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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大老闆的嗜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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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之後,就拖人給老七找媳婦。只要人心眼好,能好好對待兩個孩子,就行了,東叔覺得這是應該搞清楚的。東叔發佈消息之後,不到半個月,桂嶺嬸給尋了一個,説是名叫紅豔,男人剛死,手頭有一女子,人和善,幹活也麻利,聽桂嶺嬸説,人家孃家錢可多了,還可以給老七家補貼補貼呢。東叔覺得這還行,就到老七的學校一合算,這事就算定下了,這紅豔就是七嬸。

當時村上人的經濟情況也已基本好轉,東叔覺得上次小辦不吉利,這次可得大辦一場。實際上,再大辦也就是多擺了几席罷了。再婚那年,老七三十二歲,唯有的一套新傢俱就是自已用自已家的木板花了三個晚上給做的。當時為這事熬得兩眼發腫,老七給他送來二十塊錢做報酬,他死活沒要,想想這都已過去二十多年了,別人家的都已找不着影了,可老七家全家卻怎麼也沒捨得扔掉,東叔有點傷。再看看那些沙發、茶几也都是老式的,唯獨那低櫃上的電視機是剛買的,旁邊還有一幅大照片。那是老七前些年照的。穿一身藍中山服,頭上一頂壓舌帽子。旁邊還有一羣人。身後是一座座新蓋的廈房,那是80年代,老七調到縣文教局當副局長時蓋的。

一場暴雨,村小學的教室全部塌裂,孩子們沒辦法上學,鄉親們去找老七,老七與縣上協調,從上頭撥了幾千塊錢的建校款,東叔帶領大夥修建的。建成那天,老七來到這裏檢查,大加讚賞東叔和眾鄉親,局裏的同志為老七和眾鄉親拍的一張照片。到現在,那一片教室也已坐了好幾輩子人了,可這張照片還在,當年那場建房的場面依然還縈繞在東叔的腦海。

當一位美女服務員端上好酒好菜的時候,李帆的思緒終於回到了現實。

李智已經開了一瓶其他兩人從未見過的一種酒,慢慢的倒滿三人的杯子。

“來,叔。我先幹你一杯!”李智説完舉杯就一飲而盡。

“好,多謝大侄子老闆賞臉。”

“來,東子,我也幹你一杯。”李智接着對李向東説道,“你知道嗎?你的大名我早就聽説了,把那幫青龍幫的小子們,打得可是夠嗆的。”三人輪幹着,又有説有笑的説起一些還在村子裏的時候的事,還不時地哈哈大笑。

“李村長現在怎麼樣了?”李智放下酒杯問道。

“還行吧。”李帆答道。

“還是…還好那口吧?”

“現在,現在他查出了…哎,不説了。”

“李兄弟,不是我吹,李村長在年輕的時候,那可是一個名人啊。”李智不知不覺的稱李兄弟為李兄弟,這讓李帆很高興,“不信,你問問李帆叔,李叔,是不是?”

“是是是,李村長的大名那可真是了得。”李帆繼續説道,“那些很遙遠的事情,雖然才過去四十多年,然而卻總會讓我想起。是他使得我們那個沉悶的村莊雞犬不寧,的人們惶惶不可終。我聽我爹説‘他小時候是“一方霸主”在四十年代初的時候,正是他調皮搗蛋的全盛時期。那時候整個村子只有二十七户人家,都在不遠的國營松脂廠上班。那時候李力村長二十五六的樣子,然而已經是村裏村外聞名遐邇的“”男了,只不過那時候人們並不知道如此後現代的詞兒,那時候人們都叫他“騷男”有時候也會在前面加個“悶”字。他後來人們都簡稱他為“兒”倒不是因為他改名了,只是因為他當時能吹的,人就給他起外號叫吹兒,後來隨着歷史的演變,他就有了個新名字,兒。李村長硬是把他爹給他上學的學費拿去偷偷買了一條紅的喇叭褲,為此,當時他還回家用爐鈎子蘸了點兒水,把自己的頭髮成卷卷,號稱全世界最免費的大波頭。出門之後,我二舅昂首闊步,在兄弟們的喝彩聲中頗為自豪。很快,他這一身另類的打扮在當時落後的農村,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他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男”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們的村莊還是落後閉的,他這一身打扮無異於在寺廟裏當眾奔,私塾老師尤為不快,呵斥他趕快把頭髮給剃掉,李村長也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去理髮部剃了個光頭,鋥亮,講學的時候就把頭左扭右扭,後邊的同學瞧見了,就鬨堂大笑,老師怒不可遏,問他怎麼剃了個光頭,李村長就死皮賴臉地反問道,不是你叫我把頭剃乾淨的嗎?於是又摸摸自己的油光的光頭説,這他媽乾淨的呀!

五十年代初,他周圍的狐朋狗友都尊稱他為大師,在離經叛道方面他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大師。尤其是在他二十七八那年,常常出去惹是生非,為此也常常被他爹揍。但是他是個有韌的傢伙,在某些方面他是相當執着的,比如説,偷雞摸狗處對象什麼的。

忘了是哪一年的夏天,他拉上幾個小子跑到西瓜地裏偷西瓜,被看地的老頭髮現了,他就叫那幾個小子抱着西瓜把老頭引開,自己潛入人家的屋子,在牀上大便,興起之餘,順便用白土塊在人家牆壁上寫下“李力到此一遊”六個大字。足見他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一介武夫,實在難當大師這個名號。

此事後被告知他爹,他爹氣得兩眼睛放光,拿起掃帚朝着他的臉狠狠掄去,他強忍怒火,站在角落裏一聲不吭。不知道了多久,他的臉紅腫的像一塊番薯,他爹才停手,停手之後他冷冷地問,完了?這一問把他爹問的很奇怪,正在此時,他把門一摔便跑了出去,説再也不回家了。人們都想他跑到縣城裏要餓死的,等他受受苦就回來了,可是事情並不是這樣,他在縣城裏過的反倒悠閒自在。那時候縣城裏總會有婚禮或者是葬禮,他在縣城裏溜溜達達,見着結婚的或者辦喪事的,他就進去找個旮旯坐下,然後如同一股黑旋風似的,把桌子上的魚橫掃一大片。坐在周圍的人很奇怪,也常有人問他是哪家的,他就隨便編個名字,那些人只是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後來他爹確實是着急了,叫他媽進城去找他,好説好勸才回來。

回來之後,誰也沒再提偷西瓜那事兒,他也得到了教訓。有一天跟他媽説這事兒他錯了,他媽很高興,誇他懂事了,他又説,下次偷西瓜的時候絕對不留名,我真他媽傻!

哎,不説了,要是李村長在這裏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李帆不願再説了,坐在那裏端起酒杯,喝了半杯。

“來來,李叔、李兄弟,吃菜吃菜。”李智招呼道,“不説那麼多了,孔芳現在還好吧?她很久都沒給我回信了。”

“好,怎麼不好,只要她有困難,村上都會幫她一下的。”李帆答道。

“本來,我很想回去看看他,只是…哎,最近我的公司才搬回到縣城,有很多工作要去處理,一個字‘忙’。”李智説道。

“其實,孔芳侄媳婦想你的,能回去還是回去一趟吧。”李帆説道。

“嗯。對了,李兄弟,現在你在幹什麼工作?”李智問李向東。

“在村子裏當赤腳醫生。”

“如果,我是説如果你不想幹那活兒的話,就到城裏來,幫你大哥一把,怎麼樣?”

“這…”

“既然你大哥都開口了,還有什麼不行的?還不快點謝謝大哥。”李帆一聽,覺得機會來了,連忙催促李向東答應。

“那,好吧。”

“這就對了嘛。來,乾一杯!”李智説道。

一個多小時後,三人喝得醉醺醺的從餐館裏出來,其實只有李向東是微醉的。

餐館老闆送出門口後,一直叮囑李向東,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他們。

兩個大漢喝的大醉,還好李向東的力氣確實不小,一邊一個,扶着他們向前行。

走不了多遠,三人來到一處店鋪門口,門口前有一棵樹,李智是再也不想走了。

他一股坐在樹底下的石凳上,挨着大樹。

李帆也是醉得不行了,倒在大樹底下。

李向東覺得煩得很,也丟下兩個,坐在旁邊。

“李老闆,你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一個甜甜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嚇了李向東一大跳。

他轉身一看,原來是一個打扮時尚的女孩站在他們的身後。

“對不起,請問你是?”李向東問道。

“你管我是誰。我問你‘你是李老闆的馬仔嗎?”那女孩問道。

“什麼…什麼馬仔?”李向東滿臉的茫然。

“就是小弟的意思。”

“哦。”李向東這才反應過來,“是…是啊。”

“那你快點扶李老闆跟我來。”女孩的口氣好像命令一般,不容置疑。

李向東扶起兩人,跟在女孩的後面,慢慢的向前走着,李智一邊走還一邊喊着一個人的名字,由於他實在是太醉了,喊聲都糊糊的,旁人很難聽得清。

但那女孩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