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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自己啥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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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她身上繼續動作起來,黑夜中,她不知他嘴裏説的都是什麼,只隱約聽到什麼琴,開始時模模糊糊。

但那連貫而又持久的動作搞得她確實很舒服,以至於她人都飄了起來,這次似乎沒在船裏,至於説在哪,她喝酒了,反正沒在自己屋裏,隨着撞擊之聲的響徹,她有些昏厥的腦子開始有所意識,不過身體卻實在太乏了。

以至於動彈不得掙扎不得,就連隨後反手掐向那個人的胳膊都沒有半分力道。男人何時走的靈秀真説不清,她站在船頭上,一邊北望一邊掐算着時間,當看到男人朝着碼頭奔過來時,她欣喜若狂。

同時也覺察到了危機,便想都沒想就一把抄起船上的竹篙,撐了起來“快把船划過來。”男人的聲音萬分急切,邊跑邊喊,連臨走時給他系的白圍脖都跑丟了“快呀靈秀。”靈秀的動作已經不慢了,卻怎麼也無法靠近碼頭。

“快來救我…”蒼茫中,她再次聽到呼聲,也漸漸看清來人的臉“媽你還不快點。”駭得她心驚膽戰,再入眼時,一羣手持利刃的人蜂擁而至,揮起刀來砍了下去…説不清自己是嚇醒的還是喊醒的,靈秀一腦門子汗,她顫抖着揚了下上半身,又一腦袋跌在枕頭上,開始大口息起來。

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地,又過了好半晌才翻了個身,然而摸了半天也沒在身邊找到煙,只得奮起身子來到炕下,躡起手腳走向炕頭,把牆壁上的挎包取了下來。

摸到煙時,靈秀也摸到了兒子從首府帶回來的內個小玩意,她着長氣,撲通撲通的心跳裏又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其時明月如鬥,乍的銀光像波紋似的讓一切都變得清冷起來,田野,小路,房屋,樹木,連每一扇門窗都如此清晰。靈秀光着身子站在堂屋裏,在喝了一碗白開水後,熱的身子總算是舒服一些。

不過心口卻一直在跳,不止如此,連褲衩都濕透了,這是夢,肯定是夢。她反覆嘴嚼着,點燃香煙之後,兀自在那唸叨。

“哪有兒子跟媽幹內種事兒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怔怔間,她又搖起腦袋“他是我兒子,敢不聽我的嗎!”像抓住了什麼東西似的有了憑據和依託,變得頗為篤定起來,院子裏一片靜寂,靜得連每一口呼都變得深邃起來。

靈秀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堂屋門前,煙倒是完了,人卻在這涼滑的夜下輟飲起來,她悲從中來,在無力和茫然中使得她又抱緊了自己的肩。

“跟老丁喝杯酒又怎了,不正趕上小二結婚嗎,又沒偷偷摸摸揹着人幹…沒落紅就不是‮女處‬了,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憑啥要冤枉我…”由懵懂無知到結婚成家,這些年來靈秀各方面都做得非常到位,她雖沒談過戀愛,卻也知曉男女方面的分寸。

然而莫須有的東西憑白就這麼給她扣在了腦袋上,像座大山,壓得她透不過氣,偏偏又是最親最近的人拿起小刀來剜她的心,一刀刀捅進來又一刀刀出去“就算離了,我也能養活我自己,我爸媽也能照顧好我。”負氣的話説出口時,她眼前又變得一片模糊,心有不甘的同時,眼前便又浮現出兒子的身影。

“媽累了,累了,沒人要媽了。”心裏委屈,瓦藍的杏核中,眼淚撲簌簌地。

***二十五號這天確實很熱,熱得人心浮氣躁,氣温也曾一度高達至三十五攝氏度,而知了猴的叫聲此起彼伏,直到晚六點過後揚起的一陣微風,才稍稍削減並驅散了一些熱氣,儘管還沒進伏。水足飯飽過後,小哥幾個和小姐幾個倒也都沒閒着手…把吃剩的東西收拾利索,稍後又待了會兒,這才起身跟楊剛夫婦道別。

送行時,書香指着這幫人:“一個個的,啊,連話都不敢説了?”

“平時不也沒機會見面嗎。”

“什麼叫平時也沒機會,這不就看見了嗎。”與此同時,書香按之前楊剛所示的那樣把煙給他們發了出去,不管會不會都人手一份。

“也不留你們了。”斜陽下,天很高,看起來也極其敞亮,東面坡下才剛角的禾苗齊刷刷揮動起手臂,似是在向青致意,又像是在傾聽這羣少男少女們的心聲。

“照顧的到與不到的,別挑哥哥。”甩開身前這幫男的,書香又專門跟三美和小玉這麼講了起來。

“等下次,我媽在家。”這陣子,母親確實來去無蹤,就像大爺鬢角陡然出現的白髮,儘管這晚楊剛把酒預備出來,書香的心頭卻一直都在懸着。

“知道嗎,年前我碰到窮三了,他説自行車廠剋扣他哥工資。”書香提及到這件事時,楊剛只“哦”了一聲。見此,書香又轉向雲麗“哦的,到底都知不知道?”

“三兒,水至清則無魚啊,與人打道怎能斤斤計較呢。”

“我知道他跟你一起出生入過死,可…”

“這是一方面,另外呢,你娘娘之前不也沒接手自行車廠嗎,總得有人去打理吧,對不對?”他看着侄兒在那尋思,舉起手來,把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將來一個人去闖天下也得這麼做,就跟你把同學約家裏一個樣,讓三分得天下,這就是手段。”書香嘿嘿一聲:“我説不過你。”楊剛伸手摸向書香的腦袋:“告大腳還疼不疼?”

“噴雲南白藥了不是,再過兩天都能跑了。”

“沒戴護腿板還是怎的?”説話間,目光便轉向書香那趾尖都起了糨子的腳丫上“有事兒得告訴家裏,這要是耽誤了。”話到半截就從後面給書香股上來一巴掌“再他媽敢這樣兒看大怎揍你的。”儘管內些年書香遇到了很多蛋事兒,儘管後來他遠走他鄉,但父愛般的温暖一直都在,如此時。當年可還沒有女神這種稱謂。

不過夢中情人和大眾情人倒是時常能在電視機裏聽到,從山口百惠到張瑜,再到劉曉慶和鞏俐,後幾年隨着港台三地明星的湧入,又湧現出一大批靚麗風景線,像什麼王祖賢,張曼玉,周海媚等等。

在書香的認知裏,附和以上條件的,無論穿着還是打扮,娘娘絕對能歸屬於大眾情人這一行列。

至於説母親是否也符合這一標準,書香一直都在迴避,既不願面對也不樂意跟人分享,更不喜歡別人嘴裏去議論她。每每聽到眾人提及到母親時。

但凡是説點花邊新聞或者是涉及到男人方面的東西,靈秀還沒咋地他就率先瞪起眼來,不是踢下桌子就是踹一腳門,哪怕被靈秀數落,反正他總要出點動靜來。

或許這就是少年人的心理,彷彿唯有這樣才能讓阻斷視聽,讓人把注意點都轉移到他自己身上來。

靈秀是十點左右到的家,進村北口時她就把路上用來敷眼的刨冰扔到了牆角處,來回眨巴幾下眼,這才朝着衚衕裏騎了過去。之所以冰敷,其實也是因為早上爹媽説自己眼腫了,她解釋説可能是上火了,回來的路上便買了一袋刨冰。

放下車,靈秀就跑去屋裏照了照鏡子,眼皮還虛微有些浮腫,便在洗過臉後用梳子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她看着鏡中的自己,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遂又跑去裏屋拿起了描眉筆…

這東西塵封已久,書勤結婚內天她似乎也只是打了個口紅。女人沒有不愛美的,想到昨那個還不如自己有魅力的女人都擦了粉,靈秀覺得自己也應該變一變了。

至於説怎麼去改變,首先當然要化化妝了,然後再燙個頭,這樣一來,既能換換心情,也能讓別人受到自己的與眾不同。杏核之上的柳葉經過修飾之後變得靚麗起來。

放下描眉筆後,靈秀往後退了退,照着鏡子左看右看,除了體型更豐滿些,似乎哪都沒變,還是那麼年輕。湊過去又拿起口紅,正在角塗抹,這時候忽聽院裏響了幾下。

她轉身朝外看了看,沒見到人卻聽到了幾聲門響,以為是公婆過來了呢,便照着鏡子又抹了兩下。

抿着嘴,靈秀又把擦臉油拿在了手裏,擰開蓋,抹了一點打在手心上,腳步聲聲漸大,透過鏡子,她看到了楊偉簾兒走了進來。

進屋後楊偉訥訥地説了句什麼,靈秀沒接茬,她把雙手,隨即塗抹在自己的臉上。楊偉緩步上前,站在靈秀身後,好半晌才遞出一封信來,頭一低,又開始支吾起來。

靈秀本不想搭理他,可看到自家男人這幅表情時,又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十幾二十年的夫,便把信封接在了手裏。看上面也沒落款,倒是鼓鼓囊囊的,又見楊偉在那磨磨唧唧,靈秀就把信封撕扯開。

“誰來的?”像是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兒,不見動靜,她又問了一遍。

“誰給我的?”疊起來的信紙厚厚一沓子,有個七八張的樣子,估計都得有個萬把千字了,楊偉臉現愧,撲騰一下就給靈秀跪了下去:“我錯怪你了。”

“這是幹什麼?”從冷戰開始有一個多月了,到後來的分房睡也已僵持了一個禮拜,給楊偉出這麼一手倒着實出乎靈秀的意料。

“錯不錯的也不至於這樣兒。”抖開手裏的信時,開頭就是“懺悔”兩個大字,她立時全都明白了。

“你起來,”她説過男兒膝下有黃金,也説過我寧吃鮮桃一個不吃爛桃一筐,還説過我這個人一身病,但就是窮耿直。

“我錯了,是我誤會你了。”

“起來呀,有啥事回頭再説。”看着楊偉的臉,靈秀把臉撇了過去“估計這會兒爸媽也都去了東頭。”以前或許還猶豫呢。

但經過昨兒半宿的沉思,她已經徹底想好了,自己啥都不要,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兒子爭取過來。這不是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