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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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想法很可笑,她不確定閻浩天是否愛她,但卻很確定閻浩天很愛抱她,在他們的房裏,他對她總是需索無度,每夜都得她筋疲力盡,哭泣求饒…
想着,一抹瑰麗染上冬豔美麗的臉龐,她覺得身體的某部分正發着疼,就像她這半個多月來想起那男人時,口上的疼。
是的,她思念他。
好想好想他。
她不願承認,不想去面對,但她知道,她是深深的思念着他的,每天盼着他出現,又怕他出現…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的筆下從來都只畫山畫水不畫人嗎?”冬豔一愣。
這低沉的嗓音明明是…
她驀地轉過身,見到的是一臉疲憊憔悴的閻浩天,她的心盪不已,眼眶熱了,鼻子紅了,
動了又動,半晌吐不出半個字。
閻浩天睨着眼前這個蒼白似雪的女人,一樣美麗非常,卻顯得無打采,一樣冷傲疏離,卻又似乎可以在她的眼神裏找到一絲絲不同於以往的情意…
是他的錯覺吧?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豔娘。”他剋制住想一把將她納入懷的衝動,依然淡漠地站在她面前睨着她。
沒有擁抱…
她以為他見到她第一個動作是緊緊抱住她…
卻什麼都沒有。
冬豔的心像是掉了一塊,説不上的失落在一瞬間罩住她。
“人比花無情,我動不了心,便畫不下筆。”她説。
這輩子,她不想愛人,因為人心難測,這世上本沒有任何人會只是愛她而愛她,所以,打從她知道上官云為何收養她的那一天開始,她就不間斷的訓練自己對人無動於衷的本事。
她不要愛人,也不想被人愛,對世間的一切人事物冷情,只對花對山對水有情,這是她要自己做到的,才不會受傷。
“因為對人動不了心,所以…不管是誰,都可以嗎?”閻浩天冷冷地問。
心,像被刀割開來般,痛極。
聞言,冬豔一愕,莫名的對上他像是帶着一抹憎恨的眼神。
他,恨她?
這樣的眼神,她從來不曾在他眼底見到過,為何?為何要這樣看着她?她的心像是被刺了一刀,疼痛得快説不出話來。
“你在説什麼?夫君?”
“我問你,是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抱你?就像我抱你那樣,你也會在他們身下嬌哭泣及求饒?”冬豔的臉瞬間血
盡失,她的身子顫着抖着,覺得自己好像隨時會倒下。
他,究竟在説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誣衊她?用言語污辱她?
在他眼底,她就是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
眼底蓄着淚,可她不讓它落下,一滴都不讓。她死命咬着,咬到痛,咬到
血,就是不要在他面前掉下一滴淚。
“你想休嗎?”她冷冷地瞪着他。
“什麼?”
“莫名其妙跑來興師問罪,又編派我的不是,要的不就是這個?我不需要,夫君若要休,只要把休
書放在我桌上就成,不需要任何理由。”閻浩天驚詫的挑眉。
“對你而言,離開我這件事很容易吧?。
她把下巴仰得高高的。
“是不難。”閻浩天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去,把那久違的思念、滿腔的疑問、一身的痛與倦全藉由這個吻給討回來。
那吻,極霸又烈,像只獸要下一隻還在活蹦亂跳的兔般,
切的啃咬着,
進的掠取,他一把將她的纖
攬進懷,伸手罩住她
魯的
|捏着,這樣還不夠,他那帶着
繭的修長手指還一路滑下,想要探進她裙下…
“住手!”她烈的反抗着,伸手抓住他的長指,紅豔豔的臉上盡是羞惱。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我,不可以?”他眯着眼,笑得苦澀又氣悶。
“那誰可以?説!誰可以?不如你自己告訴我?”她,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是不要他抱着這樣懲罰的態度,在光天化
的荷花池畔這樣不顧旁人的羞辱她,就僅只是如此而已,他卻把她的話曲解成這樣。
他,恨她。
靠得這麼近的距離,她幾乎以為看見這男人眼底的淚光。
又恨又痛,她受到了,她真的真的
受得到他眼底的痛與恨,還隱隱約約帶着一點他對她的…
愛?
她可以繼續無動於衷的,連問都不想問他一句,他為何要這樣污辱她。
可是,他愛她?
冬豔的心軟了,竟有一股衝動想要伸手拂去他眼底的傷痛,吻去他嘴角的剛硬,化掉他對她的恨…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終於問出口。
原因,竟是因為捨不得。
捨不得,他為她痛,為她苦。
閻浩天瞪視着她,想把一臉無辜的她看透,內心掙扎不休,是要直接伸手掐死她?還是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最近,霍桑常常半夜去找你,是真的嗎?”他的黑眸緊盯着她的臉,一絲一毫的變化都不會錯漏。
冬豔僵住了,無言的看着他。
看來,是真的。
閻浩天鬆開了她,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