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靈魂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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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基麗走出門外，直到連腳步聲都聽不到了，修利文轉向自己的未婚，他忽然覺得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生氣嗎？可是自己完全沒有生氣的理由，甚至連兩人爭執的緣由也不瞭解。對修利文而言，有女抱着不單純的目的接近自己是理所當然的，若單單以“愛”這種無從觸摸，空泛虛無的字眼來解釋，反而會另他到不安。自己行差踏錯，受到傷害，也是自己決策的失誤，不能將責任推到女人身上。

他一直是被如此教育長大的──拒絕奉獻，接受易，以身作則，凡事都要首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基麗的情是如此強烈，他雖然無法理解，但心中卻充滿渴望，和她在一起，似乎就算話不説出口來，情的也會衝進心岸，將答案帶走。另一方面，他也能夠理解碧達夏雪，自己和她是那麼相似，看着彼此，就如同連靈魂都是**的，本不需要遮掩。

“碧達──”他剛出聲，就被女人用舌頭封住了嘴巴。

“新鮮的氣味…我是第一個嗎？”女人眯着眼睛，年幼的未婚夫體內，散發出一種悉的氣息，引爆她靈魂深處的**，讓她迫不及待要與之合為一體。魔鬼的聲音在呢喃，用着人類無從認知的詞語，但用意卻十分明顯。她用力將男孩推倒在牀上，他那身稚氣的動物套裝和可愛的疑惑表情，讓她的心底強烈噴發出一種褻瀆的肆和快。

於是，儘管能夠違抗那惡意的誘惑聲，但她凝視着下的獵物，決定食人的誘餌。

碧達夏雪扯開身上的法師袍，半透明的絲質內衣下，雪白的**沒有一絲血，肌理纖細柔韌，光滑無比的肌膚似乎是透明的，但看不見絲毫血管和青筋，一片灰濛濛的霧氣在肌膚下彌散。

垂掛在碩大雙峯間的石塊如寶石般閃閃發光。

未婚突如其來的衝動讓男孩有些不知所措，他盯着她的眼睛，瞳孔頓時收縮起來。那本不是眼睛，而是無盡的毀滅，光、影子和所有的物事都被某種力量絞得粉碎，只剩下一片黑暗的深淵。一個聲音在耳邊模糊地呼喚，他聽不清，靈魂卻似飛入那深淵的低處，尋找聲音的來處。

灼熱纏上修利文的身體，**相互纏繞，摩挲，衝刺，如同越過飢渴的沙漠，和煦的平原，渾厚的高山和炎熱的熔。他深深陷在未婚兇猛的**裏，而靈魂也在朝她的體內深處墜落，於盡頭目睹到某種難以言語的東西，恐懼猛然將他拽回自己的軀殼中。

修利文睜開眼睛，額頭汗水淋漓，分不出哪些是烈運動後下的汗水，哪些是因為驚恐而下的冷汗。他大夢初醒，本想不起來自己究竟看見了什麼，但是在目睹的一刻油然而生的灰暗卻烙印在心底。

男孩不由得捂住心口，陡然升出那兒也在悸動的錯覺，冥冥中有一個聲音若有若無地繚繞在腦際。

“梅菲斯特。”他輕輕説出了一個連自己也不明白意味的字眼。

“原來如此，是靈魂石的力量讓你復活的嗎？”意外的回答來自身旁。修利文茫然轉過頭，碧達夏雪那無機質的面龐出現在眼前。明明經過了一場劇烈的拼搏，但她的神態卻連一絲疲倦也沒有，也沒有多餘的興奮和慨，就像從沒經過那回事般從容而安靜。不過她的手卻在男孩身上游走，更多地停留在曾經貫穿她的部位。

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在這一刻得到確認，這個男孩的確在和自己共鳴，那並不僅僅是心有靈犀那麼簡單…

兩人的身體、靈魂以及力量本源，都已經近似到幾乎重合的地步了，那並不是活着的姿態，但也不能説是死者。

其中一顆靈魂石成為他的心臟，經過轉換的力量雖然已經不具備煉獄的特質，但卻仍舊具備賦予活力的神，就和她一樣。只是她以自己的意志主動地去剝離並轉化這種力量，而男孩卻是無意識地進行，複雜的過程早已經被鐫刻在本能中，變得如握手一樣理所當然的簡單。

從王室聽説的秘聞果然是真的，擁有魔眼的美杜莎家族最強大的地方不再於女僕衞隊，而在於巔峯的鍊金術，尤其在鍊金術三大領域之一的“生命創造”上無人可比。這一切既然屬實，那麼關於那個隱居女妖塔最高層的女人的猜測，恐怕也是十分接近真相…

真是個可怖的女人。

“不愧是母親大人…”修利文聽到她依稀的輕聲自言自語。

“什麼？”

“不，沒什麼。”碧達夏雪的手一路越過未婚夫的膛，開他遮去左眼的劉海“身體的情況如何？”

“覺很奇怪。”修利文皺起眉頭，他覺得也很難用語言準確表述這種覺“理論上就算説自己已經死亡也能夠接受，但情上卻並非如此。”

“我能瞭解。”碧達夏雪看着猶如自己雙生子一般的男孩，心中升起一絲温柔。因為他的存在，所以，擁有獨特存在的自己並不孤單，若這種羈絆正是頭頂上方那個女人的目的，那自己就不客氣地全盤接受了。

她再次納入未婚夫的**，這一次力量的糾纏更加清晰，修理文體內靈魂石的力量雖然和她的一樣強大，卻明顯對她有一種依從，它們相互纏繞，不斷旋轉，從高處下墜，直往她體內那個永無明的黑暗深淵。在**和靈魂抵達**的一刻，糾結的力量在深淵綻放，體質的鋭增強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她察覺到一道目光自上而下穿透了經過隔離處理的樓層，自始至終落在自己兩人身上。

她和她靜靜對視着，直至知重新回落到正常的水平。

“真的好奇怪，碧達…”修利文趴在未婚的身上微微息，頑皮地將頭埋進擁有華麗觸的渾圓中鑽動，身體還沒從她的‮腿雙‬間撤出“不過很舒服。”他純真地笑起來。

碧達夏雪眯起眼睛，即使不説，她也知道他的受，不是通過想象、猜測、代入的方式，而是更為直接的體認，畢竟兩人不僅**上，就連靈魂上也通過彼此的靈魂石連接在一起。

的確很有趣，很舒服，令人沉，但要縱我，這種程度還不夠班啊，毀滅之王。女人緊緊握住甩落枕邊的屬於自己的石頭——它似乎也到疲憊，幾乎失去了光彩，變成了一顆普通的石頭。但女人知道，這不過是一次試探而已，誘惑從來不是一步完成的。

“我明天就回王都。”女人支起身來，坐在牀頭用牀單擦拭身體，然後套上內衣，但沒有穿上外套，任由修利文添亂的雙手探進內衣中。男孩對自己身體的戀讓她倍愉悦，有種幽靜與和煦的覺在呼時輕輕盪漾，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觸摸到了幸福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