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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四十六章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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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解了吧!

這樣的想法不止一次出現在亨特的腦海中,每一次,每一次他都咬牙堅持住了。

再堅持一會兒,繼續堅持一下萬一還有希望呢,這種希望在他第一次被餵食活人之後破滅了。

噁心想吐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去吃,温熱的血從口腔到喉嚨再到胃裏,每一絲覺都那麼強烈的刺

"我以為自己會記住一輩子,可是你猜怎麼樣了,在第二次第三次在我也不記得是多少次之後這種覺變得不再那麼特殊,我沒有刻意遺忘,可是它與吃蟲子或是動物變得不再有任何區別,在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沒救了,我不再是一個人類,只是一個怪物,吃人的怪物。"屬於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忽然在墨夜耳邊響起。

"我吃了好多人,大人,小孩兒,男人,女人,有些糙有些細,大部分都是同樣的味道,鹹腥味,並不美味,可是它們扔給我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掙扎拒絕,我習慣了。"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聲音,彷彿只是在説着今天早上喝了一杯豆漿吃了一油條,而不是在討論吃活人。

"那個艦長問我人好不好吃,他竟然躍躍試,那一刻我想吃了他,是的,將他撕開咬破喉嚨撕扯食,即使他是一個死不足惜的混蛋可我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

"殺了我吧,殺了我。"神力同調進入一種對墨夜來説很是奇妙的模式,不是墨夜而是對方主動以神力溝通,如果不是在神力同調狀態恐怕還不能那麼順暢的聯繫。

這位區長公子的神力天賦極佳,可惜了。

"我知道那些混蛋想幹什麼,通過我控制我父親,取得在索思特大區的通行便利,不能讓他們得逞,殺了我吧。"亨特冷靜的聲音裏藴含着驚濤駭一般的絕望。

至少以星盟當前的科技文明程度來説亨特的身體狀況不可逆轉,他有生之年難以恢復到完整的人類狀態,身體特徵各方面高度蟲化,即便是想要做分離手術也不可能,何況還有神賜強化藥劑的影響,隨着時間逝他只會越來越像一隻蟲而非一個人。

雖然殘忍卻是必然會發生的現實。

無論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亨特自己知道,他已經無法再繼續做一個人更遑論一個好人,依然堅持到現在除了虛幻的希望以外只是他知道自己也許還能起到最後一點作用。

"我每天清醒的時間很少,體內的蟲族非常強大,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蠶食我的身體。"

"蟲族正在謀劃針對維坦利亞自由聯邦的進攻戰略,這只是剛剛開始,在此之前已經有不少變形蟲被送入,聯邦境內有高層間諜,請一定要抓住他們,這些間諜有一部分已經混入索思特大區高層,我不知道對方具體身份,拜託你一定要將他們找出來,否則無論是我父親還是索斯特五星大區乃至整個維坦利亞都會陷入險境。"亨特提供了不少關於蟲族的秘聞與計劃,相比起已經相當於淪陷區的衞蘭帝國,維坦利亞自由聯邦是目前星盟相對來説最為安全的國家,受蟲族影響最小。

維坦利亞自由聯邦也是星盟抗擊蟲族侵略的主力軍。

這裏可説是當今星盟民風最為強悍的地區,公民平均個人戰力一直位列星盟前排,即便是辦公室上班的普通文員甚至家庭煮夫或是煮夫任意一個拉出來那也是隨時可以上戰場的狠辣角

維坦利亞培養了大量優秀的探索者,勇猛的戰士,忠誠的軍人,載入史冊的英雄,若是維坦利亞淪陷,在神上對整個星盟人類的打擊甚至要嚴重於衞蘭帝國的崩塌。

這是一個孕育英雄傳説的地方,也是人類生生不息頑強拼搏神的象徵之一。

蟲族若是想要從外部攻入,強攻成功的可能太低,一來有公共星域的防線,在沒有了蟲之後蟲族無限量的大軍無法再任意選擇傳送座標,大舉進攻需要長途跋涉行軍,目標極大,很難直達目的地。

二來,維坦利亞自由聯邦的軍力強悍,真要打起來蟲族不佔便宜,這裏是一個全民皆兵,分分鐘抄起鍋鏟抬起板凳就能上戰場,真打起來蟲族勝算並不大。

但如果換一種思路直接從內部分化,以蟲族強大的繁衍能力進行內部破壞那戰爭最後的結果即便維坦利亞即便贏了也輸了,一個被破壞殆盡的國家要想重新發展起來需要的時間不是一兩百年而是上千年。

蟲族最擅長做的便是搞破壞,可以這麼説,這場戰爭蟲族唯一需要做的攻擊便是將蟲族士兵源源不斷的運送到維坦利亞境內並讓它們猶如病毒一樣在這一片星域快速繁衍生息,噬破壞這萬物。

這樣做對於蟲族來説有什麼意義墨夜不知道,可是對啓明星來説這就算是成功了。

星盟和蟲族兩敗俱傷,他們報復的目的自然也就隨之達成。

這毀滅世界的決心真叫人佩服。

亨特一再的重複着要求,"殺了我,一定要殺了我,接收我全部記憶,然後殺死我。"亨特的身體意識已經在崩潰的邊緣,這與墨夜之前在蟲域遇到的情況有些類似,那個被寄生蟲染的軍官也是堅持到了生命最後一刻,墨夜晚去一步也沒用。。

通過匯的神力亨特的記憶湧入墨夜腦海中,在神力同調狀態下這些記憶對於墨夜來説與親身經歷無異。

這其實是非常危險的行為,一旦稍有不慎就可能讓自己誤以為這些是自己的真實經歷被記憶中的真情實噬,痛苦,掙扎,所有人的一切都顯得太過真實,真實的讓人隨時可能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即使是墨夜在面對如此真實的痛苦記憶是也很難做到無動於衷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面在慘白與漲紅之間替,呼變得急促,墨夜此時的狀態看起來實在讓人很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