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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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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校下來,心裏也有了底。

四人基本功都打的紮實,經義的解釋和背誦還算可以,可見這個童生都是憑真本事考來的,只是他們雖然經義勉強能看,詩詞也差強人意,策問就只有一個字,差!

當然她知道以自己的評判標準來看,對待童生有點太過嚴苛了,但明年這幾人又要去考縣試,若是以縣試甚至府試的標準來看,自己的評價一點也不過分。

“今起,你們除了每天晨讀背誦經義外,其餘時間都要用寫詩作賦以及練習策問,為師每隔三都會佈下一詩一賦還有一策問,你們四人都要按時完成,這期間可以相互取長補短,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切忌不可代筆,一經發現就離開學堂。”常墨知道自己有些嚴格,可是寒窗苦讀的要義便是如此,既然想走科舉這條路,想鯉魚躍龍門,拼不過家世就只能拼刻苦、拼用心。

自己從前每待在家裏讀書,看着孃親和小妹每勞作何嘗不痛苦,所以她每天都會去砍柴挑水,儘量幫家裏減輕一些負擔,剩餘的時間恨不得擠着用,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

這世道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公平,有的人生下就是錦衣玉食,有的人則是食不果腹,怨天不公嗎?有何用呢?

前世上半生一刻都不能放鬆的往前邁,下半生則戰戰兢兢的身不由己,這世道啊,她看到了太多不公,哪怕是自己為了家人為了活命也曾坐下許多不公之事,所以有何用呢?

回大地,天氣轉暖之後,褚石四人就挪到了學堂後、常墨住的小院裏,她和孃親忙了幾天才草草搭了一個涼棚,供四人來學習。

這些子,每天和四個學生一起復習經義,時不時的指點一下,每隔三便批閲一下他們上來的詩賦和策問,然後再佈下新的題目,雖然剛開始看不出來改變,但時一長,就能看到四人進步明顯。

褚東楊起初假裝不在意,也作出完全不會過問的樣子,後來偶爾趁常墨不在,他對四人考校一番才發現,這四個才智在從前只能算尚可的學生,過了一個天竟然才學驚人,作出的詩賦不若於他這個先生,連策問也成很多,看來在施教方面,自己完全輸給了常墨那個小子啊,若不是他年紀大了,怕是要請教一番,再度下場試上一試。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呀。”留下這麼兩句話,他便安心的做起了自己的分內事,對學堂後的四個學生、也對常墨徹底放了心。

,常墨在早上的時候經常帶褚石四人在村子周邊跑一跑,偶爾跑過河岸她也不停腳,哪怕眼角的餘光看到縈繞在腦海的人也恍若未見般的跑開。

科舉不僅考驗人的才學,對身體來説也是一場考驗,鄉試只需兩天,縣試卻要三天,若是不鍛鍊身體,很容易中途就被抬出來,她記得前世的艱苦,所以便不願自己學生因為這等事而毀了前途。

因此才有了每天晨跑的習慣,為了學生也為了自己,她不知道為何,隱隱總覺得自己會下場去考府試,這才不敢落了學問。常墨搖了搖頭,暗歎自己杞人憂天了,自己不去考就是,難道還會被人押着去嗎。

河岸對面,柳小羽黯然的轉過身,她生沉默,不善與人言,所以哪怕心裏藏着千言萬語也餓説不出一個字來,只能默默的守望着,守望着哪一能得天公作美。

可是心裏的妄想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常墨身體康復甚至在褚村做了夫子的事早就傳回了柳蔭村,畢竟只有一河之隔,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爹爹又聽説了這事之後沒少摔杯子,連在縣裏做學正的大哥也傳信回來説過幾次此事,畢竟這幾個村子裏近些年除了大哥就出了這麼一個秀才,而且都在柳蔭村,這是給族裏添喜的事,平白讓褚村佔了便宜。

後來又聽説褚村公攤的幾十畝兩天都掛在了常墨名下,以後都可以免納公糧,家裏少不得又要多幾個被摔碎的杯子了。

柳小羽回到自己房間,數了數荷包裏的碎銀子,有十七兩了,自己這點銀子或永運都送不出去了,那人看起來神好了許多,恐怕也不缺自己這點碎銀子了。

空落世間蕪雜院,熙攘盡在名利場。熠熠星子捉明月,且尋濁酒見周公。

繡帕上的詩句是自己在河岸邊看來的,猶記得某天午後,遠遠看着那人在河邊寫寫畫畫,待到人走後,自己才敢上前,尋了這一首寫在河岸上的無名詩。

都説人心難看透,這無人看見的詩句是否能透出幾分主人的心思呢,柳小羽愣愣的看着手裏的繡帕,你我之間隔着的何止是一條河。

褚村學堂面的小院裏。

燥熱,幸而此處靠近樹林,風雖不見涼,但也能解幾分熱,常墨坐在書桌前正批閲到褚石的詩賦,自己這個學生心有溝壑啊,相較其他三人而言,字裏行間多了幾分剛毅,還有幾分意難平,怕是心不在此啊。

罷了,每個人想要的都不一樣,自己經過了官海沉浮,才甘願來此偷閒,總不能因此拘着自己的學生也不思進取,少年人心比天高是壞事也是好事。

“阿嚏”,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常墨站起身拿起摺扇走過去,看着奮筆疾書的四個學生,一一走過去為其搖上半刻鐘的扇子,趕走一些熱氣。

除了褚石,剩下三人都是十四歲,年紀排第二的是褚源,長得虎頭虎腦,常墨見過他父親,夫父子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