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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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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襠裏面的那東西正形跡可疑般地瘋長着,在那裏像帳篷一樣地隆起着,他趕緊趁她沒出來時坐到了椅子上。

換上了深灰夏服的安麗明從卧室慢慢地走了出來,她臉上慢慢顯出彤紅的光,照亮了這個窗户前擺滿了青翠滴花草的辦公室。沈國中端在手中的花灑還沒放下,腦子裏又想起安麗明白的肌膚,臉有些蒼白。

安麗明穿警服和套衫,給人的印象完全的不同。穿套衫時顯得可愛,惹人憐惜,更像豔誘人的成婦人。穿警服時矜持中帶着沉穩。

這樣反而同眼前的環境更相稱,在威武中潛藏着妖魅矜持。她已經四十多了,如一朵花將敗未敗時迴光返照的那種美豔。沈國中的心突然地漲大了,擠得他透不過氣來,耳朵裏面聽見外面樹上的蟬聲,叫了一夏天的,像耳鳴一樣。

他望着窗户,就在那緊閉的玻璃反光裏,一個身影,滿身的血喧囂的沸騰像開閘似的直奔了起來。

“去,到下邊等着劉宣,他有東西送來。”安麗明在辦公桌上尋着本子和筆説:“我在五樓有個會。”沈國中朗地應了。

甚至有點飄飄然地的,樓道上,別的科室的同事都笑着向他問好,也有的對這新來的瘦高的年輕人投過好奇的目光。

他對着鋥亮的電梯不鏽鋼門扯扯衣襟,理理頭髮,沈國中過來替女局長開車的子不長,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就深得她的信任,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裏的每一個同事都沿襲着做為警察的優越,這種優越時刻剌着像沈國中這般驕傲的年輕人,使他對之既愛又恨。

每天當他穿上警服的時候,就想着那天能做點什麼引人注目的了不起的事,想象自己有朝一如絢爛的煙花噼裏啪啦升起在這裏的天空,這幾乎成了他的一種生活理想。***一輛黑的皇冠游龍般徐徐地駛了進來,停到了辦公樓底下,沈國中正翹着股整理着車上的踏墊,覺得後面有一東西輕輕地頂碰着,頓時嚇着一跳起來,揮手猛擊想將它抖落。才發覺是劉宣用公文包撣着,他大聲地拍打股,掩飾他的窘態。

劉宣將墨鏡摘下來,指了指車子説:“你別白費力氣,有時把車子洗得太乾淨也不行。”沈國中拿塊布拭擦着手,一臉不惑地問:“怎麼説,哥。”劉宣對着倒車鏡擠壓着鼻翼邊上一顆不起眼的痘子,慢條斯理地説:“太鋥亮了不顯得總高高在上的嗎。有時,得些泥土,讓人知道我們也經常在鄉底下跑。”

“哥説得是,説得是。”沈國中恍然地説。

劉宣故做神秘地在他耳邊又説:“兄弟,好好幹,安局在老刀開發的樓盤裏給你備了一套房,哪天跟我瞧瞧。”

“這我可不知道,謝謝哥。”沈國中就差一點振臂高呼。劉宣從他自己的車裏拎着一塑料袋給了他,回頭笑笑對他説有空喝酒,就鑽進了那黑的車子裏。沈國中的眼睛追隨着那輛車,直到去遠了,還是那樣若有所思地站樁似的待著,不免一股説不出的味道。

***經過會議室時,安麗明的講話還沒完,只聽見她鏗鏘有力而又富於染力的聲音:“我這人最有人情味,只要你敬我一尺,我就會還你一丈。”沈國中的心裏覺得暖烘烘的。

的確,曾有一所長在茶葉罐裏裝了三萬塊錢送給了她,而安麗明隔天吩咐他送回給人家,並對他説:“他確實有難處的,老爺子剛在醫院裏躺着,家裏也不容易。”安麗明從不直接收取人家送來的禮物,就算她想要的也往往假手以她自認值得信賴的人。不用打開塑料袋子,沈國中就知道里面是鈔票,而且有差不多二十萬,像以往一樣。

現鈔他總放到安麗明卧室中衣櫃裏掩藏着的保險箱,再聽從安麗明吩咐或存或做其它用途。沈國中還沒打開衣櫃,就見地上凌亂不堪的換下的衣服,那幾帶子的綢紅內褲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一樣,跌落在牀上,他的身上到一陣不可思議的興奮。

他彎下從地上拾起了那條內褲,他見到了下襠的地方有一灘凝固了的斑斑白跡,沈國中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血動的聲音,手放在那柔軟的布片上磨擦着。

突然意識到褲襠裏男人的東西正亢奮地脹着,他的右手就拿着報紙包裹的那一疊鈔票,左手悄悄地伸進褲襠裏面,那東西看着起得很厲害,也大得嚇人。掏了出來託在手掌上能到躍躍地跳動。

在上午明亮光線下他睜大了眼睛,温馨的空氣裏託着一劍拔弩張的陽具,他看到了青黛的龜頭像掛着冰凌的一滴

他用綢紅的內褲拭擦着龜頭,輕薄的織物像舌苔一樣麻酥酥地着他光滑的陽具,就有一陣暢快貫徹全身,在兩片綢紅的布塊包容下,他像被咒語惑住了緊促地‮套‬不能停止,沈國中通過手掌已進入一片紅的美麗的慾世界。右手上的紙包落到了。

成捆的鈔票掉到地毯上,更有幾張零碎的散了開來。腫脹的血管緊貼着烏黑的陽具急快的‮套‬着,他閉住了眼睛等待着最原始的快樂,等待着一場死的噴送出來無數的蟲。一陣高突如其來從小腹波及全身,沈國中長長噓了一口氣,他用一種自己也略帶噁心的熱情滿足自己。

温淋淋地從痙攣中釋放出來,那片綢紅的布塊上白的漬印上新添上去白的,他蹲下身去收拾遺落到地上的鈔票,發覺粉紅的鈔票上也有斑斑的白漬,那是他身體最真實的味道。

茶几上有一青瓷盤鳳尾花,紅得熱烈,羽狀花穗浸出香味,好像在回答他心中的問題:就這一次,不會第二次開花。

沈國中自然不知道這段時間裏,他在辦公室或是在飯桌上吃飯時,安麗明曾無數次仔細地觀察過他,不知道他在樓下擦洗車子時,她曾經長久地透過辦公室的窗户凝視他,因為濃密的葡萄藤和密不透風樹枝,遮住了她的心靈和視線,使她不得不轉到卧室,甚至是衞生間,把他從葡萄葉的縫隙中拉近和放大。

仔細地看他額門上的汗,像珠寶店的老闆在放大鏡下看一粒鑽石或瑪瑙,看他捲起袖子手臂上的青筋和律動幅度很大的部,以及緊繃繃的撐在褲子裏的部,像觀賞一片青紫的上好玉器。

沈國中是安麗明自己挑選來的,那時候局裏從體院招了一批人組織籃球隊,她就一眼看中了他。她讓他替她開車,幫她辦事。安麗明不知向來處事慎重的自己一下就讓他倒了。

對沈國中產生好一方面來自於女人的虛榮,他個子高大長相英俊,一方面來自於她對現在的情人劉宣越來越多的反

她漸漸地發現劉宣不僅是個撈錢的高手,而且背景尤為複雜,他對她提出的要求越來越無理,野心隨着跟她情的深入也越來越膨脹。

他不僅是自己要挪動到局裏,而且空下來的位置還要他的小兄弟過來接替,他已快要把自己當做局長了,安麗明覺得忍無可忍,尤其是這一切發生在她的下級,她的情人身上,她覺得她被愚了。

她要收回這份被羞辱的情,而沈國中對此,卻從未覺察,不曉分毫,像路邊野外的一株槐樹,聞不到被關在花園裏的一株牡丹之香。***像往常一樣,回到家裏,安麗明總要先洗個澡,老公老陳則忙着做飯,孩子已經高中住了校,他們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簡單明瞭,就像牆上的壁鐘,每天總是那樣單調機械地重複。

他們的家裝飾得富麗堂皇,就如同安麗明坐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一樣,是她殫瀝血費盡心機的結果,從一個北方的農家孩子一步步艱辛地走過來。

這其中的苦衷心酸是其他人無法知曉的。廚房跟浴室連在一起,門縫裏傳出了“嘩嘩”的噴水聲音,老陳抬頭望了一眼,從沒關閉嚴實的門縫裏。

他看到了子赤體豐腴光滑,幾滴水珠從她披散了的頭髮上滑落到了前,晶瑩如珠,順着深深的溝往下滑,彷彿不想離開這溝,滑得很慢很慢。

最後終於滑進了花蕾般的肚臍,戀戀的再也不願離去,聚成一汪清亮的小池塘,他的眼光頓時離了起來。

他望着浴室裏的子竟有些發呆了,好像她不是一個他早已稔了的女人,不是他的子似的,她正彎下身子把一條‮絲蕾‬內褲套了,這使她的‮腿雙‬越發顯得修長,也更加人妖豔。他看着她把一件粉紅的睡袍披上了。

那件輕薄的睡袍是褸繡的,她的皮膚又是那麼的白皙,這一粉一白從襤襤絡絡的褸繡之下影影綽綽地襯出,這讓他的心裏不盪漾了一陣衝動,他撞開浴室的門,將一隻手探進了她的睡袍裏,捂到了安麗明敞開了着的睡袍裏豐隆的房上。

安麗明正對着鏡子雙手擦着濕發,一撥楞頭,身子也努力地躲閃着他,一陣水珠濺到他的臉上身上,他有些的惱怒,這是她的子,他幹嘛要期期艾艾地繞着她抓耳撓腮地轉悠。

他用強硬了手法臂膀隨即一轉,手也急切地鑽進她的褲衩裏,一下就摸着她大腿上那處燕草萎靡的地方。

“你別摸摸索索的,好煩人。”鏡子裏的她不拿好眼地對着他説。

“煩人,我?”他有些語無倫次地。

“對,你煩人,我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