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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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緊跟着也了卷。考號在最前面的褚石是最晚出來的那個,事實上他是四人中最先答完題的那個,只是想起上一場他們四人率先
卷有些出風頭,便一直等着。
只是沒等到別人,倒是自己的三個好兄弟相繼走了出去,他自以為做事較為穩重,便對其他三人明顯是木秀於林的行徑有些不屑為之。
是以這一拖就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想起他們那個年輕的夫子,褚石嘆了嘆氣還是站了起來,若是晚太長時間怕是會惹得他們説閒話吧。
饒是如此,他們四人還是比其他考生早了許多時間,和上一場一樣,李同知完全不必費力去找他們的試卷,因為只有他們四個提前半晌的時間了卷。
三月十五,育林縣,縣學學堂裏,除了縣令林之理,縣丞和學正柳大郎以及府裏新來的同知李大人都在這裏,除去那些字跡潦草、污了試卷和沒答完題的試卷。
李錙是同知,雖名為視察,實際上卻是主考官,按理一個小小縣試本不該驚動同知大人,誰料到這李大人新官上任就來到了育林縣。
上面傳了話來,這同知大人專司教化一事,乃是京官外調,雖然算是貶官,但也是一府同知,妥妥的襄南府二把手,正五品。怕是府台大人也要給他幾分薄面,這京裏過來的官到底和他們小地方的不一樣,背靠的大樹也不知道有幾顆。
縣令私下裏給自己的兩位老搭檔通了個氣,這次收的銀子怕是不好代了,選中的人須得多少有些真材實料才行。
柳大郎連夜把銀子又一家一家送回去,剩下幾家數額巨大的,他咬了咬牙分別去找了縣令和縣丞,又給縣學的幾位夫子送去幾封信。
於是三月十五這一天,他們一眾人看了眼坐在上位的同知大人,心照不宣的開始批閲考卷,本次考生有兩百多名,除去那些個有問題的,答完題目、字跡清晰的僅剩一半。
李錙看了眼台下忙碌的幾人,他貴為主考只要看前十名的試卷,點一下名次就可以了,所以他不急不慢的站起來走了出去,在學堂裏轉了一圈,欣賞了一下牆上的丹青墨寶,看來這縣學裏的夫子還算有些本事。
他點了點頭,腦海裏又想起那四人的試卷,想着該點誰做頭名,他一廂情願的在這想着名次,滿懷焦灼的不知道該傾向哪個,不料都成了空想,他看好的四個人,甚至當為案首的試卷竟然連前十名都沒有進。
三月十七,縣學學堂,一切安排妥當,柳大郎以為做的滴水不漏,然而當主考官看過縣試前十名的考卷和名次的時候,當場就黑了臉。
李同知看到名次的時候還沒什麼覺,畢竟他不知那四人姓誰名誰,所以為了驗證自己心裏猜測的案首是那四個中的哪一個,他把十份試卷翻了一遍,一個沒找到,倒是有一份試卷上的字跡有些
悉,仔細一看這個考生的答卷,詩裏竟另有乾坤,是一首藏頭詩,四個字連起來為:縣試舞弊。
他記得前在縣學裏散步的時候,還曾駐足品味過,那是一位姓郭的夫子貼在牆上的佳作,看來是有不知死活的人要頂風作案呀。
李錙皺了皺眉,依次翻閲起手裏的考卷,雖然字跡工整,經義答題和策問破題也準確,但這水準只能算平平,都是些庸才,於平庸之輩中取有才之士盡是無能,倒是謀算的好。
“來人,將考生的試卷速速拿來,一個都不許漏,再令參與此次縣試的諸位考官和縣學先生統統來待命。”李錙拿出令牌給自己的隨從,調動的是隨自己來的府兵,他本想輕車簡裝,奈何府台想與他好,竟撥了兩百府兵護送,如今倒派上了用場。
“是”,兩百府兵分成兩列領命而去,一刻鐘後,相關人等都跪在了學堂裏。
看了眼前面身子發抖的上司,郭學意的嘴角悄悄的扯了扯,他本是縣學裏的夫子,想自己苦讀一生,最後卻止步於舉人,他自問學識不差,奈何家世貧寒,便少了與人競爭的資本。
只能鬱郁不得志的做一個夫子,所以平裏對貧寒學子多有偏愛,誰知自己看好的學子美美都名落孫山,倒是縣學裏的一羣愚笨跋扈的富家子弟一個個高中。
他位卑言輕,自此便只做分內之事,誰知這次學正柳大郎竟鬆了縣令手諭來,要求學堂的夫子們每人做出一份答卷,且要求字跡清晰,水平泛泛即可。
郭學意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參與閲卷看過此次應試者中有不凡之輩,那麼學正與縣令此舉就顯而易見了。
把鶴立雞羣的有能之士去掉,換上資質平平的考卷,差中取優,不過是看誰差的少一點,那些個考的太差的富家子弟們又有夫子們代筆,自然皆大歡喜。
想起縣令手諭裏最後幾個字:閲後毀之。郭學意笑了笑,他把那幾張紙放在了書房的桌案上,用硯台穩穩的壓着,不用搜就看得見。
所以當府兵來請他的時候,他假裝藏匿跑到書房,引導着官差發現了桌案上的書信,我們縣令大人的手諭,恐怕此刻已經在同知的手裏了。若不是此刻還跪着,他幾乎要仰天長嘯幾聲,爾等誤人子弟的老匹夫,你們也有今天。
李錙聽完府兵的報告,接過那幾張紙,看完上面的內容後,然後看向下首跪着的人:“郭學意郭夫子何在?”
“老夫叩見學正大人。”他是正兒八經的舉人,無需自稱草民,若是沒有犯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