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試探試探真相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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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聽郭老漢講起那些曾經生的事兒,真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覺。
故事講的是不錯,問題是…你郭老漢知道的也太清楚了吧?就當是老太歲先前去你們家看望你了,跟你好好訴苦了,可你也不能把那黃狼子和白狐子
都給説個透徹吧?我們問啥你能答出啥來,難不成你來找我們之前,老太歲就算計好了我們聽了故事後會問些啥麼?
好像中間有兩次你回答問題的時候稍有猶豫,面中帶着些慌亂,心虛似的。
還有…中間陳金突然暴起的舉動,難道是陳金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了麼?
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知不覺的,步伐慢了下來。
“銀樂,想啥呢?”陳金的聲音突然在我耳旁響起,驚得我差點蹦起來,忍不住罵道:“***,幹啥呢一驚一乍的,想嚇死老子啊?”罵完,我這才現自己已經落後兄弟們有七八米遠了,陳金推着自行車本就沒動彈,顯然是在等着我呢。
幾個兄弟聽見我的罵聲,都扭頭往後看呢,陳金擺着手説道:“走走,***老子捱罵你們都願意看是不?我和銀樂在後頭説句悄悄話。”
“嗨,還悄悄話呢,倆大老爺們兒有啥悄悄話啊?酸不酸啊你?”常雲亮立刻笑着挖苦道。
“就是,搞得像是搞對象似的,人家前街的柳雅文可不樂意你啊!”
“唉,都他孃的學會搞神秘了。”
“還不是因為最近生的事兒太多了麼?搞的我現在心裏頭還
呢。”劉賓嘆了口氣,推着自行車又往隊伍中間擠了擠。
陳金沒再搭理他們,也不和我生氣,壓着嗓門兒低聲説道:“銀樂,你覺得這個郭老漢是不是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嗯。”我下意識的點頭,隨即有些愕然的扭頭看向陳金,這小子和我一樣有陰陽眼,難道他看出了郭老漢哪兒不對…?這和陰陽眼有啥關係?再説我也有陰陽眼啊,按説真有不對的話,我們倆都該看的出來。我疑惑的問道:“嗯?怎麼不對勁兒了?你看出來啥了?”
“銀樂,看模樣是沒啥不對勁兒。”陳金推着自行車和我並肩慢走着,看了下前面的兄弟們,確認沒人能夠聽到我倆的聲音,這才壓着嗓子説道:“其實我老早就覺得這個郭老漢不對勁兒,在太歲廟裏頭我忽然了幾次脾氣,都是想着郭老漢火兒呢,可這老小子聰明,就是不顯山不
水,不過…我抓他的手腕時,這老小子輕易就掙
開了,手頭上力道可真不小。”我皺着眉頭想了想,説道:“他不是説了麼,吃了老太歲的靈
,身體恢復了,有把子力氣也不算奇怪。”
“哎不是不是。”陳金停了下來,示意我也停下,和兄弟們再拉開一段距離後,這才一邊兒注意着前面的兄弟,生怕他們聽見,一邊兒把嘴湊到我耳朵邊兒上,小聲説道:“我沒敢當面揭穿他,怕把兄弟們都嚇着,你猜怎麼着?那個郭老漢…他,沒骨頭!”
“嗯?什麼沒骨頭?”我心裏一顫“你説清楚點兒,啥意思?”
“真的,就跟蛇似的,滑溜有力。”陳金語氣一點兒都沒有玩笑的意思“銀樂,你不抓他的手腕覺不到,我用力抓住他的手腕的時候,就
覺攥在手裏的是一
兒**,彈
十足卻
本沒有筋骨,而且郭老漢掙
開的時候,那手腕
本就是扭曲擺動着從我手裏滑出去的。”鄭重警告:誰看到上面陳金説的這句話想歪了的,面壁一個小時悔過去!
嗯,聽陳金這麼一説,我心裏咯噔一下,陳金是不會説謊的。
這個郭老漢有問題。
“可是他好像沒有惡意。”我皺眉説道。
“我看他沒安好心。”陳金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説:“***,我估摸着他就是老太歲給變的。”我怔住了,是啊,這個郭老漢疑點太多了,如果真的如同陳金所説,他是老太歲所變,那一切疑問都可以刃而解了。
問題是,如何確定他就是老太歲呢?那真正的郭老漢去哪兒了?莫非老太歲附體不成?
走在前面對兄弟們停了下來,奇怪的看着我和陳金倆人在後面嘀嘀咕咕,常雲亮喊道:“哎,你們倆走不走啦?有話回去再説行不行?”
“這就走,催個啊!
!”陳金高聲應道,然後低聲對我説:“銀樂,你看這個郭老漢該咋辦?咱信他不?”
“信個鬼!明天咱們去郭老漢家裏看看,***,走吧。”我有些鬱悶的説完,邁步向前走去。
陳金推着自行車跟上我,一邊疑惑的問道:“去他家幹啥?”
“廢話,前兩天我去他家的時候,郭老漢在牀上躺着不能動彈,快病死了。”我一邊兒走着,一邊説道:“***前天晚上他跟我説這幾天不要去他家裏,興許那時候的郭老漢就不是真的郭老漢了,不過也不一定,萬一真就讓老太歲給治好了呢?咱白天個去郭老漢家裏看看,先清楚了再説。”
“中。”陳金答應一聲,不再説話,推着自行車加快步伐跟上了隊伍。
回到村中,已是凌晨六點多鐘,兄弟們先是到我家將黃狼子放下,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閒話不多提,一筆帶過。
話説一宿未睡,自然是困的不行,年輕人身體好心態好,天大的事兒壓不垮腦袋,倒頭睡下,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鐘,被母親喊着吃飯了,這才懶洋洋的從被窩裏鑽出來,洗漱吃飯。
午飯剛過,陳金就來了,倆人不用多言,自然明白要去做什麼。
和爹孃打聲招呼,兩人便走出家門,穿街過巷往村南走去。
到了村南邊兒,遠遠的便瞧見了郭老漢,坐在打穀場那兩間破舊不堪的房子前,低着頭雙手忙活着不知道在鼓搗啥玩意兒。
我疑惑的説道:“金子,瞧見沒?郭老漢還真好了。”
“看看再説,***不一定就是他在太歲廟跟咱們喝酒來着。”陳金雖然臉上也有疑惑,卻不肯放鬆警惕,一定要個清楚。
快走到郭老漢跟前兒的時候,郭老漢抬起頭來,看見我們倆笑了笑,然後衝我瞪眼埋怨道:“銀樂,不是告訴你這幾天別來家裏找我麼?還好今兒中午我回來拾掇些東西,不然你們可就白跑一趟了。”
“哦,這不是有點兒事想着過來問問您麼?”我客氣的掏出煙來,遞上去一支“您老這是忙啥呢?”郭老漢放下手裏的兩兒木頭和錘子鋸子,拍了拍手,接過我遞過去的煙,將我和陳金一一打量一番,説道:“這不是最近村裏不太平,白狐子
來村裏禍害人呢,我
些孽器嚇唬嚇唬那白狐子
,能嚇跑了最好。”
“哦是麼?這玩意兒怎麼使啊?”我好奇的問道,和陳金一塊兒蹲下來,伸手就撿起旁邊扔着的幾個木頭訂製的物事。
這種東西很古怪,也沒用多好的木頭木頭板,就是些爛木頭破
子,用釘子釘在一起,做成或三角形或長方形,中間再扯上幾
木
,拼成的圖案也不規則,亂七八糟的。
郭老漢笑了笑,説道:“説了你們也不懂,這些是讓胡老四用的,你們忙活完了?那黃狼子皮可得早些剝了,晚了就不好剝咯。”我和陳金對視一眼,郭老漢這句話説的倒是對,黃狼子放到時間長了,那皮確實不好剝,不過我們倆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郭老漢知道我們手裏有黃狼子。
可能大家要問了,人家郭老漢當然知道你們捉到黃狼子了啊!大概,或許是,他説的還是前些天捉的那些黃狼子吧?我心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這正是我和陳金倆人納悶兒的地方,按照我和陳金倆人的猜想,在楊樹坡太歲廟裏陪我們喝酒侃大山的,應該是老太歲,而不是真正的郭老漢。現在好了,郭老漢就在家門口待着呢。
“哎郭老爺子,我問您個事兒啊。”陳金手裏把玩着那些木頭做的物事,一邊兒問道:“您説那個老太歲身子虛,得將養個幾,那它現在在哪兒養着身子呢?”郭老漢嘴裏叼着煙,雙手拾起來鋸子,一邊兒忙活着,一邊兒説道:“這可不能告訴你們,你們啊,都太年輕,許多事兒還是不讓你們知道的好。”我和陳金倆人不説話了,有些不自在的把玩着那些物事,一邊兒想着説些啥。本來嘛,來這裏的目的就不是要和人家郭老漢聊天問事兒。郭老漢倒是沒覺得多不自在,繼續幹活兒,我們不説話,他也不吭聲。
“郭老爺子,您…”陳金終於忍不住,直截了當的問道:“您還記得昨晚上的事兒不?”
“嗯?”郭老漢怔了一下,停下手裏的活兒,疑惑的看着我們倆“啥事兒?”我一皺眉,説道:“這個您不知道麼?昨晚上您去哪兒了?”郭老漢笑了起來,頓了一下,然後看着我們倆説道:“你們倆昨晚上喝多了?都忘了?哦,逮着不花錢的好酒了是不?我可跟你們説啊,今天晚上再去的話,我不帶酒了,你們得請我。”我和陳金都傻眼了,這下可好,看來在太歲廟陪我們喝酒的,是如假包換的郭老漢了。…平淡總會過去,**即將來臨敬請收藏紅票支持《村廟》不盡,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