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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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凱澤看了她籃子裏的茶葉一眼,“那是當然,收起你的質疑,我可是從小在茶園裏長大的,怎麼可能不會。”
“我之前的質疑不是説你不會,是覺得你現在的身分是美國公司的老闆,不會到山上採茶葉。”曾沛凝解釋。
尹凱澤很不高興,這話覺像是在説他這個富二代不肯吃苦,他問:“現在你看到了,是不是就刮目相看了?”
“對一個茶園的老闆來説,會採茶是很正常的,並不需要別人刮目相看。”她調皮地説。
尹凱澤氣了,要聽到她一句讚賞怎麼那麼難,不過算了,他才不會跟她計較。
“你每天都來這裏工作,到底要做到什麼時候?你整天在茶園都不覺得煩嗎?”他對茶沒什麼興趣,比較喜歡咖啡,所以在看到茶的時候並不會到興奮。
“喜歡就不會煩了。”曾沛凝看着遠處的天空,好像快要下雨了,“你也該慢慢喜歡上茶。”
“我才不要,這裏給你管理就好了,
本就不需要我。”尹凱澤覺得只要她一直都在,那他就不用管茶園的事情了,但他不知道,他一直沒有給她一個堅定的承諾,一個讓她捨不得離開的承諾。
曾沛凝心頭一跳,用什麼理由給她?如果他愛她的話,她絕對不會走,但他…
“我不可能幫你管理一輩子。”曾沛凝憂愁地看着他。
尹凱澤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可以?她都成為他的子了,難道她還想要嫁給別人嗎?他很不滿,她已經是尹家的人了,就不能那麼輕易地離開。
尹凱澤剛想開口問為什麼,雨卻下了起來。
曾沛凝馬上拉着尹凱澤往山下走,尹凱澤看着她牽起自己的手,突然有種很濃烈的、温暖的覺,更
受到她手上有些厚厚的繭。
山下有一間小屋,是給採茶人休息用的,兩人是最後衝進小屋的,淋得像落湯雞一樣。
“哎呀,少東、少都濕透了,這樣會着涼的。”一個採茶的婦女關心地説。
曾沛凝看了看兩人的衣服,真的全部都濕透了。
“你沒事吧?把濕衣服掉吧,不然你會生病的。”曾沛凝説。
尹凱澤看了看四周,全都是婦女,衣服會不會不太好,“不用了,我不冷。”
“少東是害羞了,我們都是看着少東長大的,有什麼關係?着涼了可不好。”採茶婦女説。
尹凱澤還是不願,要
也是
給曾沛凝看,怎麼能給那麼多人看?
尹凱澤抓起曾沛凝的小手,看到她掌心的繭,心裏產生了一絲憐惜。
“你的手怎麼變成這樣?都不會保護自己的手嗎?”她的手上有繭,還有一些傷疤,讓人不產生憐憫之心。
曾沛凝驚訝地看着他,想要把手收回去,卻被他緊緊地抓住了。
“這還不是為了茶園嘛,少東不在的時候,少對茶園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製茶的每道工序都參與了,這手還能像原來那樣細
嗎?”一個採茶婦女看不慣地説。
“對啊,少可不像一般的女人,少東可要好好對她啊。”大家都為曾沛凝
到心疼,畢竟只有她一個人在管理那麼大的產業,而且還做得井井有條。
聽到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稱讚自己,曾沛凝覺得很害羞,連忙從尹凱澤的手裏出自己的手,既尷尬又害羞地看着他。
尹凱澤對她也漸漸另眼相看,看來當初娶她是好事。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採茶婦女們紛紛走出小屋,再次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曾沛凝也想跟着大家一起去工作,尹凱澤卻拉住她,不讓她去了,“你還想去工作?渾身都濕了,回去換身衣服吧。”她這樣會冒的。
曾沛凝卻用習以為常的眼神看着他,“我已經習慣了。”尹凱澤看向她濕透的上身,因為現在天氣還有點涼,所以她穿了一件背心和一件運動外套,背心是白的,而且她沒有把外套拉鍊拉到最上面,所以濕透之後會看到裏面的內衣。
因為剛剛都是婦女,所以被看到也沒有關係,但他一想到她這樣子會被其他男人看到就覺得不高興。
“你之前也這樣在茶園裏晃來晃去?”尹凱澤不滿地問。
曾沛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發現自己的內衣若隱若現,連忙把拉鍊拉上,羞紅着臉説:“才不是,今天是意外,而且這裏平常只有女人。”
“就算是女人也不行。”反正他就是不高興。
曾沛凝對他的話有了一絲質疑,為什麼他突然對她的穿著這麼在意?
靶受到她懷疑的目光,尹凱澤連忙説:“我是為了你好,亂晃是會冒的。”
“沒事的,倒是你,回去換身衣服吧。”他的身體可能還沒有她強壯,他才是該回去的人。
尹凱澤覺得她很倔強,“你覺得你的身體很硬朗?”
“至少比你好,我在這裏五年了,渾身濕透是常有的事,太陽出來一曬就幹了。”
“這裏不是沒有你就不行。”尹凱澤氣惱地説。
曾沛凝一震,當然沒有她也可以,只是她想要幫忙而已。
“他們願意留在茶園工作,是因為喜歡茶園,那我就該帶頭做好,這樣他們才會跟我們同甘共苦,如果只有他們曬雨淋地工作,他們早就走了。”尹凱澤很驚訝,如果換成他,他一定會把所有事情扔給採茶工,並要求他們在特定的時間內完成工作,絕對不會幫忙分擔,但她卻親力親為,“這樣你會很累。”
“當初你把茶園給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做好嗎?我現在正努力做得更好,而且我不親力親為,你覺得大家會相信我嗎?”曾沛凝甩開他的手,執意要去山上採茶。
尹凱澤眉頭緊皺,當初他想過,只有把茶園給她管理才是好的,但理由只是因為她懂茶,如今他不得不佩服她的為人,居然讓他產生了自愧不如的
覺。
今天跟她到茶園幫忙之後,他好像有些瞭解她的內心了,她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很堅強的女人,而且她能把所有事情看得很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