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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夢裏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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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抵如此。”我含糊其辭説。

“那,不知白玉堂是用什麼計謀引那採花賊出現的?”他忽然變身一個求知慾旺盛的兒童,不停追問,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咬住嘴,最不堪回首的一幕跳入腦海。

實在想全部忘掉,但是…如鮮明的噩夢一樣,已經刻入腦中,怎樣也忘不了,甚至在睡覺時候,還會如噩夢般浮現,苦不堪言。

但,卻又實在不能言説,對誰也不能説起。

哪怕是展昭。

“嗯…是…這樣的,”我強笑,説道“當白少俠請了一位自己的…紅顏知己,那個,然後便大肆宣揚出去,那採花賊最喜絕而聲名遠播的處子,更何況他假冒白玉堂之名,擺明乃是針對他,所以…聽説這個消息,當然要來一觀究竟,所以…”若説那“紅顏知己”是我,怕是當場會有一人立刻吐血而死。

不是我就是展昭。

展昭靜靜聽着,最後問道:“果然好計,不過,敢問大人,這是白玉堂想出來的麼?”我咳嗽一聲,説道:“大部分…”展昭的聲帶着笑意:“原來如此,展某明白了。”我汗顏,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只是千萬不要再追問下去了,再問我可就要崩潰。

要知道,差一點點,鳳大人就會變成另一名採花賊魔掌下的受害者。

呼。展昭説道:“好了,大人辛苦了,我就不打擾大人,大人先休息一會吧。”我不便挽留,更何況剛才同他應對,一驚一乍一噩夢,心力瘁,另外經歷過被白玉堂劫持被採花賊輕薄被安樂侯近距離觀察,種種情形,也是實在累了,展昭出外,我便翻身爬上牀,不過一會兒竟酣然入夢。

本以為太累的話會沉沉大睡一夜無夢,沒想到反而越發彩。

那被柳藏川殺死的採花賊忽然詐屍,生猛猙獰一如那晚初次出現,我同他驚愕對視,心想他不是死了嗎難道柳藏川沒有下狠手,這一切其實只是一個陰謀?

似看穿我心所想採花賊猛地撲了上來,耳邊還不停會響他的笑聲,我倉皇失措在屋子之中兜兜轉轉躲避,想大叫卻無法出聲,急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

正在窮途末路時候,眼前景物突變,悉而陌生,有人冉冉上前,忽然痛斥我:“他不過是個低等微末的採花小賊,宮主你怕什麼?”如斯正氣,但我底氣不足,雖然看不清那人容貌卻自來般搭話:“我怎麼能不怕,我又沒有武功。”

“哈哈哈,西靈宮的練無雙不會武功,説出去恐怕會笑死天下人。”

“哈哈,哈,真好笑,只是,為何我還沒有笑死。”我彷徨四顧“來人啊,救命埃”耳邊一聲嘆息,如惆悵無奈,如恨鐵不成鋼,那聲音説:“你究竟何時才能醒?”這一聲,引得我身上骨悚然,幾乎動彈不得。

便在這時候,那採花賊撲上來,雙臂向我擁來,我想到當被他捉住的恐怖場景,心頭只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被捉到。一剎那,長長尖叫出聲。

“大人醒醒!”耳邊有人念道。

冥冥裏有個聲音説道:“這是做夢!”將我驚醒過來,看不到眼前,卻急忙伸手,將面前説話的那人牢牢捉祝大口氣未定,卻聽那人説道:“大人做噩夢了嗎?”正是展昭。

我心下清明瞭些,只點了點頭,慢慢地鬆開他的手臂,回手摸摸額頭,好一片冰涼,都是冷汗。

我心底有鬼,問道:“展大人,你…一直在此嗎?”展昭説道:“只是聽到大人的聲音,急忙趕來。”

“那…有沒有聽到我説什麼?”心虛地問。

展昭仍舊淡然十分的,説道:“並無,只是尖叫了一聲而已,大人可是受驚了,要不要讓大夫來看看。”

“不必不必,”我急忙推辭,沒有在夢裏胡説八道就好了…可知我最擔心的便是如此。

正在鎮定之中,沒口有人叫道:“發生什麼事?”我聽這個聲音,心頭安穩,叫道:“清雅!”牀邊上展昭似離開,而後清雅靠過來,握住我的手:“你怎麼了?”

“只是做了噩夢。”十分不好意思。

“你的手很涼,啊,出了好多汗。”清雅説,抬起袖子,輕輕地在替我擦額頭的汗。

“不用擔心,你怎麼起來了,身體覺得怎樣?”我急忙問“餓了麼?”清雅説道:“我很好,你就暫時不用替我心啦,對了,我方才過來,聽外面喧嚷的很,好像有人來了。”我一怔。

展昭説道:“我出去看看。”

“有勞展大人了。”我急忙説。

展昭反身而去,只留下清雅跟我,清雅才説道:“姐姐,他怎麼會在這裏?”

“展大人是好人,留在這裏,是為了保護我們的。”

“保護我們?難道有什麼危險嗎?”清雅問。

“嗯…也不算,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我説,反握住他的手“別怕。”

“我不怕,我只是擔心你埃”

“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我笑着説“再説,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清雅沉默片刻,才説:“我有句話想要問你。”我問:“是什麼?”清雅問:“你對我,是不是全然坦誠的?”

“啊?”我一怔,這個孩子,怎麼忽然問出這麼不着邊際的話來?

“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清雅説道:“我的意思就是,你是不是什麼事都會對我講,從來不會隱瞞我,身上沒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你會不會這樣?”我愕然。

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難道我哪裏做的錯了,讓他疑心?

若説我身上了,還真的是有不能對他説的秘密。而最大的一個,就是我…並不是他的姐姐。

可是這叫我怎麼開口?

我不能説。

要騙他,本也簡單。

我隨口拈來就是。

但是不知為何…我…我竟不想如此。

咬着,一時也沉默。

便也正是這沉默,是無聲答案,讓他明瞭。

“我…知道了。”清雅黯然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