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章無行刀開碑取劍神利器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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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虹亭中,巫游來到羽言的身邊。
“你要替金鏢長刀報仇?”
“是的。”
“你還要照顧她倆?”
“是,但也不是,她們倆的道路由她們倆自己選擇,我只是替我大哥守護他們。”
“你為什麼來烏鎮?”
“我來尋找一把劍。”
“什麼劍?”
“垂虹劍。”羽言説出這三個字,巫遊一愣,仔細打量羽言,道:“你能知道垂虹劍在這裏已經很不簡單了。”
“我偶然從一個神秘劍客口中得知垂虹劍見烏鎮。”巫遊問道:“那你要這把劍做甚麼?”
“並不是我自用,我想借此再會一會那個神秘劍客。”
“哦?”
“這名劍客劍術奇高,來歷又很隱秘。他知道我的身份,卻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他會是殺害你義兄的兇手?”
“至少也會有些許關聯。尤其他要這把劍送給一個更神秘的女子。”
“巫某人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羽言道:“但講無妨。”巫遊道:“能殺害喬大俠的兇手絕不是泛泛之輩,你自信可以應付?”羽言道:“羽某人願意以死相搏,‘憑陵殺氣’對於死似乎有更深的研究。”巫遊雙目微眯,仔細審視面前的羽言,道:“只要那人想要垂虹劍,一定會來這裏。十大高手的‘氣’,你會等到他的。”羽言搖搖頭,道:“可是我來此數,卻沒見到這個劍客的影子。恐怕他早已尋得寶劍離開此地了。”巫遊手摸刻着林外《
仙歌》的石碑,道:“巫某人敢保此劍還沒落在那人手中。”羽言道:“巫兄從何而知?”巫遊笑道:“不如我將此劍贈予閣下,這樣閣下就不必在此
費時間而只需坐等那人上門就行了。”羽言問道:“垂虹劍乃巫兄之物?”
“哪裏是我的。這把劍子現在還是無主之物。巫某人只是知道這把劍子所在何處,可以為閣下找出此劍。”羽言一拱手,道:“多謝巫兄,不過不知巫兄為何願將這稀世之寶拱手送人?”巫遊目光落在遠處,少頃,道:“原因有三,不過我暫時不願説明,閣下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什麼事?”
“閣下用完這把劍之後請將它放歸原處。”羽言點點頭,道:“一定做到。”巫遊手按玉龍刀的繃簧,寶刀一聲長嘯離鞘而出。一時間四周光影憧憧,長僅一尺有餘的玉龍刀光芒爆,巫遊手中像是抓着一道三尺多長的金
光輝。他將刀刃輕輕放在刻着《
仙歌》的青石碑上,緩緩下切,青石碑就像豆腐做成的一般被很輕易地切開了數寸。巫遊將刀
出半寸,繼續小心地向下切。切到距離石碑底座還有五寸的時候,玉龍刀鋒橫轉,沿着石碑底部劃了一個圈,青石碑就從底座上被切割下來。巫遊左手持碑,右手手腕一轉,玉龍刀入鞘,光華隨之隱去。
巫遊不緊不慢,雙手各持石碑一個對角,催動內力,石碑以玉龍刀劃過的直線為分界點斷裂成兩半,一柄劍赫然顯現。
原來垂虹劍不知被哪位能工巧匠用何種方法藏於這青石碑中數百年。今天若非巫遊劈碑取劍,這垂虹劍還無見天之時。
巫遊拿起寶劍,遞與羽言。
羽言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這柄傳説中出現的寶劍。只見垂虹劍劍體修長,拿在手中覺比尋常劍子沉一些。整劍看不出是用什麼材質打造,通體
澤瑩綠,彷彿是玉製。整劍沒有過多的花紋裝飾,只是在劍柄處有網眼狀花紋,顯得十分古樸。劍柄與劍身之間沒有護手,不是將整塊鑄材進行切割和拼裝焊接製造,而是採用一體式鑄造工藝,是一種十分罕見而且失傳已久的鑄劍工藝。劍鋒一開始沒有光芒,似乎是在石碑中埋藏太久已經變鈍,可是羽言知道這把劍鋒芒內斂含而不
,絕對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利器。羽言手握劍柄,
覺劍柄手
如美玉一般温潤,他少催內力,垂虹劍似乎沉睡數百年而終被喚醒,翠綠的劍身隱隱發出七
光芒,竟如雨後彩虹一般。羽言閲劍無數也不
暗自稱奇。他拱手道:“多謝巫兄贈劍。”巫遊道:“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羽言點點頭,道:“此劍用後定當歸還。”他心中對巫遊多了幾分好奇。要知道舉凡武林人士沒有不喜歡神兵利器的。若果有人得此神兵,即使用不上,也一定要密室收藏,滿足自己的佔有慾。可是巫遊卻將垂虹劍慨然相贈,即便自己以後會歸還,可也見其行事頗為另類。
巫遊道:“我只怕你有心還劍卻無力守劍,到最後還得我親自去把劍取回來。”羽言知道巫遊言外之意,哈哈一笑,道:“多謝巫兄提醒。”巫遊看看裂成兩半的青石碑,道:“待你還劍之後,我還要在尋能工巧匠用銅釘將石碑重新焊在一起,只是不會再像以前這樣渾然一體了。”羽言道:“為了取這柄劍,毀了林老前輩題詞的石碑,實在是遺憾啊。”巫遊道:“這塊石碑對我來説不是因為它是從宋代傳下來的東西而意義非凡,卻是因我年幼之時是在此石碑前拜師學藝的,所以對我來説很有紀念價值。”羽言心中一動,道:“巫兄可知垂虹劍藏於石碑中的秘密還有誰人知曉?”巫遊道:“初遇羽大俠的時候,聽你説知道此詞下半闋是什麼意思。”羽言道:“巫兄休要考我,下半闕所寫的七百年前的這些英雄豪傑都與貴師承有莫大淵源。其中‘按玉龍,嘶未斷,月冷波寒’一句寫得正是巫兄這柄玉龍寶刀”巫遊道:“詞中所提到的這幾位當時武林擎天人物都應該知道此劍藏於石碑中。比如詞中所提到‘雨中風帽’的漁叟,‘四海誰知我’的無名,詞作者林外等都知曉此事。”羽言目光注視着被劈成兩半的石碑,道:“我剛才仔細看過這塊石碑,見其堅硬程度絕非一般石料可比,開碑取劍必要有像玉龍刀這樣的神兵利器方能做到。
巫遊道:“不錯,若要取得垂虹劍,必須要有一柄可以劈開石碑的神兵。這塊青石碑表面看起來十分尋常,可是卻超乎尋常的堅固,即便是所謂的上等寶刀寶劍也不能劈開一個小的缺口。而且垂虹劍與石碑渾然一體,除了依仗神兵之力再輔以內力相助,還知道垂虹劍在石碑中的具體位置——石碑上有一條淡淡的青線,若非仔細觀察難以發現,我正是沿着這條青線的指示劈開石碑,否則有一絲拿捏不準,不僅垂虹劍無法和石碑完全分開,我的玉龍刀還有可能與垂虹劍互損——絕對無法開石得劍的——所以説垂虹劍的鑄劍人用一種現在早已失傳的匪夷所思的方法將劍封於石碑中的。”巫遊的目光也落在石碑上,注視着上面遒勁有力的刻字,接着道:“聽我師父説石碑上的字是林外林老前輩從手指刻在上面的,可見他的指力也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羽言一邊聽着,一邊用手指摸着石碑上的字。每一個字都整齊地刻入石碑一寸深,字體雄渾厚重極有氣勢,經歷數百年的風雨也依然字字清晰宛若初刻。羽言就這樣一個字一個字摸着,摸到了一句話,他突然道:“若按巫兄詞中之人皆知此秘密之意,若果我沒有猜錯,那麼這句‘一劍橫空幾番過’寫得就是一個既知藏劍地點,又有神兵利器之人,而且他創立了一個歷經七百餘年仍然傳承健在的門派。是這樣的麼?”巫遊道:“我於那個門派從無往,所知甚少。至於羽兄所提他們門派的傳世神兵,我曾聽家師説,説那把劍子長逾四尺,重逾百斤,渾身黑褐。正因此劍
重無比,所以據傳該門派歷代掌門基本上都將此劍束之高閣。十餘年前,該門派新一代掌門遊歷江湖的時候所持的也不過是一柄尋常寶劍。不過當時此人已練成集氣、舉重若輕和舉輕若重三套掌門劍訣,所以僅憑一柄二等寶劍也被列入到了十大高手之中。不過就算他達到了那樣的境界,想要僅憑一把尋常寶劍就開此石碑仍屬天方夜譚。”羽言道:“若就是想尋找一柄開碑神兵對於他們來説也並非太難。家師早年曾與那個門派的上任掌門大劍切磋過一次,對方持有一柄不知何名的寶劍,時剛時柔,凌厲無比,絕對算是極品神兵。那一戰家師與對方戰至正酣,卻因其他事情不得不暫別,可是就從此再無聚首,也不知那把劍子喚作何名。現在看來他們早就可以劈石取劍了。”
“羽兄有所不知,鑄劍者和那派創派劍祖不僅不是朋友,還有很深的過節。他不願自己的心血結晶最終被嗜劍如痴的創派劍祖得到。林外深知此事,所以才在石碑上題《仙歌》一首,意警對方不要打垂虹劍的主意。因為林外於那位劍祖有恩,所以那一派才始終沒有取劍。而那時另外幾位高人中,林外在石碑題詞又知鑄劍者鑄劍之意,所以他不會取劍。漁叟使用釣鈎,無名英年早逝,我師祖已有玉龍刀皆不會取劍,所以七百年過去了,垂虹劍還封於石碑之中。”羽言道:“我曾説我得此劍是為了引出一名神秘劍客,此人武功奇高,身份成謎,我也只能從垂虹劍這條線索去尋找此人。不瞞巫兄,我現在懷疑此人就是來自我們剛才説的那個延續七百餘年的門派,以神秘劍客的武功,如果他真的來自那裏,必然就是那個身份之人。”巫遊看着羽言的眼睛,道:“羽兄,你懷疑的可是武林正義的化身,名列十大高手首位的明山劍門掌門大劍啊!”亭外,烏雲驟起,不知從哪裏吹來一陣風,吹得兩人的衣襟颯颯作響。羽言望着天空,想起那
所經歷的兇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