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一直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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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咧嘴笑了笑,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汽車,挨着莉莉坐下。車上還有三個人,都是意大利分部的低級幹部。車子發動了,我忽然問莉莉説:“你穿防彈衣了嗎?”
“沒有,怎麼了?”莉莉問道:“你覺得這段路上還會發生什麼嗎?”
“不,我只是不想發生意外。讓他們都穿上吧。”我朝坐在前面的低級幹部呶了呶嘴“還有你。”
“我不需要那些。如果你擔心,你就自己穿吧。”莉莉搖搖頭,轉身朝身後的人説了幾句,那個人從車後的一個箱子裏拿了一件防彈衣給我,我看了看,箱子裏還有兩支輕型的衝鋒槍。
“胡安,”莉莉忽然用中文對我説“有些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再不説也許沒有機會了。
你還記得三年前,不,你一定記得,那時你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是的。”我看着她。
“謝謝你在車上對我的照顧,謝你幫我包紮傷口,後來,在船上,你來看過我吧,雖然那時我因為傷口
染而發燒,人一直昏
不醒,但是我能
覺得到?”
“你在説什麼呀?什麼包紮?船?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就是為了三年前的那個晚上才一直在sems裏幹下去的嗎?”莉莉皺了皺眉頭“我當時人在海外。”不是莉莉嗎?那是誰?我笑了笑。
“好了,可能我記錯了。”
“胡安,等事情都結束了,你會,嗯,我是説你和索非亞。”
“莉莉!”我語氣嚴肅的道,用的不再是已經親切的中文“在這種時候,你跟我談這個是什麼意思。作為高等幹部,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立場。”莉莉有些失望,她轉開了頭。***“準備好了嗎?”雷歐娜坐在陽台的一張白靠背椅上,手上握着她的扇子。她穿着一件無袖的運動衫,外套放在她面前的咖啡桌上,下邊是綠
的軍用工裝褲和高筒的野戰靴。
鐵人默不做聲的慢慢組裝着狙擊步槍,時不時抬手看看時間,再過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這個距離對你來説不是問題,不是嗎?”
“他是我的同夥。”鐵人陰沉着臉説了一句,了
發澀的嘴
“你們這些上級幹部是不能理解我們在同一戰壕裏的
覺的。”
“呵呵,”雷歐娜刷的一下打開了扇子,扇子的扇面是白的,上面寫着兩個漢字“無常”但是鐵人不懂中文。
“愷撒早就知道你的這些想法了,所以讓我來。你是否有意見呢?”雷歐娜笑得很嫵媚,她就象是一個思念情人的女人一樣用塗了紫指甲油的手指撫摸着手中的扇子。鐵人的背上一陣發麻。就在這時,放在咖啡桌上的移動電話響了,兩人同時望去。
“喂。”雷歐娜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説的是口音很重的英語:“我們失去了他的蹤跡,他不在登機口,可是他剛才確實是在候機室。請求指示。”
“沒什麼,你們呆在你們的位置,也許他只是在洗手間…”
“洗手間裏沒有人。女士的洗手間裏也是。這家…胡安先生也許有危險,而莉莉小姐也不在,請求指示。”
“呆在你們應該在的地方。他很好。”雷歐娜微笑地掛上了電話。
“現在,到你了,神槍手。”雷歐娜望着鐵人。鐵人點點頭。他心裏知道他要傳達的訊息已經被收到了,可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把狙擊步槍提到準備好的地點。從這裏,能夠看到整個的機場出入口。
“胡安一定都安排好了吧。上帝啊,請保佑我們吧。”鐵人端起狙擊步槍,手不有點顫抖,冷汗順着臉龐滑落。雷歐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用望遠鏡搜尋着。
五分鐘之後,胡安的身影出現在了出口附近的,他化了妝,戴上了帽子和墨鏡,臉上還有一嘴的假鬍子,衣服裏了什麼東西,一下子變成了一個
着啤酒肚的中年人,手上提着一個手提箱,雖然駝着背,可是雷歐娜還是一下子就發現了他。
“這裏人太多了,還是再等一下吧。”鐵人的話語顫抖的問道。
“不,由我自己來。”雷歐娜冷靜的説道“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讓你來狙殺自己的好兄弟確實有點過分,那麼,我來幫你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鐵人大吃一驚,內心的巨震一下在了臉上“你沒有權利更改指示,這是愷撒的命令…”雷歐娜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錄音機,輕輕一摁,愷撒的聲音被播放了出來:“鐵人,現在由雷歐娜來負責狙擊,你負責觀察。這是最後命令。這次的行動由雷歐娜作為現場指揮。這是我本人的意思。”
“閃開吧。”雷歐娜眼波轉。
“或許,你想放走他?讓內務部的人來請你喝咖啡?那些傢伙和我們行動部的人可是從來都不和的。
想想你在裏面能呆上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一天,然後裝在屍袋裏出來…”雷歐娜從鐵人的手裏接過了狙擊步槍。鐵人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雷歐娜忽然又補上一句:“他説過:這裏不止你一個神槍手。這倒不錯。”不行。這可不行。
鐵人退到了一邊,他的腦子裏象是正經受這劇烈的轟炸:不能讓胡安死在這裏,他要去實現他的理想,我已經失去了刀子手,不能再失去胡安。鐵人的手沉到了際。在那裏,手槍的皮套並沒扣上。去他媽的內務部吧。
“順便説一句。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在我的身後搞小動作,如果你有把握能拖住時間,那麼你就試試吧。”雷歐娜似乎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你用的是步槍子彈吧。為什麼不用鋼頭子彈呢?莫非你知道他沒有穿防彈衣?”
“他從來不穿。”鐵人的手已經握住了手槍的槍把。
“那麼這會你最好穿了防彈衣。”鐵人覺到背上被什麼給頂住了。
然後是一隻手從他的槍套裏拔出了手槍。
“對不起。我是奉命行事,雖然你的級別比我高,但是這是雷歐娜小姐的命令。”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顯然只是一個下級幹部。完了,胡安,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我會給你報仇的。鐵人在心裏默唸着,哪怕有生之年都在內務部的追殺下逃跑。
雷歐娜臉上的線條慢慢繃緊,她的手指扣動了扳機。帶消焰口的狙擊步槍只是輕輕顫抖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
雷歐娜把槍身轉動了一下,又開了兩槍。這是怎麼回事?鐵人吃了一驚,這樣的話本不可能打中的。
這樣的距離,哪怕是稍稍移動,着彈點的偏差就會大於五米,那麼別説是胡安,就是個稍稍受過準軍事訓練的人都能躲過去的。
“這是誰提供的槍?”雷歐娜平靜的放下槍。鐵人背後的壓力也消失了,他的手槍被回了槍套。
“嗯?是意大利分部提供的。”
“這隻步槍被調過,本是不可能打中的。他跑了,但是下次就沒有這麼好運了。”雷歐娜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過鐵人身邊的時候,她又説了一句:“這種距離,即使是你,也沒有把握能擊中他,是嗎?”
“是,是的。”鐵人聽説胡安沒有被殺死,一時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只是機械的答道:“對於象我這樣的狙擊手,這樣的距離也是運氣活。”
“哼。”這支槍是我親自調試的。昨天晚上,我用它進行了100米,200米,500米,和1000米的試。
這是意大利分部提供的五支槍裏準度最高的一支。鐵人在心裏想到。不管怎麼樣,胡安算是逃過去了,鐵人過了一會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把槍放到地上,慢慢的分解開。瞄準鏡的目鏡被人調過了,因為沒有螺絲刀,所以用的指甲,螺絲口上沾着一片崩壞的紫的指甲碎片。鐵人想了想,把這片指甲的碎片吹落,細小的碎片掉在地上,很快就找不到了。
螺絲口上的指甲油輕輕一擦就什麼也沒有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鐵人並沒有像約好的那樣打在口,第一槍打在了我的帽子上,帽子象是被風吹開了一樣飛走了,第二槍打在我的腳邊。
我快步跑向一輛加速開向我的白福特越野小卡車,駕駛室裏坐着麥克和水妖。後面的兩槍簡直是跟着我的腳步,只要稍稍慢一點,我的腳後跟就沒了,鐵人簡直是瘋了,這樣會被識破的。福特一個急轉彎,停在了我的面前,隔開了我和鐵人
擊的角度。
我拉開車門撲進了後座,車門還沒有關上,麥克就一睬油門,車子衝了出去,在路中間一個急轉彎,開上了鐵人擊的死角。
“頭,還好吧?”水妖轉身問我。
“其他人呢?”水妖從懷裏掏出一個步話機“飛機準時起飛。
貨物出發了,手續齊備,我們回公司了。”等了一會,步話機“咔”了一聲。
“明白。”那邊是皮特的聲音,終於離開了機場,麥克沿着高速公路一路飛馳,中途在一個加油站我們換了一輛車。一路上都沒有人説話。
只是在給新車加油的時候,麥克突然冒出一句:“頭,你吃早餐了嗎?”***雷歐娜簡單向愷撒彙報了一下。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愷撒並沒有説什麼,他聳聳肩,做了一個手勢,就繼續喝咖啡,看報紙去了。
走出書房的時候,雷歐娜的心情説不出是沉重還是別的覺,她努力掩飾着這種
覺,想去喝一杯然後洗個澡放鬆一下,可當她走進廚房的時候,她看見鐵人和詹姆斯正在小聲的談論著什麼。
兩人一看見她,就中止了話題,大聲的談論著足球和女人。
“哼!”雷歐娜輕蔑的哼了一聲,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大口大口喝着,一直到她離開,她沒有正眼看過鐵人和詹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