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記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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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假錯案也許就在這樣一聲聲威或者是痛苦的哀嚎中被炮製出籠了,當然,這只是我主觀的臆測,因為派出所我是第一次來,所謂的合法程序我沒有親身經歷過,不知道厲害。
但這國家暴力機關無處不透出來的森冷威嚴,讓我很不舒服,讓我惶然,讓我焦慮,兩個警察把我帶進來後,就出去了,沒有人再理睬我,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過去了,我像被他們遺忘了。
房間很小,四圍的牆壁一次次的向我壓來,我壓抑而孤單,幾乎不過氣來,我盯着對面牆上黑
的攝像頭,攝像頭下方一個小點不時閃着紅光的,表明那攝像頭一直在工作着。
我覺到他們在注視我,
到他們是存在的。我是他們眼中的罪人。我想我是多慮了,我所涉及的事情目前來説應該還是治安案件範疇,還沒有什麼糟糕的跡象表明已經上升到刑事的層面了。
這從我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被帶上手銬可以看出,想到這我有些舒了一口氣,直到這時我才空出腦子來,意識到自己還有一絲權利,我掏出了煙盒,出一
點上,深深的
上一口,把煙灰彈到了側到我
前的側板上,一個嵌在上面的煙灰缸裏。
煙灰缸裏留有幾只
了幾口就被匆忙摁滅的煙
股,從那扭曲的煙身我讀出了
煙者的焦慮煩躁,焦褐
的煙灰缸也讓我知道
煙是你可以要求的一項權利,這是促使你“坦白”的人文關懷,搞不好你沒帶打火機,或者手被拷住不方便,警察還會幫你點上香煙,在你願意“坦白”的時候能允許的都是被允許的,否則,能允許的都將是被剝奪的。沉默是不可能的。我在腦海裏重複着應對問答的攻防演練,一遍一遍的推倒又重來,攪動着自己的智慧考慮着怎麼樣才能夠讓自己擺
或者將責任降到最低。
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是本能,沒有人會在自己受到傷害時無動於衷,即使是殺人者,面對死的懲罰,他也有着調動一切合法手段避免死亡的權利,這不是荒誕不經,也不應受到指責。
然而世人多對罪大惡極之人義憤填膺,巴不得其速死毀滅才好,即便是蒙冤的好人,在不明察的情況下,往往也成了義憤盲目宣的犧牲品。
即使我是生着的壞人,仍有着辯駁和申述的自由,我決定沒有見到什麼真憑實據之前,我將如糞坑裏的石頭一樣拼命周旋。而不是什麼見鬼的“坦白”我做好了一切戰鬥的準備,神上的,
體上的,我都做好了準備,我擔心的是昨晚沒吃上牛
,不知道抗打擊的能力會不會很糟糕。
我在想着如果我被灌了催眠水,然後在我頭上放鞭炮我會不會醒來?我胡思亂想着,忐忑而惶惶,面對國家政權機器的時候,你會到自己很渺小。在我準備再點上一
香煙時,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三個人,先前的兩個警察,還有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讓我吃了一驚,竟然是方靜,她也被帶來了?!她的出現讓我先前所做的一切準備瞬間崩潰了,如果分開審訊,我的任何狡辯和抵賴都是徒勞的,將會出現不是她受苦就是我受罪的局面,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我怎麼能讓方靜受苦呢?
方靜看到了我,瞟了一眼已經被煙頭填滿的煙灰缸,輕輕對我一笑,好像看到我狼狽的樣子她很開心的樣子。我靠,她這時候還笑得出來啊,這女人的心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看到自己的情夫這樣了,還若無其事。
“是他嗎?”一個警察問道。
“是的。”方靜答到。
“你決定放棄對他的指控嗎?不再追究他破壞車子的事嗎?”那警察又説道。
“是的。我放棄對他的任何指控。”方靜説話的時候,眼睛一直人的看着我,脈脈含情的樣子,讓我一陣火大,只想上去揍她,然後再狠狠暴幹她一頓才解恨。
只是他們的對話,讓我聽着糊塗,什麼時候輪到方靜來決定要不要處理我了,這到底怎麼了,一個同案犯居然能説出赦免另外一個同夥的話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一個警察對我説道。我有些晃神,這都是怎麼啊,什麼都不問,就這麼結束了?我站了起來,腎處傳來過度焦慮的虛累
,這時方靜不顧兩個警察還在,撲到了我懷裏,在我耳邊説道:“讓你受驚了,都是我不好。”末了還輕輕説了一句:“還是我冰雪聰明吧?你這有勇無謀的,總是被逮個當場現形,我又再次逃
了,呵呵。”我知道方靜指的是什麼,也知道我沒事了,心頭一陣暢快,但我還是裝作生氣的一隻手在方靜
部用力擰了一下,方靜“哎喲”的一聲,跳離了我的懷抱,臉上似嗔似嬉。
旁邊兩個警察看得眼都直了,他們明顯知道方靜是有夫之婦,現在竟敢堂而皇之的在派出所裏和她的情夫打情罵俏。兩個警察快看不下去了,催我們快離開“沒事了,你們就趕快走吧!別在這磨磨蹭蹭的。”我和方靜出了審訊室,往派出所大門走去。路上我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昨天晚上豐建華看到車子被人紮了。
立即就報了警,調看了停車場的監控錄像發現了我和方靜嫌疑最大,立即就通過關係要派出所嚴查此事,豐建華是n市財政局的一個處長,平時機關裏也認識不少人,再加上他老爸是副市長,那派出所辦事的速度自是不必説了。
所以第二天我和方靜就被帶了進來。只是查來查去,警察準備發難的時候,才發現車子是掛在方靜的名下的,本和豐建華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下就好笑了。
車子的主人自己找人把自己的車子給紮了,這世上還有這麼離奇的事嗎?這回輪到警察傻眼了,這事還辦個啊,自己的東西愛砸就砸,砸個稀巴爛跟誰都沒關係,誰也管不着,雖然我就是那個扎車子的人,但方靜這個主人不追究啥事都沒有。
“還説自己冰雪聰明,我看你是笨得像頭豬才對,就你那腦筋,哪天你的牙齒把你的舌頭給咬下來了我也不認為是假的,讓我虛驚一場。”我故意瞪了方靜一眼説道,我當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逗逗她而已。
“好了好了,我是豬,是大笨豬,我的小心肝,人家忘記了才這樣的嘛,我錯了還不行嗎?今晚我請你吃飯,鮑魚龍蝦隨便你點,讓你壓壓驚。”方靜一臉犯錯的小女人模樣,扭捏着搖着我的手臂,人的身段,緊緊的靠着我,紅撲撲的小嘴就在我臉部很近的地方輕吐,身上散發的陣陣女人香讓我心旌大動,銷魂異常。
“這還差不多!”我有點壞壞的靠近方靜的耳邊,説道“不過我要吃的鮑魚,要帶的,而且你才有,你給我吃嗎?”方靜俏臉一陣通紅,接着她嗔道:“趙波,給你
杆子你就往上爬啊,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那鮑魚你要吃了。
就怕你消化不良,腸子都要被榨成麪條了。”
“哈哈,狗嘴要能吐出象牙來,我就回去養狗了,還有,我沒有胃病,啥東西都消化得很好,不知道香腸配鮑魚是不是很美味呢?”我笑嘻嘻的繼續逗方靜。
“死趙波,你下,你皮癢了是不是,看我不打你。”方靜甩開了我的手,揮手向我打來,我閃身躲開了,一對姦夫
婦就在派出所門口打着鬧着,曖昧異常,甚是開心。
這時身後一陣咳嗽聲傳來,我回頭一看是上官雲清,身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一身警服,警銜明顯異於先前我見到的那兩個警察,看樣子應該是上官雲清所説的陳生所長了。
他身邊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鏡,很有文化的樣子,正在和那高級警察説着什麼,應該就是上官雲清帶來的律師吧。
“方經理,好久不見,看你神很好嘛!不知道你這是到局子裏來喝茶呢,還是有什麼公幹啊。”上官雲清走過來和方靜打了個招呼,只是口氣好像有些不善。方靜剛想開口説話,這時一個警察小跑着過來了。
手裏拿着一串鑰匙,來到方靜跟前,對她説道:“這是你的車鑰匙,拿好了,車子就在那邊。”説完用手指了一下,引得眾人都望了過去,大家都看到了停放在大院一角趴窩的奧迪車,車身道道刮痕,輪胎乾癟,一副熊樣,大家想笑,但礙於方靜的面子都沒敢笑出來,只有上官雲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上官雲清清脆的笑聲迴盪在空中,方靜臉上有些不好看。好一會上官雲清才止住了笑,説道:“我聽説了方經理的車子被人壞了,開始我還不相信呢。
現在壞人多,都是些宵小之徒,方經理以後還是注意點,不要讓那些偷雞摸狗的笨蛋頻頻光顧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管好了,記清楚了,自己不要的東西砸了就砸了,可別害人白跑一趟,費公共資源不説,冤枉了好人可就不好了!”説完往我這邊狠狠瞪了一眼,我裝作沒看到的眼睛看向別處。這上官雲清和所裏領導這麼好,顯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肯定知道事情原來是方靜自擺烏龍,而我也瞎摻合,表面上連我都罵了,其實更多的是對方靜惡作劇連累上我有些不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