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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已是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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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八茫然地搖了搖頭,當是他在莊外看見了這人,當時他已是奄奄一息,朱老八一時心軟,便將其揹回莊中,此後便一直在沒有見過這人,此時莊主突然説出這事,難道大劫便應在了這人身上?!

餘伯年又緩緩喝了口酒,眼神緊緊盯着眾人,不緊不慢道:“這人乃是華山弟子,謝天雄。”眾人聞言齊齊吃了一驚,按在以往,這“謝天雄”三字自然在江湖上掀不起多大的風

但當時華山慘案一事震動了整個江湖,此時又突然冒出這謝天雄來,不怪乎眾人會如此吃驚了。

一人大聲問道:“莊主説得可是那殺了華山上下的叛徒謝天雄?”餘伯年擺了擺手,道:“雖然江湖上都在傳言此事謝天雄嫌疑最大,但我卻不如此認為。”説着餘伯年夾了口菜放入嘴中嘴嚼片刻,環視眾人一眼,道:“謝天雄乃是華山一輩中最傑出的弟子,乃是下任掌門的不二人選。

他若是為了一枚五行令便做下如此勾當,未免也太過短視了一些。”話音剛落,又有一人問道:“莊主,謝天雄曾在咱們莊中呆過,這件事大夥怎麼都不知道?”餘伯年站起身來,對着眾人説道:“當時我瞞着眾位兄弟,也是不想到時連累了諸位,哪知事有不諧,終究還是走漏了風聲。

半個月前我接到一封書信,乃是長青幫幫主親自所寫,言近就要登門拜訪“謝”我當隱匿謝天雄一事。

我見其語氣不善,又知道長青幫一直認定謝天雄才是真正的兇手,我這小小的餘家莊,又如何能夠擋得住長青幫,是以先前就遣散了眾多家僕,只剩下了你們這些老弟兄,眼下時辰也差不多了,諸位還是儘早返鄉。

若是餘某能夠躲過此劫,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餘某不幸罹難,還請眾兄弟看在過去的恩情上,偶爾能夠到墓前上上一炷香,餘某不盡了。”説着餘伯年對着眾人深施一禮。

眾人急忙起身還禮,又有一人大聲道:“且不管那什麼謝天雄和長青幫,莊主這麼些年待眾兄弟都不薄,眾兄弟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棄莊主而去,若真有人有這個想法,就先問問我徐大手中的這把刀答不答應。”説着這徐大環視眾人,眼中狠厲之一閃而過。眾人皆是跟隨了餘伯年多年的老夥計,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此時聽徐大這麼一説,紛紛叫嚷起來。

又加上喝多了酒,更有人隔空大罵長青幫,言其草菅人命,目無王法。餘伯年看着眾人如此義憤填膺,微微頷首,一顆沉甸甸的心似乎也輕鬆了不少。

又過片刻,待得眾人酒足飯飽之後,方才一人獨自回房安歇。餘伯年回了屋,又將門閂拴緊,未及到得牀邊,早有一個温香軟玉般的身子撲入懷中。

正是他那如花似玉般的小妾陳氏。這陳氏乃是城中大户的女兒,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向不少人家上門提親,盡是一些飽讀詩書的豪門公子。

她卻一個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那個武夫餘伯年。兩人之間又差了不少年紀,真是把她父親氣得是七竅生煙。

這陳氏子又極為倔強,見父母不同意她的親事,竟是以絕食相,無奈之下,這陳家方才同意了這門親事。二人自打婚後更是如膠似漆,終形影不離。

這餘伯年本就有了室,見丈夫如此寵愛這個小妾,亦是氣得一病不起,未滿半年竟是一命嗚呼了,這餘伯年見髮死了。

不知是否心懷愧疚或是其他一些什麼原因,又開始重整旗鼓,將一個原先有些衰敗的餘家莊再次整合起來,子倒也是過得蒸蒸上。這陳氏撲到餘伯年懷中,嚶嚀一聲,抬頭看着餘伯年,道:“老爺,那幫人怎麼説,是否願意留下?”餘伯年苦笑一聲,道:“都是跟了我十年以上的老兄弟了,今番倒是我害了他們。”陳氏食指一點。

輕輕戳在了餘伯年上,道:“老爺萬不可如此説,餘家莊對他們恩重如山,如今莊子有難,他們理應留下來與莊子同生共死,此時若是遣散了他們,單憑你我二人,又怎是那長青幫的對手。”原來這陳氏生得美貌,腹中計倒也不少,她見長青幫來勢洶洶,又見餘伯年遣散了大多數下人,憑一己之力對抗長青幫。

她便心生一計,先是説動了餘伯年,讓他在宴席上如此如此一説,用將法將眾人留了下來,到時長青幫來襲,憑着這些人手,説不定還能渡過這次難關。

她也可以再次享受她的榮華富貴。陳氏躺在餘伯年的懷中,見他依舊眉有憂慮之,又問道:“老爺還有何事憂愁?”説着手指輕輕劃過餘伯年前。

餘伯年不理會陳氏的挑逗,依舊緊鎖眉頭,道:“這長青幫此次來勢洶洶,只怕單憑我與眾兄弟也擋不住,還是早思退路為好。”陳氏從餘伯年懷中坐起,亦是有些擔心,一時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二人正冥思苦想間,忽聞下人來報,言有人慾在莊中借宿。餘伯年倒也不以為意,揮揮手讓下人自去安排,那下人正待離開,忽然又被他喝住,言道要親自去見一見來人。餘伯年匆匆趕往前廳,未見借宿之人。

原來下人不敢自作主張,將來人安排在了側門的耳房中稍待,餘伯年又趕往耳房,借宿之人聞聽莊主親自接,慌不迭從耳房內出,卻是一男二女。

餘伯年細看三人,見其中那個青年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穿一件青袍,飄飄然猶如神仙中人一般,只是面稍顯蠟黃,似乎病體未愈。另外二人則是兩個女子,一個是身穿白襦裙的‮婦少‬,相貌柔美不在陳氏之下,正扶着那個病態青年。

另一個則是一個稍顯活潑的少女,身穿一襲紅衣,跟在了二人身後,這三人正是羅雲與如玉、林落二女。羅雲見了餘伯年,知道他乃是這莊園的主人。

當下深施一禮,道:“在下三人本出城賞景,不想路遇大雪,一時失了方向,眼看天已黑,不得已前來莊中借宿一晚,還望前輩收留一晚,一應吃食用度。在下皆算成銀兩付。”餘伯年見羅雲彬彬有禮,心下大生好,呵呵一笑,擺了擺手,又將羅雲等人請至前廳入座,自有下人去打掃客房。

四人在前廳落座,早有人奉上茶水,餘伯年見羅雲面蠟黃,不時輕咳幾聲,眉間微微一皺,關切道:“公子可是有疾病在身?”羅雲輕咳兩聲,微微欠了欠身子,道:“晚輩前些子生了場大病,到得今方才好轉一些,勞煩前輩掛心了。”餘伯年又與羅雲閒聊一陣,此時下人來報,言客房收拾完畢,餘伯年又讓下人將羅雲等人引至客房安歇,又吩咐廚房了一些酒菜送到客房中,方才再次回房歇息。

再説羅雲等人到了客房,如玉將他扶到牀上歇息,又將他上衣解開,待見其身上佈滿了層層冷汗,羅雲面蠟黃,説話亦是有氣無力,看着如玉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如玉口中輕嘆一聲,看了一眼林落,又走到桌邊坐下,道:“公子傷成這樣,也不知何時才會好轉。”林落亦是眉頭緊鎖,看向躺在牀上的羅雲,半晌才道:“想不到爹爹的武功竟然如此陰毒,將羅大哥的丹田盡數破壞掉,如今羅大哥武功被廢,身子又比常人更要弱上三分,若是再遇上一些仇家,只怕…”羅雲躺在牀上聽着二女的對話,心下亦是一陣酸楚,他先前為救林落,被林若海中途暗算,幸得歐陽靖出手相救。

然而幾人皆沒有料到林若海的指勁竟然如此歹毒,非但封住了羅雲的丹田,其後幾天內更是將他的丹田處破壞的一塌糊塗,如今羅雲內力盡失,體質亦是大不如前,看着更是比常人更要虛弱。

歐陽靖雖然救下了羅雲,但卻不知他武功被廢一事,早幾前便已匆匆離去。如玉盛了一些飯菜,正親自喂羅雲用飯。

卻見羅雲坐起身子,扶着牀沿站了起來,如玉一驚,急忙上前扶住羅雲,口中嗔道:“公子你身體不好,何必還要勉強自己。”羅雲苦笑一聲,道:“我雖然失了武功。

但還沒有殘廢,這些事情還是可以自己做的。”説着掙如玉的攙扶,在桌邊坐了下來,又招呼二女一同入座吃飯。二女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只得入座後勉強陪着羅雲吃了幾口。羅雲胃口很淺,只略微吃了幾口菜便覺飽了。

如玉原想扶他上牀歇息,又擔心這樣做會引起他的不快,見其開門走到屋外,急忙跟了上去。

羅雲看着屋外雪景,心下慨萬千,自己如今武功盡失,已是廢人一個,若是這個消息傳到了江湖中,只怕自己往後只能與如玉一道亡命天涯了。一想到如玉自從跟隨自己之後便沒有過上幾天安生子,羅雲心下不由到萬分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