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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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似魔似佛孤山主峯明光峯,光傾灑林間,鎮派神劍佇立山巔,身後道殿威嚴。晏無書隨掌門飛劍入殿,見得除停雲峯外,各峯峯主皆到場。
沈意如坐在最高處的掌門座椅上,難得端正了姿勢,一手支頜,一隻手在座椅扶手上輕叩,眼眸下垂,沉着眉梢。其餘諸位峯主分兩列坐在椅中,元曲身為明光峯的長老,站在沈意如身後。
殿中還站着個人。
這人穿一件霧藍道袍,眉目極清秀,看起來甚是年輕,卻不顯稚氣,反而透着一股幹練沉穩味道,見晏無書進來,微微一頷首:“師兄。”他姓林名霧,是晏無書的師弟。
“嗯。”晏無書開口應了聲,坐進屬於雪意峯的那把椅子,目光落到中央的几案上,問:“就是這佛龕?”
“沒錯。”林霧點頭,道出得到此物的經過,“前些子,位於西境的禪宗慘遭屠殺,這事想必諸位已聽説。這是封印在禪宗內的一座佛龕,
煞非凡,禪宗擔憂此
物
落人間,故而在西荒尋到我,想請求孤山出手、代為鎮壓。”隨着林霧説話,沈意如朝着佛龕看了一眼,此物慢慢浮到空中,由左及右旋轉着,使得眾人皆能看得仔細。
佛龕似被燒過,通體焦黑,朝外開的“門”倒塌,遮擋去裏面的情形,讓人辨不清供的是何神佛。刻上去的咒文符紋業已殘破,縫隙裏不時溢出黑霧,但道殿內威壓甚重,黑霧尚不及飄多遠,便被迫散盡。
卻是散不盡其上煞氣。
晏無書摺扇抵着下頜,以神識去探:在裏面掙扎衝撞的東西原本是佛門之物,卻不知為何入了魔,境界不低,至少在太玄上境。
入了魔的東西都不好辦,且這玩意兒還是個老舊之物,年份起碼上千。
有人指出:“封印快要被衝破了。”
“佛道兩門功法迥異,以佛門手段設下的封印,殘破之後卻讓道門來修補,難。”談問舟一抖衣袖,輕搖羽扇,慢聲説道,“除非先把這封印破了,然後再加上新的。”立刻有人搖頭:“太冒險了,若是不慎,便會危及孤山。”又有人道:“佛門的東西,與我道門何干?當送還給他們。”
“卻是與天下眾生有關。”元曲開口反駁,“況且,若送出去,豈非顯得我孤山無能?”‘’“不若在上面再添一道封印。”
“這佛龕如此殘破,承受不住的。”
“那就在外面修一圈壁壘嘛!”
“時間上來得及嗎?”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説個不停,讓晏無書想起那在朝雨樓外見到的情形,也是一羣人説説吵吵,那小鳳凰似乎樂在其中。
想起蕭滿的顯然不止晏無書一人,元曲摸着下巴説:“説到佛門……或許可以請那位鳳凰殿下過來看一看,他不是在大昭寺清修許多年?”談問舟搖扇子:“殿下境界太低,恐怕能幫上的忙少。”元曲又看向晏無書,想問他的意見。
這時,聽得沈意如開口:“無書,你怎麼看?”晏無書凝視了佛龕片刻,把目光投向林霧,問:“當時託付佛龕給你的人,如今何在?”林霧斂眸:“他傷得極重,找到我、將佛龕給我時,已是拼盡了最後一口氣。”禪宗滿門被屠,帶着佛龕出逃的人又死,意味着往禪宗方面尋不到什麼助力,若不把佛龕往外送,這事就只能孤山自己解決。
晏無書走下座椅,繞着佛龕慢條斯理走了一圈:“這是千年以前的佛門封印,方法端的是晦澀繁複。”一位年長的峯主翻了個白眼:“這是廢話。”
“廢話不就證明我説得在理?”晏無書笑了笑,轉向另一側,“想問師叔與紀峯主分別借一件法器。”
“儘管開口。”沈意如道。
晏無書:“要萬壑雷與不易行。”兩者皆是用來佈置幻陣的法器。
萬壑雷乃是一口鐘,傳聞裏面有一百零八道幻境,能折磨得被罩在裏面的人生不如死。
而不易行,外形似一株桃花,枝幹上甚至帶着清透珠,實則是當
白華峯用來干擾亂鬥試煉的半真幻境。
沈意如與紀峯主抬手一揮,兩件法器落到晏無書手中。
跟着,晏無書又取出一件法器,手腕一翻,三件法器懸空而起。他道:“先製造個幻境,把這玩意兒騙過去。”雪意峯。
蕭滿獨自用過午飯,將食盒收起,繞着湖畔慢悠悠地散步。在曲寒星和莫鈞天的影響下,他養成了飯後消食的習慣。
那隻喜歡給蕭滿送果子的山雀不知打哪飛來,先是蹭了蹭他的臉,接着落到他肩頭,在上面來回踱步。
“啾啾啾。”山雀啼叫着。
蕭滿聽懂了它的表達,笑容裏有些歉意:“今沒去白華峯,真是辛苦你跑一趟了。”
“啾!”山雀拍打翅膀,抬起頭輕輕撞了一下蕭滿下頜,似在説不必道歉。
晌午光長,落月湖中不映月。
秋景不同於夏時,層林顏不再深沉似墨,披掛山間數月久的莽綠褪去,變成深淺不一的黃橙紅。
落葉在風裏起落,蕭滿在落月湖邊走了一圈,回到湖心亭時,容遠跟先前的山雀似的突然出現,大喊一聲“殿下”。
蕭滿看過去,小劍童懷裏抱着劍,笑得一臉燦爛。
“來這裏做什麼?”蕭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