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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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

“很奇怪嗎？”被香奈反過來注視着，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難為情。

“啊，沒有，不是的…我只是覺得在現代這種古代歐式建築真是少見…”我隨口胡扯，以敷衍自己的不自在。住在這屋內的人:美幸、涼子、香奈，全都是從建築物外觀無法臆斷的美女。

“是的！我能在如此豪華的地方工作，是我的榮幸！”

“整座屋子都打掃得非常乾淨哪！”我望望屋中對她説道，香奈則再度羞澀地閉上雙眼。這絕不是奉承話。在這麼寬大的房子，卻沒有一絲塵埃，足可見打掃的人一定相當細心。

“謝謝您！您太誇獎了…”

“呃！全是香奈掃的！？”

“是的，這是我的工作…”看她那害羞的樣子，讓人不怦然心動。香奈身上的純白圍裙，與她嬌小的身軀非常搭配。

“是嗎？真是太了不起了！香奈才十多歲吧？”

“是的，我今年十七歲。”

“讀什麼學校？”話一口而出，我馬上就後悔了。素昧平生，居然就問起別人的隱私！十七歲的小女生會從事僕人的工作，想必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啊…對不起！我不應該問這個。”

“不會的。我很小的時後就被遺棄在落眼寺，後來被麗子夫人拾回，所以才會在此工作。

對我來説，現在是報答麗子夫人的恩情的時候，而且能夠在這裏做事，我也覺得非常幸福。”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不好意思，問你這些事。”

“不！經常有客人這麼問的…”香奈天真瀾漫地笑着。她的笑容，怎麼看都像個清純的高中生或國中生，如果能上學的話，一定是班上男孩子的夢中情人。

想到這兒，突然為她的境遇到憐惜。不過，只要她本身覺得滿足，倒也沒有什麼不好。

“唔…這裏經常有客人來嗎？”

“是啊，常常呢！路的客人，或是麗子夫人帶回來的朋友都有…”我邊與香奈聊着，邊點起一煙。

香奈的臉看起來像個小孩子，但部卻是意外地大，那麼美幸的圍應該更大羅…想起那個在落眼寺站前、t恤被淋濕而奔跑過來的美幸，我就不血氣沸騰。

“那麼我要去準備晚飯，先失禮了。如果有事的話，請您隨時叫我。”

“啊，謝謝你！我會的。”就在我想着美幸而發呆、煙灰即將落到地板之際，香奈輕巧地把煙灰缸推到我的面前，然後退出房間。

我一方面為香奈的細心到佩服，但另一方面，又為剛才被香奈看到我傻笑的蠢樣而有點難為情。

香奈走出房間後，我開始換上乾衣服。至於為何全是女的家中會備有男人的衣物？令我有些納悶。不過，其實也與我無關。換好衣服後，我就無所事事了，只好幹躺在牀上，一面觀察房內的事物，一面思考今天所發生的事。

本想隨意遊玩，卻在一個連聽都沒聽過的落眼寺站下車。正當我不知所措時，美幸出現了，而且我現在就在美幸家中。這一切都太巧合了！但不妨就隨遇而安吧！這一趟還真是個與眾不同的旅程。

“晚飯準備好了。”在我翻過身時，美幸恰巧來到房內。

“哦，是嗎？不好意思，還麻煩你特地…”

“嗯，沒關係啦。吃飯要多一點人一起才好吃。”我急忙起身，跟隨在美幸背後。

“飯廳是在最前頭的那一間。”美幸用手指一比，正是盡頭的最後一間。

走廊又直又長，簡直就像是個保齡球道一樣。美幸邊走邊説明兩側各是誰的卧房，但是隻有中央的樓梯以上並未提到。

“樓上呢？”

“我也不太清楚。媽媽説，二樓絕對不能上去，可能是因為房屋太老舊了，有些地方較危險吧。”就因為這樣，樓上的情形更讓我好奇。但我還是暫且打消繼續打探的念頭，因為我才剛到這來，況且我也不想説些莫名奇妙的話，讓美幸討厭。

“好慢哦！美幸，我已經餓死了。”進入飯廳後，涼子抱怨道。飯廳中，坐着包含涼子、美幸等四位女，圍着圍裙的香奈則在一旁忙碌地擺放餐具。

“坐吧！”美幸拉我坐到椅子上。

“歡來到寒舍，美幸已經告訴我你的事了。”正當我有些坐立不安時，離我最遠的女人開口説道。她似乎是這屋裏最年長的女，但光看外表卻猜不出她的年紀。

她留着一頭長髮，是個讓人覺有些冰冷的美人。她與美幸及涼子同樣擁有豐滿的美，從這一點看來應該有血緣關係吧！也就是説…“對不起！請問您是美幸的母親嗎？”

“嗯，是啊，我叫麗子，請多指教。”麗子對我微微一笑。我覺得那個笑容似乎隱藏着一股令我不得不屈服的魔力。

這一家人真是個個都是美人，我不再次在心中讚歎。

“你的運氣真是不太好哪！不但錯過了電車，而且還淋了雨…”

“嗯，可是還好遇到美幸，我才可以不用當黑熊的晚餐…”本以為自己表現得十分幽默，不料麗子只是微笑一下，不再説些什麼。

餐桌上的菜，豪華得令人驚歎。不僅全是香味俱全的西洋式料理，連份量都非常充足。這時，我那空空如也的肚子不起誘惑，不爭氣地咕嚕叫了一聲。

“哎呀！你好像蠻餓的嘛！”

“啊，哈哈！被你猜中了！”被美幸點明一提，我趕緊自我解嘲一番。被美幸公開消遺，實在有些尷尬。

“啊，對了！忘了向您介紹，這是我的妹妹小繭。”美幸指了指鄰座的小女孩。這女孩和香奈一樣身材嬌小，但是部則與美幸同樣豐盈。她一直低着頭，看來極為靦腆。

“小繭，還不跟客人打招呼？”

“啊，你好…”

“你好！小繭。”就像與極為怕生的親戚小孩打招呼般，覺相當奇妙。

“今天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哦！比較沒神哪！怎麼回事？因為有帥哥在，會害羞嗎？”美幸捉狹地開小繭玩笑，引得涼子和麗子也笑了起來，而被捉的小繭則是臉更紅，頭也垂得更低了。

香奈擺放就緒後，所有人開始靜靜地用餐。這一餐，是我有生以來吃過最美味的料理。這些全都是香奈做的嗎？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啊…不！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些菜太好吃了！”被麗子一問，我慌忙地回答。老實説，從遇到美幸開始，這裏每個女人的完美氣質與輕盈體態，都讓我看得如痴如醉。

“這些全是香奈做的哦！”

“太了不起了！我每天都吃泡麪，最奢侈的享受也只不過是吃頓豬排飯。今天能夠吃到這麼的料理，實在是三生有幸！香奈真是會做菜！”

“謝謝您的稱讚！”香奈害羞得低下頭。

“很能幹耶！香奈。”

“可是我覺得不夠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