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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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幫我把這封信給紀公子。”桑墨箏蒼白着臉,手中拿着封信。自從她在柴房昏倒後,桑老爺立即要人將她送回房,也不敢太
她了。
“好。”冰兒還來不及從桑墨箏的手中接過,那封信已經被佇立在一旁的雙兒接了過去。
“讓雙兒替小姐送過去吧。”
“姊姊。”冰兒輕喊了她一聲。
“方才老爺吩咐我晚點到街上沽酒,我順道過去省得讓冰兒跑一趟。”
“也好,就讓你替我把信給慕寰,見了他可別對他提起我的身子,免得他擔心。”説完之後,她不
咳了兩聲。
“這我知道。冰兒,你好好服侍小姐。”看着雙兒帶着信函離去,冰兒垂下眼瞼。對於姊姊的所作所為,她竟只能袖手旁觀而無能為力。
“冰兒…”桑墨箏叫了好幾聲,冰兒仍怔愣着沒有抬頭。
“冰兒,你怎麼了?”她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啊?!”她這才霍地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怎麼叫了你好幾聲都沒回應。”看着桑墨箏極為關心的神情,冰兒連忙出笑容“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等一會再熬一帖藥讓小姐喝。”
“冰兒,這一陣子累壞了你。”桑墨箏心疼地拉起她的手。
“小姐,你別這麼説,冰兒只要小姐的身子趕快好起來。”
“只要我爹不將我和慕寰的婚事取消,就算不喝藥,我的身子也會自己好起來。”
“船到橋頭自然直,老天爺一定不會這麼狠心讓你們有情人分開的。小姐,你別再想了,身子要緊,我扶你回牀休息。”
“不,我不要回牀休息,我要等着雙兒回來告訴我慕寰的情形。”
“小姐,等姊姊回來後我再叫醒你。”
“我不累,就讓我坐在這兒等吧。”
“好吧,冰兒先去熬藥,等會再來陪你。”望着畫裏的桑墨箏,連喝了三、四壇酒的紀慕寰更覺得心痛難當。自從雙兒告訴他桑墨箏決定取消他們婚約的那天開始,他就天天藉着酒來麻醉自己,原以為一醉可以解千愁,但是越喝卻越悲哀,只要望了畫像一眼,他就愁腸寸斷。
“你打算這樣消沉一輩子嗎?”放下了剛沽來的酒,雙兒再也忍受不了紀慕寰為桑墨箏這樣的喪志消沉。
“反正我一文不名,沒有人會在意的。”他自嘲道。
“你怎麼知道沒有人在意?”看見紀慕寰瞧着畫像一動也不動,雙兒的心簡直快碎了,她就在他的身邊,但是他卻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如果墨箏在意,她就不會取消婚約,她就不會故意讓我一個人傻傻地在十方亭裏等了三天三夜。”
“小姐不在意你,所以你也不在意你自己?”她憤地問道。
“沒有墨箏,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值得我在意。”聽着他幾乎沒有生氣的口吻,雙兒再也忍不住掉下淚來,她不知道該替自己慶幸還是悲哀?
看着那滴落在桌上的淚,紀慕寰訝異的抬起頭來。
“你怎麼掉起淚來?”
“我只是替紀公子不值,你在這裏失意消沉,小姐卻為了籌備成親之事,連來也不來看紀公子一面。”見雙兒含淚地替自己叫屈,紀慕寰更是失望到了極點,順手就將雙兒沽來的酒全喝個光,一向不勝酒力的他,幾杯黃湯下肚後更形狼狽。
“墨箏幾時成親?”他神情恍惚。
“大概就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