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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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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楊書香也很喜歡電視劇和小説裏描畫的眾多人物,像什麼金世遺,楊過、令狐沖,趙雲、關羽,李尋歡、陸小鳳,韋小寶等等等等。楊書香就憧憬自個兒將來也能像他們那樣,頂天立地,笑傲江湖。

這股年少時便在腦海中形成的意識讓這一刻的楊書香不由自主就想起了他們,不知為何,腦子裏那些個幻化出來的英雄人物重迭來重迭去,突然之間就冒出個“鑽山豹”來。這“鑽山豹”在電視劇“烏龍山剿匪記”裏可不是什麼好人!楊書香都詫異於自個兒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來?這踅微愣神的工夫,西角門的人影便似乎消失了,好像從沒出現。楊書香眨了眨眼,朝外看去,確實再沒看到馬秀琴的人影,便自嘲一聲:“還鑽山豹呢,啥時候的事兒了,怎麼也沒有我顧哥離得近!”要説電視劇產生的影響或許來得不夠真實,但顧長風印刻在楊書香心裏,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活人。一想到上半晌顧長風那氣定神閒鎮定自若的模樣,楊書香結合着自個兒許加剛嘴巴時的酣暢淋漓,心裏便寬闊起來。

做人做事我就要像顧哥那樣,刀劍如夢也好,路見不平兩肋刀也罷,我都問心無愧,我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叫門,沒什麼好怕的!

“琴娘…你來,你進來!”火辣辣的口似給潑了一瓶子汽油,騰地一下火勢就了起來,也不管外面有沒有人了,大聲叫了一嗓子楊書香便跨步竄了出去。

馬秀琴站在門口喊了兩聲,透過玻璃窗她看到了楊書香,回身來正尋思進還是退,喊叫聲裏楊書香已經衝出門來,看到了她。

“你媽在家沒?”馬秀琴説話的聲音依舊柔和,沒法躲避就用腳輕輕着地,腦袋微微低了下去。

“外面齁冷的,快進來!”楊書香快步上前拉住了馬秀琴的手,踅微把西角門一帶,便把西場外的黑白世界隔離開來,然而西北風偏偏鑽了空子有意跟他作對,又把門給吹開了,敞出一角,渾然間把一院花花綠綠的景出去。

楊書香抓住馬秀琴的手,瞬間,火辣辣的心口便打出一片火燒雲般滔天氣勢,盪在心的情反覆撥,讓他忽略了馬秀琴的顫抖,以至於握住她那柔軟的小手時,受到了她體內的另一處軟,還有那包裹起來的油滑。

楊書香的心裏痛快,似有無數的話語要對馬秀琴講,跟她分享,把心裏那股熱血情懷告訴給她。進到屋子裏,楊書香給馬秀琴斟了杯水,稍微沉凝片刻就滔滔不絕地把上午打許加剛的情況分説了出來。

卻不想馬秀琴耷拉着腦袋,一顆心渾沒在這上面,有些冷場。見馬秀琴坐在牀上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躲躲閃閃,這讓楊書香的心裏一咯噔。沒法再跟琴娘説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兒,可又不能幹坐着吧?!

腦筋轉悠着,楊書香不知道琴娘過來找自個兒媽媽要説些啥,或者説她有其他什麼想法,難道是…

想起自個兒昨天辦得那事兒,楊書香都覺得萬分矛盾。我為啥要在最後關頭不讓琴娘回頭來看呢?一時間他騷眉搭眼,熱烘烘的臉上難免也帶出了一片愧

來時有一腔子話要去訴説,到了此時卻變得啞了火。馬秀琴不停地着衣角,不知道該怎樣説,該如何去説。好半天才擠出了一句話:“煥章沒回來?”楊書香一咧嘴,小聲説了一句:“去姥家了。”聞聽此言,馬秀琴身子一頓,立時苦笑起來…自記事兒起,因家庭出身問題馬秀琴就始終扮演着那種耷拉腦袋做人的角,她子本就柔弱,面對人世滄桑時便一再妥協,本就沒有一絲反抗念頭和心力。

可儘管再怎樣麻木,馬秀琴的心裏頭也還是渴望獲取重生的,哪怕這份自由短暫,哪怕這份心思不切實際。

婚後,馬秀琴看到了希望,她也極其在意這份屬於自個兒的來之不易的生活。八三年分田到户之後更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家庭放在相夫教子的那份踏踏實實過子上。

馬秀琴沒有野心,過着清淡窮苦的子她很知足也很欣,但她知道自家老爺們不這麼想,他不想一味耷拉着腦袋始終過那被村裏人瞧不起的子。

面對此情此景,她一個婦道人家能怎樣做,顯然是無能為力的。老爺們託人竅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出國,把證簽了,馬秀琴的心裏又有些患得患失。她既希望老爺們能夠一展拳腳有一番作為。

同時心裏又頗為不捨,捨不得老爺們離家出走,遠渡重洋。臨近分別的子,馬秀琴心裏的那股不捨越發強烈,很想跟老爺們説説心裏的想法。可每當她看到老爺們臉上興奮不止的笑容時,又一次次壓住了心裏的念頭,沒法去説。

老爺們臨行前,馬秀琴跟他講,你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個兒,我守在家裏伺候公婆、照看兒子等你回來,卻又心裏沒底,茫然間生怕哪裏做得不好,不知如何面對。

男人走後,心裏不捨卻恪守婦道,馬秀琴怕公婆惦念他們的大兒子,就變着法伺候他倆。她就想,我決不能拖伯起的後腿,讓後院起火,讓伯起沒法在外面安生工作。帶着這個想法,馬秀琴待公婆身上伺候得倍加殷勤,直到婆婆突發心梗過世。

然而令馬秀琴沒想到的是,婆婆屍骨未寒公公就…就這樣,四年的時間過去了…眼麼前兒,除了伺候丈夫,背地裏馬秀琴還有個額外的身份,那就是用自個兒身子滿足公公的慾,做他慾的女人。

不管是殘酷的現實還是演變的生成,馬秀琴身上的這種替老爺們孝順老人的做法在經年累月之下讓她的心裏從那種最初對自家男人產生的愧疚之中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打磨沒了…

夜個兒晌午以及午後發生的事兒,對於馬秀琴來説有些不太真實…其時馬秀琴看到楊書香了煙,也看到他喝了酒。

同時還看到他在面對趙永安時向着自個兒的表現。馬秀琴錮的心裏產生出一絲波動,在她看來,這是丈夫不曾有過的,兒子就更別提了,除了對楊書香心存,更多的是她發自內心的歡喜,便陪着楊書香多喝了幾盅。

馬秀琴看到楊書香喝得燻醉,來到堂屋是準備給孩子盛飯的,卻不想被公公架到了西屋。剎那間她就明白公公要做什麼了,聯想到頭幾天趙永安那心急火燎的模樣,馬秀琴非常不解,她不明白公公怎麼這個時候還敢做這種事?

而且…馬秀琴心底裏踅微幻化而出的那種被保護的心理因為公公的一句“他已經睡着了”而破滅,強勢面前,硬生生被扼殺在搖籃裏,本來嘛,一個習慣於被欺負的女人在幻想破滅之後總是要面對現實的,她沒法掙扎,也無力掙束縛,唯一的結果便只有順從了。

還要主動合。於是,馬秀琴順從地趴在炕沿上,順從地被公公開了衣,順從地被他拴住了雙手,被衣和健美褲裏外兩層罩住了腦袋。

馬秀琴不敢動彈,才剛支問了一句便給公公的巴掌擊打在了股上,打得她心顫緊,卻在須臾間產生出一股扭曲在強勢之下的快,濕了褲襠。這情形讓馬秀琴羞臊無比,既擔心被發覺了,又忍不住在心裏期盼公公能再多打自個兒兩下。

停停頓頓的間歇期,屋子裏一片寂靜,靜得心跳音兒都聽得特別清楚,這讓眼前一片漆黑的馬秀琴想到了四年前。那時,老爺們不在身邊,兒子也不在身邊…“琴娘…”耳邊響起孩子的呼聲,馬秀琴“啊”的一聲迴轉過神來,她怔怔地看着楊書香,她知道自個兒失態了,臉上笑起來的樣子也一定很僵硬,就忙問了句:“你兄弟怎麼又不回來?”明明已經跟琴娘説過了一遍,這時節她怎麼還問呢?看到馬秀琴眼神遊離,躲躲閃閃,楊書香挪了挪股把身子伏低,他雙手一捧,從臉一直到了後腦勺。

順着琴孃的意思去答還是昧着良心替煥章遮掩?左右為難,想起自個兒曾答應給馬秀琴一個説法,要替她約束煥章,到頭來卻變成了空口白話,還怎麼面對她的信任?誇什麼口吹什麼牛

“琴娘早就猜到這結果了!”一句話説得楊書香無言以對,就在心裏又給趙永安加了一條罪過。他想了,還得找機會去質問趙永安,是不是又在背後搞那貓膩禍禍琴娘,不然她絕不會這樣失魂落魄。

見馬秀琴泫然泣的模樣,熱血沸騰之下,楊書香騰地站了起來!今個兒爺們又喝酒了,把那許加剛撂完了不介意再出一次頭,我就不信你趙永安敢把那事兒嚷嚷出去,得人盡皆知!

打定主意,楊書香湊到馬秀琴近前,喝問了一句:“他又欺負你啦?”馬秀琴捂住了臉,淚水情不自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知道夜個兒身後自個兒的人是誰了,她不敢相信那是眼前這個孩子所幹出來的,卻又明明白白問着自個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你着想,難道你心裏不樂意接受他?

馬秀琴的這種心情相當複雜,憋在心裏那麼長的時間,既不能跟老爺們傾訴,又沒法向兒子透,她想囫圇着把家湊個圓圈,見人家楊老師不在家時柴靈秀母子二人的貼心,便極其渴望自個兒身邊也能有個聽話兒的人,能夠安撫一下自個兒。

老爺們東奔西跑也就罷了,寄託到兒子身上而不得,這幾乎讓馬秀琴絕望。

“琴娘你説句話,到底是不是因為他?”止住淚水,馬秀琴搖了搖頭。

她很動,卻又不想讓楊書香跟着自個兒揹負那沉重的包袱,無辜牽扯進來。就算這是公公使得損招,那也不能禍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