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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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理會她不耐煩的態度，隨口似地問道:“包養的事是真的嗎？”她挑眉，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真的。”

“名字，電話。”他拿出手機。

“我直接問。”怒火突然閃過她的眼眸，馮昱暢瞧見了，笑了。

“我的個你應該很清楚，別以為我會讓你牽着鼻子走，把我惹了，你也別想好過，我就不信揪不出你的底。”

“你到底想幹麼？”她忍住發火的衝動。

他聳肩。

“我説了，我只想知道真相。”不把事情搞清楚，彷佛有什麼東西卡在心裏，總是不舒服。

“去你的真相！”她冷笑。

他忽然將她拉了過來，低頭近她冷怒的臉。

“這一年來你都在跟我演戲，是不是？”

“馮昱暢，你不要用蠻力威脅我。”她警告地説。

他不理她，繼續説:“你説看上我的臉跟身體，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要清楚，是不是連這也是謊言。

見他低下頭，臉龐越靠越近，連舒婭才錯愕地察覺他要吻她。

“你搞什麼──”他的覆上她的，她不可置信地瞠大眼。他什麼意思？美男計嗎？但他悉的氣息鑽入她的鼻尖，官一下起來，讓她一時分神。他的體温穿透層層布料，讓她開始發熱。

當他挑逗地她的舌頭時，她反地輕出聲，也是這聲呻，讓她一下清醒過來。可惡，他竟然想誘惑她！

但雙手被他握着，她只好抬腳踢他。

他將她抱起來壓在桌面上，她火大地咬他的嘴，他痛呼一聲抬起頭。

“你發什麼情？！”她罵道。

嘴被咬讓他很火大。

“你不是很喜歡嗎？”他就是想惹火她，出一口怨氣，明明是做錯事的人，卻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深口氣，連舒婭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把主導權搶過來。

“你想在這裏做？”他一怔，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想嚇唬人，她出嬌媚的笑容。

“你也不用這麼猴急，起碼要把門鎖上。”他一閃而逝的錯愕讓她的笑容更深。

“沒想到你這麼捨不得我──”他立刻放開她，見她難掩得意之，才知道自己又被她將了一軍，落居下風，他一氣之下走到門邊，按下喇叭鎖。

這回換連舒婭驚愕。他打算來真的？

他走回來，一邊説:“把衣服了。”她坐在桌面上，忽然覺得好笑。

“你少來。”她抬頭與他對視。

“我懶得跟你做這些意氣之爭的事。”他哼一聲，會怕就好。

她跳下桌面。

“我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好説的，你不是最討厭分手分得不幹不脆、藕斷絲連？看看你現在的德。”竟然説他像是厚顏無恥的變態。

“你真的想把我惹火是不是？”

“當然不是。”她嘆氣。

“我只是討厭跟舊情人牽扯不清。”她表情懊惱。

“你真的喜歡過我嗎？”他懷疑，這一年來她對他付出過情嗎？

她驚訝地望着他。

“這是花花公子會問的話嗎？”他氣得想敲她的頭，又莫名地覺得好笑。這的確不像自己會説的話，通常是女人窮追不捨地質問他。

“那你是什麼，水楊花還是蕩婦？”她完全沒有受辱的表情，反而笑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再談下去也只是耍嘴皮子，連舒婭往門口走。

“你走吧──”她打開門，正想豪氣地叫他滾出去，卻被不知何時站在門外的人嚇了一大跳。

“你幹麼？”她反地退後，瞪了老闆方羲和一眼。

“包君滿意委託社”老闆方羲和站在門外，一副被鬼嚇到的表情。

“你才嚇到我，在我辦公室幹什麼壞事，竟然還鎖門。”説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好奇地落在房裏的另一個男人身上。

馮昱暢大方走上來自我介紹，方羲和禮尚往來，練地遞上名片，連舒婭頭大地了下眼角。當初真不該多事説要來這裏幫忙。

忽然腳邊一陣搔癢，她低下頭，一隻可愛的棕土狗正在她腳邊嗅聞。

“阿寶，好久不見。”她蹲下身，微笑地摸摸它的頭。

阿寶是之前在景園社區辦事時認識的，事情結束後她就搬出來了，算算也兩個多月了，期間她來過“包君滿意”三次，停留的時間都不長，阿寶恰好都在出任務，所以一直沒遇上。

她起身與阿寶的主人鍾怡仁打招呼。

“好久不見。”鍾怡仁點點頭，也回了一句。

“好久不見。”然後，兩人都沈默了，似乎不知該接什麼。連舒婭笑了笑，打破沈默。

“你的氣看起來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