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帶露的美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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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個傻瓜!”美蓮擦了一下眼淚,儘量笑着對着亞修説“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總是讓我生氣,我不知道你會輸的…”説道後面已經泣不成聲。
人羣另一側爆發出另一陣驚呼,買下了海報的收藏者用小刀一刮,上面的字就變了“烏龜”變成了“暗金”那人猶豫着,發現頭盔的部分也稍微有點兒厚,輕輕地刮開一半,就出了亞修英姿颯
的臉。那
出的一隻眼中充滿了
的朝氣,誰也看得出其中的情誼。收藏家一聲嘆息,刮不下去了。
“我恨你…!”美蓮直指着年特的鼻子“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説完之後揚長而去。
年特一句話也説不出來,人羣紛紛讓路,魏王哈馬斯和教皇都是一樣,為悲傷的小姐讓路。
“是一場很好的決鬥!”哈馬斯站起來,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開心。看了年特一眼後,哈馬斯似乎想説什麼,但終於沒有説,轉身離開了。教皇也是一樣,人羣開始四散離開。剛剛不過是早晨,有得是事情需要忙碌,不管死了一個什麼人,心情如何,他們都得開始關心自己的事情。
衞兵打算把亞修的屍體抬走,但是年特推開他們,沉聲説:“讓我來吧!”阿滋和斯芬克帶着大夥想要幫助他,但是年特拒絕了,一個人用那幅畫把亞修捲了起來,放到馬背上走了。
人為什麼要研究戰鬥的技能?是為了接近神嗎?
人為什麼要相互爭鬥?難道世界不足以容納我們嗎?
年特買了塊很好的墓地,將亞修埋了進去。
“你是我殺的第一個人,但是我竟然不恨你就把你殺了。”
“我贏了你,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勝利,因為沒有人因為快樂才歡呼,我不想聽見這種歡呼。”年特消沉了。勝利為他帶來了榮譽,實際上有人在背後叫他狂暴兔子騎士,但是這稱呼似乎一點兒也不好笑,包括這樣叫他的人在內都沒有想笑的意思。
“如果美蓮沒開這種玩笑,如果我們用鎧甲長劍或是騎馬決鬥,也許躺在地上半死的人就是我了。”年特給亞修撒了一捧黃土“安息吧。”
“哼,你這個小人,你以為那樣對方就能安息?”一個充滿敵意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打擾了墓地的安寧,再次攪動年特本已安分的心。
年特緩緩回過頭,一大羣聖堂學院的學生站在身後,還有不少聖女學院的小姑娘在湊熱鬧。為首的挑釁者身穿銀白聖光鎧甲騎在馬上,人馬都是籠罩着一層聖光,説明他已經拿到聖堂見習騎士的資格,好像是叫做光輝騎士,除了使用教會配給的鎧甲外,身上還有神官的祝福保護。
年特怔怔地望着這個儼然是教會學生騎士首領的傢伙,有一點兒眼。
對方正在義憤填膺地發表演講:“你永遠是這麼卑鄙!對於光榮的挑戰,即便是在光輝的教皇面前,也要使用這種花樣!你這個懦夫!以諾的光輝因為你而平添污漬,我要迫不及待地討伐你,你這個不懂忠誠為何物的氓,讓女人不幸的雜碎…”年特已經非常憤怒,他辛辛苦苦找了一塊好地方希望用安寧來補償亞修,現在不但像個低級的劇院,而且戲中的丑角毫不留情地套在了他身上。
年特用非常沉重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住口!賤民!只有賤民才會打攪英靈的安寧。你是誰?”
“我?”那人似乎跟他有深仇大恨,本來還想再罵上一段篇幅的樣子,被這句話刺了一下,仰天大笑起來“我是誰?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你把我從學校開除,父母都被免職,蒙受恥辱!”
“那你一定偷了東西。”年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我每年要殺三百多個賊,不會記得每一個。”
“住口!我是凱迪爾!你不記得我?那咪咪呢?”凱迪爾因為憤怒而動“為了奪愛之仇我忍受一切,這裏不是玫瑰郡了,我也已經不是從前的我。現在我又站在你面前了,我看着你的眼睛,對你而言咪咪難道只是一個玩具?還是你已經把她丟棄了。”年特不
多看了他兩眼,突然想起來了。
“我記得了,不過也不算什麼,你如果鼻青臉腫會比較好認。至於咪咪,你為什麼不去面對她本人?還是你不敢承認自以為是?奉勸你不要再惹我,狗要是咬過主人就很少有人敢養。”
“你這混蛋!**的人渣!不知道尊敬和榮耀的敗家子!”凱迪爾拔出長劍“在神的面前你把這話再説一次!在神的光輝面前,貴族已經不再尊貴!如果你的家族不能再庇護你,就如同現在,你把你的話再重複一次!”周圍的人一陣吶喊助威,小姑娘們不住尖叫,凱迪爾威風凜凜,意氣風發,劍尖直指着年特。
年特搖搖頭,不想理他。最後抓起一把黃土給亞修,年特專心地拍打着亞修的埋身之處。
“兄弟,原諒我,我們都已經知道年輕的錯,再也不曾更加深刻。你我都知道缺乏一點兒耐心錯過了什麼,只是我還不道德地活着。現在我讓他們安靜下來,明天我拿花來看你。”凱迪爾被晾得有些不知所措,年特終於又站起來對着他,這使他大喜過望。
“我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我做好了十年的準備,想不到神對我如此青睞,只不到兩年就讓你站在這裏。現在你要麼拿起劍,要麼跪下向我們這些平民道歉。”
“我沒有什麼歉可道。”年特的眼光漸漸凌厲“我的領民比任何領地都富裕,對於規矩又忠誠的人,我待他們如同兄弟,但是你是狗,汪汪叫的狗。你忘了你出生的時候領過免費的牛,受傷的時候有免費的醫療,只要父母是規矩的人就可以讀貴族學校,過年的時候
送到你家,饑荒的時候我和我的父親跟你們一起捱餓。我家養着二十多條狗,就是狗母也沒有一條因為不滿而離開,你連狗也不如。”
“住口!住口!”凱迪爾被罵得惱羞成怒“我不會像你那麼卑鄙地倚多為勝,我要和你決鬥,就現在!一對一!”
“好啊!”年特一聲怒吼,赤手空拳向他衝去,凱迪爾一怔,突然想起自己騎着馬全副武裝打一個剛剛跟人決鬥完的人十分不光彩,揚起劍的時候不免猶豫。只是一個失神,年特已經驚雷一般撞在他的坐騎正面。
從來只有馬跑起來撞人,哪有人跑來撞過馬?
一瞬間,凱迪爾的信心崩潰了,也許湊巧有一個驚雷落到那裏可以解釋發生了什麼,那匹可憐的馬長嘶一聲向後倒退,歪斜着倒在地上,口鼻中出血來。那一瞬間,凱迪爾突然想起也許亞修的死不是偶然,但是已經太晚。馬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凱迪爾在地上翻滾,用劍胡亂揮舞,他能想到的只是保住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