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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仍舊毫無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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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被皇后撞破,只求俯念姐妹之情,不要張揚出去,使我姐妹不能做人。倘蒙皇后鴻恩,免於追究,我姐妹二人願為犬馬,以報大德。

如果皇后不肯開恩,定要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我姐妹二人也不敢怨恨皇后,但是從此以後醜聲四布,也無面目出外見人,只得三尺白綾了此殘生了。”説着,一齊鳴嗚咽咽,跪在皇后面前,不肯起身。皇后被她姐妹纏住,不能動彈,只急得跺腳道:“這事我也知道不能怪你姐妹二人,都是皇上的不是,也並不是我不能寬容你們,一定要出你的醜,唯恐此時若不聲張,後來被袞王查究出來。

我也不了干係。所以你們雖再三哀求,我實難以應允。”説到此處,又要掙扎着出外。必罕和速哥答裏見皇后不肯開恩,更加着急,便回頭向泰定帝説道:“這事是萬歲着我姐妹做的,如今我們哀求皇后到如此地步,萬歲因何在一旁坐視,竟不幫助我們央求皇后呢?”泰定帝此時心神略定,聽了她姐妹的話,心內方才省悟,便趿着鞋立將起來,對定皇后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道:“這事要求皇后恕朕一時之錯,大度包容,不要張揚罷。

須知這件事情,倘若傳將開去,非但她們姐妹難以見人,就是朕躬也要為臣民所恥笑的。望你寬洪大量,不要計較罷!”説着,嬉皮涎臉的連連作揖,又迴轉身來把擱在御案上的一頂平天冠隨手取過,替皇后巴巴罕戴在香雲之上,道:“卿如將這樁事情代朕遮掩過去,不至張揚到朝廷上面,朕的皇位情願讓給於你,從此以後,一切政權都聽憑卿的意思處斷就是了。”巴巴罕用這美人計籠絡泰定帝,原是要竊政權的,現在泰定帝滿口答應一切朝政都憑她的意思處斷,已是隨心所,如願以償了,但是還怕泰定帝一時事急。

雖然當面允許,將來還有反覆,便又故意説道:“妾是女之輩,如何能替代陛下去做皇帝?況且陛下此時因要遮掩這段醜事,不得已出此下策,後事過情遷,哪裏還肯履行這個條約呢?”泰定帝道:“卿可不用疑心,朕既已出言允許,決無翻悔之理。從來説的,一言已出,駟馬難追。

就是平常之人也要言而有信,何況朕貴為天子,哪有戲言?卿如不能相信,好在必罕與速哥答裏姐妹都在這裏,朕可當面立誓,叫她二人證盟。後朕若翻悔,有她姐妹二人作證,朕還能夠不履行條約嗎?”一面説,一面對天立誓道:“朕蒙皇后寬洪大量,代為遮掩,從此而後,政由皇后,祭則寡人。皇天后土,實鑑此盟,如有翻悔,不得善終。”泰定帝立罷了誓,巴巴罕連忙阻止道:“陛下只要實踐所言,不失信用就是了,何用起這重誓呢?”一邊説,一邊扶起必罕姐妹道:“你們一雙姐妹,已經皇上臨御,自然要列入妃嬪之數了。

但是你們本是我的堂妹,原系貴戚之親,不比外面選進來的嬪御,皇上既然抬愛你們,自然要名正言順地冊為貴妃,方才不失體統,否則與普通的妃嬪一樣。豈不使我面上也沒有光彩嗎?”泰定帝本來深愛必罕姐妹,早就存了冊立二人為妃之意,唯恐皇后巴巴罕要拈酸吃醋,一時之間不便説出。

現在聽得巴巴罕反要自己冊立二人為妃,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忙忙滿口答應道:“她二人原是皇姨之貴,如今入宮侍御,自與他人不同,朕於明早朝,但下旨冊立她們姐妹為貴妃便了。”巴巴罕見泰定帝事事應允,絕不違拗,自己的心願已償,便也無甚話説。將一天風波立時平靜,便陪同泰定帝,攜帶必罕姐妹仍至前殿,與諸命婦歡呼暢飲。

諸命婦哪知就裏,只道皇后與必罕姐妹更衣而來。直待酒筵散後,諸命婦離席謝恩,必罕與速哥答裏也和尋常一樣,隨了諸命婦謝了筵,一同退出宮去,回家安息。

到了次早朝,泰定帝便降了一道聖旨道:“宮政繁重,皇后一人整理,夜攫心,致於違和,求輔佐,共理閫內。茲訪得袞王買住罕生有二女,一名必罕,一名速哥答裏,賢明聰慧,才德俱全,堪以輔相皇后,藉資助理。

況必罕、速哥答裏與皇后同出弘吉刺氏,論職分原屬君臣,論親情乃系姐妹,冊為嬪御,共理內政,情意既孚,事理尤允。

可命員外郎宋文瓚擬具冊書,平章政事張珪為冊立正使,丞相倒刺沙為冊立副使,欽天監選擇吉良時,即行冊立。”此旨下來,滿朝文武只道皇上冊立兩個貴妃,哪裏知道內中還有這段很曲折、很微妙的豔史呢?

那欽天監奉到聖諭,自然不敢怠忽,謹敬將事擇定一個吉,冊立貴妃。宋文瓚本是元代的一支大手筆,早已撰好了一篇典麗矞皇的冊文,由翰林院內供奉學士端楷恭繕。

到了冊立的吉,由平章政事張珪手捧皇封冊文,丞相倒刺沙敬持御寶,排了半副鑾儀,笙簫鼓笛,直到袞王買住罕府邸去冊立貴妃。

此時袞王買住罕身穿朝服,俯伏門前,恭接冊命。張珪、倒刺沙高捧冊寶,直入正廳,面南而立。宣讀過冊文,買住罕三呼謝恩。

然後由鑾儀衞抬過兩乘金頂黃幕的鳳輦,請兩位貴妃升輦入宮。必罕、速哥答裏早已穿好了貴妃的品服,由隨身的宮女簇擁着叩謁宗祖,辭別了父母,一同登輦。

兩位正副敕使已經先乘了大轎,前去復旨,然後排開了儀仗,將兩乘鳳輦抬入宮中。由引導贊禮的內監,請兩位貴妃下輦,先至昭陽院朝見皇后巴巴罕,行過了一番儀節,方才引着兩人各歸自己宮院,那必罕所住的宮院叫做景福宮,速哥答裏所住的宮院叫做仁壽宮,各宮裏面自有職事的宮女太監,按照各人的職使前來侍候。

必罕與速哥答裏本來時常出入大內,深知宮內的一切規矩,不比初選入的嬪御不明深宮禮節行動很不方便,她二人卻是一概諳,諸事從容,接上御下都合禮統。

況且內監宮女盡知這兩位新入宮的貴妃娘娘乃是正宮皇后的嫡堂姐妹,又是皇上親自選中的兩位貴人,將來必定深得聖心,要在宮中擅攬大權的。

所以那些內監宮女都十分趨奉,小心侍候,深恐得罪了兩位貴妃娘娘,只怕等皇上臨幸的時候言語一聲,大家就要吃罪不起了。

所以,必罕姐妹竟是一呼百諾,甚是威風,那泰定帝又因二人容貌美麗,善於承,大加寵幸,因此六宮寵愛盡在這兩位新貴妃身上。

皇后巴巴罕一心要想攬權竊柄,泰定帝的臨幸卻全不在心,趁着他戀愛新人之際,便實行當允許的條約,居然內外通,大肆行其干預政治的手腕。

泰定帝因有盟誓在先,只得裝聾作啞,一任皇后肆行無忌,不敢阻止。一,泰定帝因即位改元之後還沒有祭告太廟,擇了吉,前去謁廟。

不料太廟裏的神主竟會失去兩座:一座是仁宗的神主,一座是仁宗皇后的神主。初時太常博士李好文曾經建議,凡是太廟的神主,不宜金制,應該一律改用木製。

所有金玉祭器也應貯藏別室,以免遺失。這奏章上去,朝議因金制神主乃是歷代定製,未便遽行改制。

況且宗廟社稷都有職官專司其事,何人敢來盜竊?李好文的奏疏近於迂腐,不足採用。到得現在,仁宗廟內果然失去神主,少不得命令守京各官派遣捕役四出緝捕。

不料緝捕了十,仍舊毫無影響,此時泰定帝方冊立了必罕姐妹為貴妃,每只在温柔鄉里過子,哪有心情來管理這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