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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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墨的眼眸閃了閃，他們四人按照出生先後論資排輩以兄弟相稱自己是知道的，老大褚石向來與自己不親近，心思也重。

只是老二褚源平時看起來老實巴的，沒想到行事這麼穩重，倒是讓人刮目相看。老三褚志站了些商人習，雖然愛算計但對自己這個先生還是極為尊敬的。

至於老四褚硯一直像個孩子，還需多多磨練呀，常墨想到這笑了笑，也開玩笑道:“那可要少吃點，不然等你們走了，孃親該你們先生了。”

“大哥胡説，娘開心着呢。”已經十一歲的常畫聽到常墨説孃親壞話，頓時就不願意了，便開口反駁，誰知話一出口，面前的三個人都齊齊笑開了聲，她一頭霧水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跟着傻笑了兩聲，逗的其他三人笑的更大聲了。

常母將桌凳般到小院裏，把飯菜擺好，聽到前院裏傳來的笑聲，她無聲的笑了笑，好久沒聽到大女兒笑得這麼開懷了，如今她們母女三人也算在褚村安定了下來，雖然比富貴人家要差的遠，但至少能養活自己，勉強也算吃穿不愁了，子呀會越過越好。

二月底，初的天氣尚有些寒冷，常墨慢慢的走在鄉間小道上，距離縣試還有半個月，明就要帶四個學生去縣裏趕考了，她看了眼不遠處的河岸，遠遠的就看見有個人站在河對岸。

太陽的餘暉尚在，視線裏雖然還算明朗，但這不遠不近的距離卻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依稀看得清身形，是個女子，略一頓她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是那個女人。

如進雖然入了，但天氣與冬相差無幾，又值農閒，所以沒有什麼人會出門來這冰冷的河岸。常墨下意識的了眼睛，仍舊看不甚清，但她知道是那個女人，柳氏族長柳子辮的小女兒，柳小羽。

也是自己前世娶進門的子，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只是身形便能認出來，她斷不會看錯，想起不前送香囊的小丫鬟，常墨正向前的腳停了下來。

腦海裏無端的響起一個聲音，似遠似近的一句話反覆迴盪“你可知有個姑娘愛過你”。

只一瞬，常墨確信聽過這個聲音，也聽過這句話，是在那裏聽到的呢？她了前額，怎麼都想不起來，看來是自己前世作惡多端被砍了頭，渾渾噩噩的連記憶也被帶了些去。

有個姑娘愛我？呵！自己剛升縣太爺的時候，想投懷送抱的女子可不少，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個傻的。

站在原地遙遙相望片刻，常墨轉過了身，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用遙遙相望這個詞，她搖了搖頭，把心裏亂紛紛的念頭都丟掉，眼下最重要的是縣試一事，其餘一概不該理。

視線裏的人不再往前，不知過了多久終是轉過了身去，柳小羽的身子顫了顫，又在原地待了一會，直至眼裏的那個身影變成看看不清的一個墨點才離去。

她已經壹拾有七了，同齡的玩伴有的已經有孩子了，爹爹與大哥一直希望自己嫁個對家族有助益的人。

去年她偷偷看過大哥的來信，原來是打算把自己嫁給新秀才的，所以當知道去年鄰近幾個村子裏只中了秀才，且那個人還是常墨的時候，她心裏的小鹿立時就把自己撞了個七葷八素，差點暈了過去。

本以為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誰知道是空歡喜一場，想起昨爹爹説的話:“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今年縣試和府試是前後腳，定要把握住機會找個有前途的。

柳小羽惆悵的回過頭，視線裏早已空無一人，她緊握住手帕，沉重的扭過頭，朝着自己的路走去，不再看身後的一場虛妄。

三月初一，常墨帶着她的四個學生到了育林縣縣城，晴空萬里街上偶爾可見身書生模樣的人，離縣試僅有十之期，便是窮鄉僻壤的農户，家裏有童生的也會砸鍋賣鐵讓孩子早些進城，住個好點的房間悉一下。

育林縣此時的縣令姓林，字之理，是個處世圓滑之輩，在這育林縣一待就是二十多年，穩穩的坐着一把手的位置，説到底是貧苦出身，在朝中沒有什麼人脈，所以才沒有升遷的機會，如無意外怕是要在在個小小的縣城待上一輩子了。

常墨門路的帶着身後的四人直接去了自己前年落腳的小客棧，雖然看起來有點寒酸，但勝在便宜，雖然離鬧市遠了點，卻難得的清淨。

如今最重要的是將學過的東西在腦海裏整理一番，她那去河岸雖然看到了不想見的人，但也想起了一些事，比如這一次的縣試。

前世自己便是在這一年冬天中了進士，次年柳氏一族託關係讓她回來任職育林縣的縣丞，便也有了參與鄉試出題的資格，而當時的自己曾經借鑑過此次縣試的考題，只可惜已經過了幾十年，記憶僅僅只剩下個虛虛的輪廓。

這一年裏，她將百鉞壹拾叁年至百鉞壹拾八年這五年裏，記得的一些考題都或猜或想的出了題給他們四個，但這其中的準確卻沒辦法把握。

想了想還是將自己那想起的試題寫了下來，然後出了房門，去隔壁尋自己的四個學生。

常墨先去敲了敲褚石的房門，門被打開見其餘三人也在，她揚了揚嘴角走了進去:“看你們嚴陣以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上陣殺敵呢？”

“見過先生。”

“先生你來了。”異口同聲的行禮讓常墨的心情又愉悦了幾分，比起官場上的應酬，她還是喜歡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