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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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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第一場瑞雪悄悄來臨了。

在第一場雪之後,天氣迅速地變冷,寒冷的冬季正式的降臨。北京城裏到處都有雪的痕跡,樹葉都掉光,呈現出一種冬特有的蕭條景

天才矇矇亮,覺瑛已經起牀幹活。打着井水上來,她在手上呵了呵熱氣,兩手都快揀得沒知覺了。

這天氣越來越冷,井水逐漸都結了薄冰,她每天早上幾乎要耗盡氣力才能打到足夠的水洗衣服。

在那之後,她讓和總管領着搬出齊爾勒的寢居。她又回到了後院幹雜活,回到了李腿嬤的勢力底下。她求了李嬤嬤好久,才答應她每天早晨幫齊爾勒送洗臉水,條件是她得洗更多衣服。

李嬤嬤也不知道哪來的惡膽,即便知曉她可能是個格格,依然對她很不客氣。李嬤嬤時常瞪着她,然後説着沒人能取代她家格格,語氣帶着恨意。覺瑛覺得李嬤嬤已經被仇恨給扭曲了心智。但她現在要關切的可不是李嬤嬤!

所以她每天天未亮就得起牀,哪怕天氣已經這麼冷,她還是堅持着。因為那是她唯一可以隔着屋子聽到齊爾勒聲音的機會。

吃力地擰吧了衣服,將衣服都晾好。她抬頭望天,覺到鵝般的細雪落下。雪花落在她額頭,她伸手去摸,摸到額頭的那痕淺疤。她想起了這疤痕的由來,邊浮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那時他也是暴躁易怒。但她堅持下去,後來他還是變了。所以這一次,只要她能熬下去,他總會軟化的吧?

她聽人傳着説她是個格格,她的阿瑪是個郡王。但她並不想去尋親,她只想待在他身邊。

這幾天她託人帶她去看了幾個知名的大夫,雖然她的失憶症還沒痊癒,但是最近頭痛的改數逐漸增加,也有大夫説是記憶要回復的徵兆。只要恢復了記憶,她就能找到所有的答案。屆時她説不定就能真正為自己辯駁,甚至找出這一切陰謀的源頭了。

她強烈懷疑刺赤特才是那個始作俑看,如果齊爾勒不是那麼憤怒而傷心,他應該會覺得刺赤特出現的時機是很奇怪的。還有,他怎麼會覺得她會喜歡刺赤特甚於他呢?

所以即便這頭痛很折騰人,她還是歡着這痛,起碼這代表一切都還有希望。

“覺瑛姊姊,天這麼冷,你又天沒亮就起牀了?”杜鵑擔憂地走過來。

“我説過我會來幫你洗,你可以睡晚一些的。”覺瑛搖了搖頭。

“我沒事,我現在已經很習慣了。”

“還説習慣,你的手都給凍裂了,肯定很痛,等等我拿藥膏幫你抹。”杜鵑哭喪着臉説。那井裏汲水用的鐵桶本來就沉,再加上水的重量,耍拉動繩子可是非常吃力。更何況覺瑛姊姊的手因為每天洗衣服泡冷水的關係,本就裂傷了。這一點連杜鵑都看不下去,李嬤嬤真是個惡毒的人!

“回頭再説,我先給主子送洗臉水去。”覺瑛揚起一抹温婉的笑。

杜鵑望着她的笑容,在心底大嘆。主子怎麼就看不出覺瑛姊姊的心意呢?恂勤郡王跟刺赤特貝勒找上門的事情,大家都傳遍了。所有人也都知道覺瑛可能是個格格,然後主子對她非常火大,卻不願意把人給恂勤郡王。

主子只説他不想再見到覺瑛姊姊,在沒人安排的情況下,覺瑛姊姊也只能搬回後院的下人房。

而李嬤嬤可是半點都不客氣,依然把她當那個被賣進府的孤女對待。她們雖然覺得太過不要,卻無人能阻止李嬤嬤。

如果主子不是那麼生氣就好,那就會有人來解救覺瑛姊姊了。但是眼前看來,真的是沒有解決的方法。她很想跑去跟主子説説覺瑛姊姊被待的事,但主子恐怕會先折斷她的手臂吧?

據説那恂勤郡王來過好多趟,主子都咬定府裏沒這人,怎樣都不肯把人出去。聽説和總管一直勸主子不要這樣做,以免把事情鬧大,但是主子怎樣就不肯將覺瑛姊姊還回去。就杜鵑看來,實在不懂,既然主子也捨不得覺瑛姊姊,寧可冒着囚格格的風臉,也不願把人出,為何又要她搬出他寢居?主子難道都不曾想過,姊姊的子過得怎樣嗎?

最近主子又變回那個恐怖的主子了,甚至比以往更可怕!最近被王爺折斷手、砸傷的人數以驚人的速度累積着。她遠遠看過主子一眼,他也瘦了。既然兩個人分開都苦,為何硬要分開呢?

“你去吧,你其它的活我會照看着,待久一點沒關係。”杜鵑好心地説。

“謝謝你。”覺瑛地説。

她先到廚房去端了熱水,因為從廚房將水端過去,冷空氣會讓水温下降,所以每一天她都端着一盆滾燙的水,候在齊爾勒寢居外,今天也不例外。

她到的時候,最近負責伺候齊爾勒的丫鬟還看了她一眼,似乎還賺她煩。她雖然每天送洗臉水來,站在門外讓丫鬟將水端進去,但齊爾勒卻不知道她早晨候在他門外,只為了聽他説一句“進來。”果然沒多久,她聽到齊爾勒下牀的聲響,一會兒,他的嗓音便在屋內響起…

“進來。”丫鬟將水端進去,她卻站在門外遲遲不肯離去。她多麼希望他能多説兩句話,哪怕只是無關痛癢的兩句話。

她搬離他寢居也已經十幾天了,這十幾天來她只遠遠看過他一次。他瘦了,即使隔着遙遠的距離,她都看得出來他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