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不可抑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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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柴狗從那狼虎嚥,他掐了個麥穗放在鼻子上深深聞了聞。掐開的麥粒還有些軟,漿包裏被擠出的白水湧出一股濃郁的麥芽味兒。
“是該換點西瓜吃了。”心裏合計,狗不也餵了,他就站起身子,踱着步朝地頭的二八車走了過去。頂着頭,楊書香順着麥地忽悠悠地騎了出來。
打徐瘋子家門口經過時,他停下車,看了看那緊閉的破門板子。牆頭上依稀可辨,已經簇生出一縷縷青草秧子,連門板都顯得越發蒼白,這千瘡百孔的門和千瘡百孔的牆一樣。
同那三間土坯房攪合在一處,透着一股酸敗和腐朽,搖搖墜且與周遭格格不入。一旁駐足打量了會兒,不見動靜,喊了兩嗓子也沒見有人應聲,看樣子又沒在家。這神出鬼沒的一個人到現在也説不清到底去哪了。
反正是問誰誰不知道,一個個的三緘其口,要麼就是一問三不知,書香乾脆也就懶得問了,倒着東側麥田,楊書香順着田間小路到楊剛家後身的廁所解了泡手。他看着廢紙簍裏歸置得乾乾整整,原以為家裏會有人呢,結果一看,汽車也沒在門也鎖着。
透過門縫朝裏打量了會兒,靜悄悄地半拉人影都沒看到,他正尋思開門,結果鑰匙卻落家了,就順着房後頭又翻回頭來,在豔陽高照的光影中,倒着後身的小路騎了下去。
其時綠柳成陰,連楊樹幹都泛起一層青虛透亮的灰白,像新媳婦兒頭上蒙着的蓋頭,至於內裏,則讓人很難去窺視,是好是壞也就分不清了,打後道七拐八拐,莫名其妙地闖上坡,書香才發現自己竟來到豔孃家的門口。
他抹了把頭上的汗,反正也有子沒過來了,乾脆停下車。走進院子時,在看到棚子裏停放的兔子,在看到廂房裏的擺設時,書香心裏所有的美好漸漸化作了虛無,於是他忍不住就來了句“麼蛾子”他把所有看到的
知到的不合情理的東西統稱為“麼蛾子”比如清晨起牀前廂房傳來的噪音,比如這廂房裏請來的一尊菩薩,比如煥章嘴裏整出的一兩句“鳥語”
“快拉倒吧你!”兄弟戴個假近視鏡已經夠裝的了,再整這半拉咯嘰的話,他怎聽怎彆扭。
“反正不回溝頭堡就甭去窯坑。”面對那些不如意的人生,書香心裏又罵了句,你媽個
!
書香轉過臉看向正房,上房裏豔娘抱着小鳳霜在屋子裏正溜達,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原本就嬌小玲瓏的身子看起來竟更為消瘦,臉似乎也都失去了往裏的光澤。
他開紗簾,三步並作兩步幾下就躥到了正門口,探出腦袋來,小聲朝裏呼喚聲“豔娘”緊接着又道:“睡着了嗎她?”甫見楊書香跑過來,褚豔豔頓住身子:“幾點了這是,咋沒去上課?”她一臉驚訝,其時臉上蒙着層細汗,頭髮都快擀氈了,卻似乎沒意識到。
“放假了我。”説着話,楊書香搭起鼻子湊上前來,見豔娘懷裏的鳳霜鼓起烏溜溜的眼珠子正四處踅摸,就笑着捅了捅她:“又磨你媽呢吧?”捏起她的小手。
此刻,這小傢伙還不能人言,咿咿呀呀的也不知説些啥呢,倒也給這憋悶的房裏帶來了一絲歡快。合着書香,褚豔豔“哎”了一聲:“這才是個小磨人
呢。”笑起來甚至顧不得擦臉上的汗,書香看得出來,豔娘還是
喜歡這二丫頭的。看孩子也沒心睡了,褚豔豔乾脆把鳳霜放到了炕上“瞅瞅,過糊塗了不是。”邊説邊給鳳霜身子兩頭墊上土枕頭。
“你妹兒這氣神就沒治。”
“省得你膩呀。”書香乾笑着“不正好作伴兒嗎。”原本還想洗個澡,結果來這兒又見褚豔豔邋里邋遢的,雖談不上碰了一鼻子灰,也沒遇見啥實質堵心的事兒,可這心裏就是莫名咯噔起來。
本來還惦着問點啥呢,思來想去的,見豔娘都這樣兒了還問啥啊。
“姥沒過來幫你?”這裏外屋冷冷清清不説,一中年婦女和一襁褓中的嬰孩也沒個伺應的人幫着搭把手,説不走心那是瞎話。
想起賈景林在自家搞鬼的事兒,書香心裏便又忍不住罵了起來“你大舅內邊不也得吃飯嗎,哪能老長我這兒。”不説楊書香心裏惆悵百轉黯然神傷,褚豔豔安撫好賈鳳霜倒是笑了起來。
順手拾起一旁的手巾搭在脖子上“吃飯沒?你媽家來了嗎?”書香搖搖腦袋:“可能下鄉了吧,説不好。”前院沒見着柴靈秀。而後院和東院也都沒見着人,他説不清媽到底去了哪。
“幾點了還不吃飯。”邊説邊往炕沿兒上靠,坐定之後顛起腳來。
“車在家呢,賈大人內?拜佛去了?”鳳鞠不回家也就罷了,而賈景林四處尋營的做法不免令人肝火大炙,所以這話説的難免有些皮裏陽秋。褚豔豔拾身跪在炕上,話她沒接,掃向書香時卻道:“幾天沒過來了,啊?還以為把豔娘給忘了呢。”打着趣兒,朝堂屋揮了揮手。
“舀瓢涼水介。”好不容易消停下來,熱勁也上來了,頓覺口乾舌燥渾身不得勁。我是不是太窩囊了?憤懣之下,書香內心暗忖着,又暗道自己倒想來,可每每一想起賈景林所幹的好事兒,人便如墜冰窖般,身上所有的熱乎勁就都沒了。
這種事兒講究的是捉姦捉雙,得拿證據説話,為此他曾不止一次告誡自己,萬不能破褲子先伸腿,可問題是賈景林已然承認了,自己又怎好自欺欺人?再説這事兒又是外人在自己家地盤上搞出來的,為啥還磨磨唧唧當三孫子?!
至此,心頭怒火催起來直恨得牙
癢癢,巴不得現在就給對方來幾個嘴巴才舒心呢。
“瞅這眉頭皺的,琢磨啥呢又?”褚豔豔不知楊書香心裏所想,見他心不在焉,就又支喚一聲。
“去呀。”書香“啊”了一聲,目光所至,豔娘起
巾順着脖頸正擦到鎖骨,白背心粘在她
上,
前
乎乎的,變得更為透亮。
“啊啥啊?”褚豔豔朝外面努努嘴:“渴死豔娘了快,來點涼水呀傻兒子。”她眼裏楊書香本不是外人,所以也沒必要去避諱,把手巾探進背心裏面,開之後轉着圈連同肚皮和
子胡擼起來。
“瞅瞅,成啥了。”唸叨叨的。
“能喝涼水嗎你?”楊書香咧起嘴看着褚豔豔。
“不都説生完孩子得計較點嗎!”卻正瞅見她起背心
口亮出來的
子。她那嬌小身子上的
球就跟倆氣球似的,鼓囊囊的充盈不説,黑蒼蒼的
頭點在黑蒼蒼的
簾兒上,凸起顯眼,懸在
子尖上都往外溢出
汁了。
“就手再拿個碗來,這咂兒漲的。”褚豔豔託了託心口,揮手又催了一聲“去呀還愣着幹啥,沒看這身子都快起火了嗎。”前的
子歡快地跳躍起來。
像是西瓜扔進了水裏,載浮載沉的冒着透亮。書香只覺臉上一片滾燙,撤回目光嘿嘿兩聲便急溜溜地跑去堂屋,然而腦海中卻又浮現出上次吃的鏡頭。那到底是個怎樣的
覺呢?回味着,他下意識吧唧吧唧嘴,似乎這麼多天過去嘴裏仍舊殘留着那種味道。
其實吧,人並非想象中那麼好吃,甚至還有股鬧不登的味道,但説來奇怪,就這味道偏偏能勾起他肚子裏的饞蟲,而且還刺
到他體內的某種慾望。尋來熱水倒瓢裏,跑到水缸邊上溜熱水時,這心口兀自仍舊怦怦亂跳。
而且令人羞愧的是,小肚子乃至卡巴襠裏竟也跟着有了一種難以名狀的覺,越是臉皮發燙,就越往那方面琢磨,簡直剎不住車。裏屋的褚豔豔汗都擦完了也不見堂屋裏的人回來“幹啥呢這是?”她邊説邊
背心,也急溜溜走了出來“一天天的,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顯是渴急了也熱急了,她把濕背心丟在鍋台上,也不管書香聽沒聽見,上前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水瓢“溜啥溜還?”瓢裏的水咣噹當地晃着。
褚豔豔把水拿到嘴邊時皺起了眉“怎喝啊?”這麼噓噓地吹拂了好幾下,勉強喝下一口,臉上立馬就又冒出了汗“直説別熱水。”嘴上嘟嘟噥噥,渾然不覺的一舉一動牽扯起
口上的兩團膩
,在五光十
中漾出一股類似於成
後的小麥
,霎時間捲起了波濤,拍打過去。望着上半身光溜的豔娘,書香臉上不由得
出了怪異之
,按理説
子他也沒少摸了。
什麼八字,鍋錐
,木瓜
,不應該談
變,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他那骨子裏始終總是對其有種難以割捨的情懷,不是一天兩天了。
戳在堂屋門口,書香有心迴避,卻又忍不住窺視過去,他看着近在咫尺分明熱乎的球,心裏湧出一股複雜難言之態不説,
下的狗雞也起鬨般跟着變得堅硬如鐵,從其褲子上翹稜起來。
“咋了這是?丟了魂似的。”褚豔豔邊問邊抖晃起手裏的瓢“晚上從這吃。”悶起頭來噓噓着眼前的熱水。
“啊,”書香眉頭閃了下,雙手下意識叉在自己的卡巴襠上“哦。”略帶
息且艱難地避開目光“要洗洗嗎?”話有些支支吾吾,也不管猜的對與不對,磨
便抄起地上的暖壺給臉盆續上了熱水。騰騰水霧瀰漫,他忽地發覺自己身子在抖,不可抑制地,
嚥口水的聲音都變得
糙起來,颳得嗓子眼一陣麻癢。他試圖咳嗽一聲,卻發覺臉皮愈加滾燙起來。
再去看時,巧不巧地正上一雙狐媚的丹鳳眼,結果咳嗽就再次變成了一聲更為響亮的
嚥聲,剎那間他繃直了
,人也徹底變成了關二爺。
無言中,短暫的沉寂變得有些詭譎,讓這個慵懶的午後在這特殊的環境下很輕易便滋生出一股朴樹離
,相對於楊書香而言,仿若又回到了那個驚心
跳的夜晚,誇張虛幻卻又實打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