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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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樊，你應該夾菜給冬念才對，不要夾給我這老人家，男人要温柔體貼點知道嗎？”初趁機教育孫子。

“您放心，初樊他很體貼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怕這小子太久沒跟女孩子在一起，忘記怎麼體貼人家了。”初樊苦笑。

“，你不要我的底嘛！”初不理會孫子的哀嚎，繼續爆料。

“每次叫他帶女朋友回來給我看，他都推説工作很忙沒空認識女孩子，其實本就是在跟我打馬虎眼。”

“我哪有，我是真的很忙。”初樊發出抗議。

“你是忙沒錯，但不會沒空認識，而是都沒有遇到讓你甘心放下工作去專心對待的女孩子，除了冬念。”被這麼一點破，初樊不好意思的搔搔頭。

“，你再繼續爆料，我下次就不帶冬念回來了，免得你把我的底細都講出來。”

“你這孩子，這又不是什麼壞事，讓爆一下料也不行，在冬念面前臉皮就這麼薄啊？”向冬念其實很羨慕他們祖孫倆在餐桌上鬥嘴的模樣，覺很幸福，看得出來他們祖孫間的情是很緊密的。

“，沒關係，你繼續“爆料”初樊不帶我來看您沒關係，我已經知道路了，以後我自己開車來看您。”向冬念馬上“陣前倒戈”投靠到初的“陣營”去了。

她的倒戈惹得初好開心。

“好好，冬念自己來看我就行了。”初樊一看兩個女人已經站在同一陣線，只好高舉雙手，無奈地説道:“好吧、好吧，我舉白旗投降了。”向冬念跟初被初樊可憐兮兮的口吻逗得樂不可支。

這一頓飯三人吃得很開心，直到快結束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咆哮，還有女人尖叫求饒的聲音。

由於初所住的是舊式的平房，大門圍牆外頭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是都可以聽見的。

包何況是對方爆怒狂罵三字經的咒罵聲。

初樊攏起眉。

“外頭是怎麼了？”初早已見怪不怪，但她依舊還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還不是巷口那個阿龍，他本來脾氣就不是很好，常常罵他那越南籍的老婆。上個月被工廠裁員以後更變本加厲，每天都喝得爛醉，一喝醉就打他老婆出氣。唉，那可憐的女人離鄉背井嫁來台灣，就算被打也無處可逃。”

“沒有人報警嗎？”這附近的鄰居不該是這麼冷漠無情的。

“有，報好幾次了，不過畢竟是家務事，警察也不好手。”

“這哪是家務事，這是家暴，可以申請保護令的。”向冬念律師的專業口吻出現了。

“問題是他老婆不願意…”外頭男人咒罵的聲音跟女人哭泣求鐃的聲音似乎沒有停下的跡象，初樊放下碗筷。

“我出去看看好了。”就算管不了人家的家務事，但至少他可以阻止男人毆打他自己的老婆。

“我跟你出去。”向冬念絕不允許男人欺負女人之後還能逍遙法外，打老婆的男人是世界級的大爛人，她絕不輕饒。

家暴的戲碼就在初家的大門前上演，旁邊已經聚集不少鄰居，大家紛紛勸阻阿龍，要他住手不要再打了，但卻沒有人敢上前制止。

阿龍約三十五、六歲，長得人高馬大的，再加上喝醉失去理智，任何人上前去勸架有可能反被毆打。

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他老婆被他痛打，那可憐的女人已經被到牆角，只能雙手抱頭蜷縮着身子，儘可能的保護自己，她不停的哀求卻不見老公住手。

初樊看不下去，撥開圍觀的人羣上前阻止。

就在他要制止的那一刻，有一個纖細的身影比他更快衝到阿龍面前，企圖用自己的身軀阻撓阿龍揮下的拳頭。

是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