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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卻收穫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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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三樓望去,遠處綠油油的麥田盡收眼底,其時穗兒已經頭,抱着團兒,呈現出一股子焦黃,一如七八十年代老照片裏的麻花辮。娘以前留的就是麻花辮,內會兒很多人都留這種頭,不過此刻她已燙成捲髮,還漂了。她説歲數大了。

再留內種姑娘頭就不合適了“倒是你媽,留啥都好看。”一話多年,現在回想卻又另一番悟。媽在計生工作也好多年,據她説少着也有十五年了,這話當然不貼譜,因為多數情況下都不貼譜,就如她常説的…你生下來不就長姥家了嗎。

對此,書香也只能笑笑…跟問自己是怎來到這世間一樣…媽説的是打三角坑裏撿來的唄,然而此刻表嫂説的卻是咋又留開長頭髮了,跟大鵬一樣剪個短髮不好麼,還涼快。

“你問我?”媽是這麼回答她的“我問誰去?”表嫂“嗯”地拉長音兒,還朝這邊看了過來,説你們呀,還真是親孃倆。書香朝她呲呲一笑,説啥叫心有靈犀“你們娘倆不也一樣,”就眼下而言,不少人都剪成短髮了,琴娘是,表嫂是,連娘內頭長髮都短了少許。不想表嫂還在繼續,還拍了拍媽的胳膊,説這陣子心情不錯。

不是後面又加了個“看着鳳鞠也歡喜”都不知她説的是誰。媽頂頂她,笑着説這你都看出來了,話頭一轉,説不老嫌膩得慌嗎,這回上班了就不覺得膩了,離我那還近。

或許是黃襯衣太亮,書香就多看了表嫂兩眼。他説去哪上班啊。沈怡説自行車廠,説待了這麼多年,再待下去恐怕人就廢了,得乾點啥“大鵬姥姥六十了也,離不開人。”半空裏飄來一股孜然味,還竄,書香就鼻子。窗台上還擺着一瓶槍手,他拾起來擰開蓋聞聞,香的。兩年後這玩意就頻繁出現在電視機裏,不止如此,還有喜之郎冰戀,借用的是《泰坦尼克號》的調子。

當然,後者出現稍晚了些。也是九八年,會考完打一中推車出來,書香在文娛路的小賣鋪買了包煙,一股京腔京韻跟着發哥就打電視機裏蹦到了他面前。

給老闆讓過去一支煙,就這會兒,漆紅的百年好合隨着串串相思在鏡子上游走起來,時逢週六,再過幾天都小年了,本來説好去娘那吃飯,結果書香改了主意。他説叔,得給家去個電話。小賣鋪老闆説你爸也不在這兒吃了。

盯着電視機,書香説我媽回老家了不,聽着曲兒,抄起電話給雲麗打了過去。他告訴娘晌午不過去了,晚上再去。三九尾,北風正硬,打小賣鋪出來他就朝北招呼下去,別看十多里路,到家卻只用一刻鐘。

倆旺財嗚幾聲,在一句“媽的不認識了”中,又夾着尾巴回到了窩裏,看着兒子打門外進來,一腦門汗,靈秀皺起眉來,問他是受刺了嗎。書香盯着東牆上的鏡子,不説話。

“説好去你娘那,咋回來了?”摸了兩下兒子的袖口和領子,靈秀又給他跑去翻找衣裳“考的咋樣?”書香説一個雞巴會考,閉着眼都能過。靈秀登時立起眼來,回身斥責:“敢胡來給我盯着啊楊!”書香説又沒遲到早退過。

靈秀抹瞪起眼來,走到近處,把衣服往兒子手裏一推,説直脖愣登地還不趕緊把衣裳了換上“臭缺德的,是不是又有啥事兒?”當晚,媽就打來電話,説吃完飯趕緊回學校,老大不小還跟孩子似的“別喝酒啊…”書香笑着説沒喝,他説就我娘一個人喝“不跟你保證過麼,還能拉屎往回縮?”

“説的都什麼話。”

“那你幾點回來?”

“不回介了怎了,反正喝酒別讓我逮着。”撂下電話,書香告訴雲麗説過年真得好好喝喝。嗅着,還攥起酒瓶晃了晃。他説紅酒後勁兒足,一杯合適,再多就該暈乎了,儘管隨後娘説慢點吃,時間富裕,二十分鐘內他還是解決了戰鬥。點了煙,書香説該走了,朝着衣架走了過去。

雲麗説剛六點頭不是,完煙再走不遲。電視機裏,京韻又響了起來“串串相思,藏在心裏,相愛永不渝,忘不了你。”推着娘按回座上,書香也把煙送到了她嘴裏。他説青絲秀髮緣系百年,打後面摟着身,手一探就鑽進了睡衣裏。他説這大咂兒,罩都不穿了,要幹啥。着,他笑着説四個多月沒吃了。

不是着急往回趕,非把你崩了不可。頭被起來,硬得像提子,卜楞着,手順着球往下出溜,捏了倆下小肚子,隨後就把手掌進了娘卡巴襠裏。

“真光溜啊。”捏着,幾下就把娘摳軟了“想我沒?”

“壞蛋。”娘説水兒都出來了“給你放鬆放鬆吧。”

“一回半回的哪解渴啊,要崩我就崩你一宿。”書香抻出左手給她看,還放自己鼻子上聞了聞“一看就知道娘想我了。”往沙發上一推雲麗的身子,開睡裙把腦袋扎心口上就嘬。

“嗯,給娘把褲襪了。”被摟起腦袋時,書香真不想走了“雞巴學校事兒太多,還他媽點名。”他嗅着內紅臉,在月牙裏沉浮着,説自己現在硬得跟子似的,偏偏還得憋着“要是現在放假該多好,不當夠你男人都不睡覺了。”

“娘也想啊,你還幹啥去?”

“給我來口嚐嚐,嘴裏快淡出鳥了。”

“把保暖了,嗯啊,抱娘上屋裏,娘給你捋出來,”

“娘你起了,這麼多水兒。”

“給娘撕開,娘伺候你當你大爺。”

“等放假,放假,我要你一宿。”然而現在卻只能過嘴癮,起身後,書香讓她別再喝了,身子都晃悠了“娘我走了。”

“你個壞蛋,到學校記得給娘來個電話。”

“別喝了可,聽見沒,回頭告我大也少喝,沒完了還。”叮囑完,書香着身子又親了她幾口,隨後,穿好衣裳,就打一樓走了下來。

其時天已大黑,朔風中,星星都搖晃起來,月亮看着比往時要亮,濕漉漉的,跟剛打銀河裏撈上來似的…想起了什麼,書香就又扭回身子,先“哎”了一聲,隨後問大鵬怎知道表嫂在這兒的“也是他告你的?”表侄兒正試新鞋…打椅子上撅着股,上半身前傾出去,頭髮快貼地板上了“啊。”他仰起臉,補充着説了句是,又扭過臉去對他大説了句“合適”運動鞋上貼着耐克標誌,娘也讓書香過來試試,不過先説的是吃香蕉。書香説楞會兒都該吃飯了,拍着肚皮過去把鞋提溜過來,拿到了沙發旁。

雲麗説連大鵬內雙,都是你媽給挑的。書香説是嗎,笑着換上試了試,跟腳的。這鞋他一直穿到高中畢業,到最後也僅僅只是鞋幫有些泛黃,這時,電話響了。

雲麗拾起大哥大站了起來,笑着説了句什麼,隨後,噠噠噠地朝着內室走了過去,大紅襯衣彷彿都燒了起來。

打樓上下來,書香以為直接回家,結果出了廠區大門才覺察不對。車放在門口,打便道上往北走,馬路對面正施工的三層商建跟廢棄的窯坑沒啥區別。

打裏面出來的民工跟窯工也是沒啥分別,不過後者顏單一隻是一身紅而已,前者則豐富多了…臉上身上説白不灰的,不知是刷漿落白還是幹啥呢。

夾在其內的夢莊初級中學倒是一片寧靜,頭一打,門側上貼着的六個鎏金大字閃閃發光,都能當鏡子使了,果不其然,老許在仙客來候着呢。未到門口,這貨跟他嫂子等一眾人就了出來,説再不來就親自去廠裏接人了。

也不知聲音和笑哪個先到,反正不如剛放燒烤架上的羊子好聞。於是,書香就喊了一聲羊子,儘管被媽打了一下“啊,許大。”

“裏面請裏面請。”也是這時,許建國説安排好了都,説在這兒還不是想吃啥就吃啥。靈秀笑着説有勞許哥費心,這麼多年了,想的還是這麼周到。媽都這麼説了,書香就沒再言語。

“客氣了不是。”意料之外,顧哥竟也在人羣裏,還有紅照姐。他説來這兒純粹是蹭吃蹭喝來的,扭過臉去,説老許你這的,二年前就説請我吃飯。許建國説今兒個正好有空,手一抬指向雲麗,説老闆娘也在這兒,我就聽吩咐了。

雲麗説安排調度得聽廠長的,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呢,何況這裏又是夢莊。老許説真聽廠長的那今兒個就不醉不歸了,他説禮堂也包好了,跟良鄉是不能比,但勝在家門口啊,飯後溜達過去,要多方便有多方便“還是我嫂子建議的呢。”雲麗説這着啥急啊,先吃飯。於是書香就看到內胖婆娘撲了過來“快裏請啊好妹妹們。”內一瞬,書香都撤好步了,想給這重坦克和姓許的各自來個鐵山靠。門兩側竟也備上了水箱,白熾燈下,各魚等泛着烏光,正蛇一樣游來游去。

“都不是外人。”餘光閃耀出一片火紅,書香就吐了口氣,側目看向媽時,步子就散開了,火辣辣的太陽刺目人,渠壟溝子裏的野草和過二遍水的麥子盡收眼底,甚至都能在麥田深處找尋到那條蜿蜒淌的伊水河。香味也人,一直瀰漫到二樓。打衞生間洗過手,書香問媽今天都買啥了,靈秀説買啥,啥都沒買,就是溜窮腿去了。

書香了兩下鼻子,笑着説總不能溜一天吧。靈秀説咋就不能溜達一天呢。被內雙杏眸瞥着,書香説不是內意思,目光打粉面紅上滑落,於口上短暫滯留,很快就低下頭去。

他説自己吃完晌午飯就沒啥事兒了,過去幫忙提溜東西不也行嗎。

“跑啥跑,又瞎折騰。”斜陽下的兩彎豆莢眉越發嫵媚,還有那嬌豔滴的櫻桃小口,若非周遭人來人往,他真想撲過去親兩口。

並且親口告訴她,兒子都倆多月了沒碰女人了啊媽。倆多月什麼概念,六十多天。這股子躍躍試黏黏糊糊,以至進雅間吹上冷風都沒能止住。房間很大,餐桌也大,十多號人圍坐在上面一點不擠。李紅照笑意盈盈,説盡管腿溜達酸了,卻也收穫不小,最主要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