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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為國捐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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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獸人無所畏懼,然而也許火焰是唯一還能夠讓它們到本能恐懼的東西了。火油彈、火焰箭,卻是雨點般下城頭而去。獸人大聲慘叫着,被燒得死去活來,攻擊勢頭出現一陣陣鬆散。

然而陣後的牛頭怪首領,卻是毫不動容,接連親手砍死了數名退縮的獸人,怒吼道:“死也要給我衝上去!”對首領的畏懼,卻是讓這些傢伙死命的立城下,對熊熊的火焰置之不理,勉強繼續向着城頭攀援而去。而那妖狐金黃的雙眼一絲厲芒閃過,雙手撐天,唸唸有詞了幾句,下一刻天空中太陽隱去,開始烏雲密佈,但見閃電飛竄,一個炸雷過後,一條渾身翠綠、純粹由水珠凝聚成的水龍,驟然自烏雲中探出巨大的龍身,對着下方燃燒着熊熊火焰的城牆張牙舞爪的撲來。那水龍兇猛無比的撞擊在了城牆之上,頓時化作了一陣傾盆大雨。

城牆一陣劇烈的晃動,站立城頭之上的德魯伊與人類聯軍站立不穩,頓時跌爬了一地。而熊熊燃燒的火油彈與火焰箭,卻是立即熄滅了。

望着瘋狂攻擊上來的獸人,阿瑞斯嘆了口氣,暗道:媽的,沒有想着這些傢伙這麼難纏,不知道援軍什麼時候能夠抵達,如果再不來,巴蒙城可就危險了。

渾身是傷、鮮血淋漓如同血人的泰德,對阿瑞斯氣急敗壞的道:“大人,現在怎麼辦?這樣下去,怕弟兄們擋不住了。”

“擋不住也要擋!”阿瑞斯咬緊牙,自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道。

泰德一窒,隨即重重一頓腳,怒吼一聲,揮舞着兵器轉身又衝了上去。

“這羣雜種!”又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忽然自阿瑞斯身後響起。阿瑞斯轉頭,意外的見城主保盧斯,不知什麼時候上了城頭而來。

他皺眉道:“你是文官,來這兒做什麼?這兒不是你的戰場,還不快回去。”保盧斯毫不客氣的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城破在即,還分什麼文武?我卻是將所有的文職人員、以及壯的百姓,全部都集中了起來,派往各個城頭了;城一旦被這些雜種攻破,卻是大家一起完蛋,守衞城池不單單是你們武將的職責,人人有份。”阿瑞斯一愣,白了他一眼,卻不再勸止。他心下清楚,論説對半獸人的仇恨之深,而今城主保盧斯卻是可以稱得上是第一個,甚至遠遠超過半獸人的死敵德魯伊一族。

獸人此次突襲人類大陸,最先倒黴的就是附近的平民,——而這些平民,可是身為城主保盧斯的子民,眼睜睜看着他們的土地被獸人給踐踏、家園被燒燬、無數人被慘殺,而保護不了他們,卻是讓保盧斯無比的痛苦。而他嘔心瀝血在巴蒙城建立的基業,又是開礦、又是伐木,又是發展民生、又是鼓勵貿易,一心想將巴蒙發展成為一的大城市,以報阿努比斯的知遇之恩;沒有想到,眼看一切都上了軌道,整個巴蒙出現了欣欣向榮的景象,沒有想到這羣雜碎毫無徵兆的半途殺出,卻是將保盧斯的心血完全毀於一旦,這卻是又如何不讓他對之恨之入骨?

這時,一隊牛頭怪戰士揮舞着巨錘,生生在城頭防禦的聯軍中砸開了一個缺口,衝上了城頭而來。麒麟小説“好球囊的,還上來了啊!”一見獸人衝上來,保盧斯城主是驚怒集,怒罵了一句,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劍,身就衝了上去,——誰説文官不能殺賊了,老子今還就殺給你們這些雜種看看。

雖然一腔雄心壯志,怎奈單單勇氣卻是本掩蓋不了他身體瘦弱單薄、缺少鍛鍊的弱勢,而他的長劍,卻也搞笑的竟然是他的祖傳禮儀用劍,而禮儀用劍向來是以狹、細、輕為美的。

當下保盧斯城主雙眼噴火,瞅準了一名牛頭怪,手中長劍狠狠的對着他的肋就刺了出去,——他倒是想刺牛頭怪的要害,怎奈他實在長得就這麼高了,刺牛頭怪的肋已經是他的極限,口、咽喉,也許他將長劍高舉過頂能夠的着,但攻擊力未免就弱了一些!

雖然極度的憤怒,但保盧斯城主卻是並沒有失卻理智,謹守劍術指導師的教誨,‮腿雙‬分叉、前拱後蹬,左手背在後,集中力量在右手腕,攻其一點,長劍刺出迅猛有力!

他一劍刺出,那牛頭怪正一錘將兩名人類士兵給砸飛了出去,見一柄牙籤一般的細劍嘶嘶刺來“呵呵呵”一陣怪笑,巨錘隨意回掄,正蕩在那牙籤之上。

“叮”的一聲脆響,下一刻保盧斯手中已然空空如也,長劍卻是早已不翼而飛了。而那巨錘沉滯無比的勁風“嗚”的自面前刮過,差點沒有讓保盧斯城主大人一口氣緩不過來,暈死當地。——雖然長劍被擊飛,保盧斯城主竟然還能夠保持刺出的姿勢,站立原地巋然不動,這卻不得不讓人欽佩其劍術基礎的紮實。

那牛頭怪一錘下來的勁頭是何等的巨大?雖然僅僅砸在保盧斯城主的長劍之上,但那盪之力,仍舊讓身材單薄的城主大吃苦頭。保盧斯的虎口直接被震裂,鮮血直,而半邊身子也完全被震麻了,直接失去了知覺,——情不是保盧斯城主基本功紮實,而是實在他被震麻身子,動彈不了了。

那牛頭怪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僅僅達到自己肋的小人,竟然如此膿包,人類戰士體弱是體弱,但弱到了這個份上,卻也是稀罕!

明顯呆了一呆的牛頭怪,下一刻已然興味索然,對保盧斯徹底的失去了興趣,掄起巨錘,當頭就砸了下來,卻是想着徹底將他給砸成餅。牛頭怪戰士中,向來是以勇力來論資排輩的,戰鬥力越強,地位越高,而戰後那名牛頭怪首領敦格,就是獸人當之無愧的第一戰士。讓這牛頭怪沒有想到的是,人類戰士卻無疑有些古怪,地位越高,反而倒是越膿包、越不耐打了,比如眼前這傢伙,衣服光鮮,長劍銀亮,一看就知是一地位不低的高官,沒有想到戰鬥力卻是如此驚人的——差勁!這讓崇拜英雄的獸人,卻是直接失去了與他放對的興趣。

無疑對這牛頭怪的心理思想,保盧斯卻是一無所知,不然不用牛頭怪再補一錘,直接羞也把他給羞死了。而眼見那比之自己半個身子還要大的多的巨重鐵錘“嗚”的當頭砸來,在自己的眼中迅速的有小變大,保盧斯城主臉煞白,暗叫一聲:“我可是為國捐軀了!”就在巨錘即將落到保盧斯的腦袋之上,下一刻保盧斯只覺後頸一緊,接着身不由己,被一股大力給扯着向後拖出了幾尺。

“嘭!”那兇猛無比的一錘,重重砸了下來。保盧斯被向後拖出,卻是坐在了地上,那大錘直直砸下,他‮腿雙‬不由自主的一分,卻是正正砸在他兩腿之間的城牆牆磚之上。但見火星四濺,碎磚亂飛,一陣劇烈的餘震對他洶湧襲來,使得保盧斯城主的兩條大腿、連帶着大腿中間的部位,給震得一片麻木、直接失去了知覺。

面對如此變故,保盧斯慘叫一聲,差點沒有昏死過去,——畢竟那巨錘差點就沾到了命子之上!命可以丟,命子可萬萬不能夠斷啊!

下一刻,那牛頭怪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吼,但見一而巨的重矛,灼亮的金光焰閃爍刺眼,自坐在地上的保盧斯頭頂之上掠過,直直刺穿了那牛頭怪的口,——卻是見形勢危急,阿瑞斯直接也參戰了。阿瑞斯一直密切關注保盧斯的鬧劇,見他即將被牛頭怪給砸死,慌忙上前救了他一命。

那牛頭怪被巨矛穿口,喉頭髮出不甘的重嘶吼聲,隨即龐大的身軀軟弱無力的對着前方直直砸了下來。

保盧斯城主的頭頂之上,一片烏雲卻是在迅速的由小變大,臉慘白的城主,眼睜睜看着當頭壓來的牛頭怪的龐大身軀卻束手無策,——此時他的兩條腿仍舊沒有知覺,卻是躲閃也躲閃不了。

心裏發出一聲悲嘆,保盧斯城主暗道:難道我還真註定要死在這雜種的手裏?不被他給巨錘砸死,最終卻生生被他用身軀給壓死?

“撲通!”那牛頭怪身軀重重砸在了城牆之上,塵土飛揚間,變成了一團爛。保盧斯城主卻是安然無恙,又過一劫,卻是關鍵時刻,正在戰的阿瑞斯,再次俯身揪着他的脖頸,將他向後拖了出去。

阿瑞斯隨手將他向後甩出,喝道:“戰爭,向來是男人的事兒,城主大人還是別摻合了。”本來到是沒有死在牛頭怪的身下,被牛頭怪給活活壓死,正暗自慶幸的城主大人,但聽到了阿瑞斯的這句“好心”之言,卻是兩眼一翻,氣滿口,就此仰面向後,直接了過去。而跟隨他前來的近侍,慌忙上前將他扛起,下城去。

此時城牆上的缺口越來越大,而湧上來的牛頭怪也越來越多,漸漸的牛頭怪有在城頭上站穩腳跟的跡象。

阿瑞斯臉鐵青,鬥氣焰由而轉為了淡金,——卻正是即將晉身神侍的特徵。但見他巨矛縱橫,片片金的光焰飛竄亂,每一矛刺出,面前數丈的空間就是一片空白,其中的牛頭怪屍骨無存,盡皆死於非命!牛頭怪雖然戰力驚人,但對於即將成神的聖階來説,仍舊是差得遠呢。

阿瑞斯雖然驍勇,但畢竟十幾萬軍力的大型戰鬥,卻並不能夠僅僅憑藉一人,就能夠扭轉戰局的。雖然他拼死作戰,但自缺口中湧上來的牛頭怪還是越來越多。

阿瑞斯一矛將數名牛頭怪給一舉掃飛,摔下城頭而去,對着苦苦奮戰的聯軍大吼一聲:“德魯伊軍撤,長矛手上!”站立城頭之上,拼死阻擋湧上來的牛頭怪的德魯伊,聞言立即向着兩側閃開。而身披重甲、僅僅一雙眼睛在外的人類重甲兵,密密排列,挨挨擠擠,手持巨大的拒馬鋼矛,直直外,步伐一致,對着牛頭怪四面八方慢慢擠壓而來。這卻是針對獸人的超強戰鬥力,阿瑞斯設計出的人類士兵的作戰陣勢。

面對密密擠壓而來的人類重步兵,牛頭怪等獸人格格怪笑着、大聲嘶吼着,揮舞着巨錘,猛然撲了上來。那知戰局卻是讓它們大吃一驚,人類重步兵紛紛攢刺,它們的巨錘還沒有砸到人類重步兵,卻是已然被巨矛給刺中了身軀,——那拒馬鋼矛比之它們的大錘要長很多,密密麻麻如同刺蝟一般,他們一錘揮出,卻是本砸不到人,完全處在了捱打的尷尬境地,因此卻是任憑它們驍勇,仍舊有一種老虎咬天無處下口的覺。即使有牛頭怪獸人不顧生死,拼命前衝,生生以巨錘在重步兵中開出一條血路,將嚴密無縫的重步兵砸開一條缺口;然而訓練有素的重步兵,前面剛剛戰死,後面緊緊跟隨的候補軍,立即拒馬長矛、邁動堅實的步伐衝上前來補上,將缺口給徹底堵死;而隨即那陷身巨矛陣中的牛頭怪,卻是立時被刺成了蜂窩。

面對刺蝟一樣邁着整齊步伐緩緩擠壓而來的人類重步兵,束手無策的牛頭怪們紛紛後退不跌,很快擠壓到了一起,而手中的巨錘更完全失去了作用。如果在平原地區,也許他們還能夠依靠快速的衝鋒,將重步兵的戰陣沖垮,而今在城頭之上,留給他們挪騰的地域實在太小,因此面對重步兵密密集集的擠壓攻擊,卻本就是有心無力。

一名牛頭怪大吼一聲,手裏巨錘高舉過頂,連掄了三四圈,然後猛然一撒手,將二百斤重的巨錘,對着緩緩壓了上來的人類重步兵猛然投擲了出去。

“轟”的一聲悶響,那巨錘如同機括髮而出的鐵彈,重重撞擊在了人類重步兵的陣列之上。但見拒馬長矛如同脆弱的木樹枝,紛紛彎曲、斷折,而人類重步兵口噴鮮血,身軀軟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今暫且就這些了,大家先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