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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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好像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雲市機場在北郊,池珩家在南郊。他早早出發,把車停在航站樓,有一搭沒一搭刷着手機。
不一會兒,一個一身黑的蒙面人出現在窗邊,一陣猛敲,池珩一個靈手機差點飛出去。
“要不是我是好公民,現在你已經躺地上了。”池珩罵罵咧咧地打開了鎖着的車門。蒙面人毫不客氣地把箱子往後座一橫,坐上了副駕駛。
“我還不會開車呢,你都能到處竄了。”隔着口罩都看出了他的不滿。
池珩一手打掉了他的鴨舌帽,又把他口罩往下一拽,“還沒出道呢就開始全副武裝了是吧。”
“不會開車算事兒嗎?哥送你。”池珩頗有風範地衝舒朗一挑下巴。
舒朗自得地靠着,把空間調到最大,舒展着四肢。望向窗外,悉的景
不斷地朝自己跑過來,又匆匆地落在身後,這一別竟是小半年。看得累了,他眯上了眼睛。
朦朧中舒朗覺得自己已經睡了一覺,一看手機,也就過去了十幾分鍾。旁邊的池珩專心致志地開着車,看他醒來,眼神飄忽了一下,彷彿有些猶豫。
舒朗斜睨了他一眼,滿臉寫着有話就説別磨嘰。池珩緩緩開口,“內個,我爸前一陣子腦溢血,現在沒什麼危險了,但是腿腳不太靈便。”然後又笑着説,“天天在家做復健呢,整個人看着特別蠢,我都不敢笑他。”見舒朗臉不對,池珩生硬地活躍着氣氛。
“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多月了。”池珩斂了笑意,似乎也沒有必要在舒朗面前偽裝。
“會好的。……會好的。”舒朗不再問,也不再怪他沒有及時告訴自己。他人在異國他鄉,又能做些什麼呢。他靜默下來,只深深地看了池珩一眼。
池珩紅着眼眶點點頭,這個語氣好生悉,不就是昨天他對父母説話的語氣麼。人總在一些脆弱的時候需要得到這樣的安
,而這個安
,只有特定的人能給。他盡全力給着家人力量,而此時,舒朗又成為他的力量之源。
“叔叔,我回來了。”舒朗到家第一時間鑽進卧室看池大年,他原本微胖的身型瘦下來就越顯得憔悴,舒朗看着他兩鬢星星點點的花白,鼻子發酸。
“都瘦了,英國的飯不如咱中國好吃吧。”在舒朗面前池大年倒是樂呵呵的,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沒什麼大事,去看看你阿姨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去。”舒朗點點頭,一頭扎進了廚房,乖巧地打起了下手。
吃過午飯,舒朗就睡了個天昏地暗,夢裏池叔叔一直高高大大的,趙阿姨笑容滿面,池珩在身邊竄來竄去。醒來的時候,高大的人是他和池珩,池叔叔已經矮他小半頭了。
他起身摸出池大年給他的銀行卡,他查過,裏面有三十萬。池大年給的數目只要他不敗家,幾年都用不完。他摩挲着表面突起的數字,若有所思。
“醒了?你這晚上還睡不睡了。”池珩遞過來一杯水。
舒朗往外一看,金烏西沉,一片肅殺。冬天的太陽向來只發光不發熱,索待在暖氣房裏哪都不去最好。
“這個給你。”舒朗把銀行卡到池珩手上。
“幹嘛?”
“拿着給叔叔用唄,我又用不上。”舒朗隨意地説着,右手抓了抓頭髮,本就睡得亂七八糟的瞬間往鳥巢方向又近了一步。
“滾吧,家裏還不缺這個錢。”池珩瞪他一眼,把卡片到他
前的睡衣兜裏。
“小爺是有工作的人。”舒朗一副闊少的樣子,敲起了二郎腿。
“真的假的,在哪找的工作?警局嗎?”舒朗看着池珩損他那賤樣,恨不能給他燦爛的八顆牙打下來兩顆,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心虛地了
口水,“雖然我現在沒有正式出道,但是偶爾也接接公司的雜活,掙點錢。不然我手機是怎麼換的。”説着舉起了手機,杵得老高,生怕池珩看不見似的。
“你們公司是傳媒公司嗎?去做慈善得了,給一個岌岌無名的學生髮工資。”池珩一臉費解,又無奈地在牀邊坐下。他倆一左一右對着翹二郎腿,大眼瞪小眼,彷彿又回到了高中。
“我才是真的要找一份工作了。”池珩垂着頭喃喃道。像是對舒朗説,又像對自己説。
能自然長大是平凡卻幸運的事情,在生活的暗處,多的是不得不挨一悶,跑着長起來的人。
“我爸雖然不説,但是這幾年建築生意難做,現金需求量又大,我擺明了知道生意運轉已經難以為繼了。”池珩擺
着高高翹起的腳的鞋帶,隨後又笑了,自我安
似的,“掙不了大錢,不過餬口夠了。”看向舒朗。
舒朗又做出一副不是事兒的表情,“哥養你。”
“你是誰哥,英國時差讓你過得不知道長幼有序了是吧。”説着池珩上手徹底把舒朗的腦袋給成了鳥窩,還是蓋得非常
糙的那種。安靜的屋子,近一個月來,首次傳出正常生活的熱鬧。
高中往大學的跨度,僅僅幾個月而已,舒朗卻總覺得身後如有猛虎追趕,片刻無法停歇。
“去,去幫忙。”舒朗自己沒起身,把池珩推了一個趔趄。
“你好意思讓阿姨一個人做飯。”
“一起。”池珩拽舒朗。
舒朗一甩手,掉拖鞋,往牀上一歪,赤腳蹬上了池珩的
。
“你好意思讓一個飛機坐了十來個小時的人做飯。”理直氣壯地躺下了,