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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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賓樓門外,為首的自稱叫大牛,是鹽城裏乞丐裏比較有聲望的小頭目,他揚言自己收到了好兄弟“狗兒”的求救信,求他們來宴賓樓救人一命。
門外的幾位乞丐也有自知之明,一時也沒有闖進來,只是在門外嚷嚷着找自己的兄弟。顧東元重又站起來,目光着別人的探視,一身的坦蕩。
“在下顧東元,是宴賓樓的掌櫃,不知幾位大哥的兄弟姓誰名誰?若是人確實在我樓中,自當幫您傳個話。”顧東元微微彎,淺淺的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説到。
“這……他叫狗兒,信上説是你們的夥計,還説…還説…。”為首的大牛拿着一張紙,説着説着聲音就低了下去,他半生,除了自己的一眾兄弟,什麼時候見這些個有錢人對自己行過禮,心底裏莫名的生出窘迫
,讓向來能言善辯的人噤了聲。
“這位大哥,有什麼不方便説嗎,不知可否借書信給我一看。”顧東元上前一步,那封書信她前世沒能看一眼就被人糊里糊塗的給算計了,還搭上了關辛兒的半條命,這一次她定不會任人宰割。
和記憶中的沒有任何差別,面前的乞丐一臉難,並不將書信
出,而接下來的一幕也沒有任何變化,關夫人與兩個女兒湊巧路經此地,見有人羣聚攏,便在大女兒好奇心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關大小姐。”
“是關大小姐,縣令夫人也來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大牛,一瞬間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不信別人,卻信縣令夫人,自從這關縣令來到鹽城以後,不僅沒有驅趕他們,還在城外為他們修建了遮風避雨的棚子。
還時常帶着郎中來給他們瞧病,前些子還聽説正籌措着説服鄉紳們捐地,按人頭分配,如果是真的,他們就不必一輩子乞討了,所以這些乞丐們對縣令大人是極其信賴的。
“縣令夫人,小人不識幾個字,這封信麻煩您給看一看。”大牛生怕關夫人走掉,轉頭就跪在地上,雙手把信遞了上去,他身後的幾個乞丐也跟着跪伏在地。
“快起來,快起來,我看就是,你們快快起來。”關夫人雖説是縣令夫人,可這有人向她下跪還是頭一遭,深知不合規矩的她,也顧不得什麼信不信的,只着急的連聲讓這些人起來。
“母親,我來幫你看吧。”關曲兒很是體貼的接過信,母親識的字也不多,萬一鬧出了笑話,丟得可是關府的臉,況且如果是她看信的話,就不是單純的看了。
“大牛哥,我是狗兒,宴賓樓的掌櫃讓我留下做夥計了,可是他今天讓我在酒裏下毒,説是要毒死什麼陸氏掌櫃的,我害怕,我不想害人,若是正午我沒有來找你,請速來宴賓樓救命。”落款是吳故。
關曲兒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讀了出來,滿座無不譁然,關夫人也慌了神,這種為人做主的事,她從來沒做過呀,一時之間便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得示意大女兒替自己説話。
“顧掌櫃,不知這信上所言可是真的。”關曲兒目光人,直視着顧東元,眼底的得意與笑意差點掩藏不住
出來,這個草包少爺,除了長了一張能看的臉,哪裏都比不過陸公子,顧省一走,這顧家更是不堪一擊。
關辛兒心知此事定是姐姐所為,不然陸息又怎麼也湊巧在呢,想起一路上姐姐有心的引導,她與母親才來到了宴賓樓,只是這沒證據的話該怎麼説呢。她只能在心裏祈禱,希望那吳故安然無恙的找到,不要牽累顧大哥。
“官府辦案,把酒樓封起來,不相干的人退後。”一聲大喝,鹽城縣衙的捕快把酒樓圍了個水不通,街上擁擠着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關其正下了轎,眼睛深深的審視了一眼自己的女,然後才看向正中央的少年,半個時辰前,有人在縣衙外敲鳴冤鼓,直言要為其做主。
敲鳴冤鼓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大軍,他奉顧東元之命,攜書信到縣衙,並且依言親手將書信呈給了縣令關其正。
“關伯父親啓,小侄顧東元,承父親遺命,若蒙不白之冤,受人所累,須向官府求救,父親曾言,關伯父為官清廉,為人剛正不阿,您做我們的父母官乃鹽城之幸。
小侄此時此刻正為小人所害,令千金與陸氏酒樓的東家現正在酒樓向我發難,顧東元乃布衣之身,無力違抗,甚至牽連無辜的人差點為此喪命,草民求助縣令大人,實屬無奈之舉,望速來宴賓樓,將真正為非作歹之人捉拿歸案。”書信言簡意賅,甚至給他蓋了個高帽子,這信中還扯到了自己的女兒,關其正第一時間命下人去看自己的女兒是否在府中,然後斟酌再三還是帶着衙役去了宴賓樓,他覺得那個少年並不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所以他來了。作為一個縣令,是來維護鹽城治安,作為父親,是來看自己女兒是否真的仗勢欺人。
“乞丐大牛叩見縣太老爺……。”大牛簡直喜出望外,這下他不用擔心了,狗兒兄弟一定能得救的。
關其正聽完大牛的話,然後又讓人把書信呈上來,看了眼表情閃躲的大女兒,他的心裏有了不好的預,這顧東元果真所言非虛?如今大庭廣眾之下,又牽涉到自己女兒,再去縣衙一一詢問,顯然會惹人微詞,這是讓他騎虎難下呀。
“顧東元,我來問你,宴賓樓中是否有名叫狗兒,或者名叫吳故的人。”顧東元不敢賭,雖然不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