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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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過了幾天,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把自己關在這小小的套房裏已經過了很多次的黑夜與白天,然而她卻合不上眼、睡不着覺,只能睜着眼任由淚水一滴滴地滑落。
已經了那麼多的淚了,為什麼還會
淚?
她以為只要把淚完,她就不會再痛苦,儘管如此,心還是痛得難受,痛得令她無以復加。
她自以為是地認定自己可以把持住,以為自己確實是公平的,但是到了最後,她還是和那羣不分是非的媒體記者一樣,她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而硬要扒出他的往事,無恥地想要以他不為人知的過去而洗刷自己所受的冤屈。
她不是最討厭那些搬是非、惟恐天下不亂的媒體?為何到最後她的行徑卻與他們如出一轍?
她厭惡這樣的自己,痛恨這樣的自己!她明明是那麼的愛他,可是她卻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他。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當記者,因為,她仍是會為了自己而偏私。
天啊,她真是無法想象自己會是那樣的人,可她偏偏就是。
她到底傷他有多深?她明知道他的眼眸裏藏着太多悲傷,為何她仍執意要他告訴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為什麼這麼殘忍?才進入新聞界沒多久的光景,她已經變成這副德行,更何況是那些已經工作了一、二十年的同事,那她又有什麼立場去責怪他們追逐她?
媒體的力量果真是無所不能、無所不至。
叩叩!
輕輕的兩聲敲門聲,彷彿是雷敲打在她的心頭上,將她幾離
體的靈魂推回她的身體內。
她無力地轉動木然的眼眸,望向門板,想不通到底是誰找她,她疲乏地調回視線,不理睬那擾人的敲門聲,徑自沉入自己的責難中。
叩叩叩!
急切的敲門聲似乎沒打算放過她。
務晴嘆了一口氣,努力地用雙手撐起虛弱的身子,坐在牀畔息着,想要趕緊起身開門,無奈全身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她到底有多久沒吃東西了她也搞不清楚,只覺得一直都不餓。
才要向前跨出一步,孰知腳絆到了牀單,搖搖墜的單薄身子便結實地跌落在地板上,痛得讓她連喊痛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趴在地上,聽着那惱人的敲門聲。
到底是誰?她都已經不想見人了,為什麼還有人要來打攪她?
不管了,她不管了!她沒有力氣站起來,她不想開門、不想見人、不想聽見任何聲音,她只想一個人靜靜地贖罪。
為什麼他們還不放過她?欺人太甚了!
碰!碰!
急切的敲門聲忽地轉變為暴的撞門聲,嚇得她趕緊坐起身子,望着那扇不算堅固的門板。
“不會吧?”她難以置信地望着那一扇幾被撞開的門板。
“他們到底想把我到什麼地步?”碰!
最後一聲仿若是撞擊在她的心頭上,門被撞開了,就連她的心房也被人撞出了一個大;她難以置信地望着外頭一片黑壓壓的人羣,還有人羣的最前頭那一張
悉的俊臉。
是他!
“你在搞什麼?”桓愷的手上拿了一堆報紙,大步地走到她面前,忽地發現她衣衫不整地坐在地板上,隨即快速地關上門,杜絕外頭追逐他的媒體,不讓他們發現她的美。
“為什麼我敲門敲了那麼久,你硬是不來開門?”確定把門關得死緊之後,他又來到她的身邊,帶着惱意的瞳眸直視着她,發現她臉上尚有殘留的淚痕,而且她消瘦得令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