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書香臉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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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幾若起舞中的蝴蝶打身邊飛過去，書香看了看自己支稜着的褲襠，了鼻子。支好車，他順帶也把自行車靠在了牆上，站在門前，他摸向褲衩兩側，沒摸到煙，卡巴襠裏卻又酸又麻…

跟打良鄉追至夢莊有所區別，前者只是酸脹，現在，褲襠裏還多了個濕，龜頭也打包皮裏捋出來了，摸不清媽什麼念頭，也沒準秋後算賬，這正邊打溜邊打門口徘徊，衚衕口就有人“哎”了一聲。

“香兒快來。”音兒不高，調兒很急，媽在叫他，書香就跑了過去。起身後，靈秀勉強把裙子提上來，兩腿就徹底不聽使喚了，她支着牆，眼前有些眩暈，連忙催喚道:“來呀…”書香就來了。

剛邁進去，靈秀身子也歪了過去。

“嘶…”也不知手上抓了什麼，緊接着靈秀又“哦”地拉長了調子。她説媽你也躲。

“我腳麻了。”低喝着，手裏硬邦邦的，身子雖正了，卻又使勁攥了攥。

“還愣着啥？還不攙我出去！”書香咧着嘴，也佝僂起來，青紅相間的棗兒嘟嚕在腦瓜頂上，有些眼暈，雞巴被攥着，他就往後縮了下股。

“我背，揹着你。”被抄起大腿時，靈秀嘴上哎哎着。她説:“不行，酸。”書香顛了顛股，靈秀又哎呦起來“讓你攙我出去，誰讓你揹着了！”揮起手照着書香肩膀捶了過去“麻死我了。”站在衚衕口，書香身子一塌，出溜着又把靈秀放了下來:“那你説咋辦？”

“你還笑？”

“沒笑啊。”靈秀支着茅廁外牆，連推帶搡“走！你走！”書香不走，攙扶着靈秀胳膊，説:“要不抱着？”

“都你攪和的！”靈秀正想去推，就給書香攔抱了起來“不用你管！”她掄起拳頭説“臭缺德的，用你了？用你了！”呼哧中，看到兒子氣吁吁，就又連打了幾下“你個臭缺德的。”

“媽你別老晃悠。”憋了口氣，書香一氣跑到了門口。

“我就晃悠！我不得勁！”靈秀兀自掙扎“都賴你！”

“鑰匙內媽？”

“放我下來。”

“鑰匙內媽！”

“不車把上呢，你嚷什麼嚷？”

“我沒嚷。”

“你沒嚷還我嚷了？”

“我嚷的我嚷的，媽你忍忍，忍忍。”書香側起身子把門打開，鑰匙一拽人就竄到了院裏“就好啦就好啦。”他説，他雙手一顛，靈秀“哎”地一聲，復又落進兒子懷裏。

她説我腳丫子快掉了，哎呦呦地:“麻，麻啊。”書香不接茬，顛起來就往堂屋門口跑。

“慢點啊，腳還要不要。”當媽的在嚶嚀，顫顫巍巍，她説你個混球，媽都了。

“都給你顛輸了。”聲不大卻蓋住了西場外的躁動。

“到了到了到了。”瞥着內張比自己還急的臉，靈秀沒再言語。她看着他大口息，看着那汗落在自己身上，竟似忘記了什麼，腦袋一紮，伸手摟了過去。

“還酸麼媽？要不，我給你吧。”股落地，靈秀趕忙把手鬆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融入到骨子裏的悉，小心翼翼“我看還是給你吧。”這一刻，她反倒像孩子似的老實下來，她看着鞋子從腳上退下來，看着自己雙腳被兒子捧在手裏，她仰起身子輕“輕點，不行，媽受不了。”兩腿一繃一夾，無巧不巧地就把兒子攬到了身下。來自西場樂園的知了猴一聲接着一聲，蛤蟆也呱呱呱地，似在，又彷彿在訴説着什麼。

緩了好幾氣，靈秀擰在一處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她低下頭看向蹲在身前的人，看着看着眼前竟模糊起來，她問自己，這人是我兒子嗎？多年前，她也曾這麼問過，然後讓兒子代過程，而她自己則聽着看着。

也會因為兒子表現優異而有所表示…給他掏出一塊糖或是問他想要什麼，以茲鼓勵，這時，兒子總會扎向近前，還把手伸到自己背心裏。

“沒羞。”她嘴上説，實際她多半會笑着摟住兒子，要麼刮他鼻子，要麼親他一口“誰這麼大還摸媽？”

“不説獎勵嗎，媽你咂兒頭咋硬了？”沉浸在舊時光裏，靈秀竟恍然未覺自己中門大開，已敞給兒子。

少年蹲在地上，他半扛起靈秀兩條長腿，順着新綠和塵黃過去，襠內的景便順理成章跳進眼裏。裹着絲襪的內褲已經濕了，跟饅頭似的含在腿心，當間兒一掰，縫兒都給擠出來了。

他了鼻子，他聞到了來自媽身上的一股有別於往的味道…那可能是蹂雜了汗味以及樟腦球混合而成的氣味，騷不騷不清楚，想必就算是有些騷味，沒準也早被胰子的味道給遮去了吧。

近在咫尺，少年就這麼瞪起眼珠子看着自己爬向人世間的通道，儘管第一次看，儘管模糊，儘管已然不是少男。亮的絲襪彷彿在向他招手，心口窩也跟跑火車似的，轟隆隆地，快炸膛了都，想起跟媽好的內個清晨，尤其是回味搬起媽的大腿進去…被她捋開包皮的滋味兒，他就抑制不住身體上的顫抖，又咽了口唾。

或許因為這口唾太響了，靈秀搖搖頭，登時從沉思中醒轉過來。她猛地縮起身子，與此同時把裙子也往下抻了抻。她説“愣着啥呢”她曲起‮腿雙‬靠在牆上。書香説不出話，抹汗的同時，人也站了起來。

“還不把球衣了？”靈秀四下裏踅摸，拿出煙來給自己點了一，青煙徐徐，她又嘬了一口，就在這半是繚繞半是躁悶中，她説:“給媽拿冰介。”揮手之際，她起眼皮，目光正落在兒子卡巴襠上，忍不住就又催了一句“還不緊着？”得知兒子潛水她就再不讓書香去河裏洗澡了，她説去別的地界兒玩媽不管你。

“淹死了連屍首都找不着，不把媽活活坑死？！”媽沒繃着臉也沒急赤白臉，但書香知道她沒開玩笑。

“愁愁愁，當別人都痛快就你一個人煩？”這是打王大夫家出來時媽説的，其時煙雨濛，仿若置身在老照片中，然而內身雨衣卻火似的在燃燒“過子可不就這樣兒，有什麼樂兒你説，有不也是酸甜苦辣嗎。”她説媽像你這麼大時早挑家過子了，這哪兒成啊。

“媽怎跟你説的，怎教給你的？”靈秀不止一次這麼説，就如此刻。

“瞪瞪的，還嫌媽不累是嗎？”喉嚨在顫，倉皇逃出來書香才發覺口乾舌燥，就湊到水缸跟前拿起舀子灌了半瓢涼水。

“再鬧肚子。”打裏屋傳來這道聲音時，他心口窩咚咚咚的，肚子裏也咣噹當的，連幾口大氣之後，耳畔倒淨了下來，躡手躡腳走到冰箱近前時，仍舊淨得出奇，身上這汗卻可勁兒往下招呼，拿出冰往回走，跟受氣媳婦兒似的，都不知該怎樣面對婆婆了。

靈秀把半截煙掐了放在炕沿兒，接冰時瞥了瞥書香，隨即翹起二郎腿來。

“最近都去哪了？”嘎嘣嘣地，那是牙齒觸碰硬物產生出來的聲音，一下接着一下，也敲打在書香心頭。

“和胖墩王宏去了趟溝上。”他認為應該能聽到溜聲，但實際卻仍舊是嘎嘣嘣地，就了手。瞥着內雙輕輕搖晃的腳，他解釋説沒下窯坑，隨後説:“還去了趟寶來家裏，剩下的，除了彈吉他還上河邊看人家打魚來。”汗掛在身上跟蒸桑拿似的，掉地上估摸都能砸出聲來。

“煥章沒回來？”心緒漸漸平穩下來，靈秀看着兒子，聽到書香嘴裏蹦出沒這個字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愣啥呢還？”書香仰臉“啊”了一聲。

“怎老啊呢，驢還是鴨子？”靈秀笑着上下打量兒子，或許因為是他媽吧，她夾了夾腿，她説髒死我了可“還不趕緊洗澡去？”説出口時，內令她羞惱的聲音倏地一下又打心坎裏蹦了出來。

“大道理千千萬，睡完兒子就得了？呵呵，可不麼，你是得了！”嗤笑聲直白骨，接二連三，卻緊箍咒似的套在靈秀腦袋上“還有心讓別人去聽課呢，自己股擦乾淨了嗎？啊？”恰在這時，書香張口了。

他説:“正惦着去後身看看呢。”他瞟了靈秀兩眼，繼續説:“煥章説歸置的差不多了，我不也沒過去。”突如其來，靈秀登時皺起眉來。

緊接着揚手就開始往外轟人:“蔫不出溜的怎跟你爸似的內？啊？”她嚷嚷着，起身穿鞋又連“啊”了數聲“褲衩也給我了！”不知為啥要説這句，可能是氣的，也可能是天本身太悶了，臉又紅了…立秋過後，鬧騰多半個月的伊水青龍終於消停下來，慢慢恢復成了原貌。

坡兩岸一片綠油油的，水是綠的，草是綠的，田野樹木等等凡是眼可見之物似乎都披上了綠的顏，盎然、清新、悸動，還帶着股韌。據説二道閘的十二孔橋差點給炸了，書香問詢楊剛，楊剛説當初確實有過這個方案。

後來因為保首府泰南才得以倖免。

“踢得不錯啊。”他拍着書香胳膊説“連北小郊那幫犢子都給辦了。”

“不錯你不也沒工夫看嗎。”書香身子一搖，甚至撇了撇嘴“得了吧你。”

“這不事兒都趕一塊了嗎。”楊剛摟住書香肩膀，哈哈大笑道:“等這陣子忙完，大再陪你。”閒極無聊的子，書香有幸見到了仙鶴…它們棲息在十二里灣下游的亂石堆中，或展翅翱翔，或悠閒地尋覓着什麼。同時也有幸在村民捕撈過程中看到了消失已久的王八。

“謝xx啊，多虧咱書記，要不，別説打魚，溝頭堡都沒了。”説就説吧，偏在擺王八時説這些話，書香臉一下就黑了，看着內幾個眉飛舞的人，他恨不得上前踹他們幾腳。

“不得有個二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