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當年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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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迫的想要擁她入懷,這麼想着,也就這麼做了,他長臂一撈,柔軟的身體帶着清新的味道和比尋常時略高一些的温度落入懷中。
他的下頜抵在她的肩窩,高大的身軀還是微微顫抖,“苗小蕊,我謝恆敢作敢當,不是我做的我不會承認,當年那件事…真不是我。”苗蕊的心口一軟,想去伸出手臂回抱他的,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再次湧出,她的雙手又無力的垂在了被子上。
謝恆鬆開了她,吻了吻光滑的額頭,站了起來把手中的病例資料扔給了站在一旁的醫生,冷聲説道,“我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謝總。”就算是在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告訴別人呀,他還想要多活幾年呢。
於是,他拿着病例站在一旁細細的研究起來。
地面很光滑,反襯着燈光映出兩人的影子,和諧温柔,安靜的像一幅水墨畫。
苗蕊臉頰呈現着不自然的紅潤,緻的五官立體協調,無論哪一個都挑不出一點問題,就像是她本身就該如此,就該這般完美。
她緊閉着眸子,濃密的睫彎翹,像是江南小調裏傳唱的溪中小船。
謝恆就這麼靜靜的望着她,連眨眼的功夫都捨不得,因她和方採陳私下見面而生出的怒氣也被掩蓋。
醫生真是不想打破這種美好的畫面,奈何又不敢讓謝恆久等,迫不得已走過來。
“謝總,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女士一定是聽了什麼她心裏無法承受的打擊所以才會再次造成這樣的失聲現象。”其實不用他説,謝恆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我再説一遍,我要的是結果。”他厲聲清吼,眸愈深。
這件事情有些棘手,醫生有些為難,他言又止的説,“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知道她究竟聽到了什麼。”謝恆一怔,他恍惚有種預
,這件事情和自己
不了關係。
“是不是方採陳跟你説了什麼?”他的語氣輕柔,眸深情專注,
糲的大手把她兩隻手疊加在一起窩在掌心。
苗蕊也緩緩睜開眸子,對上那雙如墨的眼,她的心彷彿了一拍,張了張嘴,無聲的説,“謝恆,我究竟該不該相信你。”見到苗蕊願意理他,他慌張的拿出備好的本和筆遞給她,“你想説什麼,就寫給我看。”對視着深情的眸子,她接了過來,一瞬間又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想了想後,在雪白的紙上寫到,“謝恆,如果你不愛了,請一定告訴我。”如果説,是他殺人這件事和背叛她這件事來比較,她更不能接受的是背叛。
她的道德觀念不強,是非黑白從來劃分的也不是很清晰,究竟什麼是對,什麼又錯,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罷了。
這個世上沒有純粹的好人,也沒有純粹的壞人,甚至無故死去她也認為上天這樣安排總有它的道理。
因果輪迴,本來就是人生常態的溯源。
可她接受不了他愛她的同時心中還惦記着其他女人。
謝恆看着白紙上娟秀的字,眉頭擰的愈深,英俊的臉都在皺在一起,“如果我之前説的話你忘記了,那我就在説一遍。”他咬着牙,死死地盯着苗蕊的眸子,讓她與自己對視,“我謝恆這輩子只會愛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苗蕊。”這麼多年,這是苗蕊第一次聽見他叫自己苗蕊,無論怎麼聽都覺很怪,就像是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可又挑不出
病來。
心中有些發酸,漂亮的眸子染上一層霧氣。
苗蕊一哭,他的心都亂了,手足無措,“苗小蕊,老子説過的話你都忘了,老子沒哭,你他孃的還哭上了。”他嘴裏又開始説着混話,饒是這樣,還會用指腹擦拭着她眼角的淚水,又不敢用力生怕疼她。一個大男人,這小心翼翼的畫面,就像是拿着繡花針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受着謝恆獨有的温柔,苗蕊猶豫了片刻還是在紙上寫出,“今天中午你去了哪?”她心中也是忐忑的,不確定謝恆究竟會不會説實話。
不知為什麼,謝恆就是能覺到她的擔憂和驚慌,她在不安,她在難過,她在等着自己給她一個解釋…
不是,不只是個解釋,或許是最後一次機會。
“我去了醫院。”他低聲説着,緩緩的後開口,“去看素鳳。”坦白承認,是不是就證明心中無愧?苗蕊不清楚,卻又不得不這樣安自己。
至少她沒騙自己…
她寫了幾個字,“她得了什麼病?很嚴重是嗎?”謝恆有些苦惱,對於素鳳他心中有愧,“苗小蕊,這是她的隱私,我不方便説給你聽。況且,她變成這樣我有一部分責任,所以,我不能扔下她不管,我希望你能理解。”這是個理解萬歲的年代,無論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只要説一聲我都是迫不得已,你要理解我,就能讓人消除芥蒂。
可苗蕊偏偏是個小心眼,眼裏容下沙子的女人。
“如果我理解我不了,你會怎麼辦?”她“唰唰’在紙上寫下幾個娟秀的字,鏗鏘有力,讓人能看出她的堅決。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就算素鳳在重要,可同苗蕊相比,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他的眸子微暗,凝視着苗蕊的紅潤的臉頰,“如果保護她的前提是傷害你,那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