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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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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吧!朕今天心情頗佳,就是説錯話也不下罪於你。”乾隆大方一揮手,準了。

“依禮來説,皇上要是臨幸宮人,需賜信物並下賞賜以為證明,並由記事大監記下…微臣想問,皇上幾次出遊,難道啥事也沒發生嗎?”他不僅僅只是好奇,也是在為自己的未來鋪路,七彎八拐的內心早已醖釀出不少詭計。

既然要拒婚就得做的乾乾淨淨,如果不幸得潛逃,至少不能害了家人,他可是什麼都打算好了。

“這…”有些不大願意回答,畢竟幾次微服出遊遇到的佳人多如繁星,讓他臨幸遇得女子不知凡幾,身為一國之君,他哪記得這麼多?

“皇上?”洛君可不打算死心,這可關係到他下半輩子的幸福。

蹙了下眉,乾隆不大開心道:“洛君,你是否問太多了?朕的事何時輪到你來逾越?”

“是!微臣知錯,請皇上恕罪!”明白自己問不出所以然來,洛君帶着不甘心跪下認錯,心底又另外打起兒主意來。

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皇上口中套不出東西來無所謂,他總能去問跟在皇上身邊三十年的總管太監吧!就不信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起來吧!你今進宮所為何事啊?”乾隆實際上已摸清楚洛君的來意,只是形式上詢問。

還能為啥?肯定是來拒婚的,要不依洛君的子,這時候不是上大街玩,就是一頭栽進書海里,哪這麼勤勞來看他這個皇上。

“嘿嘿!微臣是想來證實一件傳言的。”搔搔頭,好不容易點到正題,洛君不敢表現大急,以免壞事。

“哪件傳言?”乾隆也不是省油的燈,索陪他裝傻到底。

下顎,洛君又苦笑了下才道:“就是有關於…皇上賜婚微臣的事。”

“這可不是什麼傳言,而是事實。”乾隆龍心大悦地望着立刻垮下一張俊臉的愛卿,壞心地又補上一句。

“洛君,你該不會是想來同朕拒婚的吧!”

“這…就是為了拒婚。”換作他人,此時此刻也只有摸摸鼻子,乖乖謝主隆恩的份。偏偏洛君的怪脾氣硬是讓他與眾不同,反倒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換乾隆一愣,他作夢也沒有想到有人敢如此不加修飾的拒絕他,雖然洛君平講話就沒大沒小到極點,可從來也沒這麼正大光明的“抗旨”啊!

“你再説一回!你要怎麼着?”乾隆小心求證,深怕適才是自己聽錯了。

“微臣要拒婚。”洛君笑嘻嘻地一字一句清楚説道,半點也不怕萬一龍顏大怒可是會殺頭的!

“你知曉你在説什麼嗎?”乾隆卻沒有生氣,只是微挑下眉,語氣中甚至帶上笑意。

損了下,洛君無所謂一聳肩道:“微臣知道,微臣這叫抗旨。”

“既然知道,那告訴朕你該當何罪啊?”看眼前連偽裝害怕都嫌懶的洛君,乾隆笑也不是、氣也不是,還真不知能拿他怎麼辦。

“將微臣逐出京畿、下放濟南…皇上以為如伺?”洛君十分興奮的建議,角大大的向上揚起,控制都控制不住。

“那叫懲罰你嗎?”乾隆大搖其頭,要真這麼做了,豈不就和“放虎歸山”無異?

“皇上,請恩准微臣拒婚吧!”看看大勢已去,洛君只好不顧尊嚴的作垂死掙扎,幾乎沒明白的在皇上面前耍無賴。

“休想。朕命你半個月內與詹王府四格格成婚,明白了嗎?”乾隆可是硬了心腸,為了將洛君留在朝中重用,也只能用家室拖住他,要不總任他三天兩頭大江南北的遊玩,也大費人才了。

洛君自然也清楚乾隆的如意算盤,可他一點也不想有什麼“任重道遠”的職務或子來束縛,為大清朝來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得了呢!

問題是他現在總部能同皇上説“不”字吧!又不是嫌命大長活膩了。看來…還是隻能假行職務之名、行逃亡之實了…

打定主意,他乖乖謝恩,回府去從長計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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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思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長…”柔美嬌脆的聲音緩緩蕩過湖面,四散入初夏的樹林間,所之詩的意境應該是訴情,可惜靈氣不夠,給人矯造作之

顯然誦之人也有同,兩聲之後將手中白物品隨意入袖中,繼續坐在船頭髮呆。

身為擺渡人,容可已經習慣寂寞,總不能要求要渡河的旅人同想住店的一般多吧!要真有這麼多人,那她大概也早累死了。

只因閒來無事,她將孃親的遺物那柄白玉骨扇拿出來看,意外發現上頭所提詩句,儘管識字不多、書讀有限,但這首淺顯易懂的詩句,她看來一點困難也沒有,甚至覺得作詩之人豈是個“蠢”字了得!

如此直接不加裝飾的情詩,一點美都沒有,一看就覺得是拿來騙人的。

最令她不能接受的是,這作詩人十之八九是她爹…老天!原來她爹是這麼一枚蠢蛋!真白費了孃親為他相思、為他憔悴、抑鬱而終…

“妹妹,你在忙嗎?”甜美到膩死人的女聲好小聲地在她身側響起,看過去是張嬌美無儔的臉蛋,一雙水汪汪的無辜美目正對她眨呀眨。

在心下輕嘆聲,容可和顏悦的望向姐姐儘管明白她多半又闖了禍,急需靠這妹妹來善後。

“姐姐,可兒現在不忙,有事嗎?”又眨眨眼,容雙一臉抱歉道:“嗯!有事…妹妹,咱家裏有二百兩嗎?”

“二百兩?”容可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顧不得小船搖晃不穩,氣勢洶洶的跳上岸,裙襬沾濕了一大片。

“是二百兩沒錯,怎麼這麼驚訝的模樣?”不知是真不懂還假不懂,容雙平靜的神情向她開口要只是兩文錢,而非二百兩。

二百兩啊!普通人家一年能有十兩入帳,子就過得很不差了,而她們一年裏收東湊西湊起來也不過三、四兩,哪來的二百兩?

“姐姐,你知道二百兩有多少嗎?”氣血上衝,容可腦中一片空白,卻又無法對姐姐發脾氣——她答應過孃的,絕不讓姐姐傷心…

“有多少?”容雙天真地問,她手邊從來不缺錢,要什麼都直接向妹妹開口,向來也有求必應,她對錢壓沒有觀念。

“是咱們花上大半生也賺不來的數目呀!”容可的口氣不可抑止的揚高。

“這樣啊…”受教地點點頭,容雙滿臉苦惱。

“可是…方崇武要我賠他二百兩呢!”方崇武?那濟南城中有名的惡霸?容可腦中迅速閃過幾個念頭。

在濟南土生土長的人,沒一個敢去招惹方崇武,連地方官府在他面前也只能低聲下氣…姐姐怎麼會惹上這麼一號人物?

“為何要賠二百兩?”容可的聲音已經開始發抖,心中作最壞的打算…搞不好得逃離濟南了…

“我放了他的小妾,他不是好東西,竟然在林子裏欺負那姑娘,直往她身上壓個沒完,她哭叫的好大聲…所以我就拿石塊打昏方崇武,放了他小妾。”自認做了件好事,容雙得意地向妹妹邀功,沒注意到她幾乎沒昏死過去的神情。

老天爺!看她這好姐姐做了什麼“好事”!容可努力壓下怒吼的衝動,人家夫在林子裏“辦事”她去攪什麼局!

“妹妹?你臉有些青,身子不暢快嗎?”還是對妹妹的心情無所覺,也本沒意識到自己惹來多大的麻煩。

僵硬地搖搖頭,給姐姐一個澀然的微笑,容可己是哭無淚了呀!可想起孃親臨終的代,她又無法出聲責罵姐姐,只能暗自將一切承擔下來!

“姐姐你放心,那二百兩我會想法子的…”此時此刻,她真希望自已沒有這個姐姐,這樣一來她的子肯定愉快許多,不用每替她煩惱。

“要是真湊不齊,你將小兔兒拿去賣了也沒關係。”容雙仍是一勁兒天真。

要笑不笑地勾了下,容可只想找個地方痛哭一場——就算是賣掉一千隻小兔兒,也湊不出二百兩的十分之一呀!這叫她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