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馬丁則更加慘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血手聳聳肩,做了一個與他無關的姿勢。那幫年輕人全都站了起來,朝我走來。我也朝他們走去。當留着長頭髮,穿着皮夾克的年輕人離我最近的時候,我忽然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鼻樑上,他慘叫了一聲,捂着臉蹲了下去。
其他人頓時都擺出了格鬥的姿勢。我拔出槍,指着麥克的腦袋,他個子最高,放倒了皮夾克,他站位最靠前。他們全都停下來了,戴眼鏡的小夥子有些不安的説:“我聽説是你僱傭的我們。條件我們跟朱先生都談好了。”
“那這是什麼意思?”我笑着把槍回皮鞘“這是對上級和僱主的歡
儀式嗎,把他扶起來,”馬上有人把已經坐到地上的穿皮夾克的小夥子扶了起來,他們都退回桌子前站着,望着我。我看了看血手,血手搖搖頭,站起來把他坐的椅子端給我。我坐下,血手就站在我的身邊。
“這個是凱文·張。來自美國的東海岸。他是個刺頭,電腦專家。”血手指了指戴眼鏡的説道。
“還有這個,白淨臉的。史蒂夫·陳。綽號水妖,狙擊手。剛才那個不走運捱了一下的是湯姆,我記不住他的姓,太拗口了。
他是衝鋒戰士。麥克,工兵,爆破手,眯着眼睛的是他表弟,皮特,駕駛員,機關槍手。這個是你們的老闆,胡安。”他朝我點點頭。我點上一煙,對他們輕鬆的説道:“好了,男孩們,我的話不多。你們有的人會死,這不是什麼早晚之類的
話。
而是説幾個禮拜之內,事成之後所有的人會變得很有錢。血手是你們的頭。有什麼不滿意的話,你們可以開槍打爛他的腦袋,甚至是我的。就這麼簡單。有什麼問題嗎?”
“我們需要設備,這不是搶劫銀行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們要的已經寫在了單子上…”凱文扶了扶眼鏡。他似乎是作為代言人和我談。
“是這些嗎?”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電腦磁碟“會給你們的,甚至比你們要求的更好。還有什麼嗎?”
“具體的計劃呢?”
“這由我來安排,你們只要待著別動,我會策劃的。明晚上乘飛機去米蘭,血手,麥克,皮特一組。史蒂夫,湯姆一組。凱文一會就跟我走。到了米蘭,我會去找你們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跟血手説過。”血手點點頭,他的聲音確實沙啞,好象是嚴重缺水的鱷魚一樣:“不準開小差,不準嘻嘻哈哈吊兒郎當,不準擅自外出,不準喝酒,不準毒,不準玩女人惹是生非。你…”他衝着麥克點點頭“把那撮
給我剃了,不準穿得象個歌星,也不准問他媽的什麼為什麼,這個可不可以,那個行不行的,我可不是什麼該死的保姆。”他頓了頓,然後把聲音儘量放温和的説道:“我不在乎你們被幹掉,但是完成任務之前,我還是希望你們小心點好。”離開的時候,他們都從座位上站起來目送我離去。
血手嘿嘿的笑了一下,出了一嘴不全的牙。凱文沒有任何行李,但是我還是讓他拎着一個旅行袋,裏面放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他很聰明,我們坐電車的時候,他都跟我保持着一段距離,甚至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代了他一些事情,還有晚上我乘坐的飛機的起飛時間,他自己就走了,回酒店的路上,我又點上一
煙,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自己三年前的影子。***我聽見看守我的人關掉了電視,大踏步的向我走來,我閉上了眼睛,我才17歲,我不想這麼早就消失,我還沒談過戀愛,我還沒試過女人是什麼滋味,我咬緊牙齒,在心裏痛苦地詛咒着。
腳步在我身後停下,堅硬的槍管抵上了我的後腦。
“準備好了嗎?順便説一句,你媽她真他媽的!”槍響了…我的頭向下一歪,扯動了臉上的傷口,一陣刺痛,這是怎麼回事,死人是不會思考的。我聽見身後是身體摔倒在地上的聲音,槍聲又響了起來,三響過後,電視機也沒有聲音了。
“嘿,你還能動吧?”他的漢語帶着奇怪的口音。我點點頭,救了我的陌生人看不到臉,他戴着特種部隊的帽子,戴着手套的手上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他割斷了綁着我的繩子。
然後給我的眼睛蒙上一塊黑布。沒有了綁着的繩子,我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直的向前倒去,他一把拉住我。
把我瘦弱的身體扛在了肩膀上,我痛得大叫起來“真沒用,你叫起來就象初夜的女處似的。”他諷刺的説道。
糊糊中,我們似乎離開了大樓,上了一輛麪包車,車子裏有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她動聽的聲音冷冰冰的説着英文,我一句也聽不懂。
車子開動以後,有人給我打了一針,身上的傷口不那麼痛了,濃濃的睡意襲來,我睡着前,覺到一雙温暖的小手在用
巾擦去我臉上的血污,然後用紗布包裹着額頭上的傷口。
我的思想又回到現實當中。回到酒店的房間裏,鐵人正在表情嚴肅的接聽電話。他看見我,把聽筒給我説:“是愷撒!”
“喂,我是胡安。”
“好了嗎,明天就能見到你了,我們需要你和鐵人,馬上來吧。”他説完就收了線。我正要去陽台上煙,鐵人叫住了我。
“胡安,我們要談談。”
“嗯!説吧。”鐵人沉思了半天,這才慢慢的説道:“胡安,你信任我嗎?”
“當然。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就好像是…”
“可是,為什麼我覺不到你的信任呢?”鐵人自己也點上了一
香煙“我們一起在尼
利亞接受訓練,你一直是我們的指揮者。還記得那次畢業時候的分組行動嗎,你,我,詹姆斯,還有湯姆和貝貝。”鐵人下了決心似的把香煙在煙灰缸裏掐滅。
“無論你要幹什麼,我都站在你的一邊,可是,現在的你,讓我覺好象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覺不到你的想法,你就象是遠遠的站在遠離我們的黑暗中一樣,”我沒有回答。鐵人不需要回答,他只是想把他心裏的話説出來而已。
“如果你需要我,我就一直為你效忠。”鐵人説完了就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收拾東西去了。
飛機在米蘭的forlanini機場降落,我和鐵人打扮得象球一樣,穿着a。c。milan的紅黑劍條衫,戴着墨鏡,邊走邊罵着尤文圖斯。
過海關的時候,我看見了凱文,他戴着耳機,無聊的翻着旅遊手冊,時不時瞟着身邊的意大利美女,一副遊客的模樣。
他注意到我的眼光,臉上毫無變化,翻着旅遊手冊的手則收緊,只剩下一中指朝着我。來接我們的不再是加長的梅賽德司…奔馳,而是一輛黑
的通用越野車,車上是幾個意大利人,個個穿着便裝,但是裏面都穿着防彈衣。車裏還坐着一個女子,穿着畫着天主教圖案的旗袍,火紅
的頭髮紮在腦後,手上還握着一把意大利貴族風格的扇子。
“你們遲到了,不是因為通堵
吧。”
“怎麼,現在是你來指導我們的行動了嗎?”我不理會雷歐娜的話,鑽進了車廂。汽車很快就駛出了米蘭城,朝着距離米蘭60公里的小城bergamo開去。
原本在米蘭城內的意大利總部三天前被人放置了炸彈,莉莉和聖徒只是被爆炸的玻璃碎片傷到,不怎麼嚴重。
但是詹姆斯當時還在建築物裏面,所以傷勢比較嚴重,我們看到他的時候,他腦袋上扎着繃帶,像個冬天的雪人一樣。
“你還好吧。”
“他還算好。”刀子手站在門口,語氣裏透出了按奈不住的怒火“愷撒找你,胡安。你現在沒事了吧。”
“是的。”我離開了詹姆斯的時候,我覺到詹姆斯,刀子手看我的眼光有點奇怪。
“你好,胡安。身上的傷如何了?”愷撒還是一副沒事的樣子,我注意到坐在他身邊的莉莉手上則纏着紗布。
“我完全沒事了。”我笑着説道。
“怎麼了?”
“坐下吧。讓我們開始吧。”愷撒喝着咖啡。
“沒什麼,你知道,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不利,對方對我們的瞭解甚至不少於我們對自己的瞭解。”愷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一下。”莉莉把一盤錄像帶放進錄像機,經過了一段不是很長的雪花之後,出現了一段從秘魯的國家電視台截錄的新聞播報。
畫面上是還在冒煙的一棟別墅的廢墟,政府軍的士兵和消防隊員,穿着白大衣的醫生們在忙碌着,空地上放着9具屍體,上面全都蓋着白布。
“…似乎惡魔緊緊抓住了他們。不久之前,這棟莊園的男主人,澳大利亞雜誌記者克里森·奇奧在去往機場的路上被游擊隊放置的地雷襲擊,車上的人當場死亡。
而昨天晚上,在這個不足1000人的小鎮上再次上演了噩夢,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襲擊了當地的政府軍駐地,造成至少30人死亡,15人受傷。
而武裝分子方面則沒有傷亡的報道。政府軍駐當地最高指揮官何·索薩上校當場死亡。他的助手馬丁·
巴思蒂安被武裝分子慘無人道的殺死。”鏡頭上出現了兩人的死亡現場,索薩上校還穿着軍裝,但是下身似乎染滿了鮮血,他的喉嚨被人割開了,馬丁則更加慘,甚至電視上用了模糊處理。只能看見血紅的一片。
“他被人剝了皮。”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聖徒靠在牆上,語氣輕鬆的説道。我把注意力回到錄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