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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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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遠航簡單掃了掃頁面,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定位…”系統自動定位的是某某墓園。

他越笑越厲害:“三更半夜,出發點在荒山墓園,估計司機沒有接單,是怕打車的不是人吧。”聞言,遲芸帆難得地出贊同又一言難盡的表情。

許遠航取消行程,打算換個定位,誰知道這地方太偏遠了,就只有某某墓園能定到位置,他有點兒無奈地聳聳肩,又想到什麼,點開她的通話,撥了一串數字出去,下一刻,褲兜裏的手機響應着嗡嗡震動起來。

“留個電話,方便聯繫。”他還非常體貼地幫她在備註裏存了“許遠航”三個字。

“喲,原來你也用微信啊。”那就…順便也加一下吧。

不等遲芸帆回應,許遠航手指動得飛快,直接用她的手機加了自己微信,然後從兜裏摸出手機,打開好友申請消息,點了“接受”一氣呵成。

做完這些,他才不緊不慢地把手機還給她,昏暗的燈光下,那英俊的眉眼都笑得舒展開來。

這下,手機號碼和微信都到手了。

就沒見過這麼氓的做派。

手機號碼可以給,但微信這麼私密的…遲芸帆劃開屏幕,毫不猶豫點開微信,正要刪好友,就聽到他淡聲説:“同學,做事之前,先想一下後果。”他在提醒並威脅她,他手上握有她的把柄。

遲芸帆閉了閉眼,睜開來時眸已經恢復平靜,她退出微信,點開打車軟件,重新約了專車,又點開添加謝費的框框,輸入金額1000,又聽到他説:“嘖嘖,一千塊謝費,財大氣啊。”

“知道你錢多得沒處花,但你信不信,這回要有人接單,今晚我們被劫財劫的幾率可就增大了。”遲芸帆轉頭奇怪地看他一眼。

許遠航望着夜空哼起了歌:“象牙塔裏的公主,你知不知道,外面不僅有惡龍,還有險惡的人心…”明説不行?非要彆扭地用歌詞來諷刺她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險惡?

既然他為人處事經驗豐富,遲芸帆只好誠心誠意地請教:“請問我應該添加多少謝費?”許遠航沖天比了手指,語氣很狂:“一百塊不能再多。”果然,添加了謝費後,很快就有司機接單了。

司機打電話過來,是許遠航接聽的,接通後,那邊一片詭異的沉默,他先開口:“喂。”聽到他的聲音,明顯能覺到司機鬆一口氣:“啊,是你要打車?那個,那個我大概十分鐘就能到。”十分鐘後,一輛黑車子緩緩停在路邊,兩人上了車,並排坐在後座,司機是個地中海的中年男人,邊發動車子邊説:“這個單子在平台飄了好久都沒人接,我還以為…”許遠航接道:“以為我們是鬼?”司機嘿嘿笑了:“這不地點嘛。”他的目光從後視鏡劃過,心裏琢磨着,一男一女,年紀不大,長相都很出眾,應該是男女朋友,看起來還登對。他好奇問道:“你們這麼晚跑來這做什麼呢?”位置寬敞,許遠航慵懶地調整了坐姿,長腿隨意展開:“約會。”不出意外,話音剛落就收到旁邊過來的一記眼刀。

他渾不在意,照單全收。

司機是過來人,雖然驚訝他們居然會跑到這荒山野嶺來約會,但他也有過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時候,這麼一想就能理解了。前方路況良好,他回過頭,給了許遠航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車子一路平穩地從茫茫夜穿入繁華的燈火中。

許遠航和遲芸帆在南巷口下了車,司機和他們道別後,腳踩油門開着車絕塵而去,他們沿着來時的小巷走回去,路過已經關門的“一網情深”網吧,回到了許遠航的小院子。

今晚發生在這個院子裏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見遲芸帆眸光沉沉地盯着那面牆,怕是勾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憶,許遠航走過去,轉移她的注意力:“明天我要早訓,幫我帶份早餐吧。”她似乎已經暫時接受了被他予取予求的現實,連聲音都沒有一絲起伏:“…你要吃什麼?”

“隨便吧。”遲芸帆換了個問法:“那你有什麼忌口的嗎?”忌口的啊。

許遠航對吃的基本不挑,但數次手的經驗告訴他,事情肯定沒這麼簡單,靜水深,越是平靜越不尋常,他清了清喉嚨,沉道:“我不吃葱,不吃雞蛋,還有生菜、西紅柿也不吃。”遲芸帆一一記下,連再見都沒有和他説,抬腳踏上歪脖子樹,身影靈地一躍,轉瞬間就到牆的另一邊去了。

許遠航依然待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和他猜測的一樣,牆後那棟別墅二樓的某個房間亮了燈,他收回視線,着微酸的脖子,轉身走進屋裏。

洗了個澡,卻洗出滿身燥熱。

深夜靜謐,躁動,難耐,不安分地甦醒,他靠在牆壁上,微弓着背,地面上、水光裏的影子顫動不已。

屋外濃濃,卻壓不住一聲比一聲更急促的低

許久許久後,許遠航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出來,水珠從他脖頸滑落口、背脊,沒入更深處,他從小窗裏看到那個房間的燈還亮着,微微挑眉,這麼晚了還不睡?他拿出手機拍了張她房間的照片,給她發了過去。

手機震動的時候,洗漱好的遲芸帆已經躺在牀上,她拿起來看一眼,又關掉,沒有回覆,手機開了飛行模式,放回桌上,她又在牀頭按了一下,燈就關了,滿室墜入黑暗中。

累了一天,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又做了一個和許遠航有關的夢。

還是在星空下的那片海灘,只不過他不是躺在她身側,而是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他緩緩地低下頭想親她,她揚起了手,這次卻不是甩他耳光,而是輕撫上他的臉,然後又笑着,主動湊上去親他…

夢境在這裏截然而止。

遲芸帆冷汗涔涔地醒來,窗外天大明,她看了手錶,比平時遲了十五分鐘,下牀進浴室梳洗,她怔怔地望着鏡子裏那個面紅耳赤,眼神嫵媚的人,覺得陌生極了。

夢都是反的。

來到學校也遲了,遲芸帆路過飯堂才想起要給許遠航買早餐,從進去到出來,花了不到三分鐘,她就把早餐買好了。

許遠航正在體育場上練短跑,看到她出現,逆着晨光跑過來,額頭上沾着一層薄汗,短髮被打濕些許,襯得黑眸更為深邃,到底年輕,身體底子好,哪怕才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也是意氣風發,神奕奕的。

他從她手裏接過袋子,早餐買得還多,他打開一看,抬頭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緩緩笑道:“怎麼這麼客氣?”雞蛋葱花餅,茶葉蛋,夾着生菜和西紅柿的三明治…買的全是他昨晚説不喜歡吃的。

遲芸帆睡得晚,又做了一場“噩夢”有些發睏,她背過身去掩口打了個呵欠,清眸裏浮現一層水光,一大早困擾她的莫名失落心情,在看到他拿到早餐的反應後,勉強好了一些。

許遠航看着她眼底的淡青,本來不明顯的,但因為她皮膚白淨,看起來格外清晰,他還沒來得及問“你昨晚沒睡好”遲芸帆就轉身走了。

她前腳剛走,溜去上廁所的大壯後腳就回來了,他看到許遠航手裏提了個袋子,伸長腦袋瞧了瞧裏面的東西,他嗓門一向大,更別説此時情緒動了:“哇,遠哥,這是哪個暗戀你的女生送的早餐?”

“卧槽,她把你喜好摸得夠清楚啊,買的全是你愛吃的!”許遠航注意到走在木棉樹下的那道纖細身影頓了一下後,又若無其事地往前走,他彎起食指抵了抵額頭,低聲失笑。

興奮過後,大壯覺得奇怪,不是從來不收女生送的東西嗎?難道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管他呢,有得吃就行。

説到吃的,大壯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遠哥,那隻兔子逮到了嗎?”許遠航心不在焉地問:“什麼兔子?”大壯聲若洪鐘:“你昨晚不是説守株待兔嗎?到底逮到沒?”只見那行走的身影又是一頓,許遠航再次笑出聲,一語雙關:“逮到了。”

“哇那敢情好!”大壯提議道“要不今晚我們把它烤了吃吧。”紅燒也行,香噴噴,滋滋冒油,他都忍不住口水了。

誰知他遠哥突然變了臉,還冷冷地瞪過來:“吃什麼吃?整天就知道吃,你怎麼不把自己吃了?”大壯:“…”您老人家不是也愛吃,還吃得香嘛?

既然兔不給吃,那早餐總行吧?

他往袋子裏掏了一盒甜牛出來,眼冒光,別看小小一盒,這可是國外進口的,飯堂裏賣十幾塊錢呢,味道一定很吧。

“遠哥,牛給我喝唄。”誰知得到的還是他遠哥冷漠無情又果斷的拒絕:“不行。”大壯徹底懵了:“為什麼啊,你不是不愛喝甜的嗎?”許遠航一把將牛搶了回來,放回袋子裏,打了個結,笑着罵道:“一邊兒去,不喝也不能給你。”偏過頭,心情大好地上揚嘴角。

全是老子的,誰他媽都別想搶。

作者有話要説: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啦1、芸妹:我懷疑你在開車,並且找到了證據。

遠哥:別廢話,快上車!

2、芸妹:同理,只有我老公能管我。

遠哥:我非常樂意自薦枕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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