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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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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時,漫天遮住了雲霧,空氣中帶些水絲氣,通往後山的小道上,楊宗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動靜,他轉回頭來,看着身邊的秦東堂邁步而行,恍惚覺得師父…當真是蒼老了許多,人過五十歲後,蒼老的速度與俱增,再看多幾眼,師父那黑白鬍子已經是白的多,黑的少了。

秦東堂渭然嘆道:“中原到底比不過滇南,這秋將臨,滇南還是温暖花開,但是到了中原已經是涼意大起,人年紀大了,難免思鄉的很,不如年輕時候放得開手腳,天下哪裏都可去得了。”楊宗志目中一紅,寧息道:“師父,您可不算年老,您正當壯年。”秦東堂呵呵笑道:“你説這些話,騙騙那些丐幫的或者長白山的小姑娘還可以,師父走過的路比你過得橋都多,豈能被你這麼一句話就糊過去了?”楊宗志嘿嘿嘿嘿的不好意思笑笑,伸手撓頭,秦東堂忽然靜問道:“小九兒,不知道…不知道婉兒現在過得怎麼樣?”楊宗志心底一柔,回道:“師父,小師妹現下住在洛都郊野的丁山鎮,她…她過的好得緊。”秦東堂揹着手點頭道:“嗯像,我知道婉兒對你情意無限,她自小以來子便是執拗的很,看準的事情和挑選的人兒,從不會錯,前些子,山上伏虎鏢局的謝老鏢頭帶着兒子到我們點蒼劍派來提親,可又聽説婉兒不在派內,此事才算作罷,後來我邀約謝老爺子到我們劍派裏喝茶下棋,對他説到,老兄你要娶我女兒,只怕晚了一步,我那女兒心思裏只有我家的小九兒,其他芸芸眾人,她分毫都看不進眼裏,我把小九兒趕出山門去修業,我那女心外向的閨女早已跟着他,跑到天涯海角去了,哈哈。”楊宗志嘿嘿的傻笑,暗想:“師父倒是什麼都看得透,原來他老人家早就什麼都知道了。”秦東堂又道:“那謝老爺子也是個豪的人,他聽了我的話,只是贊你,説你英明神武,當得起天下豪傑之稱,婉兒跟着你也是理所應當,我聽了就在心頭罵,什麼英明神武,那哪裏還是凡人,不成了玉皇大帝,皇帝老子了麼,哈哈!”楊宗志一道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響徹山谷,秦東堂止住笑聲道:“但是小九兒,你從小受到的管教少,子太野,哎,師父年紀也大了,力總是不如往常,你什麼時候也能好像師父這樣,一言一行,行得正立的端,上對得起天地父母,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師父才算…才算是不虛此生了。”楊宗志笑容一止,面肅下,心想:“師父這番話,與爹爹平裏對我的教誨可謂一模一樣,看來…看來我真真要少些嬉笑胡鬧,多些沉穩之氣才是。”秦東堂道:“你這次出山的經歷,我大致聽別人都説了一説,你做下了幾件天大的好事,這是為師的隱隱自豪的,但是…但是你又太不拘小節,説話做事間無意便會得罪他人,再過一段時間,你也不用再在天下了,而是回去點蒼山,陪着師父喝茶下棋,師父將自己的人生道理都説給你聽,你也好…你也好接過師父的衣缽,將我點蒼劍派的血脈發揚光大。”楊宗志頻頻點頭,暗想:“諸事一了,正該回去點蒼山侍奉師父起居飲食,才是為人弟子的孝道。”直到聽説衣缽之事,楊宗志又輕輕垂頭辯道:“師父,大師兄多年跟在您的身邊,聽多了您的道理,也最是通情達理,這點蒼劍派的衣缽麼…自是應該傳了給他,怎麼會輪到我這小輩弟子頭上,這事萬萬不能。”秦東堂回頭道:“傳承一派這是江湖上最最慎重的事情,豈能論資排輩,若是首座弟子乃是個庸才,那這一派豈不是要盡數折於他的手心,那這做師父的,也是個不盡職的庸人。”楊宗志拼命搖頭,就是不肯答應,秦東堂眼神一嗔,正待繼續説話,楊宗志看到面前幽靜的槐樹林瀝瀝在望,便道:“師父,這事也不急於一時,還是等我回去後,慢慢坐下來商榷一下,現下里…現下里您老人家自己去那樹林裏轉轉,可行麼?”

“奧…?”秦東堂狐疑的朝陰森森的槐樹林瞥了一眼,轉頭看小九兒這番話説的吐吐,不由得犯疑道:“去那裏面作甚麼,你不是讓我陪你散步説説話?”楊宗志不好意思的道:“師父,您老人家進去看看便知道了,徒兒知道您平生有兩大憾事,現下徒兒侍奉在您的身邊,這已不用您再擔憂,不過嘛…嘿嘿,總之您進去一見便知。”秦東堂心想:“小九兒為人最是鬼機靈,別人作不到的事情,他只要稍稍想一想便做出來,別人練不成的功夫,他只要下一點心便能大功告成。”秦東堂走幾步過去,又回頭道:“小九兒,為師的信得過你,便進去看看,你也好好的想想為師剛才跟你説的話,不要再囫圇大意了,知道了麼?”楊宗志點頭道:“是。”秦東堂邁步而入,楊宗志心想:“不知…不知嶽師姐有沒有把梅師叔約了來,若是…若是嶽師姐從未騙過人,豈不是很容易穿幫,師孃不來,師父進去便什麼也看不到。”如此一想,他也悄悄的放低步子,遙遙的跟在秦東堂身後,跟了幾步進去,一入槐樹林,光線少少的透入,便覺得暗淡了許多,目光也看的不遠,隱隱看見師父蒼邁的背影踽踽獨行在林中,楊宗志心頭一熱,那背影歪歪斜斜的在前面走路,在他心目中卻是高聳如同巨山。

再走一會,林深處依然渺無音訊,楊宗志皺眉的想:“難道…難道嶽師姐那邊事情敗了?”正想到這裏,忽然看見師父的背影止住了,而是呆呆的站在林下的一顆巨槐之下,驚訝的顫音傳出來道:“怎麼是…是你?”楊宗志心頭焦急,又不敢跟得更近,只得踮起腳尖朝裏面看過去,巨大的槐樹樹幹遮住了情形,過一會,裏面毫無音訊,楊宗志正自心急間,秦東堂豪邁的嗓音忽然又道:“淑芸…你…你別走。”楊宗志心頭一樂,心花怒放的暗想:“果然把師孃騙出來了,師父見了師孃,該不知有多高興了呢。”他想到這裏,便待回身過去悄悄走了,自知不該偷聽師父與師孃説話,但是走了一兩步,又轉念想:“師父與師孃在這裏敍舊,若是哪個沒頭沒腦的傢伙忽然闖了進來,豈不是遭了。”這麼一念,楊宗志便又止住離去的腳步,而是稍稍站遠了些,守在進入槐樹林的要道上,面朝林外背手而立,耳中隱約聽見梅淑芸的聲音怒生生的傳來道:“秦東堂,你…你好卑鄙,竟然誘騙我手下的弟子,將我騙到這荒郊野地裏來了。”楊宗志微一皺眉,暗想:“這怎麼怪得到師父他老人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擅自安排下來的,師孃怪錯了人。”只是眼下,他當然無法衝進去辯解一番,只能等到師父與師孃言歸於好之後,才能説起此事。

裏面安靜了好一會,好似傳來師父的嘆氣聲和師孃壓低的呵斥,秦東堂幽幽的嘆息道:“淑芸,這麼多年,你還…你還怪着我麼,我到底犯下了什麼樣的罪過?”梅淑芸呸的一聲,啞着嗓音道:“你自己還不知道麼,你這點蒼劍派的掌門人,外面架子作的道貌岸然,實際裏,卻是個殺人放火,無法無天的狂徒,老天爺不收你,實在是他老人家瞎了眼。”楊宗志眉頭一跳,差點彈起身子來,師孃這一番話確實是太過出乎意料之外,若説整裏呵斥自己的師父是這等無法無天的歹人,那是打死自己也不能相信,但是…但是師孃言辭鑿鑿,説的篤定十足,楊宗志的心底不由得也浮起一絲疑問。

身前黝黑的草從中發出一陣淅瀝瀝的催草聲,楊宗志此時是何等的目力耳力,四周安靜幽秘,這細小的聲音聽在耳中不吝雷鳴,若是平裏他聽到這草叢響動,只當是野獸跑過樹叢,半點也不放在心上,但是此刻身後乃是師父與師孃在敍話,而且…話裏面更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內容,楊宗志眉頭一軒,輕輕向那邊草叢走了過去,若是有人掩伏在這裏,將師父的秘密都偷聽了過去,難保不會被有心之人大肆宣揚一番,那師父豈不是要顏面掃地。

楊宗志咬着牙齒,輕輕走過去試探,若是有人,定然給他捉住了,果然…身前的草叢中響起一個幾不可聞的輕微嬌呼,接着…一個黑乎乎的人影便踉踉蹌蹌的搶了出來,腳下步子不穩,直直的撲進了楊宗志的懷抱。

楊宗志還沒來得及看,便嗅到一陣悉的輕媚女兒家香味,在懷中和鼻下肆意的湧起,湊過頭臉看清楚,才見到面前一個紅齒白,嬌羞無依的小丫頭,神情慌張的躲進了自己的懷抱中,楊宗志看的一驚,差些大叫出來道:“幼梅兒…?”費幼梅被人用手猛地推出了草叢中,半點還沒反應過來,便倒進了一個温暖的懷抱中,她嬌軀輕顫着,想要回頭過去嗔怪的看那草叢裏的史艾克,卻又…卻又聯想到史艾克方才湊在耳邊説起的主意來。

她神情嬌怯的抬頭看了一眼,果然見到…楊宗志已經眉頭緊皺,面威嚴的可怕,費幼梅嬌一聲,忽然覺得心頭一痴,卻是猛地用自己的小手兒抱緊了楊宗志在懷中,然後抬起頭來想要和他解釋分辯。

楊宗志一驚,看到費幼梅微微張開小嘴,出潔白細碎的玉齒,正要説話,才是想起身後不遠的槐樹下,師父和師孃的事情,趕緊用手一捂,將費幼梅尚未吐出的幽幽香氣,又悶了回去。

費幼梅無法開口辯解,心頭痴痴的念道:“真的…真的要生氣了麼?”這麼一想,她心頭更是惶急恐懼,好像着火了一般無法發,她今和史艾克躲躲閃閃的跟在楊宗志身後,見到他與師父放聲大笑着,一路説話進山,直到…直到方才,裏面那個怒氣衝衝的女子聲音傳來,她們兩人才是微微驚訝,發出了…本不該發出的聲響。

現下自己被楊宗志捉在了懷裏,而史艾克卻是心慌意亂的將自己推了出來,費幼梅心底好生委屈,卻又無奈,忽然想起史艾克在自己耳邊偷偷的道:“費家的丫頭,我風哥哥為人最是心軟,他若是…他若是輕薄過了你,甚至…甚至摸過你的…你的,嗯哼,你的脯兒,便是再有天大的罪過,他不會好意思怪你了。”費幼梅心頭酸酸的想:“楊大哥,你…你過去是摸過史姑娘的脯兒了麼?她…她那裏可沒有幼梅兒的大呢,你別生氣,幼梅兒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更別説…更別説…”一念閃過,費幼梅忽然下定了決心,將正呆滯着的楊宗志伸手一拉,小巧的右手牽起他的左手,手心向內,便怯意十足的探到了自己顫巍巍,鼓囊囊的雙峯之上。

楊宗志心想:“怎麼會是她跟來了?”他原本硬下心來想,若是不軌之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甚至…甚至不惜殺人滅口,也不能讓師父的事情出外邊。但是…面前靠在懷中的,是對自己脈脈含情的費幼梅,此刻她被自己捂住嘴角,眼神便更顯得婉約痴纏,秋水蕩人,她被自己死死捂住,偏偏一點也不去反抗,甚至…目光隱約討好討饒的瞥向自己,香濃的呼吐在手心裏,也是温熱一片。

楊宗志想起過去在北斗旗的議事堂裏,就是面前這個嬌媚無雙的姑娘,為了自己不惜將命都予別人手中,甚至…毫不猶豫的就喝下了別人準備的軟經散,可謂情真意切,讓自己對她動,自己着實是作不到,但是…但是師父的秘密…!

楊宗志咬一咬牙,正待拉扯着她出去説話,忽然自己的左手一暖,被一隻温暖如玉的小手兒牽住,接着…摸到了兩座豪聳立的山峯之上。

費幼梅的脯兒圓鼓鼓,卻又柔軟香膩,手指遊離其中,但覺得漫入一片香的海洋,指頭不覺也酥了一截。楊宗志心頭一蕩,卻又暗自提醒自己道:“師父就在後山,不可再讓師父失望。”費幼梅心頭的嬌喚一聲,到楊大哥他火熱的大手整個的擒住了自己的香,手指微微一張開,擠住了其中的一個,酥滑的媚便順着手指間的縫隙淌了出來,費幼梅渾身上下酥軟一片,渾若無骨的躺在了楊宗志的懷中,小嘴一張一翕,噴出大股的媚香在楊宗志的手心裏。

楊宗志連來受多了秀鳳和若紅師妹的挑逗,再見到這豔無雙的小丫頭,竟是心頭更加搖曳,他咬着牙,終是忍不住湊低嘴,在費幼梅吹彈可破的小臉蛋上輕輕啄了一口。

費幼梅心底大喜,暗自旎的閉目嬌想着:“看來…看來果然是湊效了,楊大哥,你不生我的氣,幼梅兒便什麼都給你。”如此一想,她手下的動作便更是大膽了一些,將方才隔着薄薄的紗衣的手指,又拉進了紗衣之內,裏面只有薄如蟬翼的小小肚兜兒,絲綢般光滑的細膩肌膚便印入手心。

身後秦東堂蒼邁的聲音傳來道:“淑芸,你離去之前也是這麼大罵於我,到底我…到底我是做錯了什麼,你怎麼不説清楚?”楊宗志心頭一靜,到自己的手心一暖,原來身下的費幼梅正伸出檀口中的幽幽丁香,微微湊出來舐自己的手心,楊宗志大手微微鬆了開,心中寧息想:“我怎麼這麼荒唐,此時原是師父的事情要緊。”梅淑芸嘿嘿冷笑道:“你作了什麼,我倒想要問問你才是,秦東堂,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隱忍着沒有將此事揭發,也是…也是看在婉兒的面子上,你難道還要我當面説出來不成?”秦東堂怒道:“好,你便説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我是怎麼道貌岸然!”梅淑芸譏笑道:“那好,我來問你,婉兒還不到一歲,八個多月大小的時候,你偷偷的跑出山去,作了什麼事情?”秦東堂愣住,沉道:“八個多月…八個多月…”梅淑芸嘿嘿冷笑道:“這麼快就忘記了麼,奧,我倒是忘了你也已經是五十開外的人了,就連婉兒…也長大成人了呀。”她稍稍頓了一頓,又道:“可是我卻忘記不了,我們新婚不久,你便拋棄子,信也不留一個,偷偷的跑出了點蒼山,一走便是幾個月時間。”秦東堂哦一聲,接口搶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情,但是這件事…這件事…你怎麼會知道的?”梅淑芸冷笑道:“想起來了麼,怎麼,又説不出口麼,那好,我來告訴你好了,那一年,你在我們新婚之後跑出山去,這事難道不奇怪的麼,我心想:難道來了仇家尋仇?便…便也偷偷的跟着你出了點蒼山,我跟了你十幾,一路見到你盡是向北趕路,風塵僕僕的趕到了北郡的幽州城裏才住店,我心中便更加覺得奇怪,過兩,有天夜裏,我又看到許多不明身份的江湖客一齊到來,他們一來,便矇頭蓋臉,掩住了面貌,與你會合着,卻是…卻是趁着夜,衝進了幽州城的一家大户人家中,又燒又殺,將那户人家殺的片甲不留,才是揚長而去,這些都沒錯的罷。”楊宗志心頭大驚,他手中鼻息間,都是軟玉温香的曖昧之,但是耳中聽到師孃怒衝衝的回憶,卻是心底冰涼一片,師孃所説,絕不是僅僅江湖尋仇這麼簡單,若是一般尋仇,師父這等身份的人不可能與人一道參與,難道説…難道説師父心底裏真是有些自己也無法猜測的隱秘?

楊宗志想起片刻之前,師父還在對自己苦口婆心:“你什麼時候也能好像師父那樣,一言一行,行的端立得正,才算師父不虛此生。”他心底猛地發沉,但覺身下的這小姑娘才是真實的可愛,至少她…不會掩飾自己的真情,敢愛敢恨,如此一想,他才覺得心底一柔,又輕輕將渾然沒有半絲力氣的小嬌娃抱扶起來,攏進懷中,臉龐湊下去與她肌膚相貼,只想從她那温軟滑膩的面頰上,汲取到一絲可親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