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八大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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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夜風吹過,兩人已同時消失無蹤。
蕭待得兩人走後,鬆了一口長氣,頹然坐倒。
夜涼如冰,凍得戰之後功力大退的蕭
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就在此時,心中警兆忽生。
向真特有温
柔和的嗓音在背後響起道:“蕭兄傷得嚴重否?”蕭
連驚訝的力氣都失去了,苦笑道:“向兄去而復返,是否專為殺蕭某而來?”向
真沒有馬上回答,沉
了一會對蕭
像是一輩子那麼久的時刻後,忽然一聲不響,十指猛彈向蕭
背後。
蕭毫無閃避之力,應聲中招,身子劇震,噴出一口鮮血。
向真收掌淡淡道:“蕭兄覺得如何?”蕭
訝然道:“好多了,多謝向兄相助。”向
真道:“蕭兄一定不解我為何要助你療傷了?”蕭
從地上站起,轉身面對向
真道:“蕭某確是大惑不解,還請向兄釋疑。”向
真曬然一笑道:“蕭兄可知雷去夏並末像對冰兒般完全解開我下在你身上,魔氣縱橫的
制,如果任由魔氣潛伏下去,蕭兄的功力不但永遠不能寸進,還有變成殘廢痴呆的可能。”蕭
暗凜六慾天魔功的厲害,一方面又對雷去夏的歹毒用心生起怒意,但隨即想到向
真告知自己此事,多半也沒安好心,口中淡淡道:“向兄也是此事的始作蛹者,難道就不伯蕭某傷愈之後,亦把這筆帳算在天魔門頭上嗎?”向
真淡淡笑道:“因為冰姬的關係,蕭兄遲早會與應帝王正面為敵。天魔門對任何武神宮的敵人,都是無茬歡
的。”蕭
一愕,隨即搖頭苦笑道:“還是那句老話,向兄太看得起我了,蕭某連‘虎衞’雷去夏都打不過了,又怎麼會被‘武神’應帝王看在眼裏呢?”向
真道:“蕭兄資質之高,乃是我乎生僅見,縱然現在不是雷去夏和應帝王那些老妖怪的對手,但假以時
,不難成為能獨當一面的刀法大家,屆時即使蕭兄自己不願,也終將成為神魔兩派以外的第一高手及心腹大患。”蕭
啞然失笑道:“向兄真會説笑,但蕭某全無與貴門合作之意,你的馬
伯是白拍了咧。”向
真曬道:“我本以為蕭兄乃是率
自然,不守常規之人,沒想到也有世俗愚庸的看法,所謂神魔之分,乃是人力強為,武神宮妄自尊大,對於其他江湖中人,如有冠上神者尊號的,便加以誅殺,神刀老人便是因此慘遭滅門之禍,如此心狠手辣的作法,與
道何異?蕭兄又何必獨厚武神而薄我天魔呢!”蕭
雙目
出堅定的光芒,一字一句如斧鑿般沉穩道:“這正是問題之所在,
本武神宮與天魔門一樣,視他人
命如草木,蕭某絕不可能贊同這樣的作風!”向
真深不可測的瞳孔奇芒連閃,蕭
幾乎以為他就要對自己下手了,但前者終究還是曬然一笑道:“人各有志,既然蕭兄不願領情,我也不會勉強。”要説蕭
聽了這句話沒有鬆一口氣的
覺,那就是騙人的。
出道至今,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口腹劍,面善心惡之輩,但那些人和向
真一比起來,只不過是成不了氣候的學徒罷了。
直到現在,他仍無法判定對方的高下深淺,甚至雷去夏的那一腳是否有對向真造成傷害,也不能肯定。
向真抱拳笑道:“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就此別過,希望下次與蕭兄見面,彼此能是友非敵。”蕭
以無比誠摯的語調道:“蕭某也是這樣希望。”向
真哈哈一笑,轉身逕自去了。
蕭目視向
真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才呼出一口涼氣道:“我的娘!神魔兩派要是多出幾個這種人才,江湖上還有我們混的餘地嗎?”口口口口口口蕭
回到碼頭時,江傑一行人早已憂心仲仲的等待了一夜。
江傑劈頭便朝他罵道:“你這小子一晚都死到那去風了?你可知道留下來收拾你的爛攤子有多麻煩嗎?”蕭
搖頭苦笑道:“別提了,你可知道我能活着回來見你已是萬幸了。”江傑這才用心打量蕭
,訝然道:“發生什麼事了?看你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花公子在一旁湊過來問道:“蕭兄沒有見到英雄小會中突如其來闖入的那名天仙美女嗎?”蕭
似是這才注意到花公子的存在,訝道:“花兄也在嗎?”花公子
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蕭兄不歡
本公子嗎?”蕭
連忙道:“那有可能,花兄太多心了。”江傑苦笑一下,聳肩還帶搖頭。
蕭立時知道花公於是不請自來的客人,但比起江傑來,蕭
給花公子的評價顯然高得多了,後來江傑就一直取笑蕭
,説他倆
本是
神層面上的“兄弟”第一次見面就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
對於這一點,辯才無礙的蕭很難得的一直提不出具、體的事實來反駁。
花公子搖頭晃腦般道:“本公子乎生所見的美女也不在少數,但像昨天那名少女般美得絕世無雙,卻是首次得見,唉!一眼驚豔為天人,疑似仙女下凡塵,如果能讓本公子結識她,就是減壽十年也甘願。”蕭
暗忖道:“真要讓你認識上冰兒,別説減壽十年,就是命喪當場都可能。”但這樣的想法只能放在心裏。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道:“什麼都好,我累慘了!能不能先找個舒適安詳的地方休息休息,我再來好好代昨晚的行蹤。”花公子拍
脯道:“包在本公於身上,正好這附近就有一間醉夢樓,本公於保證蕭兄能在那裏得到最上等的招待。”蕭
眼一亮道:“醉夢樓?”
“等等!”江傑見情況不妙,連忙出聲抗議道:“那可不是什麼‘舒適安詳’的地方吧?”蕭微笑道:“很抱歉,小弟現在除了醉夢樓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講話的心情,江傑你只有委屈一下自己了。”口口口口口口從外表看來,醉夢樓並不像是一座青樓,反而像是一間大富之宅。
雖然已過了中秋佳節,但街上車馬仍然絡繹不絕,人聲鼎沸,處處可見尚未取下的奇巧燈綵。
醉夢樓內香氣襲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此來彼往,招呼來客。
有着花公子這“識途老馬”帶路,三人甫入門便受到最熱烈的招待。
蕭尚是首次踏足這種煙花之地,對一切都大
新奇有趣。
反觀江傑卻是格格不入,對偎紅倚翠之樂出無福消受的尷尬表情。
花公於看得大有趣,隔桌向江傑舉杯笑道:“江兄怎地變得如此拘束?須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空折枝啊!”江傑苦笑道:“尋花問柳本非在下所長,花兄何必強人所難呢?”蕭
啞然失笑,正要開口為江傑解圍,花公於卻已輕輕擊掌,原本在一旁陪酒的眾女立刻像接到指示般,紛紛施禮退出室內。
待眾女退得一乾二淨後,花公於才淡淡道:“兩位有話請説,我可保證這裏不虞會被人偷聽。”蕭愕然之下望向花公子,才發現對方那應該原本是醉眼
糊的雙目,此刻便清醒得連諸葛亮都有所不如,恍然大悟道:“花兄原來是真人不
相,我們都看走眼了!”花公於笑道:“江兄想必看出一些端陰來了,否則怎會隨我來這大違丐幫弟子儉約本份的聲
場地?”江傑道:“我只是知道花兄並不如外界所傳的是個風
統褲的富家弟子。”花公子眼中忽然
出複雜之至的神
,嘆了一口氣道:“但我倒真寧願自已是那樣的人呢!”蕭
忍不住道:“聽花兄口氣,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知可有我倆幫得上忙的地方?”花公子欣然笑道:“多謝蕭兄好意,我個人的事誠屬事小,殺手王以及武神宮復出的事實,位關八大奇門甚至整個武林未來的命運,才是事關重大。”蕭
望向江傑,江傑道:“蕭
你就説説昨天晚上的經歷吧,我跟花兄都很想馬上知道呢!”蕭
點點頭,便把昨天晚上跟蹤冰兒後來遇上向
真和雷去夏的經過,只除了保留冰兒自剖心事的一段,完完整整的向兩人轉述了一遍。
花公子聽了後倒一口涼氣道:“原來不只武神宮,甚至連天魔門的人也開始涉足江湖了,八大奇門劫數至矣!”蕭
奇道:“此話何解?莫非八大奇門與神魔兩派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恩怨嗎?”花公子頓了一頓,不答反問道:“蕭兄可知八大奇門指的是那八派?”蕭
心道這個問題你要是幾個月前問我真的是啞口無言;現在答起來只是反掌折枝般那麼容易,嘴角一撇,不假思索的應道:“八大奇門是指以財力和氣功稱雄武林的‘富甲天下’李家;以暗器名震江湖的屬中唐門;以指法及火藥獨步天下的江南霹雷堂雷家;以輕功提縱術見長的‘太平門’鍾家;以奇招詭術為主
的,詭異秘藏門,喬家;以打造兵器起家的‘武器店’石家;以解毒製毒自成一脈的雲南白家,以及花兄所屬,表面上是經營飾品姻脂,實則是在奇門機關中號稱天下之最的‘煙脂堡’花家。”花公於讚道:“沒想到蕭兄對八大奇門之事如此瞭解,如此我解釋起來也就輕鬆多了,待會要告訴兩位的事,即使在八大奇門中也是罕為人知的秘密,還請兩位千萬能代為保密。”江傑皺眉道:“既是如此,在下與蕭
又非八大奇門中人,這麼事關重大的秘密花兄還是不説也罷。”花公於一笑道:“江兄果然是坦蕩磊落,心細如髮,我既然敢與兩位
淺言深,便是信得過兩位都是識得大體之輩,在未來並肩作戰的途徑上,還須要兩位的鼎力相助。”蕭
一愕道:“花兄打蛇隨
上的功夫可謂天下無雙,我和江傑
本連什麼事都還沒有搞清楚,便已經被花兄算入同一陣線去了嗎?”花公於莫測高深的一笑道:“江兄的正義
和蕭兄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便是我認定兩位終會站在我這一邊的理由。”江傑上上下下打量了花公子好幾眼,終究是忍不住的道:“在下對花兄原本的印象只不過是貪花好
之輩,現在才知道錯得有多麼離譜!”花公子淡然一笑,沒有答話。
蕭拍桌叫道:“好小於,連江傑都服了你啦,還不有
快放!”花公於苦笑道:“蕭兄的口舌才是一針見血,此言一出,我接下來的話還説得出口嗎?”三人面面相覷,忽然同時仰天長笑。
這一笑便不可收拾,卻在無形之間把三人距離拉近不少。
花公於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道:“跟兩位談真是件樂事,唉!我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蕭
瞪了花公於一眼道:“閒話少提,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切入正題?”花公子面容一整,原先目中滔蕩輕薄的眼光消失不見,正
道:“這便為兩位道來,江兄可知八大奇門的崛起是在百年之前,即是太史大俠在生之時,‘武神’獨孤唯我和‘大天魔’
童尚未正式現身於世人面前的年代?”江傑頷首表示明白,卻不清楚花公子為何要提起這一段八大奇門的歷史。
花公於忽然出一個苦澀至極的笑容,嘆道:“如果我説八大奇門的成立其實只是武神宮和天魔門互相爭鬥下,遊戲延伸至江湖上的一對棋子,兩位作何
想?”蕭江兩人都是心中一震,開始把握到花公子話中的真意。
花公於道:“富甲天下李家、霹靂堂雷家、武器店石家;還有我服脂堡花家,其開山祖師原都是隸屬於武神宮之人,而蜀中唐門、詭異秘藏門喬家、太平門鍾家和雲南白家,則都是由天魔門一手扶植起來的外圍組織。八大奇門表面上是同枝連理,共成一氣,其實卻是身不由己,隨着神魔兩派百多年來未曾止息的紛爭,內鬥不休。”花公子的説話便像在蕭和江傑兩人的心湖中投下一塊大石,引起波濤洶湧,久久不能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