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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隱藏着的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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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夜的降臨,船隊距離海岸也越來越遠,不久之後,港口的那點點的燈火已經完全的變成了比天上的羣星還要遙遠的事物。

拍擊船舷的聲音不住的傳來,已經漸漸成為了一種可以讓人忽略的聲音,而船隊間傳遞信號的燈火和吆喝聲不時地會從一艘船船向另一艘船,桅杆上的船員象變魔術一樣揮動着手中燈,讓它們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只有船員才看得懂的信號來。由於風平靜,所以船員們看起來都悠閒而輕鬆,沒有工作的就靠在船舷上三三兩兩的談論着這次出海的收穫以及對故鄉親人的懷念。

當太陽完全沒入海平面之下以後,海風之中的腥氣似乎更濃烈了,那種濕黏的覺讓娜兒地覺很不好,所以早早的就回到牀艙裏去了,連那些被船員們釣上來的魚類都沒有能夠留住她的腳步。

她一定很累了,這麼多天以來,她一直在讓自己堅強的面對着周圍的一切,雖然這一切都讓她極度的不安,可是她一直努力不讓自己把這種不安表現出來。現在她一定鬆了口氣,想要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飛朗知道,娜兒的夢中會有楚君,卻不會有自己或者別的什麼的人,所以看着娜兒的背影悄悄地嘆了口氣。當看到修安公爵進入船艙的時候,他也跟了上去。在這樣茫茫的大海上,乘坐在別人的船隊中,還是要處處小心的好。尤其是修安公爵這個人,飛朗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的,於是緊跟着修安公爵的腳步,進入了他的船艙。

修安公爵對於飛朗得不信任表現得坦然,主動在一開始就講飛朗安排在了自己的住的船艙中,對於飛朗對自己的監視表現了完全合作的態度。

飛朗知道修安公爵這樣的人有着難以比擬的野心,也因為自己的野心而謹慎小心,他很清楚什麼是對自己的有利的,並且會努力將其得可利用價值發揮到最大。現在的飛朗對他而言有着很大的價值,所以他應該不會對飛朗他們作出不利的舉動。可是飛朗依舊不能掉以輕心,因為傑理商人的前車之鑑還擺在那裏。他對於外界的消息知道得太少了,只憑着修安告知的那一點,還不足夠飛朗分析整個大陸現在的局勢,所以也沒有辦法判定,自己給於修安公爵的理由價值究竟來源於哪個方面。

而且在聽到那個十年時間完成的努力的智力水平的試驗之後,飛朗就覺到這個修安公爵是一個個中帶着狂熱的人——本來想要知道奴隸是不是和自由人一樣,有的是別的方法來證明不是嗎?他完全可以採用更簡單有效的辦法來解決心中的疑問,可是他選擇一種麻煩而且不確定的方式。飛朗不知道他做這樣的試驗的目的是為了證明給自己還是證明給別人,可是飛朗對於這樣格的人總是會有些不信任,總覺他們的狂熱會帶來某種程度的偏執狂,那樣的人一旦發作,很不可理喻的存在。

“鐵鋒先生,希望這個船艙能夠讓您滿意,雖然我這個室友可能不太如人意。”修安公爵為飛朗的住處作了安排之後帶着調侃的口吻説。公爵大人下令把一個半獸人魔法師的牀鋪安排在他自己的船艙中,這件事對他的侍從們衝擊很大,使得其中不少人在看向飛朗的時候甚至忘記了他們千錘百煉出來的貴族侍者的穩重氣質,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把飛朗打量了個夠。

飛朗微微一笑,衝他點點頭:“我們這些不速之客要給公爵大人添麻煩了才對。”海上的旅程已經開始了,飛朗希望可以安全的回到大陸,也希望回到大陸之後,展現在眼前的不要是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局面。

離開藍山公國,又走了一天便到達了一個城鎮,在這裏楚君平生第一次走進了傭兵工會這樣的建築之中。

在楚君的想象之中,傭兵工會應該就象一個大酒吧一樣,是個亂騰騰什麼樣的人物都有、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所在,充斥着一幫袒腹的彪形大漢,在裏面面口髒話,喝酒鬥毆,爭吵賭錢更是家常便飯。對於這樣的地方,楚君自然是心存戒備的,跟着雪平他們走進去的時候,心一直在怦怦的跳着。

誰知道進入其中之後才知道,事實與想象的總是有不一樣的地方,這個傭兵公會本與她想象中的烏煙瘴氣沒有一點相似。

進入這個建築之後,楚君才發現裏面雖然喧鬧,卻是一切都有着一定的秩序,更沒有看到一個袒腹的彪形大漢存在,裏面的傭兵們個個都帶着兵器,也多有生的凶神惡煞,渾身散發着血腥氣息的,可是他們各自幹着各自的事情,説笑聊天、喝酒吵鬧的也有,卻沒有看到賭錢打架這一類的事情出現。楚君站在門口難以置信的看了周圍一圈,才醒悟過來,雪平他們不也是傭兵,要是傭兵都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他們也就不會是自己現在看到的樣子了。她對於自己之前的緊張有些好笑,直到雪平回頭叫他才匆忙追上了夥伴們。

傭兵工會是一座大的建築物,進門之後是個大廳,一邊是一長排的櫃枱,櫃枱的後面是很多工作人員在記錄和頒發什麼,而傭兵們就從這些窗口辦理着他們、接任務之類的工作。在大廳的另一邊則是一個如同酒吧一樣的休息所在,傭兵們有的喝酒、用餐、划拳,把整個大廳里的十分熱鬧。有的時候那邊的聲音太吵鬧了,櫃枱這邊就會由某個工作人員站起來吆喝一聲:“別吵了,聽不清了!”那邊的傭兵們也就會紛紛把音量收減一些,想來大家都是傭兵,同樣的事情誰也可能碰上,就彼此保持着體諒。

這裏的傭兵出出進進得很多,楚君他們這一行人進入大廳之後並沒引起過多的注意。

由於他們這一行人中有幾個容貌出眾,可能會引來麻煩的,所以雪平早有了準備。楚君已經在雪平的提議下戴上了一個遮住鼻子以上部分的面具,蓮絲則用面紗矇住了臉,她是個神職人員,蒙上面孔後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而在楚君眼中相貌一點也不比蓮絲遜的雪平是個靈,靈女子的美貌世人皆知,但是因為靈對於族人的保護也是眾所周知,冒犯他們一個族人的行為都有可能受到靈族全族的追究,這個世界上決沒有幾個人願意面對有半神實力的靈王青水•遠林的怒火,所以也沒有人敢隨便調戲靈女子。當然,獻殷勤的還是大有人在,雪平踏入大廳之後,已經有不下十人為她舉杯乾杯了。

雪平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一邊對幾個説話客氣有禮的傭兵微笑點頭回應,一邊帶着楚君他們先走到了那個櫃枱前,納了幾個金幣,作出了修改傭兵團成員的要求。

雖然也有像龍爪、黑旋風這樣有着嚴格的團規和管理的傭兵團,但是絕大多數傭兵團都是一些相對鬆散的組織,甚至有很多隻是幾個傭兵為了完成某一個必須是團隊完成的任務臨時組建的,任務結束就各奔東西,所以傭兵團進行成員名單的修改是很常見的事情,聽到雪平這麼説,那個工作人員立刻拿出了一塊寶石一樣的東西,把這個東西放在一個基座上,楚君他們的眼前立刻就展現出了很多傭兵團的名稱,工作人員很練的從中找出了飛揚傭兵團的名字。

現在,在傭兵工會記錄中的飛揚傭兵團,依舊是以團長菲利斯,副團長雪平,成員託德、傑英,飛朗構成的。

那個工作人員要求雪平把手放在那顆寶石樣的東西上,然後,副團長雪平這個名字就亮了起來。那個工作人員公事公辦地説:“飛揚傭兵團副團長雪平,擁有修改傭兵團成員名單的資格,可以進行對傭兵團成員名單的修改。”雖然傭兵團的人員明白總是修改的很頻繁,可是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的對傭兵團名單進行修改的,要不然各個傭兵團還不早亂了套。雪平是飛揚傭兵團的副團長,自然是有這樣的權限的。

雪平對着那張名單沉默了片刻,才把其修改成了團長雪平,成員託德、飛朗、楚君、娜兒。

那些櫃枱後的工作人員都經常經歷傭兵團成員變動的情況,可是連團長也換了的情況卻並不多見。不過這些工作人員很悉傭兵們的習慣,知道一個傭兵團一下子有兩名隊員離隊,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會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所以並不多加詢問,只是在向雪平聲明瞭,要是在三個月之內,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傭兵公會接到原隊長菲利斯隊與更換隊長的反對的話,就會取消這次的隊長更換之後,便為她更換了團長的徽章。這個工作人員從雪平他們的眼神中已經知道,那位原隊長菲利斯先生,恐怕是永遠不會再來提出反對意見了。

同時楚君也得到了傭兵公會頒發的一枚傭兵徽章。

這些傭兵徽章不知是用什麼方法制造的,楚君可以清楚的受到其中有某種魔法力量的存在,而且要是把它放在那個能使“寶石”顯現傭兵成員名單的裝置上,它就會出現“飛揚傭兵團”

“楚君”

“初級魔法師”(楚君不懂得魔法師的階級劃分,有樣學樣的完全模仿飛朗的打扮,穿的是初級魔法師的袍子,雪平他們總是善良的把他往好處想,自然的認為他這樣做是另有深意,當然也不會來提醒他穿錯了衣服,萬萬也想不到楚君穿這件衣服的原因是因為無知)。

“楚君”自己的名字用這裏的文字寫出來還真怪。

楚君翻來覆去地看了這枚徽章一陣,小心地別在了自己的口。從這一刻開始,他才是飛揚傭兵團真正的一員,如果有可能,他會願意為這個團隊作更多的事——前提是他先活下的話。

由於修改成員名單這件事對雪平和託德來説都有些沉重,所以大家的心情都很低沉,默默地吃完了一頓飯,雪平才對楚君説:“看來飛朗他們還沒有到達任何一處傭兵工會,不然他會把娜兒的名字加入團員名單的——不過也可能是離他們修改成員名單的時間還太短,所以還沒有傳到這裏。只要他們進入了傭兵公會,我們修改了成員名單他們一定可以看見,到時候就會知道我們都平安無事了。”大陸上所有的傭兵工會都有嚴格的聯絡與共同的管理,重要的任務和消息他們會通過傳送陣來快速的傳遞到每一個傭兵公會,最快的時候,一條消息傳遍整個大陸的傭兵公會用不了三天時間。但是畢竟修改工會成員名單這樣的事在大陸各個傭兵公會每天都在發生無數起,所以並不算什麼重要的信息,只能按照正常的渠道傳到每一處工會,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遍佈各個角落,所以即使飛朗他們已經在傭兵公會出現過了,也可能是因為距離太遠,那個新的消息還沒有傳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