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以計數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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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推開房門,還沒有來的及打開燈娜兒就從黑暗中撲上來,抓着她的裙腿一直爬進她懷裏“喵喵”地叫着述説委屈。楚君從一早出門去找工作直到這會才回來,娜兒也就被在屋裏關了整整一天,雖然楚君為它準備了食物和水,可是要這隻調皮好動的貓忍受一天的寂寞,比讓它餓一天還令它受不了。主人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把自己關在家裏出門,自己還與黑約好了要決鬥呢,如果被它認為自己臨陣
逃了豈不是會被羣貓笑話?
“喵喵喵喵…喵…”
“娜兒,我真的好累了…”楚君有氣無力地説着,努力把娜兒從身上摘下來,連燈也懶得開就重重地向牀上一躺。她今天在人材會上逛了足足一天卻一無所獲,工作的事依舊是沒有着落,心裏後悔當初不該辭職的那樣乾脆。現在身邊的錢連接下來幾天的生活費都不夠,更別説房租、水電費等等花銷了。沒想到平時不愛言語的他關鍵時刻居然這麼“乾脆”不僅僅帶走了那幾百萬,連楚君賬户上原有的幾萬塊錢也毫不客氣地拿的乾乾淨淨。
自己發覺那張彩票中獎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告訴他。本來還想要給他個意外驚喜,可是隨着手指撥出號碼,心情也越來越動,電話接通後就忍不住喊出來:“我中獎了!我們有錢了!我們有錢了!”對,在楚君的心目中,自己的一切都是屬於兩個人共同擁有的,可是沒想到他並不這麼想,十年的
情在幾百萬面前清清楚楚地顯示出它的無力,在楚君把錢存入兩人公用的賬户第二天,他便帶着錢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君覺得自己難以分辨傷心是來自失去了什麼,情還是金錢。只是那種撕心裂肺的
覺令她覺得,如果不是還有生活的壓力在
迫自己,自己一定會崩潰掉。
娜兒蹲在楚君的身邊,兩隻眼睛在黑暗中發着幽光,尾巴輕輕搖擺着,不時用抓子拍一下她的臉。對於它來説這幾天生活中小小的變化僅僅是那個它一直不喜歡的男人不見了而已。
“娜兒你在安我嗎?”楚君用手摸着娜兒的頭嘆口氣:“你説我是不是很沒用。”
“喵喵。”娜兒側着頭説。
“工作沒有了,男朋友也沒有了,我…”楚君忽然雙手後住臉失聲笑了起來:“哈…,還是為了錢…”她的身體搐着,有些發狂的笑聲變成了哭泣。娜兒跳上她的膝蓋,用
茸茸的小腦袋蹭着她的手,然後就在她身上玩起了抓自己尾巴的遊戲。
“娜兒,我真羨慕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這麼快樂,不管什麼煩惱都不會放在心上。”楚君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抱着娜兒把臉貼在它那柔軟的皮上説。她有時候真想變成一隻貓,跟娜兒一樣過無憂無慮的
子,再也不用去面對生活中的種種煩惱。
“喵…”娜兒貼着她的耳朵大叫,對她的無動於衷表示憤怒。
“知道了,娜兒,你想吃什麼?”楚君無力地站了起來。看她終於想起要去履行身為貓主人的義務了,娜兒高興地“喵喵”直叫,在她腳邊快速地走着“八”字型路線。
“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忘了給娜兒做飯…不過我想你也應該吃飽了吧…”楚君看着廚房裏的情形無奈地説。廚房中幾乎所有的櫃櫥屈都被打開了,連冰箱門都大開着,所有有可能被娜兒喜歡的食物都印上了娜兒的牙齒印,幾十個核桃更是榮幸的成為了娜兒的玩具,被滾的到處都是。碗筷油鹽等東西親密的堆在一起,用它們的碎片和
體更加密切彼此的關係,蜿蜒的小溪正向着不遠處的麪粉袋前進。
“天啊…”楚君捂着額頭呻一聲。有時候她真的懷疑娜兒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不然為什麼不論食物放在哪裏它都可以發現,不論關的多麼嚴實的櫃櫥它都有辦法打開呢?不論什麼東西它都敢下手破壞?娜兒跳上餐桌,用最純潔無辜的眼神看着楚君説:“喵…”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這隻小狐狸。”(娜兒的全名列那狐,因為它是隻“詭計”多端的小貓,所有楚君為它取了這個大名鼎鼎的狐狸先生的名字,為了叫着順口和顧及小姐貓的面子才又取了娜兒這個小名。)楚君拿出因為凍得太結識而逃了娜兒貓口的蝦仁,一邊嘟噥着:“幸虧當時覺得有錢應該了讓你也吃點好得多買了一些,不然你就準備跟我一起捱餓吧!”一邊伸手拿過鍋子。這時一陣巨烈的疼痛忽然象利刃一樣
入了她的頭顱。
楚君手把鍋子扔在地上,忍不住大聲呻
,雙手抱着頭蹲了下去。她的腦殼中好象有架攪拌機在拌動似的,難以忍受的巨大痛令她的
神再也承受不住,終於在支撐了幾分鐘後倒在地上昏了過去。娜兒瞪大了眼睛看着主人,發出淒厲的尖叫。它心中極度不安,動物的直覺讓它知道主人的身上正在發生可怕的事情。看到楚君昏倒,它大聲叫着,瘋狂地撲上去咬了楚君一口,想讓楚君清醒過來,可是手上的幾個牙印向外滲着血,楚君依舊一動不動。
“喵…喵…!”娜兒大聲叫着,圍着楚君團團打轉,有種絕望的滋味湧上心頭,這時它忽然看見一團白的光球從主人額頭上升起來,飄向了天花板。娜兒快要急瘋了,對着這個不明物體就猛地撲了上去。
貓與光球相撞發出一聲短暫的慘叫,接着象塊木頭一樣“咚”地跌落在地上。
廚房中,楚君與娜兒的身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板上,如果此時有人伸手去摸摸他們,就會發現温度正一點點從那兩具軀殼上消散。
而那個原本是白的光球此時增加了一種淺藍
,仔細看的話,淺藍的顏
其實是另外一個光球,只是它的體積要小的多,並且在圍着銀白
光球快速旋轉,不認真看就會把它當做銀白光球的一部分。兩個光球在屋裏反覆的徘徊,彷彿有什麼戀戀不捨的事情,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它們終於抗拒不了那股在牽引它們的力量,升到吊燈的高度,然後快速閃動幾下,消失在了這個房間中。楚君點着爐火上,鍋子裏的水已經沸騰了,溢出來澆熄了爐火,煤氣“滋滋”地從爐灶中
出來,不一會房間便充滿了刺鼻的氣味…
楚君聽到自己口中在發出嘶啞的呻聲,但是她沒有辦法睜開眼,也沒有辦法挪動一下那怕一
手指頭。她只知道自己現在渾身都痛厲害,頭更是象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腦子裏往裏鑽似的。她一向認為自己是個意志堅強的人,可是這種巨疼的折磨還是令她生出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的念頭。
“娜兒…救命…”因為清楚這間屋子裏出了自己就只有那隻“狐狸”貓,所以楚君只能知往娜兒可以聰明到知道撥打120。她勉強自己吐出了這個詞,可是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聲音變化之大到驚訝,也沒來得及去
受應該馬上就會出現在自己旁邊的
茸茸的
覺便又昏過去。
楚君再次醒來時身體上的痛苦減輕了許多。這次她好不容易睜開了眼,卻被上方的屋頂驚呆了:那是一個巨大的弧形拱頂,上面有着優美的浮雕與繪畫,還鑲嵌了許多的圓形燈,把每個角落都照的雪亮。楚君不知道這個屋子有多大,只是知道自己這樣躺着視線本看不到屋頂的邊際。她可以確定這決對不是自己的家裏的廚房屋頂,也無法想象是不是有哪家醫院是這樣裝潢的——這樣是很漂亮,可是多麼
費空間和資源啊。
楚君花了許多時間才回過神來,撐起身體打量自己身在何處,反正已經有了自己不在家裏、醫院或任何知的地方的心理準備,所以等她看清楚周圍之後也沒有更多的吃驚。
用手臂撐着身體了一會氣,楚君從地上竭力站起來。這是一座巨大的建築物,楚君原來就躺在一座大廳中一個房間的門口。她無法估計這座大廳有多大,不過幾條長長的走廊標明着它也不過是某座建築的一部分而已。楚君扶着牆回過頭看看自己身後的房間,房間不大(相對外面的大廳而言,在楚君看來,至少比自己的家大上幾倍),不過裏面大方素雅的裝飾與
美的種種陳設、藝術品都沒能讓楚君吃驚,令她吃驚的是房間裏橫七豎八地躺着那十幾個人。其中除了一個長髮的女子臉衝下的躺在地上外,其他全是男
,那幾個仰面朝天的男人都有是七孔
血,臉上是極度憤怒、吃驚的神情,不過從他們僵硬的樣子來看,他們多半已經死了。想到那是些屍體,而自己與這些屍體在一起不知道躺了多久,楚君心中一陣作嘔和恐懼。正當她穩穩心神想轉身逃走時,屋子裏傳來女子低低的呻
聲。
屋裏唯一的那個女被兩個男人的屍體壓在身下,僅僅從她的頭部和長髮可以判斷她是個女
,現在她正
動着,試圖從那兩具沉重的人體下鑽出頭來。
楚君可以寞視一屋子的男屍,可她無法眼看着一位女子有困難不去管。她踮着腳尖躲閃過那些男屍,來到女子身邊。女子還在掙扎着,可是動作已經慢了下去,黨楚君走到她身邊使她就不動了。兩個男人疊在臉部朝地面的她身上,楚君一點都看不到她現在的情況,她連忙用力推開其中一個男人,好在對方的身體比她想象中輕的多,然後又一腳蹬開另一個。第二個男人的手緊緊抓着女子的肩,把女子也帶得翻了過來,讓楚君花了好大勁才掰開那些僵硬的手指。
女人被楚君抱了起來,楚君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膝蓋上,把披在臉上的長髮為她拂開,看到她的臉後倒了一口涼氣。楚君自己不是什麼美女,所以倒是很自知之明的沒有學會嫉妒比自己漂亮女
的習慣,可是看到這個女子時也產生出一種命運不公平的怨念。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子。
她有着一張蒼白但緻、美麗的令人窒息的面容,身為同
的楚君都在一瞬間為之失神。年齡大約只有十七、八歲甚至可能更幼小。嘴角滲出的血已經凝固了,乾澀的嘴
微微張着,卻沒有再發出什麼聲音。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幾塊,
出了大塊的肌膚,雪白的身體上留有不少的淤血和紫青的痕跡。這樣的情形在楚君的腦海中立刻反映成了這樣的畫面:一位絕
少女被這些
惡的男人(看他們個個穿着白
的長袍,身上面還繡着古怪的圖案,楚君就覺得他們象某種
教)抓來,他們謀略進行某種不良行為時,一場楚君現在無法推斷的災難降臨到了他們身上,這些男人全部遭到了報應,少女卻僥倖活了下來。楚君自己的身體依舊疼得厲害,可是還是抱起少女向外走去。現在的她滿腦子就是“逃跑”這兩個字,自己的相貌雖然遠遠比不上這個少女,可是一個女
留在這種地方太可怕了。
“你果然還是做了這種事!”一個冰冷地聲音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