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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突然上前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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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有比演揲兒法高妙的麼?”禿魯帖木兒道:“演揲兒法僅屬男子一方面的,不足為奇,臣故稱之為細小法術。

除了演揲兒以外,尚有一個男女雙修法,陛下倘能練習雙修之法,其妙處比較演揲兒要高過萬倍了。陛下試想房中行樂,陽盛陰衰,上行下不,那還有何趣味?”順帝聞言喜道:“卿既擅此術,何不早言。”禿魯帖木兒道:“臣實未諳此法,現有西僧珈璘真,深明此法。陛下如試行,竟可召來垂詢。”順帝道:“既有此法,豈可錯過,卿速為朕宣召,朕當拜他為師。”禿魯帖木兒奉了旨意,哪肯怠慢,匆匆出外,宣召珈璘真見駕。

順帝接見之下,敬禮有加,命他傳授秘術。珈璘真道:“臣的法術,非同小可,須要龍鳳修,方能完美。”順帝道:“中宮皇后,素迂拘,執守禮法,不便學習。其他后妃,或可勉強令習,但一時之間,也恐為難,如何是好?”珈璘真道:“陛下習此法,何必定要宮中的后妃,臣有一策,可使陛下隨心所,並不要勞動后妃,以致為難。”順帝大喜道:“卿有何妙計可以不用宮中的后妃,何不從速言來,朕當如命而行。”珈璘真從容不迫,疊着兩指,慢慢地説出一番話來。這幾句話一説出來,又不知要坑陷幾多良家婦女了。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説珈璘真獻策於順帝道:“陛下習雙修法,何用勞動中宮的后妃。從來説‘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陛下只要下道上諭,挑選良家女子入宮演習就是了。”這兩句話輕輕一出口,那京師的良家女子,又受了無窮的禍患。順帝依了他的言語,立刻降旨,挑選年輕的良家女子三十名,入宮演習。

那些奉旨出外挑選的內監,都是狐藉虎威一般,到了民間,不論官宦平民,只要打聽得人家有年輕的女子,即行入冊。京城裏面有女兒之家,都得哭哭啼啼,甚至有懸樑投井自盡而亡,以免入宮受辱的。

內監們騷擾了數,早把三十名年輕女子,挑選滿額,送入宮內。順帝大喜,遂授珈璘真為大元國師,命他入宮親授秘術。

那珈璘真為人一團和氣,藹然可親。入宮數,宮娥綵女無不歡,便是前次傳授演揲兒法的番僧,見珈璘真深得帝寵,也來籠絡他,和他十分莫逆,聯為知

順帝又各賜宮女三四人,以供服役。兩個禿驢互相聯絡,授秘法,夜參歡喜,把個六宮地,成了無遮大會,身佈施的場所。每裏無拘無束,逍遙自在。兩人還覺得不稱意,又想出主意來尋歡作樂,那番僧想的法兒,名為天魔舞。

他的舞法是集合宮女十六人為一隊,令各宮宮女垂髮結辮,頭戴象牙佛冠,身披纓絡大紅銷金長裙,雲肩鶴袖,錦帶鳳鞋,手執各種樂器,且舞且敲,逸韻悠揚,彷彿月宮雅奏。霓裳飄蕩,揲如天女散花。

臨時還要先宣佛號,舞畢後又要曼聲唱歌。把個順帝樂得心花怒放,一時高起興來,便擁着美女來到密室,試演那雙修法和演揲兒法。珈璘真見番僧想出大魔舞來,他也想出個慘毒的玩意,博取順帝的歡喜。

他的法兒,名為人獸鬥,乃是造成一種藥酒,其名叫做瘋魔大力酒,將這酒令人服下,不上一刻,其人便如着了瘋一般。

頓時將身上的衣服完全去,赤條條,尋人廝打,而且力大無窮,任是怎樣有本領的人,也敵他不過。珈璘真造成這酒,便挑了十六名宮人,令她們挨次飲酒,驅入虎圈,和猛虎相鬥,那宮女服酒之後,居然如瘋魔一般。

毫無懼怯,赤身體地和猛虎力搏。到了後來,人力究竟不及獸類,被猛虎搏噬得血橫飛。一人既死,又派一人。

如此的繼續不斷,鬥至四五人之後,虎力亦覺疲乏,竟被宮女打斃。順帝瞧了,高興非凡,不哈哈大笑。又命宮女體相逐,看得發起興來,便與番僧珈璘真等親自下場,左擁右抱,身説法。又有一個親王,名叫八郎,乃是順帝的兄弟行,趁着機會,也來竊玉偷香。

禿魯帖木兒又聯結了許多少年無恥的官僚,入宮侍候,往往地在大庭廣眾的地方,便一對一對,抱起來,以為笑樂。

順帝還賜他們一個美號,叫做倚納。連八郎在內,共有十人,可以任意出入秘密室中。這秘密室的別名,叫做濟克烏格。濟克烏格譯成華文,乃是事事無礙的意義。

一入秘密室中,便可任意恣肆,不論君臣上下,聚在一處宣,男女體,公然相對,豔語聲,直達户外。番僧與珈璘真又招引許多徒侶,同入中。

除了正宮皇后以外,莫不和在裏面,鬧得一榻糊塗。順帝又下敕建造清寧殿、前山子月宮等殿宇,命宦官留守也速迭兒、都水少監陳阿木哥監督工程,晝夜趕築,窮極奢華。工程告竣,又在內苑增造龍舟,皆由順帝自制圖樣,自首至尾,長一百二十尺,闊二十尺。

舟上共有五殿,龍身與殿宇,皆用五彩金裝,水手二十四人,俱衣金紫,從前宮至後宮,及山下海子內,往來遊戲,蜿蜒不絕。

那龍舟的製造,靈動異常,舟一移碇,龍首及口眼爪尾,莫不俱動,栩栩如生。又製造一座宮漏,高六七尺,寬三四尺,以木為匱,藏壺於中運水上下,匱之上面,設西方三聖殿。

有玉女,捧牌刻籌,時至輒浮水上升。左右有金甲神人二,一懸鉦,一懸鐘,夜間由神人司更,自能按更而擊,不毫釐。鳴鐘擊鉦之時,左獅右鳳,自能迴翔飛舞。

匱之東西,又有月宮,設飛仙六人,排立宮前,每遇於午二時,自能偶進,度仙橋,達三聖殿,逾時復退立如前。真是窮極工巧,異想天開。

皇子愛猷識理達臘漸長成,見順帝在宮這樣荒,恨不能手刃這班賊,以心頭之憤。無如時尚未至,手無權柄,只得悶悶在心。一潛出東宮,往訪太師

卻值由保定方面回京,接見之下,敍畢寒暄,皇子談起宮闈近情。嘆道:“臣為屯田足食起見,往來督察,已無暇晷。

且近寇氛方張,汝、潁、江、淮之間,遍地萑苻,警報飛來,每調兵遣將,分駐各處,尚虞不守,直夕焦灼,五衷如焚,哪裏還有工夫問及宮事情。”皇子道:“未知現在亂事如何?”對道:“劉福通出沒汝、潁,徐壽輝雄據江、淮,方國珍擾亂温、台,張士誠剽掠高郵,劇賊如,剿撫兩難。

又有急報,池州、太平諸城又為賊黨趙普勝所攻陷,江西平章星吉兵敗身亡,臣正擬請旨,再出督師,無如宮中鬧到如此地步,那哈麻是我薦拔起來,託以內事的,如何竟不規諫呢?”皇子冷笑道:“太師,你還提那哈麻麼?可知宮中的事情,多是他引導的。”聞言,頗為驚詫,忙問哈麻怎樣引導。皇子便將哈麻如何薦引番僧,致使順帝荒無度的話述了一番。怒道:“哈麻如此胡為,不特有負皇上,並且有負臣的薦拔,臣當即進諫。”皇子道:“全仗太師匡救。”道:“食君之祿,理應忠君之事,殿下,盡請放心。”皇子聞言,謝別而去。未免懷疑,便去詢問汝中柏,汝中柏極陳哈麻罪惡,此時惱動了,立即命駕入朝,盛氣來至殿門,下了輿,大踏步趨入內廷。不料司閽的宦官,突然上前阻住,不放入內。怒道:“我有要事面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