年的雛
,而且在戰場上徘徊的同時,反而讓她的顧忌減少了許多,畢竟若心中有太多牽掛,就無法適應惡劣的情況,從而錯失許多機會,輕易丟掉自己的
命。
許多物事並不如表面那般看起來美好,很多人都瞭解這一點,卻不願意去承認或承受它,這是大多數痛苦的由。
隊伍在滿足、沉默和痛苦中踏上旅程。小説整理發佈於wàp.①⑥k.cn因為缺少馬匹,行軍速度大幅下降,當十二人找到合適的觀測點時,已經是臨近中午時分,這還是一路上並沒有什麼怪物襲擾的情況。
煉獄怪物們聚集在一塊寬闊平原上,若從高處俯瞰,就會發覺這塊平地四周都是崎嶇不平的裂縫和高巖,唯獨這裏意外的平整。十二人藏在險峯後,低頭是黑壓壓一片,抬頭也能看到盤旋在天空中的數羣。煉獄怪物們就好似休息,又好似等待,彼此間不相沖突,也不嘈雜,談不上井井有序,但是那種純粹生理自然的響動卻如寂林濤聲,讓烏雲籠罩的大地充滿了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息。
修利文心中一動,這次沒有輸入法力,先知之眼仍舊給予了一個強烈的預。
他看了看烏雲密佈的天空,他雖然聽説過世界有四個月亮,但是從未真正見識過月亮的樣子。不過,後天這個時分,其中一顆月亮就會墜落此地。
就在這裏,在這塊被怪物盤踞的平原上。
如果獸能夠繼續在此地匯聚,並且在那時還未爆發,那麼不用煉獄城動手,那股強大的衝擊就會予其重創,或許無法最終阻止獸
的降臨,但至少可以
來更多的準備時間。
這是一種十分理想化的想法,但實際上,他既不能確定獸爆發的時間,也不能將這裏的情況視若無睹。煉獄怪物們顯然在等待某種物事的降臨,無論那是什麼,對於煉獄城來説都很可能是足以決定勝負的威脅,他必須確定它的正體,遲滯甚至阻止它前進的腳步。
“那是什麼?”一個騎士疑惑地壓低聲音詢問同伴。
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安靜的怪物羣中有一個不惹人注意的黑點在移動。因為距離太遠,且沒有太過明顯的特徵,或者説,周圍煉獄怪物的體積太過龐大,將它的行動遮掩起來。總而言之,就如同一隻土撥鼠在靠近地面的位置大,泥土沿着路線不斷拱起,但響動不大,不太起眼。
修利文睜開左眼,立刻看清了那東西的輪廓,從線條來看,是身披長袍,戴上頭罩的人,雖然面孔藏在頭罩的陰影中,但是這種掩飾對修利文來説本不起作用。他能夠分辨出,那是兩個五官端正的男
。
“是人類法師,看起來很強,別用法術,免得驚擾他們。”修利文説。
“人類?是墮落者吧,一定是,而且還是很高級的那種。”疤臉越説越肯定:“一般的墮落者在這麼多煉獄生物的環繞下不可能安然無恙。”
“他們要做什麼?”騎士了一口氣:“這個場面,是他們
的?”
“噓——他們有新動作了…那是?”老法師的聲音有些變調。
怪物羣從中心開始產生異動,它們在後退,不斷推攘後邊的同類向後退去,就像水滴掉落池塘泛起的漣漪般,天上飛的將盤旋半徑擴大,地面跑的不斷向後洶湧翻。大約用了十分鐘的時間,
出最中心的那塊地面,以及刻畫其上的巨大魔法陣。
那是一個由數量和形態都難以想象的複雜魔紋構建的宏偉魔法陣,佔地足有上千平方米,圓形中套着矩形,矩形中又套着芒星,芒星又由無數更細碎的圖案構成。
修利文本不認識那些魔紋,它們甚至從未記載於他所讀過的那些書籍裏,無論是正常人的,還是墮落者的,統統沒有。但
識魔紋的他仍舊直觀
受到那種古老澎湃的力量,難以想象是由人類創造的力量。
“不是魔紋,那是…”修利文無法形容:“壓縮魔紋?不,那是符語。”符語是修利文自創的説法,他覺得只有這個詞彙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
就像古代人們用象形的圖案來充當文字,指代一個或幾個意思,但如今卻用一種更為複雜的形式來確定文字,以及文字所包涵的更為巨量的資訊。
傳統魔紋和這個魔法陣中所具備的魔法符號,就如同古代象形文和現代語言,在內涵和意藴所囊括的力量上,本就不是同一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