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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大瑤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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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一身亮銀鎧甲的莫言手扶大瑤關城頭,遙望遠處遮天避的九龍戰旗,心中沉重萬分。但是雖然心中沉重,但是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絲毫看不出有半點憂慮之。她輕輕的攏了一下隨風散開的秀髮,那曼妙的風姿,頓時令城頭上困頓的軍士神一振!

前,也就是她率兵進入大瑤關的第二,安西人馬猶如神兵天降一般的突然出現在大瑤關前。幾乎是倉促的應戰,莫言的人馬在全無半點險要可守的大瑤關上血戰一有餘,終於將來敵擊退。但是隨即她就發現,她面臨的是更多悍猛的安西士兵。

不過令莫言奇怪的是,當這些安西人馬來到了大瑤關前的時候,並沒有急於的攻擊,而是在城外三十里處紮下了營寨,對大瑤關遙遙對峙。這種異常的舉動,令莫言困惑不已,而且她發現對方的人馬僅有數萬,與她概念中的安西兵力大不相同。

這也許只是對方的先鋒人馬!莫言這樣的安自己,但是卻又隱隱覺得不對勁。究竟是那裏不對勁,她説不上來,只是憑着女人的直覺,她認為能夠被衞恆視作對手的十三王衞義絕不會這樣簡單。

“娘娘,您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下去休息一下吧!”大瑤關的守將是一個年齡在五十左右的漢子。他本姓衞,單字一個瑨,説起來他也是衞奪的一個血脈較為疏遠的親戚,衞奪稱帝之後,憑着這淡薄的血緣關係,在到達升龍城十天之後,他就被派往了這荒涼的大瑤關。這一呆,就是整整二十三年!

衞瑨並非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只是一來和衞奪並沒有太多的情,二來他也是一個不善奉的人,或者説他是一個很木納的人。在大瑤關二十年,竟沒有回過京師一次。漸漸的,就連衞奪也將他忘記,甚至在宗人府內,也沒有設他的位置。

不過衞瑨在大院關的二十多年中,倒也是政績頗為卓著。二十三年,大瑤關從一個僅有數萬人的城市,發展成了一個幾盡三十萬的中型城鎮。同時,他絲毫沒有因為大瑤關的地位而放鬆了軍備,在這個三十萬人口的城市中,竟然有兩萬農兵,這在當時沒有朝廷支付軍餉的情況下,簡直是一個奇蹟。莫言一到大瑤關,就被這兩萬裝的農兵驚呆了。幾乎在見到了衞瑨的同時,她心中也下定了注意,一定要將衞瑨推薦給衞恆。

而衞瑨,經過了二十三年的磨練,也多少了解到了一些官場的事情。所以從莫言親兵的口中,他也知曉了眼前這位舉手投足中都帶着傲視風華的美婦人,就是當今皇上未來的妃子。

莫言那雙佈滿了血絲的雙眼,看了一眼衞瑨,微微的一笑“衞將軍不用擔心本宮。將士們不也都是兩天沒有休息,您不也是兩天沒有閤眼?嘻嘻,放心,本宮自信這一身的功力比你們都能撐住!”衞瑨聞聽,呵呵的憨笑兩聲,站在莫言的身邊,並肩遙望,好半天,他輕聲的搖頭説道:“不對勁呀!”莫言聞聽,眼中芒一閃,扭頭看着衞瑨,低聲的問道:“哦,將軍以為什麼地方不對勁?”衞瑨搖了搖頭,雙眼在不經意間眯成了一條縫“娘娘,大瑤關雖然地處朔風平原東南之極,但是卻也不是什麼緊要的地方。他們本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的在這裏紮營,奇怪!”莫言的心中一動,心中的疑慮更加的濃重,她疑惑的向衞瑨問道:“衞將軍,若是你用兵,又會怎麼樣?”衞瑨撓了撓頭,沉聲説道:“若是以末將指揮這彪人馬,會繞過大瑤關,本不需要對這裏理睬,直升龍城!”説到這裏,他突然間察覺了一絲不對,連忙躬身對莫言説道:“娘娘,末將説的是假如…”可是這一解釋,卻又越描越黑,頓時衞瑨的面孔漲的通紅,嘴巴張了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莫言不由得笑了起來,她看着衞瑨那張大紅臉,嘻嘻的笑道:“衞將軍,你不用解釋,本宮明白你的意思。嘻嘻,你不用擔心本宮會以為你有不臣之心,而且也不用擔心皇上會對你有什麼怪罪!”衞瑨聽了莫言的話,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撓了撓頭,呵呵的笑了。

莫言看了一眼他,然後又扭頭向遠處的安西大營看去,剛要開口。突然間城頭馬道上一陣急促的蹄聲傳來,莫言扭頭看去,只見一名親兵縱馬衝上了城頭,飛身跳下了戰馬。他徑直來到了莫言的身前,躬身單膝跪地,沉聲説道:“娘娘,譚帥已經到了!”莫言心中一振,不知為何譚方到來,她卻全無半點的喜悦。皺了一下眉頭,她沉聲問道:“譚帥現在何處?”

“已經在帥府中等候!”

“什麼!”莫言一驚,心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她來不及再問,轉身對衞瑨沉聲説道:“衞將軍,城頭就給你了,本宮馬上就去見譚帥!”

“娘娘請!”衞瑨連忙躬身應道。

莫言也不答話,大步來到那親兵的戰馬前,飛身上馬,風馳電掣一般的衝下城頭。看着莫言的背影,衞瑨又轉身向遠處的安西大營看去,長嘆一聲,自言自語的説道:“都是衞家的人,掙個什麼勁兒呀!”

莫言打馬如飛,直奔大瑤關帥府門前。她飛身跳下戰馬,幾乎沒有和站在門邊的府兵招呼,徑直衝進了帥府大廳。

大廳中,譚方一臉的憂慮之,負手站立。他一聲普通士兵的打扮,絲毫看不出半點的統帥之氣。看到莫言走進大廳,他連忙了上前,沉聲説道:“毓清,城外情況如何?”幾乎沒有來得及氣,莫言一看到譚方也同聲問道:“先生,我大軍行止何方?”兩人話一出口,都不由得一愣,緊跟着笑了起來。莫言伸手將譚方讓到了主位之上,自己也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沉聲問道:“先生,您怎麼這麼一身打扮,我大軍如今現在何處?”譚方笑了笑“毓清,看來你也察覺到了!”

“是的,安西人馬大張旗鼓的在大瑤關外紮下營寨,本來莫言以為是他們的主力未至。剛才聽到先生前來,莫言突然有了一種想法!”莫言看着譚方,一字一頓的沉聲説道。

譚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劍眉一挑,沉聲説道:“哦,毓清有什麼想法,不妨説説看?”莫言沉了一下,抬起頭緩緩的説道:“大瑤關並沒有十分重要的軍事地位,而衞義如此大張旗鼓的在城外紮營,一個是因為他前軍行進太猛,孤軍深入,所以暫時等待主力到達,趁機休整;但是數萬人的前軍如此莽撞突進,似乎又不太符合衞義的用兵之道。自從當年在皇陵見到衞義之後,莫言就曾仔細的研究過他的所有資料。此人十分的小心,從不冒然突進,比如説他收三王衞誠的人馬,取八王衞廉的城郡,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安西的統一。説明此人謀後而動,絕不會是一個莽撞之人!”説着,莫言停了下來,看着譚方,似乎在查找他臉上的反應。但是她卻失望了,譚方的臉上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之,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意見。看到莫言停了下來,譚方淡淡的一笑,沉聲説道:“毓清説得不錯,繼續!”輕咳了一聲,莫言想了想,又開口説道:“既然不是孤軍突進,那麼一定另有其他的奧妙。莫言本來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聽到先生突然到來,莫言就有了一個想法。城外的那數萬人馬,會不會只是一個餌?他以強勢兵力威大瑤關,迫使譚先生領兵突進,而後趁機伏擊?也就是説,他已經發現了這樣的一支人馬前來大瑤關,所以要…”譚方看着莫言,突然間放聲大笑起來,他笑得很開心,笑得連眼淚都掉了下來。莫言卻不由得茫了,她呆呆的看着譚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否説錯了…

笑了一會兒,譚方止住了笑聲,看着有些惶恐之態的莫言,他呵呵的笑道:“毓清,你不用擔心,你説的一點都不錯!譚某笑,是開心的笑!沒有想到,二百年後,我帝國又出了一個少有的女兵法大家!”聞聽譚方的誇獎,莫言不由得俏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低聲的説道:“先生過獎了!”

“呵呵,毓清,你不用如此客氣。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何時聽譚某誇獎過誰?就連我那醜丫頭我也少有誇獎。呵呵,你説的不錯,衞義的確是在玩一手暗渡陳倉的詭計。他的主力人馬已經出現在大瑤關以東的大瑤山,其兵力足有三十萬!”譚方笑盈盈的看着莫言,沉聲説道。

“什麼!”莫言聞聽,頓時已經,呼的一下站起身來。

譚方點了點頭“譚某在昨接到了皇上的密旨,要我們放棄大瑤關,回防京師!”莫言呆住了,她看着譚方,一時間到腦子裏亂哄哄的成了一鍋粥。倒是譚方依舊顯得氣定神閒,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將涼茶一口飲盡。而後,他緩緩的放下茶杯,沉聲説道:“衞義不會對大瑤關強攻,待收拾了我們在大瑤山外的人馬之後,他就會立刻揮兵直向京師殺去。皇上的意思,是要集中所有的兵力,在京師與衞義一決死戰!”

“但是…”莫言緩緩的將動的心情平息下來,看着譚方低聲問道:“若是我們退兵,衞義趁勢掩殺,那我們豈不是…”譚方讚賞的點了點頭,沉聲説道:“毓清説得不錯,我們自然不能就這樣輕易的退去,否則大軍一旦後退,那麼必然將會被衞義追擊,同樣難逃全軍覆沒的命運!”

“那先生的意思是…”譚方的眼中驟然閃過一抹寒芒,他的嘴角輕輕一翹,低聲説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的目光引過來,引到大瑤關來!”莫言看着譚方,突然間靈的打了一個寒蟬。她明白了譚方的意思,也就是説必需要有一個人做誘餌,對大瑤關前的安西人馬進行狂攻。要衞義以為己方的主力人馬已經到達了大瑤關,那麼就會回師救援,從而使己方的主力能夠有時間從容身…

莫言閉上了眼睛,深深的了一口氣,將狂跳的的心平息下來。她站起身來,恭敬的對譚方説道:“先生,莫言請命!”譚方笑了,他站起身來,走到了莫言的身前,沉聲説道:“毓清,你能有此心,可見你對皇上的一片心意。呵呵,足夠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大瑤關,與我軍主力匯合,急速回轉升龍城。”

“先生,那誰來…”莫言急急的問道,突然間,一絲不祥的覺湧上了心頭,她呆愣愣的看着譚方,再也沒有問下去。

譚方的臉上顯出一抹極為柔和的笑容,他伸手輕輕的在莫言那柔軟的秀髮拂過,低聲的説道:“毓清,你和君上真是一個樣子!”譚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莫言有些摸不着頭腦,她並不清楚譚方和可姰之間的事情,只是在剎那間,她的淚水湧了出來,譚方那柔和的笑容,讓她想起了她的夢中曾出現過多少次的從未見過的父親!

但是譚方並沒有讓她開口,臉突然間一肅,沉聲説道:“莫言,本帥以三軍主帥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前往大瑤山外與我軍匯合,而後立刻班師回京。軍中之事,盡由你來調遣,三軍統帥之職就由你接任。”説着,他探手從懷中取出金龍兵符,並將間的鶴舞清風解下,遞給了莫言。

一種莫明的悲傷,悄然的佔據了莫言的心,她望着譚方,嘴巴顫抖兩下,卻沒有伸手去接那兵符和長劍。

譚方臉一寒,沉聲説道:“莫言,難道你想要抗命嗎?”

“莫言不敢!”眼中滿是淚水,莫言輕輕的從譚方的手中接過了長劍和兵符,淚水終於忍不住淌了下來。

譚方笑了笑,滿意的點了點頭“莫言,你立刻動身,走小路繞過大瑤山,我軍人馬就在黑風口待命,賀君在那裏等着你呢!”

“先生!”莫言失聲的叫道。

譚方微微的一笑“去吧,皇上還在京師等着我們的將士,不要讓他等的太久了!你放心,本帥自然有辦法離開,到時候,本帥還要前往京師,看着我那傻丫頭和皇上的婚慶大典呢!”莫言默默的點了點頭,她知道譚方的主意已定,絕難再改變什麼。於是,她躬身對譚方一禮,手捧兵符和長劍就向外走去。當她走到了門邊,譚方突然開口叫道:“毓清!”

“先生?”

“記得換上一身衣服,要走小道,不要被衞義察覺,那是一個十分狡猾的傢伙!”譚方的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彷彿是一個慈祥的父親看着即將遠行的女兒,不放心的叮嚀着。

莫言點了點頭,再次對譚方一禮,轉身飛身離開了帥府的大廳。

看着莫言的背影消失,譚方笑了。半晌之後,他突然間一聲沉喝:“來人!”府外的親兵聽到譚方的呼喝,連忙走進了大廳。這親兵也是一名軍的軍士,來到了譚方的面前,恭敬的施禮道:“元帥,有何吩咐?”

“帶本帥前往城頭,本帥要和衞瑨將軍一談!”譚方沉冷的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