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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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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聽着兩人越説越不像話,心裏好笑,但也不得不截斷道:“今丐幫大會,按理説外人不得在場,閣下誤認此地來要寶物,寶物既然不在丐幫人身上,莫老就請自便,恕徐某不方便招待,改再登門拜訪。”言下之意是告訴莫追金:你可以滾了!

莫追金帶着一副斟酌斤兩的態度,大搖大擺地走至徐寧面前,將徐寧從頭到腳看了個仔細。當對上徐寧那冷冷的眼神時,他越看越震驚,越看越低服於徐寧的氣勢威儀,但明上猶不放鬆,鼓起勇氣找死道:“老頭子我也不是誤入此地,是跟蹤了兩個叫化子,跟了三天兩夜才跟到了這,早曉得你們要在這開什麼‘討飯大會’、‘養蝨大會’、‘煎煮炒炸烹狗大會’來着,所以算不得誤入此地,就不必自便。徐幫主要是不方便招待,那麼您自便也沒關係,改也不必登門拜訪了,老頭子我心寬大,不會怪你的。”強詞奪理又反客為主,這莫追金的臉皮也真厚得可以。

徐寧臉一沉。明知開口又會扯個沒完,不開口又像是自居下風,心中微有不快。愛妮眼尖,靠近徐寧低聲道:“大哥不必跟他計較,無賴要用無賴的方法對付,給雅彥那個無賴就可以了。”徐寧心中一暖,臉微緩,朝愛妮笑了笑。

果然,雅彥忍不住牙齒癢道:“既然莫老先生信任丐幫有傅x梅級的烹飪技術,還跟蹤丐幫人士來到這裏,想必早就有心投入丐幫學習了。莫老先生真不愧為英雄豪傑,身在曹營心在漢,賣藝不賣身…啊…出淤泥而不染,何不就趁此機會,棄暗投明,加入丐幫快樂的打工…打狗行列,從此正大光明的從事您的‘追金’事業?”

“嘿…就是你,你身上那布包着的兵器就是刻意刀吧?徐幫主,你瞧見沒?寶刀就在這小子身上,你還敢説不在丐幫?”莫追金咄咄人。

他一向不把什麼武林盟主、丐幫幫主名頭擺在眼裏,今天見了…是有點懾服和心虛啦,但聽説徐寧是個行為方正的君子,君子可欺之以方,他一向好辯,只要想辦法用言語擠兑徐寧,搞定了他,不難得到兩樣寶物,不過看如今狀況,在場人的口舌功夫似乎也不好對付,只好拿出真本事來了。

徐寧疑惑地看着雅彥間的寶物,以神詢問愛妮。

愛妮賠笑着,指了指她身上的鑲情劍,承認他們身負寶物。

“哎喲!討厭!”雅彥突然冒出噁心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的‘兵器’是用布包着的?難道你昨天偷看我換褲子,知道我今天穿丁字褲?你你你…你這個老不羞…”(他指的“兵器”好像不是普通的兵器哦!)在場中人,沒人知道什麼是丁字褲,丁字褲跟“兵器”又有什麼關係。愛妮強忍着笑,快要內傷了。

“你這個娃娃實在古怪。好!那就讓老頭子來領教一下丐幫這位…什麼東西的什麼頭,什麼東西的什麼發言人,什麼東西的什麼長,什麼東西的總什麼,看是誰厲害!”這些名詞莫追金從沒聽過,竟然還能説出個大概,可見記憶力不錯。

雅彥也不裝胡塗了,解開刀鞘的布,出刻意刀擺開架式,打算卯起來跟他打。就算他沒練過刻意刀法,但鑲情劍法倒是看了不少,就拿莫追金來試試他的“鑲情刀法”增加點經驗值也好。

“住手!”徐寧喝道:“要動丐幫的朋友前,先問問徐某的意思如何。”徐寧走上前去,炯炯目光掃得莫追金難以自抑地心生懼意。

雅彥看出莫追金對徐寧的疑懼。仗着徐寧跟他同一陣線,狐假虎威道:“是啊!人家徐幫主英雄蓋世,莫追金老先生要是惹惱了丐幫,包管你被打的金細細,滿頭金光閃閃,金條滿天飛,要抓沒半條,嚇得你拉黃金,嘿嘿…”雅彥金啊金的,説得順口。

“林公子,千萬別打啊!”隋紛飛驚惶出聲。她不願雅彥有所損傷。

莫追金見有人要阻止,嘿聲道:“有架不打,等於有癢不搔、有不放、有屎不拉、有,可枉為人了。”他生平最愛打架鬥嘴,不管誰是誰非、有沒有理由,先吵架再説,吵完了就可以打了。

雅彥大聲贊成“對對對!不管斯斯有多少種,或者通腸丸、理道丸、理散多有用,這裏全部買不到,還是靠打架解決好了!”(説得好像電台的工商服務時間似)説完他繞起圈子,道了聲“領教!”為啥繞圈子?布袋戲最喜歡這套!據説對方鬆懈的那瞬間最容易找到弱點,所以兩幫打架前必先繞圈子,一邊若説:“領教!”另一邊就要説:“拜候!”不可以搶對方台詞。然後邊念邊繞,邊繞邊找弱點,繞到誰沉不住氣先攻,誰就怕了。雅彥自認平衡不錯,絕對不會先轉昏頭,先攻的一定是莫追金,所以他贏定了!

不過,繞了不知幾圈之後…

這傢伙懂不懂規矩?雅彥頭有點昏了,很想問他為啥不照遊戲規則來…因為莫追金沒説“拜候”也不跟他繞圈子,害他一直繞他轉不停,轉得頭昏,又不知何時才能下手,好鬱悶啊!到底幾時才能開打?

一不管是黑白郎君、史豔文還是藏鏡人,拜託你們,隨便一個快點滾出來讓我砍吧!雅彥心裏狂呼。大概是轉秀逗了,雅彥腦袋有些渾噩,莫追金也不知幾時出的手,雅彥本能地反應。

鋒利的刻意刀閃着銀白光芒,閃爍耀眼,詭異的鑲情劍法被他當成刀法來使,更是教人摸不着路數,連莫追金那飄飄的白眉,都被砍了幾絲下來,幾番險些要砍着他,情況自然相當危急。

繆想容一旁喃道:“奇怪?林公子獨使刻意刀,竟然威力如此之高,有違情人刀劍不得獨使的忌諱。奇怪?難道説,他和秦公子是…”説到這兒,繆想容想起了小姐正在一旁,連忙閉口。她知道隋紛飛對雅彥有意,不想傷她的心。

“這是哪門子武功?”徐寧低頭問愛妮。刀不像刀,劍不像劍,刻意刀法原來是如此的怪異?

“他把鑲情劍法當刀法來使。”之前愛妮完全沒有一點功夫時,見了危機是既驚又怕的,如今的她也算身懷絕技,只差經驗值不足,見到這種場面,不免有點手癢而躍躍試。

打鬥中的雅彥也是如此心思,才會説那麼多的廢話去找架打。混了一段子,這兩個game族好勇鬥狠的本才漸漸展出來。

“這麼説來,這對情人刀劍的主人真的是他們?!徐寧對他倆之間的關係,再度起了疑心。他看着愛妮,衷心期望她和雅彥之間沒有情愫糾纏。

這兩人,一個有成竹,一個悠閒自在,看在徐寧眼裏,是複雜而令他疑惑的。這兩人在面對敵人甚至是那的他時,明知對方的來頭也毫不畏懼,也沒有初生之犢的冒失,倒像一切早在控制之中,那股子談笑用兵的豁達,不像是他們這個年紀就應該有的。他有些依戀地看着雙手握拳的愛妮,看出她戰的興奮。

明知這位小妹可能來歷甚奇,也許還身負絕技,就如同場中的雅彥一樣,教人猜不透來歷路數,他還是無可避免地,想進一步探知有關她的一切,然後…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徐寧有些懊惱地承認自己的私心,又有些如釋重負的快。畢竟,終於清楚這個困擾他好幾天的心情包袱,就如撥雲見般,讓人無比輕鬆愉快。

而場外的隋紛飛呢?

一顆心懸在雅彥身上,跟着提心吊膽。有時見他輕浮隨便;有時又非常的體貼;現在的他面對敵手,一反玩笑模樣,自信而不膽怯、灑而不嚴肅,更讓她覺得,他實在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隋紛飛瞧着打鬥中的他,眼神有些痴了…

“聽説鑲情劍、刻意刀落入丐幫之手,原來是兩位投效了丐幫啊!”這個聲音入了打鬥的兩人之間愛妮聽見這個死敵的聲音,連忙出鑲情劍,遙遙對着那顆亮晃晃的光頭比劃着。

那是奔陀羅青。一個還沒擺平,另一個麻煩就又冒出來了,愛妮默默想着這幾來修練的招數,青綠的鑲情劍在她的手上,和雅彥的光芒隱隱相互呼應。

愛妮冒出問句“喂!奔陀羅青,你怎麼又冒出來了?你一個大和尚,要這種情人刀劍有什麼用?”這一聲問問,打斷隋紛飛和徐寧的冥想。

“我不要刀劍,只要圖!把圖文出來!”奔陀羅青瞪着正忙着打鬥的雅彥,想撿現成的便宜。

愛妮知道他的心思,挑釁道:“圖在我這裏,要打架嗎?”莫追金和雅彥勝敗未分,愛妮只好扛下奔陀羅青這個麻煩,更何況免費的練功靶子就在這,不練白不練。

奔陀羅青見愛妮一反從前見了他就躲的模樣,這回躍躍試的找他比武,不免有些狐疑,但基於連來深受氣血逆之苦,他已經不能再等了。不管徐寧和繆想容這幾個高手還在一旁,隨時會出手相助,他非得馬上得到那張道圖,找出解救之法不可。

“好!輸了的話,就留下東西。”什麼東西?眾人注意着兩人的對話,都快忘了雅彥和莫追金正打得如火如荼。

愛妮全神貫注,準備出手。她和雅彥不同,不會等着對方繞圈子,也不會説些領教、拜候等客套問候話,咻咻幾聲,已朝奔陀羅青開刀。

奔陀羅青幾乎連眼睛都來不及眨,愛妮便飄至他的身邊。説飄真不為過,才見她起步,倏地就出現在他身邊,乍看毫無章法的步子,竟教人摸不透她方才是自哪個方位而來,接下來又要往哪個方位而去,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幾招出其不意的攻擊讓奔陀羅青不敢小覷。

真沒想到小妹竟身負如此上乘輕功!徐寧見這優美、妙的步法,也不讚歎不已。剛剛還想阻止她出手,看來是多慮了。

奈何奔陀羅青凝聚全身注意也猜不透愛妮下個招數和方位,只急得汗浹背,慌張地採守勢,頻頻出錯。而愛妮猶仍如閒步起舞般,不急不徐地進攻,臉上甚至帶着魅惑人的笑容,似乎毫不費力,令旁人納悶不已。

鑲情劍法要由女子來使,才能發揮步履妙的優點,雅彥使起來,頂多只能發揮八成威力而已,而餘下的那兩成,就是鑲情劍近乎完美、可媲美上乘輕功的步法。愛妮雖然穿着破男裝,倒也抓住了功夫華,不論身形、甚至笑容,都黏附了鑲情劍上的濃情意,甚至有着人的力,像是個落入情網中的女人,不僅是奔陀羅青,場中所有人都被她這門漂亮功夫給住了,只瞧得如痴如醉,心曠神怡。

繆想容瞭然於。原先沒看出愛妮是女的,這下是不會猜錯了,難怪林公子剛才獨使刻意刀也有不小的威力,原來是鑲情劍正在一旁,而使劍的主人是他的…愛侶,不會錯了。

徐寧則是抗拒着這個事實。愛妮曾對他説過她和雅彥沒有關係,不能僅憑他們使着情人刀劍就斷定他們是情侶!他不相信受妮會騙他。

十幾招過後,愛妮抓住奔陀羅青的空門,一把扣住他膛點中要,阻住他氣血逆,痛得他牙齒打顫。

心驚跳,內力決堤而出,向愛妮體內,嚇得大叫:“你…你這小子使這是什麼古怪功夫?”愛妮笑道:“‘有借無還功’啦!”直到他功力盡失之後,奔陀羅青叫道:“好一招‘有借無還功’!小僧的功力,就當作是謝謝施主的醫治,今後,小憎決定不再踏入中原一步,施主,請了。”大半功力一去不回,箇中滋味地最能體會。雖然功力被卸去,但氣血逆的苦楚似乎也已解除。奔陀羅青神情複雜地看了愛妮一眼,緩緩步出人羣。

羣丐打算擋下他,徐寧舉手示意,眾人又將路讓開,任他而去。

旁人聽不懂他説什麼,愛妮可是得意得要命。

她笑着大叫:“慢走哈!謝謝惠顧,下次再來,歡你再練個幾十年的功力,再來找我打哦!保證有借無還,再借也很難!哈哈哈…”徐寧望着奔陀羅青背影,心裏直覺愛妮這麼説話不太厚道,有打落水狗的嫌疑,雖然他沒完全懂她的話。不過,當望向愛妮那興高彩烈的笑臉時,他竟責怪不出一句。

看來,他不但眼睛被蛤仔糊到,嘴巴似乎也給蛤仔黏死了。

那廂,雅彥和莫追金的勝敗也漸分曉。

原本莫迪金就對怪異的“鑲情刀法”畏懼三分,再加上那把削金斷玉的刻意刀,他本近不了雅彥的身,攻擊一起來便左支右絀,異常笨拙。莫追金知道勝算不大,這一打大概沒完沒了;有莢粕打固然欣喜,打個沒完可也沒啥意思,再待下去也討不了好,他叫道:“小子!下回要打,找把普通的刀跟我打,後會有期!”説完人影一飄,消失了。

打架點到為止就好,今雖然沒能搶得刀劍,但探得了刀劍的主人功夫不弱,也算服氣了,加上丐幫的包庇,他不如趁早離開。莫追金一架沒打贏,倒把爭鬥之心打垮,取消來唸而去。丐幫幫主徐寧,他今總算是見識到了。有此人在,加上那兩個年輕人,誰還能與丐幫人爭武林盟主?只怕他自練功起數十年來的夢想無法實現了。

莫追金懷着覺悟,臨走前又瞥了徐寧一眼,暗暗嘆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