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完事一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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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有罪,別打我啊!”那趙永安抱着腦袋突然跪倒在地上,跪在自個兒的面前哀告求饒,得楊書香一愣,他沒料到趙永安會這樣沒有骨氣,連個反抗都沒有。
趙永安光禿禿的腦袋上在指縫間把那鋥光瓦亮出來,看得楊書香心裏一陣厭惡,他把身子後退,往旁邊一躲,也不佔趙永安的便宜,依舊厲聲質問着:“你應該痛哭
涕對不對?電視劇裏不都這樣演的嗎,這才符合情況!”隨之聲音提高了八度,大聲呵斥道:“你少他媽跟我來這套,你禍禍我琴娘這麼多年,還敢狡辯!你説,今個兒不説清楚沒完!”趙永安給楊廷松下跪過,也給楊剛下跪過。
此時,又跪在了楊書香的眼前,他哭喪着臉,説道:“我説,我啥都説…咱們兩家的關係從你爺爺那前兒就開始處了,後來我挨鬥,可沒少得你大大幫襯照顧,這事兒你也該聽説過,我心裏可不是沒數,再説你跟煥章的關係又那麼好…”不等趙永安説完,楊書香上前蹬了趙永安一腳,把他踹到了炕台邊上,吼叫着便即打斷了他:“你提那些東西跟我琴娘有什麼關係?你欺負她前兒怎麼想不起來呢?啊!”初生牛犢不怕虎,趙永安見楊書香真急了,那聲音和那眼神俱都是玩命的底子,反正也給楊書香發現了。
為了少捱打趙永安也顧不上自個兒的老臉丟不丟人,就把那曾經發生過的、盡人皆知的秘密抖出來:“你別打我,別再打了。
你聽我説,聽我説啊…當年我給拉去捱整,一家子人和我劃清了關係,但我知道那是迫不得已,你,你老也沒躲過去…她,我白天遊街晚上捱打,你老
她也給人整了,在家裏的大炕上挨
。”趙永安清楚地記得,那天他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回家裏,剛一進門,就看到王支書從裏屋走出來。
一邊走一邊提帶,還當面打招呼連説不錯不錯,趙永安只能畏畏縮縮地看着他,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直等王支書走遠了這才踉踉蹌蹌闖進自個兒的屋內,他一眼就看到了媳婦兒光着
股正躺在家裏的炕上,下面還
淌着男人
進去的白花花的粘
。
抱着媳婦兒的身子趙永安痛哭涕,膽戰心寒卻沒有一絲阻攔事態發展的辦法。隨後趙永安給剃了陰陽頭,一有點風吹草動準給拉出去鬥,始終持續被整,不管是他親眼所見還是傳進耳朵裏的道聽途説,不光是王支書和李村首經常上門光顧。
甚至於那些後生小輩兒對他媳婦兒的身子也曾連過,以至於…“我的這些兒女,就屬你趙大懂事孝順我,剩下的,統統都是白眼狼…你讓老爺起來説話吧,我這麼大歲數了,跪得玻璃蓋兒痠疼。”
“那你就隨便禍禍你兒媳婦?她哪裏對不起你了,這麼糟蹋她!你怎麼不禍禍你二兒媳婦,三兒媳婦呢?”關於趙永安的事蹟,楊書香略有耳聞,其中曲直關乎年代問題,楊書香不清楚具體情況,聽趙永安這麼一説,再看看他那垃圾模樣,也確實夠可憐的。
但逢可憐必可恨,你都已經體驗過那種心痛的覺了為何還要殃及別人,把它轉嫁給最孝順你的大兒子身上,這算什麼?
趙永安畏畏縮縮起身坐回炕沿上,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拾掇起己個兒的煙袋鍋,往裏續了些零碎巴腦的煙沫子,了兩口之後,耷拉着腦袋説道:“四年前你趙大出國,沒幾個月你老
也撒手走了。
這個家裏就剩下我們爺仨。一個屋檐下這公公和兒媳婦保不齊有個難堪的場面被撞到了,這都在所難免。我心裏就擔心別的什麼男人趁你趙大不在家過來佔你琴娘便宜,我是真害怕,就盯住了她。你也知道,天熱衣服穿得少,老爺我又是個男人…”説到這,趙永安抬頭看了一眼楊書香,見他臉上暴戾之仍有,有些坐不住就忙不迭説道:“老爺跟你説的都是實情,你可別再下手打我啦!”左手搭在脖頸子上,一邊輕輕扭着脖子盯着趙永安,一邊來回
動。
這時候,楊書香忽地掃到了窗户底下偷眼觀瞧的馬秀琴,他咳嗽了一聲,衝着外面的馬秀琴咧了下嘴,怕她擔心害怕,就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湊到了炕邊上坐了下來。
氛圍有所緩和,趙永安連嘬了一大口煙,回想起自個兒第一次搞兒媳婦的經過,又不敢明着説得太大太明,怕引起楊書香的反,就沉凝少許,總結着話語繼續説道:“那天下午,你琴娘在西屋洗
股,我在這邊聽到了動靜就好奇地趴在門邊上看了一眼。
老爺是個男人,看到女人的大白股哪能沒反應呢,當時你琴娘上身穿着的又是一件小背心,嘟嚕着的
頭都給我看到了,我就一時沒忍住,在她的屋子裏就…”
“你可真好意思説,講評書呢?我可告你,我琴娘現在回來了,就在當院裏呢,我也不想讓她為難,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少給我麼蛾子欺負她!”
“秀琴回來啦?”趙永安嘀咕了一聲,忙朝身後看了一眼。沒一會兒,聽到堂屋的開門聲,趙永安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説道:“你琴娘也是人,我第一次搞她時,她沒怎麼反抗就讓我爬了,還叫牀來着,你聽我説,你聽我説,你可能不信我説的話。
但那天夜裏你也看到了你琴娘在牀上的表現,她現在四十歲了,女人如狼似虎的年紀。再説了,有句話不是説了嗎,叫好漢難打滾的
,她要是反抗的話,我再怎麼用強也上不了她的身子。”堂屋傳來了響動,楊書香知道馬秀琴進屋了,他不想把動靜
得太大驚擾到她,就把眼一立,用手指着趙永安的鼻子,壓低了聲音把話説了出來:“你夠了!以後你少碰她!”若不是顧忌馬秀琴的心裏
受,楊書香真想上前再狠狠
他趙永安一嘴巴。
電視機裏的快意恩仇,那你爭我斗的場面永遠是最引人的,尤其對於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來説,就如此時坐在炕沿上楊書香的心情,他就要給馬秀琴出頭,替她出那口氣,如果趙永安再敢鬧
,楊書香不介意當着馬秀琴的面暴揍他趙永安一頓。
***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熱血沸騰時的衝動固然直接,可在冷靜下來之後楊書香不是沒想過結果,這事兒既不能跑到外面大聲嚷嚷出去,也不能讓趙伯起和趙煥章爺倆知道。
在這種無奈的局面下,楊書香不清楚打完趙永安之後是否也會像許加剛劫道那樣,纏住你沒完沒了,而趙永安是否會把矛頭繼續指向琴娘,楊書香心裏沒數,更不敢做出保證。
楊書香沒法保證自個兒能把琴娘顧全好了,他就認為,琴娘對自個兒好,自個兒就得反過來護着她,哪怕是出於兄弟情義,不替趙大出頭也得替煥章出頭,他楊書香無論如何都得站出來。
都得硬上,管不了一世管一時,能管多少管多少。
“乒乒乓乓”的動靜響了起來,除了馬秀琴在院子裏劈劈柴,趙永安蹲在南牆把角的砸煤音兒也傳到了屋子裏,隨後堂屋裏的爐子又是一陣響動,爐箅子相互碰撞,爐火躥騰起來的呼嘯聲,白煙一團團一簇簇在屋檐下冒騰出來,煙霧繚繞。楊書香起身站了起來,他並沒有走出房間。
而是靠近櫃子邊,點了一煙,開始打量起櫃子上立着的相框。魚鱗樣花紋圍角的木質相框裏,有趙大一家的合影,有馬秀琴摟着趙煥章拍的黑白照,裏面還有楊書香和趙煥章摟在一處的彩
合影。
楊書香非常清楚,那張彩相片是八八年在陸家營四舅找人給拍的,一共洗了四張,這便是其中的一張。旁邊還有一張是他和馬秀琴照的,是今年夏天在西場摘黃瓜時的留影。
隔着冰冷的玻璃觸碰着相片,楊書香的心裏無聲地念叨着:“琴娘,到底我是給你出了氣了!”這想法一起,徒的在冰冷的心中升起一股豪情,不管怎麼説,楊書香覺得現在自個兒真的是長大了。
心裏還微微盪漾起一股他説不出來的滋味,這股飄渺的滋味有些悉,卻忘了啥時候曾在心裏產生過。晌午頭的天兒還是不賴的,頭頂上的老爺兒足足的,打在炕上,一片暖和。
三個人吃飯不必再用圓桌,把那矮八仙桌子踅摸出來搬到了大炕上,隨後馬秀琴把菜也端了上來,就着燉的火炕爺仨各自把着一個犄角坐了下來。
“秀琴,快,給香兒預備個酒盅,你也拿一個過來,這暖和天咱們都喝一點,”趙永安使喚一聲,又覺得當着楊書香的面不該這樣做,便自個兒跑到了外屋,取過兩個酒盅。見場面有些生悶,趙永安衝着楊書香説了句:“聽老爺的,喝點酒活動活動血,禦寒還養身子,一回生二回
,喝着喝着就會喝了”他親自提着酒瓶給楊書香斟了一盅酒,客氣的同時又急忙衝着一旁的馬秀琴説道:“今兒個你也喝點吧,潤潤身子,完事一睡覺,
好”也給馬秀琴倒了一盅。
空氣裏的悶熱不似老爺兒的光線那麼直接,它悶聲悶響席捲過來,把個房裏温度打了起來,悄麼聲地在人的心裏滋生出一股煩躁。楊書香只穿秋衣,仍覺得身體火熱。
擦了擦腦門上的熱汗,見楊書香也是熱得小臉發紅,趙永安臉上帶笑,指着酒盅對楊書香説道:“到年你都十七了,這就快領身份證了,也是時候該喝點酒嚐嚐了!”蔑視地看了一眼趙永安,楊書香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拿起了酒盅。反正媽暫時也回不來,乾脆我就喝點酒嚐嚐滋味!把手一揚,楊書香學着大人的模樣衝着馬秀琴説道:“來琴娘,這酒我先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