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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書香心裏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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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廂房已經黑了,也沒在西窗上看出端倪,連晾衣架上衣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歸置好洗漱用具,看着東屋上晾子出來的微弱亮光,他屏住呼聽了好一陣。

蔫頭耷腦帶上門,狗窩裏的倆狗子好像還嗚兩聲,他説幹啥,再叫就打死你們,當他走進廂房,看到套間兒門簾兒上掛着的半拉身子時,一股難以繾綣又無從抗拒的念頭便打身體噴湧出來。

瞬間的解和昇華換來燕歸林,幾乎是衝過去,連門簾都摟進了懷裏,他説媽,兒子以後再也不幹糊塗事兒了。

“長大了,真的是長大了。”看那一臉焦切,靈秀摩挲着抱起他腦袋,仰臉時,就也看到了半空上那個圍繞着地球轉動的發光體。

“初中該畢業了,緊就緊這一年。”收回目光,她捧起兒子的臉,抵向腦門,悠悠地否定了之前自己所説的話“過子其實不止柴米油鹽,也有歌聲,對嗎?”對不對不知道,她説:“哪怕再窘迫再難受,也不能丟了意志,好好唸書,別辜負了自己。”

“媽。”被兒子摟上了,他説“我會好好唸的,將來要念高中,還要考大學。”

“這話媽耐聽。”靈秀也攬起書香脖子,告訴他:“不闖出去怎知道外面啥樣子,對不?”上一滑,被摳抓住的瞬間,靈秀下意識也繃緊了股,與此同時,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就又把兒子摟進了懷裏“都説好好唸書了,咋還跟媽胡鬧?”尖股捏的很緊,要掰扯開似的,身體啥時候抖起來的都説不清了。

“他欺負你!他裝雞巴蛋?”

“…他他是你爸。”

“他他媽的就是個孫子?”

“你才十七呀兒,媽這臉要不要都不吃緊,毀了你可就坑死媽了。”書香咧了咧嘴,知道跟媽好肯定不會答應,就小聲叫起媽來。靈秀朝他搖搖頭,她説:“咋還跟小前兒似的,黏着媽。”書香心裏酸不溜丟,身子沒出息地跪到地上,抓着媽的褲,他説媽“能給我看看嗎,就看一眼。”在這一刻,時光在燈影裏重疊,他成了個孩子,淚眼婆娑,奪眶而出。靈秀扥着褲子説不行,跪着也不行。書香朝前拱着,祈求着。

“給兒子看看吧,啥都不做。”看着內渴求的臉,靈秀擰起眉來也哭了,她説:“才剛不還説不做糊塗事兒了,別媽了行嗎?”

“媽,媽,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孺慕之思有如擊鼓,一下兩下十下二十下,頃刻間靈秀身子一軟,傾斜着就出溜到了小牀上“別別別媽。”她仍舊扥着褲,然而健美褲已滑至大腿上,燭火搖曳,蹲在地上的人濕了兩行淚,卻仍在一口一聲地叫着她“媽”

“臭缺德的,你咋還叫我媽?”看着內個黑影,她也帶起了哭腔,手剛鬆開半分,褲子就滑落到膝蓋上,繼而又無聲地滑落到腳底處“都看過了看過了,咋還叫媽?”臉臊得通紅,懸在腿上的手趕忙遮擋。

“咂兒都不給摸了,你就讓兒子死一回心吧。”

“他在家呢他還在家呢,香兒,香兒,香兒啊,別看,別看啦。”腿越敞越大,輪起胳膊卻不敢打。

“我不怕他,就看一次,給我看一次吧靈秀。”

“啥,啥,你你你叫我啥?”看着紮在小肚子上的腦袋,愣怔着,靈秀把手猛地捂在了自己臉上。

“媽呀。”明明是淚,熱卻遍及全身,緊接着,又慢慢收攏在腹中。

“媽呀…”貼在上面的鼻尖像刀子似的,劃破了肚皮,一瞬間,彷彿怦地一下,全都淌了出來“媽呀,誰讓你聞誰讓你的…”褲襠裏跟着個火爐子似的,又脹又麻,呼呼地,快把她憋死了。

“咋咋咋就沒夠呢,都看了看了,不都看了,咋就沒個夠呢…”

“媽,媽媽,媽媽。”生命體在呼喚。猩潤的熱夾帶着絲絲澀鹹,迸湧而出,淌到了舌尖,到了內張嘴裏。

他抱摳着,再沒有比這更緊更有彈更舒服的了,就把腦袋一紮,如飢似渴般地嘬起來,他什麼都看不見,但能受到一股衝擊靈魂的東西,或許是曙光,或許是新奇,或許是嚐到了汁以外最美的東西。

銜起片時更是聽到了息,聽到了心跳聲,震隆滾顫,離得是那麼近。還有夾在兩腮上的大腿,如顛簸在田野裏柴油機,一直在顫,一直在抖。

“還不出來還不出來?”他一口接着一口,嗚咽着,舐着,總有一股奔在嬌聲綿潤,令人眩暈得辨不出方位,想鑽進去又想爬出來“你個臭缺德的,我快死了,我我我打死你得了?”

“你打死我吧。”似朵盛開的花,昏黃中搖曳着還蕩起了一層光暈。

“你你你還敢犟嘴,要是敢去外面耍,耍氓,我我我就跟你拼了…”赤的身體對着兒子的臉,倉皇之下。

原本要説要問的都給忘了,往前一個打兒,都快撞到內張臉上了,駭得她提起褲子猛往上拽,慌也似地逃了出去。狗打窩裏都跑出來了,幾個月前的球兒此刻已然成了盎然大物,蹲坐在地上。

也不叫,就這麼瞅着靈秀。斜睨中,一抹昏黃打靈秀眼前映了出來,嚇得她趕忙把頭扭了過來,腦袋一耷拉,杵着‮腿雙‬,跟剛跑完越野似的,閉着眼,緩了好一氣才直起

月亮之上,有顆更璀璨的星星,記得內叫長庚,清早起來揍飯時在東面天空上也能看到,這會兒,她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敲鼓似的,竟那麼響。她説我是他媽,哪不是我身上掉下來的

而內道聲音卻又嘆息起來“靈秀啊,兒子不也是男人了嗎,老不給還不都讓人搶走了。”脊背又開始癢了。

以至於在靈秀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牛皮癬時,整個身子都被一股奇癢包裹起來,她夾起‮腿雙‬,整個人都抖了起來,愈演愈烈不説,彷彿隨時隨地都將有什麼東西破體而出。汗抑制不住地淌下來,折一天都沒覺着累,現在卻連走路都帶着了。

進屋剛把門掩上,跟夾了尾巴似的,又把身子轉了過來。不知是外面太黑或者身周太淨,看着窗外,靈秀心口小鹿亂撞,都覺出神經來了,來到東屋炕上,搬着被子就要走,卻被一旁的楊偉叫住了。

“咋搬出去?”

“啊?哦,去陪鳳鞠,”誰知道他在燈底下幹啥呢,靈秀也沒瞅他“有事兒嗎?”

“宿舍都歸置完了,以後就跑校了。”靈秀又“哦”了一聲,問還有別的事兒嗎。

楊偉張張嘴,不知該怎麼接時,忽聽一句“還不衝個澡介”眼前一亮,剛“哎”了聲,人就打他眼前簾兒走了出去。

鳳鞠抱着膝蓋不知想啥呢,靈秀把被子放到牀上,嘴上説着想媽了,把閨女摟進了懷裏。她説有嬸兒呢,啥都不怕,這兒就是家,還想呢,要是有個閨女該多好。

門外有了動靜,聽見西角門被打開,靈秀説嬸兒去去就來,疾風火燎地跑去東屋,把洗臉盆子夠了出來,冷月如鈎,晌午還短袖短褲,此刻卻要披上夾襖。

對着萬籟靜寂,靈秀輕拍着鳳鞠,告訴她説啥也別怕,説到“還有你兄弟”時,眼前便勾勒出一個痞裏痞氣的樣兒,還吊兒郎當的。

“你還委屈了?”心底冒出這麼一句,鬧不清這説的是自己還是兒子,卻總覺着身上有股子騷味。她轉過來轉過去,當她覺察到騷味的源頭時,就把內濕褲衩踹到了腳底下,末了,在心裏又狠狠地罵了句。

她説臭缺德的“還管不了你了我?”***這會兒正是老百姓扎堆兒時,也利於盤查,而靈秀卻請了假,帶着鳳鞠去跑城裏逛了一圈。用她的話講,該散心就得散散心,信着忙乎真沒個頭了。

清早醒來,趁鳳鞠還在夢裏就趕忙穿起褲子,內褲一拾扔進洗股盆裏,這才翻身回去收拾被褥。

洗完臉,想着先去刷牙,結果卻在堂屋裏煙。她盤起二郎腿,凝視着窗外,捲紙和煙絲燃燒的聲音和着青煙不時在眼前劃過,她鬧不明白的是見天圍在自己身後頭,有啥可看的呢?

猶豫着要不要預備一本生理衞生常識,卻陡地皺起眉來,心想都跑去玩女人了,還給個的生理衞生常識呢,遂把煙一丟,袖子一擼,開門闖地就衝了出去。

團成球的熊和大狼同時仰起臉來,隨着靈秀衝到廂房門口,又把腦袋扎進股裏。推開門時,靈秀已經躡起手腳,還朝套間瞅了瞅。她屏住呼,並未衝到裏間兒,而是把昨兒醒好的面端了出來。

案板放到桌上,撒了一堆兒乾麪粉後,把醒出來的面擀成了長片兒,裹勻了大油,再捲成長條狀用刀切好段兒,直到把餅擀出來,她都納悶,為啥沒出點響動來?琢磨着點啥菜就着大餅,於是她想起了辣椒拌鹹菜。

又想到了蒜蓉辣醬,昨兒吃剩下的東西不還能下兩碗麪條呢,就先從罈子裏撿了個芥菜疙瘩。來到院子裏,靈秀給芥頭過水洗乾淨,有點涼,回堂屋把片和豆腐先後端到廂房。

身側傳來響動時,靈秀下意識又掃了眼套間門口,窸窣聲很細,説急不急説緩不緩,跟誰在壟地裏迤邐而行似的,還擦擦地,很快,這種擦擦的覺就讓她由看客轉為行走在苗之間裏的人。

她夾起胳膊腿蹭了蹭,好像這樣就能止癢,然而幾個來回之後,就意識到了不對,內裏沒穿褲衩還光溜着呢,老羞成怒之下,她一張粉面都氣紫了,書香打套間裏走出來時,靈秀對着芥菜疙瘩正運氣呢,他這剛召了聲媽,靈秀內邊也掄起了菜刀。

應聲之下,芥菜疙瘩被一劈兩半,靈秀頸起脖子還把臉轉了過來。瞅着那橫眉立目,書香心裏噔地一下,臉上的笑瞬間凝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