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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正在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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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的女友的?我不信!哪個女人有了男朋友還這樣?”許幽蘭繼續問我。我態度誠懇:“事情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呢?因為節有別的事要外出,不能陪女朋友。他那女朋友呢,因為不理解,生了我朋友的氣,就在網上發了個出租自己的貼子,找到了人以後,制定了這麼一個協議書。

今天剛拿過來給我看,讓我給她拿主意。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保證我説的是實話。”許幽蘭有些氣平了。

發覺自己剛才反應有些過,嘴巴卻不示弱的説道:“空口白牙都是你一個人説了算,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也不關我事,我只是看不慣你這混蛋的行為才問的。”

“哦。”我應了一句,心裏卻想我哪裏混蛋了?許幽蘭還是一副對我咬牙切齒的樣子,這妞惱勁還沒過呢,不知道在心裏又咒罵了我幾遍?

我的形象恐怕糟糕到家了吧。

“説吧,那天打電話給我,説有事找我,什麼事?我這人時間很寶貴的,沒事我就走了。”許幽蘭又恢復了她那與生俱來的驕傲,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坐到牀邊,有些心虛,幾經輾轉,最後我老實説道:“我找你…其實…其實…沒事。”後面兩個字連我幾乎都聽不見。

這話出口後,我一個勁的想掐自己的大腿,難道先前那些個滿腔的豪情都被狗吃了嗎?

“你説什麼?沒事?沒事你找我幹嘛?”許幽蘭轉過臉來。

“我…”我突然發覺自己很笨,不知道如何接口,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想她了才叫她來的吧?我看到咖啡壺裏的水已經開了,單手擺好兩個咖啡杯,拿起咖啡壺倒滿了,一邊用小勺子攪拌,一邊思考。

我把一杯咖啡擺在許幽蘭身旁的小方桌上,我坐在和她順邊的一張椅子上,許幽蘭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皺了一下眉頭,把杯子放下,我也喝了一口,滿口苦澀,剛才忘記放糖了。

我從糖罐裏夾出一粒方糖,丟進許幽蘭的杯子裏,一滴咖啡濺出,正濺到許幽蘭的臉上,我連忙伸手幫她擦,她吃了一驚,也跟着用手去抹,我們的手碰在一起,許幽蘭更顯慌亂,縮着身子想躲開。

我好像不知道哪裏得來的膽量,索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起初,她的手收得很緊,隨後,那手軟了下來,我握了一會,然後輕輕放開了。

親手擦去她臉上的水漬,她沒有躲閃,低垂的眼皮子向上挑了一下,一瞬間,我們的目光再次相遇,她目光裏藴含着一絲羞澀,混在先前氣惱未消的神裏,清秀而俗,我彷彿又回到了那晚的小車裏,似乎又看到了夢中的美人魚。

我的臉靠近了她,我幾乎能聞得到她急促的鼻息,她起伏的身子有些顫抖,我想攬她入懷,但掛在前的另一隻手用不上勁兒,這突然提醒了我,倏然而壯起的膽子,就這麼迅速敗了下去,非分之想頃刻間煙消雲散,我尷尬的笑了笑,把身子挪開,許幽蘭眼睛裏很快的閃過一絲掩飾不住的失望。

我把一粒方糖放進自己的杯子裏,再次抬眼看她,她也正在看着我,我們兩個人竟這麼又對望了一陣,我突然有種覺,我跟她就像隔着深谷對山而望的一對情侶。

這種覺最後也隨着許幽蘭移開視線而消失了,我決定轉移話題“你不也有事找我嗎?説説你的事吧。”許幽蘭從隨身的lv皮包裏拿出一份東西,遞給我,説道:“這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無償法律援助協議書,你簽了吧。”

“我只是完成任務而已,所裏要求每人要完成一些無償法律援助的任務,給需要的人提供幫助,不收錢,以後你法律上的問題都由我們事務所包了。”她補充説道。

我顯得有些機械,接過筆和協議書,放在牀頭櫃上,也沒看協議書的內容,直接找到簽名的地方,刷刷的把名字簽了上去,然後遞迴給她。許幽蘭也找到自己簽名的地方,把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字跡清秀,如她的人。

簽完字,許幽蘭從那幾份協議書裏出一份給我,説道:“這份你自己留着。”我伸手接過,她又説道:“你被人打的事,跟我説説吧。要上告的話,我幫你寫起訴書,做你的代理律師,或者再找幾個有名的律師一起組成一個律師團也行。”律師團?起訴書?代理律師?額,我有點暈。自從那天從白鏡湖回來後,我打聽過許幽蘭所在的事物所,知道那是幾個著名的律師合夥開的,許幽蘭竟也是合夥人之一。

而且佔的份額還是最大的,説那事務所是她自己的都不能算錯,現在她只是因為資歷尚淺,沒有被推到前台而已。平時有什麼事,都是事務所裏那幾個在業界非常有名的老傢伙出面處理的。

家裏有錢就是拽,自己高興幹什麼就開什麼,然後自己當老闆,跟玩似的,人和人怎麼就有這麼大的差別呢?我心下暗歎。我喝了一口咖啡,説道:“不用了,那事已經過去了。”我把事情的經過撿了些主要的説了一遍,一些關鍵的地方我有意忽略了“就這麼了結了?你就這麼輕易放過傷害你的人?”許幽蘭語氣明顯不滿。

“算了吧,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再這樣沒完沒了,我覺得太累了。”我説道。許幽蘭似乎好容易才摁下心頭的一口氣,説道:“哼,你這人真沒骨氣!一點都沒勁!”許幽蘭收好協議書,從包裏拿出一本蘋果ipad放到我面前,對我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是那天我在幽雲山莊裏帶着紫月逃避進女衞生間的監控錄像。

這監控室裏紫月放翻保安的事果然引起了上官家的注意,連許幽蘭都知道了,許幽蘭冷冷的問道:“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不興趣。我只問你,你認識這視頻裏的這個女人嗎?”

“認識,見過幾次面。是這樣的,那天…”我想做些解釋。

但被許幽蘭打斷了,她説道:“不用説了,我也認識她,她叫紫月,只是很多年了,我都沒找到她,如果你認識的話,下次你幫我約她,我想見她一面。”

“見她?”

“嗯,我想見她,有些事想問問她。”許幽蘭突然顯得有些憂鬱。

“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我小心的問。

“是關於我媽媽的事。”

“你媽媽?你和雲清不是親姐妹嗎?”

“不是,雲清的媽媽和我媽媽是親姐妹,她媽媽是許雪茵,我媽媽叫許蓮茵,我和雲清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而已。”許幽蘭有些哽咽:“我媽媽已經死了。”許幽蘭心情悲切,關於她要找紫月具體要問什麼事,我沒往下問。她的話也讓我知道,為什麼姐妹倆一個姓許,一個叫上官了,她們之間應該有一段我所不知道的傷心往事。

“對不起。”我説道。

“不關你的事。”許幽蘭收拾悲切的神情,對我説道:“你這傷快好了吧。”

“嗯,我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那好,到時候我再找你。”許幽蘭拿好大衣和皮包“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説完她轉身離開,倩俏的清清麗影往門口移去,顯得有一些蕭索,又藴含着一絲不可動搖的堅定。我喚住了她,説道:“我出院後,能…能請你吃個飯嗎?”她轉過身來,臉上一絲藏不住的笑意掛出了嘴角“你這是約會我嗎?”

“不…不是的,是…是…我想…我想謝你對我的幫助。”説完這話,我大悔,真想甩自己幾個大嘴巴。

笨,真他媽的笨!果然許幽蘭嘴角那一絲微笑隱沒了下去,冷冷説道:“那就不用了,恐怕我很難有空,我事情很多,不會把時間費在無聊的吃飯上!”許幽蘭甩手而去,我則大恨自己誘姦的水平極為低劣,以前和欣然談情説愛的那些花言巧語都到哪裏去了?***幾天後,我可以出院了。

在出院前一天,雪馨馨來看我過我,她告訴我她接到緊急軍務,要馬上出國參加對某國生物武器的銷燬監督工作,順便節也去看一下父母,離開的時間有點長,我的事她回來後再處理,出院的手續她已經安排好了。

囑咐我受傷的手目前還不能搬重東西,然後就匆匆離開了,吃過午飯,下午的時候,我去醫院的收費處想繳住院費,被告知我屬國家特殊人員,住院費據規定已經由研究所報銷了,這讓我有些意外,不過不用花自己的錢,我何樂不為呢?我回病房收拾東西,雪馨馨派來的車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孫倩這幾天來我給她打過幾次電話,但都沒有接或者已經關機,趙麗也是,這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我決定先回去然後再作打算。我正收拾着,突然門被打開了,闖進來一個人,我回過頭去,是方靜,一見到我就急切的叫了起來。

“趙波,你怎麼了?怎麼了?”她腳步急促的衝到我面前,衝動的抱住了我,我被她衝得身體往後仰去,差點站不住,不得不放下手中裝滿東西的一個時裝袋,接受了她的擁抱,方靜踮起腳尖緊緊的抱着我,在我懷裏動的説道:“趙波,都是我不好,出去了這麼久都沒有跟你聯繫,要不是雲清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受傷住院了呢?現在好了嗎?你沒事了吧?”我側過臉去,瞄看方靜靠在我肩膀上的臉,她那止不住的淚水已經掛出眼眶,我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説道:“我沒事,看你急的,我已經好了,正在收拾東西,現在就出院了!”

“嗯,嗯…都怪你!怪你!不告訴我,不告訴我!”方靜在我懷裏咻咻有聲,對我肩膀捶了好幾下“讓人家擔心死了。”

“我打過電話給你的,但你電話不通。”我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